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輩子都在爭奪嗜血劍是爲了什麼?”司馬清河頹廢的吼道。
“是你們太執着了而已,武學,並不是要靠兵器,而是靠心,只有達到人心合一,無論你使用什麼樣的兵器,都是武學高手,可你們太過於依賴兵器,更是將兵器看作是稱霸天下的重要因素,可實際上呢?一件兵器再怎麼強大,它又怎麼能稱霸天下呢?難道您這麼大的年歲,還看不透這普普通通的道理嗎?”歐陽辰說道,兵器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卻不是雪中送炭,在緊要關頭,還是要靠自己。
司馬清河癱軟的倒在地上,他望着歐陽辰說道:“老夫,能見一見嗜血劍的劍靈嗎?”
“不可以。”歐陽辰拒絕到道。
“是嗎?也是,老夫傷了丫頭,你不讓老夫見一見劍靈,也在情理之中。”司馬清河輕笑的說道,他在想如果當初能知道嗜血劍的秘密,他還會衝動的傷到那個小丫頭嗎?可惜沒有如果,傷害已造成,無法再挽回。
“不是本王不讓你見,是本王沒有辦法讓你見到,嗜血劍的劍靈只有將嗜血劍拔出來,做到人劍合一,才能見到嗜血劍的劍靈,故此除了本王,再也沒有人能見到嗜血劍的劍靈。”歐陽辰解釋道,他大概是看在司馬清河有絲悔悟的份上,纔會向他解釋吧!不過,也不乏有司馬清河曾是嗜血劍的主人的緣故。
“看來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來吧,爲了小丫頭報仇。”司馬清池自嘲道,說着他閉上雙眸,一副坦然的樣子,面對死亡的到來,或許在司馬清河心中,能死在嗜血劍之下,也算他的福分吧!
歐陽辰自是不會因爲司馬清河的坦然,而放棄對他的報復,他舉起手中的嗜血劍,準備刺向司馬清河的時候,卻被旁邊石門跑出來的炎百里阻止,炎百里擋在司馬清河的身前,仰望着歐陽辰,對歐陽辰道:“炎百里懇請王爺能放過義父,炎百里願爲義父一死。”
“炎城主?”蘇詩云看到出現的人,驚訝的叫道,炎百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炎城主,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炎城主,是不是給本王解釋一下呢?”歐陽辰問道。
“百里?”司馬清河道。
“王爺有所不知,司馬清河是炎百里的義父,也是守護火炎洞的守護者,每一代炎城城主,退位後都是火炎洞的守護,義父已在此守護多年,爲的就是等有緣人的到來。”炎百里解釋道,卻並沒有解釋他爲何會在這裡,不過也不難想象,司馬清河是炎百里的義父,司馬清河年歲已高,孝順的炎百里又怎麼忍心義父在此孤單守候呢?故此炎百里每日都來看望司馬清河,原本他並未打算出現,怎奈義父在得到胞弟司馬清池死去的消息時,錯手傷了蘇詩云等人,從而引起歐陽辰和蘇詩云的怒火,他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現身,以求保住義父的性命。
“有緣人?難道本王便是那個有緣人?還是說炎城主想要了斷本王的性命,纔將本王設法引入此洞中,如若本王不是有嗜血劍,本王想,此時的本王還被巨蟒堵在洞中,不消一日,便因窒息而死。”歐陽辰面無表情的說道,但他的語氣凌厲,句句重擊着炎百里的心。
炎百里自知理虧,他道:“此事是百里的不對。”他本來就是打算將歐陽辰等人堵在巨蟒那裡,哪知歐陽辰命大,出了那裡,還在此遇到了義父。
“你是不對,不過這是你的事情,本王就當你是爲了炎城,或者是爲了火靈草,但司馬清河,本王定不饒恕,他傷了本王最愛的人,他便該死。”歐陽辰冷厲的說道,傷了蘇詩云的人都該死。
“百里,讓開。”司馬清河吼道。
“義父。。”炎百里叫道。
“百里,義父知道你是好孩子,義父有你,不枉此生,最起碼,在這一點上義父比清池強,百里,義父年老,不值得你爲義父擋險。”司馬清河語重心長的說道,在和清池的比試中,他大概也只有這一項贏了清池,因爲他的義子是真心實意的對他這個義父孝順。想着司馬清河趁着炎百里不防的時候,點了炎百里的穴,並將他用力一推,便推到了一側,他對歐陽辰道:“放過百里,一切都和他無關,他之所以將你們放進炎洞,也是爲了炎城和老夫,所以你要報仇,只管殺了老夫,但別動百里,老夫想堂堂的王爺應該不會濫殺無辜吧!動手吧!”
“義父。。”炎百里被點了定身穴,他一動不動的望着司馬清河,焦急的叫道。
“辰辰,放過他吧!”蘇詩云在最關鍵的時候開口了,她雖說不是什麼聖母,但看到父子情深的場景,還是感動了,因此她起了憐憫之心,畢竟司馬清河還是司馬清池的胞兄,她放他一命,就當是報答了當初司馬清池傳授內力之恩吧!
“謝謝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炎百里喜極而泣,他誠懇的向蘇詩云道謝道。
“你不必向我道謝,如若真的要謝,那便謝司馬清池。”蘇詩云冷清的說道,這和她無關,不過有一樣便和她有關,那便是這裡是不是有火靈草的火炎洞,“這裡可有火靈草?”
“非有緣人,不得,姑娘,你確定要得到靈草嗎?”炎百里問道。
“有緣人?本尊從不信什麼緣,只要本尊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既然你們所說的有緣人,那麼本尊問一問,何爲有緣人?”蘇詩云,這算入鄉隨俗嗎?
“火靈草百年一花,能解天下至寒之毒便是那花朵,火靈草更是有守護獸守衛,除有緣人外,任何人不得靠近,當初在下對你們所言非假,在下確實沒有見過火靈草,至於有緣人,據炎城的秘史記載,每一百年,便有一位有緣人,他的臉頰上有一朵血紅的花朵,是何花?在下也不清楚,只道是遇見了便知誰是有緣人。”炎百里思索的說道,這也是義父多年守護在火炎洞的原因,因爲這麼多年,從未遇見那個記載中有血紅的花朵的有緣人。
“你是說,臉頰上的花朵?”蘇詩云再一次問道。
“正是。”炎百里道。
聽此,蘇詩云望上歐陽辰,她死死的盯着歐陽辰的臉頰,歐陽辰被蘇詩云盯毛了,他雙手蒙上臉頰,對蘇詩云道:“別看我,我臉上可沒有什麼血紅的花朵,再說了我的臉已經毀了,怎麼可能有花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