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葉政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牀上,懷中抱着同樣赤身裸*體的丫鬟,葉政濤一驚,將沉睡中的丫鬟踢下牀,正好此時,葉政濤的父親帶着下人小廝,齊齊來找葉政濤,見到了此情景,葉政濤的父親老淚縱橫,恨鐵不成鋼的命令下人抓住葉政濤,此時的葉政濤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他極力掙扎,將抓他的小廝失手打傷,父親震怒,直接將他關進柴房,可那時,葉政濤以爲父親是生他在新婚之夜沒有回新房,可他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雖不是千杯不醉,但以昨日的酒量來說,遠遠還不足以將他灌醉,難道府中有人想要害他嗎?可那可能嗎?他們葉府雖說談不上什麼兄友弟恭,但也和睦相處,怎麼會有人要害他呢?想來是昨日太過於高興,一時不勝酒力,纔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來,不知曹舒晴怎麼樣了?他一夜不曾進房,還在他們的新婚之夜和別的女子同牀共枕,舒晴會如何想呢?此時的葉政濤還不知他的新婚娘子,在他們的新房之內受辱,從而上吊身亡。
在柴房關了三日,葉政濤未見到一人,也可以說沒有一人來理會他,包括他的新婚娘子,當時葉政濤想,他做錯了事情,曹舒晴不來看他情有可原,不過不知三日回門,父親會將他放出嗎?他總不能再讓曹舒晴受到傷害吧!可葉政濤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非但沒有等到將他放出去,反而等來了曹家的興師問罪。
曹舒晴的父親,在自家嫡女三日回門的那一日,沒有等到女兒,卻等來了女兒的身亡消息,曹父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家女兒會上吊自盡,因爲她對葉政濤芳心暗許,而她又嫁給了葉政濤,她怎麼會在新婚之後便自盡呢?而後,他便得知葉政濤新婚之夜非但沒有宿在曹舒晴的房間,居然和丫鬟在一起,他的女兒他清楚,舒晴性子烈,她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在新婚之夜如此羞辱自己呢?曹父在得知曹舒晴是在這種情況下自盡後,便來找葉政濤,想要葉政濤給他一個說法,他們曹家究竟哪裡對不起葉家了,爲何要如此的逼死曹舒晴?既然不願意,當初又爲何要迎娶曹舒晴?
也就是在曹父找來的時候,葉政濤才知道曹舒晴是因爲他而上吊身亡,葉政濤無話可說,也無力詭辯,曹父讓葉政濤爲曹舒晴償命,此時,葉政濤的父親出來了,他當着葉政濤的面,向曹父跪下,老淚縱橫,苦苦哀求曹父放過葉政濤,當時,葉政濤年輕氣盛,見到自己的父親跪在別人腳下,頓時怒了,他向曹父吼道,說曹舒晴是自己上吊,又不是葉家強逼她,所以和葉家毫無關係,即便告到官府,官府也不能讓葉政濤爲曹舒晴償命。
曹父痛恨的指着葉政濤,對葉父說道,說葉家子孫沒有教養,還詛咒葉家斷子絕孫,而後帶着曹舒晴的屍首,離開了葉家,從此葉曹兩家不再有往來,也因爲葉政濤與曹舒晴的事情,成了世仇。
自此之後,葉政濤對葉父更是敬重,葉父讓他做的事情,葉政濤從未拒絕過,就這樣被葉父當成他的工具的葉政濤,僅用一年時間,便爲葉父掃清障礙,助葉父登上族長之位。
然葉政濤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時隔曹舒晴身亡後的忌日,他知道了真相。
雖說當初葉政濤那麼對曹父,但他依舊深愛着曹舒晴,故此,在曹舒晴忌日的那天,他坐在他們曾經的新房的房檐上喝酒,在那裡他遇到了庶弟與當初在新婚第二日醒來時所看到的那個女子,赤身裸*體的躺在他原本與曹舒晴的新牀上,做着原始動作,葉政濤只當自己的庶弟是情難耐,故此纔會來到被他塵封已久的院落內。
葉政濤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他曾經的新房中不僅看了一場春*宮*圖,還親耳聽到一年前,就在這個滿是喜字的房間內,同樣上演着一場肉搏戰,原來這一切的陰謀全是因爲那個葉家族長之位,葉政濤冷笑,他堂堂葉家嫡長子,盡然還不如一個冷冰冰的族長之位,他敬重的父親,在新婚之夜,將丫鬟送到他的牀上,也將庶弟送到曹舒晴,他的新婚娘子的牀上,他不就是想要控制整個葉家嗎?他如他所願,讓葉父控制整個葉家。
待到葉父以爲他控制了整個葉家之後,便想要除掉他的嫡長子葉政濤,父子刀劍相向,葉政濤冷眼看着自己的父親被他信任的屬下廢掉,他記得當時他站在葉父的眼前,恥笑葉父,曹父當年詛咒葉家,他葉政濤讓它成爲了事實,他讓那些害了曹舒晴的人一一下地獄。
自此,葉家成了人間煉獄,血流成河,死屍遍地,葉父,那個庶弟,還有那個丫鬟的人頭,被葉政濤以贖罪的理由,贈給了曹家,此後,除葉政濤外,葉家無一活口。
"丫頭,葉爺從此便再無親人,葉爺屠殺了葉家所有人,讓葉家斷子絕孫,可即便如此,也換不回舒晴,得不到曹家的原諒。"葉爺悲涼的對蘇詩云說道,曹舒晴的身亡,成爲他永久的傷痕。
"葉爺爲曹舒晴報仇,屠了家族中人,想來葉爺對曹舒晴的愛,不過葉爺,葉家隕了後,您呢?"蘇詩云問道。
"那次的屠殺,我有了心魔,每逢月圓之夜,雙眸赤紅,滿頭銀髮,面色猙獰的出現,遇人便殺,成了百姓口中的鬼魅。"葉爺回想起那段時間,心中愧疚難當。
當年,葉家消失後,葉政濤心魔現,他成了百姓口中的鬼魅,不過對於自己的狀況,葉政濤並不知曉,又因當時的葉政濤鮮少有敵手,故此百姓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鬼魅一般出現的魔鬼,是那個慘遭滅門,唯一倖免的葉家嫡長子葉政濤,他們也不知道,那個滅門的葉家的毀滅,僅僅是因爲葉政濤的復仇。
然世間哪有不漏風的牆,葉政濤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讓他上山,於是葉政濤上山,待他見到師父後,是師父大失所望,只說了一句,命運終究還是沒有逃開,當時的葉政濤並不知此話是何意,又想着一年之久未見是師父之面,便留在了山上。
月圓之夜,心魔現,葉政濤再次化身鬼魅,出來尋找獵物,然山上除他們師父,師兄弟外再無他人,又因山下之事,師父讓弟子們全部下了山,故此,在葉政濤心魔現的時候,山上只有師父,葉政濤順着氣味,走進了師父的房間。
待葉政濤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便被綁在了戒堂之內,葉政濤不明所以,師父便將事情的真相告知葉政濤,葉政濤頓感罪孽深重,想要死去,以此爲慘死在他手中無辜的百姓償命,也有擔心心魔控制了他的心智,瘋狂的獵殺的原因,然卻被師父阻止,葉政濤記得師父告訴他,事已至此,已無法挽回,不是死便能贖罪,上天有此安排,定有他之用意,如若葉政濤愧疚,那便以另一種方式贖罪,那便是爲百姓做實事,故此,殺人如麻的鬼魅搖身一變,成了葉爺,他的心魔,在師父的幫助下,也漸漸消除。
師父不忍他一直孤身一人,希望他成家,雖說曹舒晴死了,可他又怎麼能和別的女子成家呢?他忘不了曹舒晴,忘不了那個深愛着他,因他而死的曹舒晴,忘不了那個芳心暗許的曹舒晴,他拒絕了師父的提議,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許是沒有家人的牽絆,葉政濤在江湖中名聲越來越響,成了響噹噹的葉爺。
畫面一轉,只聽見葉爺說:"丫頭,名聲越響亮,便意味着仇人越多,此後的葉爺爲了活下去,不斷的追求武功巔峰,可即便武功再高,那又有什麼用呢?人老了,看着別人兒孫滿堂,羨慕啊,葉爺經常在想若不是武學天才,舒晴便不會死,那麼葉爺是不是和舒晴結爲連理,白頭偕老呢?"
"葉爺,雨冰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蘇詩云問道。
"說罷,葉爺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有什麼不能聽的呢?"葉爺笑着說道。
"那雨冰得罪了。"蘇詩云歉意的說道,"葉爺當年是否與那個丫鬟發生關係?"
葉爺失笑的指了指蘇詩云,失笑道:"你這丫頭。"說着還搖搖頭,道:"沒有,葉爺當時被下了藥,又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再說了那個丫鬟心高氣傲,怎會看上這個在葉家毫無勢力的葉爺呢?那個丫鬟只不過是在天亮之前睡在葉爺的房間,其實不僅葉爺沒有,曹舒晴也是完璧之身。"
"怎麼會呢?您的庶弟不是……"蘇詩云驚呼道,若是兩人都沒有,那命運也太捉弄人了吧,讓有情人錯過一生。
"雖說是父親派去的庶弟,可怎奈他在前一晚因調戲良家婦女,被人踹傷了,可他又不敢告訴父親,故此舒晴完璧之身。"葉爺說道,這件事也是庶弟告訴他的,他也曾找人證實過,他確實被打傷了,並且還看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