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後的蘇詩云被歐陽辰抱上牀,而後歐陽辰也躺在牀上,雙手細細臨摹着蘇詩云的面容,臉上盡顯憐惜與依依不捨,他不知明日之後,和蘇詩云的愛情將走向哪裡?如若蘇詩云知道他又欺騙了她,她會如何呢?會不會再也不會見他呢?歐陽辰不知道,也不敢深想,他害怕想到和蘇詩云的那天,害怕看到蘇詩云對他流露出來失望的表情,從未有過的畏懼,如今涌上心頭,讓歐陽辰有種想要將蘇詩云喚醒,而後告訴她所有的的衝動,可歐陽辰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他不能讓蘇詩云爲了他而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他不願蘇詩云爲他承受那份痛苦,"雲兒,這次我的自作主張會不會斷送了我們的感情呢?雲兒,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讓你再爲了我而痛苦不堪,對不起。?."歐陽辰說着,覆上蘇詩云嬌豔欲滴的朱脣,疼惜,不捨,痛苦,盡在兩脣相遇時,顯示的淋漓盡致,那是歐陽辰被撕裂的心。
翌日辰時,歐陽辰戀戀不捨的放開昏迷中的蘇詩云,起了牀,而後輕輕在蘇詩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待他的嘴脣蘇詩云的額頭時,他盡然看到蘇詩云眼角滑落的眼淚,他心驚膽戰,以爲,他低聲的叫道:"雲兒,雲兒……"蘇詩云依舊雙眸微閉,一副安靜平和的表情,靜靜的躺在牀上,歐陽辰爲蘇詩云擦去眼淚,隨後,狠心轉身不再看蘇詩云,他拿起好的包袱,將昨夜給蘇詩云的留書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輕輕將門闔上,"血一。"他叫道,他知道血一是蘇詩云深信的屬下,也可說血一是蘇詩云的影衛,他知道血一一直在蘇詩云的身邊,故此一叫。
血一從房檐上飛身而下,他微微俯禮,疑惑不解的問道:"王爺,這是打算丟下主,獨自離去嗎?"血一此話是蘇詩云給他教的,蘇詩云從知道歐陽辰的計劃時,便想好了應對的對策。
"血一,雲兒的身體,身爲貼身侍衛的你一定了解,難道你願意讓雲兒死在雪山之巔嗎?"歐陽辰說道。
"屬下不希望,但屬下知道主若是知道王爺獨自離開後,她會如何?王爺,你有沒有想過以主的脾氣,她會容忍你的拋棄嗎?"血一厲聲的說道,他早已將蘇詩云給他所說的話,牢牢記在心中。
"血一,沒有那個忠心的屬下希望自家主冒險,而且還是爲了別人,你明白本王的話嗎?如若本王還能回來,本王定會前來負荊請罪,如若本王死在雪山,讓蘇詩云另嫁他人。"歐陽辰艱難的說道,即便他只是告訴血一,請他爲他轉達他所說的話,他都痛徹心扉,他又怎麼敢在蘇詩云的面前說話呢?
血一聽此,雙手抱拳,"王爺,屬下不過是個奴才,理應沒有資格管主的事情,但主待血一恩重如山,血一早已將主視爲自己的親人,所以血一強爲自己的親人所言一句,王爺,主的心,你也明白,她寧願冒險,也要救你,那份情,血一佩服,可王爺呢?連當主的面都不敢向她告別,所以你選擇不辭而別,你若幸運,活着回來,是不是還要讓主爲你一味的付出嗎?這也算比較好的結局,畢竟你回來了,可如若你回不來呢?你置主於何地,一個王妃,帶着孩,有哪個男願意娶,還是哪個王朝可以讓攝政王的王妃改嫁呢?這些你想過沒有?血一言盡至此,如有得罪之處,血一還請王爺見諒!"說罷,血一便進去了,進去守着那個他早已視爲親人的主。
然血一的話並未讓歐陽辰改變主意,他不捨的望了望蘇詩云所在的房間,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一次去雪山,只有歐陽辰,雨,影,天宇,天翊,沐雨澤六人,武功較弱,雨拒絕讓姜承同行,更何況蘇詩云的身體還需調理,離不開姜承,故此姜承留下。
待到歐陽辰離開後的第二日晚上,血一潛入姜承的房間,從姜承的錦囊之中盜得解藥,隨後喂蘇詩云吃下,蘇詩云在吃下的後的一刻鐘後,緩緩的睜開雙眼,她直怔的望着牀頂,不知在想些什麼,約莫一會兒,蘇詩云從牀上起來,冷聲的問:"他走的時候,可曾說過什麼話?"從她睜開眼,看到的是血一,而非歐陽辰的時候,她便知道歐陽辰依舊堅持己見,拋下她離開了。
"王爺說如若回來,他自會向主負荊請罪,如若回不來……"血一忐忑不安,不敢將歐陽辰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蘇詩云冷眼一撇,道:"說。"
"如若回不來,主另嫁他人。"血一說完,稍微退後幾步,因爲他承受不住蘇詩云突如其來所散發出震怒的氣息。
"好,很好,血一,我們立刻離開富縣。"蘇詩云說道,歐陽辰,原本蘇詩云可以原諒你的欺瞞,可哪曾想你盡然還抱有命喪雪山的念頭,甚至讓我改嫁,好,非常好,你不是很希望本尊改嫁嗎?"通知京城的人,立刻讓與赫連老爺,時老爺離開京城,不得讓鬼獄的人發現,包括時輕輕,同時告訴時老爺,要是敢透露一絲消息,那麼永遠也別見鳳凰。"
"是。"血一說道,他心中想看來王爺這次是把主給逼急了,不知主這次會多久才能消氣呢?"不過,主,再次留着的血閣的人怎麼辦?如果我們一起走,難免會驚動鬼獄的人,可若是不帶着他們,他們怕是再也回不了血域了。"
"不帶,你告訴他們,讓他們安心等待。"蘇詩云說道,留下血閣的人,保護紫凝萱等人,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歐陽辰。
"是,屬下先下去安排。"血一藉着夜色悄悄隱去身形。
血一離開後,蘇詩云坐在桌上,手拿着歐陽辰留下的書信,久久不曾動過,她原本想要看歐陽辰給她留下什麼話,可想到歐陽辰讓血一給她轉達的話後,打消了念頭,她將書信收到胸前,靜靜的坐在房間等着血一。
一個時辰後,血一出現了,蘇詩云站起身,對血一說道:"都安排好了嗎?"
血一點點頭,道:"安排好了。"
"那我們立刻離開此地。"蘇詩云說道。
"主,我們是回京城嗎?"
"不是,去一個兩之地。"蘇詩云說道,既然歐陽辰去取雪蓮,那麼她便去找水中火,只是該去哪裡找呢?
"水火城?主去水火城做什麼?"血一不解的問道。
"水火城?真的存在兩之地?"蘇詩云興奮的說道。
"只有水火城才符合主所說的兩。"血一疑惑的望着蘇詩云,難道主不知道水火城嗎?
"行,我們去水火城。"蘇詩云了去處,於是血一帶着蘇詩云,在夜色的籠罩下,順利的離開富縣,前往水火城,待到姜承發現蘇詩云不見的時候,已是五日之後,那時歐陽辰和雨已飛鴿傳書,他們到了雪山腳下,姜承害怕蘇詩云的失蹤,讓歐陽辰和雨分心,便沒有告訴他們,直到歐陽辰從雪山回來,才知道蘇詩云失蹤了,甚至連血域名下的產業也在一夕之間轉讓給他人,血域從此在江湖中消失,更讓歐陽辰震驚的是連京城的鳳凰也在血池十魔重重的保護下失去了蹤影,可以說,與蘇詩云有關的人,除了雨之外,全都失去蹤影,如同從未出現過似的。
一個月後,在寒城的一個小城鎮中,出現一位翩翩公,他手拿摺扇,一襲束裳,不過這些都不足矣讓人注意到他,之所以注意是因爲他那一頭引人注目的銀髮,小小年紀,便是一頭銀髮,再加上他身軀略微矮小,面色妖嬈,身後跟着小廝,故此姓都當他是大家族中的紈絝公。
"公,翻過這座城鎮,我們便到了水火城。"原來此二人便是蘇詩云與血一。
"終於快到了。"蘇詩云感慨道,腳下不由的加快速,五天前,歐陽辰回到京城,大肆尋找她,讓她不得不快馬加鞭,繞道而行,好在歐陽辰沒有想到她會女扮男裝,裝成紈絝弟。
約莫一個時辰後,蘇詩云與血一終於看到了水火城。
水火城,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城池,城內分化兩,一邊常年溫暖如春,一邊常年寒風凜冽,有傳言說是上古時期,火神與水神在此鬥法,他們倆人法力相當,誰也勝不了誰,誰也贏不了誰,故此造成兩情況。
蘇詩云望着水火城城門,心中祈禱,希望在此找到水中火,而後,她滿心希望的走進水火城,血一在蘇詩云的命令下,去找客棧,蘇詩云則是慢吞吞的走在街上,倏地,她看到什麼,向着前方奔去,"前輩,前輩,打擾一下。"蘇詩云擋住一位白髮蒼蒼,精神抖擻的老者。
"公爲何擋住老朽的?"老者不明所以的問道。
蘇詩云雙手抱拳,歉意的說道:"晚輩無意擋,只是晚輩有事想問一下前輩。"
老者說:"公想問什麼?"
"晚輩想知道水火城中可有水中火?"
"哦。"老者來了興趣,"公怎麼會問老朽呢?老朽不過是鄉野山夫而已。"
"前輩莫要開晚輩的玩笑,前輩並不是什麼鄉野山夫,如若晚輩猜測不錯的話,前輩是武林中人。"蘇詩云恭敬的說道,老者身輕如燕,行走迅速,不時左右瞧瞧,那是習武之人的習慣,或者說曾經在江湖中行走過的人的習慣,因爲江湖險惡,故此需時刻防備,走也不例外,比如老者。
"有趣,如若公無事,可否到老朽的寒舍小坐片刻呢?"老者邀請道。
蘇詩云想了想,道:"晚輩叨擾前輩,不過晚輩還有同伴,不方便隨前輩前去。"
"無事,老朽閒來無事,陪你等,然後你們一同去老朽的寒舍一坐。"老者說道,他看到蘇詩云猶豫的樣又道:"公莫要擔心,老朽不是什麼惡人,只是一個人久了,找不到能聊得來的人,今日與公一見如故,老朽很是開心,故此想請公一敘,若公不放心,老朽定不勉強。"
"前輩誤會了,晚輩是覺得晚輩初於前輩相識,晚輩又怎敢前往前輩的居所?"蘇詩云解釋道,哪有第一次相遇,便去人家的注住所之理。
老者擺擺手,道:"行了,丫頭,別鄒鄒的說什麼了晚輩前輩了,老朽聽着彆扭,小丫頭若是不嫌棄稱老朽一聲葉爺便可。"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