就這樣兩個人輪流着終於把這邊的這一株血藤給救活了,兩個人沒有多少事情。我想了想也是,女人每個月都要出血,所以流點血不算是什麼。當然啦,我沒有敢把這句話說出口,我怕是要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打死的。
看着兩株血藤都已經恢復了生機,藤蔓上面的葉子也已經全部舒展開了。在銀白色的冰牆上面,這兩縷綠色尤其是扎眼,還有在綠色中的那兩道像是血線一樣的藤蔓向上一直通道了龍頭下面。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從龍口中在不斷地滴血一樣,這個龍頭就顯得有些猙獰無比了。
這下子我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冰晶綠葉”,原來就是落在了這上面了。只不過在這裡,這一抹的綠色生機來的可是真的很不容易,我們三個人都已經自殘了。我們看着這牆上的兩棵藤蔓,想接下來的行動。
唐雲馨問我:“我們已經將血藤給救活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看了看說:“如果沒有說錯,這道巨大的石閘門開啓方式就應該落在這兩棵血藤上面了。”
萬珊珊拉了其中的一棵血藤說:“也就是說只有我們拉洞血藤才行吧!”
“也學吧,我不確定。但是除了用拉動血藤開啓石閘,我實在想不到這兩株血藤在這裡有什麼涌出。”說實話,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
“可是總要試一下吧?!”唐雲馨建議說。
“雲馨姐說的沒錯,不試一下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就這樣站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啊。”萬珊珊也同意唐雲馨的一件。
我咬了咬牙對她們說:“那好,你們退後,我來拉一下。”
“怎麼又是你,什麼事情都是你搶先啊,爲什麼不是我們?”萬珊珊很不滿的說。
“你以爲這是一拉繩就往下掉金元寶的,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拉地雷,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有沒有?”我瞪了她一眼。
沒想到萬珊珊不但不怕我瞪她,竟然又朝着我瞪了回來。她的眼睛比我大,我是單眼皮小眼睛的人,這種裝備差距一下子就展現出來。我的眼睛就算瞪的再大,還不如她眯着眼睛瞧人的時候。我們兩個相互蹬着對方,不過很快我就敗下陣來。實在是瞪不過這個眼睛大的人,所以我泄了氣。
雖然是泄氣了,但是我並不同意唐雲馨或者是萬珊珊來做這個小白鼠試驗品。所以我還是打定主意,還是由我來最好了。我們三個人相峙不下,都希望能夠說動對方。本來是我和唐雲馨萬珊珊男女兩派爭執,現在成了我、唐雲馨和萬珊珊三個人三組鼎力爭執不下。中國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了,稍微把語氣改變一下標點符號移動個位置,整句話的意思就改變了。
口舌之爭說實話,男的怎麼也不可能爭過女人的。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是一個天生的演講家,是一個本來就是說話的機器。男人任何一個演講的能力都是後天培養的,所以不如女人先天優勢明顯。即使是在古代,雖然大多數謀士辯士都是男人,是因爲他們受教育多。但是再日常生活中的媒婆虔婆都是能言善語之類的,什麼事情都能夠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的黑的,醜的說成美的。
所以我一直沒有爭過這兩個女人,所以我決定退出,讓這兩位慢慢地爭。我則偷偷的走到了血藤下面,兩隻手分別拽住了血藤,想要先幹了再說。這趁着他們兩個人還在繼續鬥嘴的時候,不會被發現。
可是正在我準備將須藤向下拉動的時候,事情就來了。
我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碎裂的聲音,聲音和輕微,但是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我的耳朵中。就這輕輕的碎裂聲讓我的神經瞬間就崩了起來,腦子中的那根弦已經上到了最緊,給我自己的感覺是再稍微使點勁這根弦就要你崩斷了。
我心裡說:“壞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出問題了!”
我不知道這聲輕微的碎裂聲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聲音更不是什麼好兆頭。不知道是另一邊的徐平又去實驗冰池的特性,還是什麼他正在做什麼。如果是去試探冰池還有情可原,這個沒問題,小心點是不會被地掉落的冰凌給擊中。有一個問題,這個地方距離冰池接近100米遠,就算是這裡在怎麼寂靜,我們在這裡也絕對聽不到。
我連忙轉身問那兩個還在一直爭吵的兩個人:“你們沒有失手掉了什麼東西,或者是打碎什麼東西吧?”
唐雲馨和萬珊珊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問,於是就都伸出手來,表示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唐雲馨和萬珊珊手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自己手中也沒有拿着什麼東西。再說了剛纔那種輕微的聲響是一種類似玻璃碎掉的聲音,我們手中哪裡有什麼玻璃製品啊。
我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不用問,肯定是徐平那裡出問題。除了他會給我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第二種可能了。我立馬朝着徐平那邊看去,但是沒有看到徐平的身影。不知道這個傢伙去了哪裡,是躲在了石棺後面了還是掉到石棺中了。
“徐平,你給我出來,你在幹什麼?”我一邊向着石棺那邊狂奔,一邊大喊。
我心說,壞了,肯定出事了。不知道這個不着調的傢伙究竟是碰到了什麼,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這麼一種聲音。這裡又沒有玻璃製品,更沒有什麼瓷器一類的東西。剛纔的那一聲響的確是玻璃或者瓷器碎裂了,再或者是什麼質地很脆的東西掉地上碎裂的聲音。但是這裡能夠產生這種碎裂聲音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腳下的這些像是井蓋一樣的東西。這些井蓋是黑曜石造成的,高質量的黑曜石和水晶沒什麼區別,也是很容易破碎的。
要真的是徐平把這些地上的井蓋打碎了,那麼我們就像是我們剛纔看到的那些渾身沒一點皮肉的骷髏一樣了。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那些人的死和地上這些井蓋子一樣的東西有直接的聯繫。因爲我剛纔在牆根底下發現了幾個已經破碎的黑曜石井蓋,但是沒有看到裡面有什麼。因爲那兩個已經打開的石洞很隱蔽又被用石塊堵住了,我也沒有和唐雲馨萬珊珊說過,怕她們再多擔心。
唐雲馨和萬珊珊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往回跑,更不明白我爲什麼問她們是不是打碎東西。但是她們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出問題了,於是也跟着我往石棺那裡跑。這個時候顧不上我們已經救活的血藤了,只是希望能夠最快的找到不見蹤影的徐平。
唐雲馨不斷地問我:“怎麼了,除了什麼事情了?”
我只是說:“先找到徐平這個傢伙再說。”
我一邊跑一邊喊:“徐平,徐平,你死到哪裡去了,給老子出來。”
離着石棺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看到了徐平的揹包正在石棺旁邊的依靠着。只見徐平從石棺的另一邊慢慢地轉出來,我看到他一點事情也沒有,感覺就放心了。但是看着這位徐同志的臉上的表情很不對勁,我就知道這位傻大個子肯定做了什麼不見的人。
我嚴厲地問他:“說,你剛纔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徐平在裝傻充愣。
要知道兩種人說謊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一種是很少說謊的老實人,另外一種就是還不諳世事的孩子,因爲小孩子有純潔的心靈。這兩種人在說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有身上都會有不自然表示,比如說這個徐平現在就是第一種人,是一個老實人。雖然徐平在不斷的掩飾自己,但是臉上的神色很尷尬,而且兩隻手在扭捏着什麼。
“什麼都沒做,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剛纔做了什麼?”我朝着他大吼。
徐平見我發這麼大的火,連忙說:“真的沒做什麼,我剛纔只是在石棺那邊靠着休息來着,棺槨裡面什麼動沒動。”
“棺槨裡面什麼都沒動。”我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既然說他沒有動過棺槨裡面的東西,那麼這傢伙肯定是沒有摁住自己的貪心,肯定是動過了棺槨裡面的東西。我立馬撲到了棺槨上,看看這傢伙究竟有沒有動裡面的東西。要僅僅只是動過棺槨裡面的東西,還有情可原。但是要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讓地上的這些井蓋出了什麼事情,我就能殺了他。
我仔細看了看石棺裡面,裡面還是那些被我和萬珊珊之前翻看的書簡。我探頭看了看,裡面沒什麼變化,似乎還是我們之前那種狀態沒有動過。其實我知道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些記載着事情簡牘罷了。至於石棺下面,似乎也沒有什麼機關一類的,因爲我們已經翻看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