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雲馨說的這個卷柏我是知道的,我小時候還在我們學校門口買過好幾棵,這種東西吸水太強了,沒幾天就能把一缸水給吸收一半。卷柏屬卷柏科蕨類植物,又名九死還魂草。根能自行從土壤分離,捲縮似拳狀,隨風移動,遇水而榮,根重新再鑽到土壤裡尋找水份。因其耐旱力極強,在長期乾旱後只要根系在水中浸泡後就又可舒展,故而得名。
這種植物倒是一種好東西,似乎哪裡都能生長,全國各地都有分佈。它既可觀賞,還可藥用,全草有止血、收斂的效能。民間將它全株燒成灰,內服可治療各種出血症,和菜油拌起來外用,可治療各種刀傷。
我打斷了唐雲馨的話說:“這不就結了,既然有這種植物,爲什麼這裡的就不行呢?”
“我不是說不行,我是不知道行不行。卷柏的情況很特殊,不知道和這兩棵植物是不是一樣。”唐雲馨解釋說,“卷柏將自己蜷縮起來之後,能夠隨着風不斷地滾動,或者藉着地勢向其他的地方去了。知道它們能夠遇到一個水源豐富等自然條件很好的地方,然後纔會再次伸展開自己的根莖葉重新吸收水分然後在生長。但是在尋找新的棲息地的過程,它們也是能夠從空氣中吸收水分的,用來維持生機。就算是卷柏的生命力再怎麼強,只要是一年之內找到不到新的水源地,它也是會死的。”
然後唐雲馨指着這上面的兩棵藤蔓說:“可是它們在這裡不止是一年兩年了,也不是好幾個一年兩年了,是兩千年了,就算是人也早死了。”
萬珊珊這個時候搭話了:“雲馨姐,可是這是植物啊。”
唐雲馨白了萬珊珊一眼說:“怎麼你也在牙磣我嗎?”
萬珊珊連忙笑着擺手搖頭,我對唐雲馨說:“說的是沒錯,你還沒看出這兩幅圖畫和這兩棵藤蔓究竟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唐雲馨很奇怪我會這麼說,就問我:“哪裡出了什麼問題,你說說看。”
“我先不說圖像,你先看看這上面的兩棵藤蔓。要是平常的藤蔓的話,是不是幾千年過去了,變得了無生機了。就算是活的,還沒有聽說過能夠活過百年的藤蔓類的植物啊。”我指着後面的這兩科看起來已經枯死的藤蔓說。
我神秘說:“但是你們看看這上面的這兩棵藤蔓有什麼不一樣,要是真的早就死了這種藤蔓類植物,恐怕現在已經成灰了,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但是這兩棵植物卻是都留下了,而且基本上保持着完整,只是看不出生機來。要說是這裡的環境和特別,能夠很好地保存死去的東西,這也有可能。但是,你們上去拉一拉這兩棵藤蔓,千萬不要使勁,只是拉一拉看看還有沒有韌性。這要是早就死了的,肯定一定韌性都沒有,就像是深秋的絲瓜蔓沒什麼區別,一扯就立馬斷掉,根本就不用使勁。”
唐雲馨和萬珊珊聽了我的話,都準備上前去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像是我說的那樣,輕微拉扯之下斷不了。結果是兩個人一人一棵稍微試了一下,果然是都沒有扯斷。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交換了位置,效果是一樣的。兩個人面露驚奇的深思,就不再繼續了。
“怎麼樣,還不是還像是活的一樣,裡面還很有韌性?”我問她們兩個。
唐雲馨和萬珊珊都點了點,唐雲馨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裡的溼度很大,死去的植物的體內還含有水分?但是不太可能,我們一路走來,這裡面都十分乾爽,而且通風效果也不錯,沒有那種很潮溼讓人不熟的感覺。”
“這件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我剛纔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圖形上面很奇怪!”我跟唐雲馨說把這件事先放一下,先弄明白這兩幅畫的含義。
萬珊珊又去看了看兩幅畫說:“這兩幅畫有什麼問題嗎,我是沒有看出來。一個人在澆水,然後這兩棵植物救活了,另一幅是有人在拉着兩棵已經活過來的植物。我們是不是也要學這上面,給這兩棵植物澆水,然後讓它們活過來才行。”
萬珊珊在這兩個藤蔓下面轉了兩圈,然後就繼續說:“可是這兩根藤蔓不是長在地上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澆水啊,你看看要是直接倒在這上面,很快就會被流在地上,跟惡霸你存不住水。”
這兩根藤蔓的一頭是長在龍頭下面的,上面是和龍頭的下面的連在一起的。剛纔萬珊珊已經檢查過了,並不是長在石頭裡面的,只是很簡單的緊緊貼附在石頭上,像是爬山虎一樣扒在石頭上。這樣的兩根藤蔓,連根都沒有,而且是長在上面,這不用說是澆水了,就是說它們是活的我都很懷疑。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知道這兩株植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也大體明瞭,所以不太理會萬珊珊的文化。只見萬珊珊拿着一個水平在下面轉來轉去的,像是沒頭蒼蠅一樣。
我對萬珊珊說:“沒用的,這根本不是用來的澆水才能活過來的,你就算是往上面澆再多的水也沒有的。”
唐雲馨和萬珊珊很奇怪我這麼說:“那上面不是說澆水嗎,爲什麼說沒有用,植物不澆水怎麼活。”
“你們再好好地看看那第一幅畫,好好看看有什麼問題,那是不是澆水。”我指着他們身後的畫說。
兩個人只能有重新回頭觀察圖畫上面的東西,都吸着氣,彷彿是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這是
??”
我看到了他們的反應,我就知道兩個人應該看出來了,我問她們:“看出來了吧,看出來了就行。”
第一幅看着這個人似乎是伸着手對着這兩棵植物,然後手下面似乎是水一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但是仔細一看,卻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站在那裡澆水。澆水的人手中多多少少的會有工具的,但是這個人手中卻是什麼都沒有。我們一開始只是看到他的手中有水一樣的東西在慢慢的淌落在職務上,然後看着植物在發芽長葉。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手中是不是拿着澆水的工具,就臆斷的認爲這是在澆水。
再看這個人的另一隻手,是垂在身體的一側的。然後我們看垂在身旁的另一隻手中拿着一把尖刀,雖然筆畫很簡單,但是的確是刀子一類的。然後我們看到這個刀尖上面也有幾滴東西在慢慢地滴落,也像是水。但是沒有聽說過有拿着刀子澆水,再或者是沒有拿着刀子滴水的。除非這不是水,伸着的那隻手上還有刀尖上往下滴着的,都不是水,而是血。
我繼續問她們:“怎麼樣,看出了這是什麼了,這不是澆水吧,這要是澆水就算把這個地方給淹了,這兩株植物也不會活過來。因爲他們根本不是靠水活着的,它們是靠血水活着的。”
萬珊珊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怎麼還有靠血水才能存活的植物。”
我慢慢的說:“這有什麼不肯能的,在外面你們不是也見到了嗎,那些奠柏樹。那些奠柏樹不是能夠吃人能夠將那條巨大的雙頭巨蟒在短短的時間內消化掉嗎,它不是靠吃人吃動物存活的。這些植物有異曲同工之妙,沒什麼好驚奇的。”
“可是你不是說過,奠柏不是在平時也能夠通過光合作用存活的?”萬珊珊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指着這個巨大的洞穴說:“這裡不是沒有陽光嗎,那些奠柏樹是連皮帶骨頭都吃了,這些藤蔓只是喝點血而已,比起奠柏簡直是仁慈多了。”
“不管怎麼樣,這是太可怕了。”萬珊珊對我說。
“這是什麼植物,怎麼還需要用人血飼養,這又不是嗜血的動物。”唐雲馨臉上現出厭惡的神情。
我解釋說:“這種東西叫火藤,因爲嗜血的特性所以也叫血藤,後世稱爲血藤的比較多一些。除了這種植物必須用血液澆灌才能長得好之外,還和它的根莖的顏色是一樣的,都是血紅色的。”
“血藤,是不是五味子,這個我在唐人街的中藥店經常見!”萬珊珊問我。
“兩碼事,那種血藤不會吸血,這種血藤是完全靠血液才能夠長到的。”
“這是什麼植物啊,怎麼這麼讓人噁心?”萬珊珊也是一種十分亞吳的神色。
我對她們說:“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種植物,噁心還是其次的,這種植物可是有大用處的。”
這種植物在北方是根本見不到的,只有在南方的深山老林中才會見到,而且還是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纔行。這種血藤只生長在一些大山的背面,向陽的一面不會生長。因爲一開始發現這種藤蔓是紅色的,看着像是在葉子下面着火了一樣,所以叫做火藤。但是後來這種藤蔓的顏色跟血液的顏色很相像,都是通紅通紅的,而且生長的習性也和血液有關係,所以稱爲血藤更爲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