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

發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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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張口咬上他的頸項,感受着薄薄皮膚下跳動的血脈,禁不住也亂了呼吸。

沾了溼液的手一邊探向後面,許久未曾開拓的小口乾澀緊閉,手指輕輕旋着,一點點往裡插入。

胤禩擰緊眉頭,汗水順着鬢間流下來,劃過眼角,又沿着顴骨流入頸間。

前面的器官兀自堅硬地挺立着,胤禛故意冷落着它,去挑逗另一處的敏感。

皺褶被手指一點點揉開,艱澀的觸感也漸漸變得柔軟溼潤,他捺下粗喘,褪下對方褻褲,攬住他往自己身上坐。

肌膚相親,再無一點隔閡。

彼此頸項相交,鼻息纏亂,都已是情難自已。

他依舊沒忘了方纔的話,執意要問出答案來。

堅|挺在那穴口處廝磨,淺淺地插入一點,又滑出來,胤禛咬着對方耳垂,低喘着道:“沒有什麼,沒有外室嗎?”

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早已熟知這個人情動時的反應:在別處都顯得精明敏銳的胤禩,在情事乃至男女之情上,卻顯得被動而遲鈍。

也正是因爲這樣,自己才能趁虛而入吧。

“嗯……”胤禩有些撐不住,先低了頭,呻吟自嘴角逸出,卻顯得斷續破碎。

衣襟被大半解開,身體也被半強迫着坐在那人身上,膝蓋着地,雙腿堪堪分開,背卻抵着車身,隨着馬車顛簸搖晃,對方灼熱便更深一分,幾下來回,早已潤滑得足以容納全部,那人卻故意不肯進去,只在外面打轉逼供。

“沒有上青樓,也沒有娶外室……那這三年多,你是怎麼過的?”

牙齒咬住乳|頭,舌尖伴隨着齧咬一邊輕舔,引得對方一陣輕顫,胤禛微揚脣角,再接再厲,只欲把那人逼得再無半分退路。

被**浸染得愈發溼潤的眼聞言閃上一絲惱意,繼而閉上眼,沒有理會他。

胤禛輕笑一聲,不再撩撥對方的底線,微一挺身,將欲|望整根沒入。

二人均未試過在馬車中做此等事情,此刻車輪子轆轆往前滾去,官道不平,難免有些小石小沙硌得馬車上下搖晃顛簸,這無疑是一種刺激的經歷。

對於胤禩來說,那根如刑具一般在自己體內的東西,有時候竟會隨着馬車的搖晃而深入到難以想象的地方,更是倍覺折磨。

前面似乎撞見了什麼,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又傳來車伕與陌生人的交談聲。

胤禩呼吸一滯,身體不覺有些僵直,連帶着箍住那人的地方,也抽搐般一緊一緊起來。

胤禛倒抽了口氣,身下動作愈發快了些。

與車伕談話的人,聽聲音還是個老婦人,見這馬車普通無奇,只以爲是尋常人家,便上前來問路,胤禩素來管教甚嚴,府裡的下人自然也少有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車伕見來人年邁蹣跚,也耐心地回答,卻不料苦了車內的主子。

好不容易耐得那婦人離開,馬車重新開始趕路,胤禩只覺得額頭背上盡是汗水,連帶裡衣也都溼成一片,可恨連接兩人身體的地方,早已如背部一般泥濘不堪。

柔軟順滑的部位緊緊包裹着碩大的**,隨着抽|插一吞一吐,紅豔與濁白混在一起,淫|亂刺眼,卻偏又令人慾罷不能,一波一波地攀上高峰,終於在達到頂點之際,那人放開了一直鉗住他**的手,雙方同時釋放出來。

車內鋪着羊毛毯子,四角又放了軟褥,舒適溫暖,夾雜了情|欲的味道,卻多了幾分春|色。

此時外面已是漸漸聽到喧囂熱鬧之聲,胤禛知道,這時要入城門了,低頭親了他一口,自己先穿戴好,又幫他拭去身上的濁液,整理衣物,待看守城門侍衛掀開車簾子一看時,兩人已是衣冠楚楚端坐於內。

“噯,兩位王爺?!這這……”倒是侍衛先認出他們,手足無措,便想行禮。

胤禛攔住他。“我們是微服出去,不欲張揚,免了,走吧。”

侍衛連連點頭,立時放行。

車簾復又放下,胤禩餘韻未退,是以方纔沒有開口,怕露出什麼破綻,此刻也已漸漸恢復過來,冷不防那人伸手過來握住他。

“胤禩……”

他只喊了這兩個字,便沒再說話,語氣低柔婉轉,彷彿有着無數未竟的話語,卻都在這一聲之中。

胤禩心頭一軟,沒有掙開,便任他一路這麼握着。

戴鐸正在書房之內來回左右踱步,心頭微焦,門卻突然被推開,只見前時出門還陰鬱着一張臉的主子,已經春風滿面地走進來。

愣了一下,他回過神來,拱手道:“主子這是碰見喜事了?”

喜事?胤禛腳步一停,繼而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也算吧。”

這得是多大的喜事,才能讓這冷麪王爺笑出來?

戴鐸暗自嘀咕,卻沒有忘了正事。

“主子,九爺與十四爺那邊動作頻頻,只怕就要有些動靜,我們可要做點什麼?”

胤禛冷笑一聲:“老九是個不安分的,那邊大阿哥一倒臺,他就靠向十四,也罷,讓他們折騰去罷,老爺子自會收拾,輪不到我們出頭。”

戴鐸面有憂色:“眼看着皇上的身體日漸不好,可如今兵部卻在十四爺手裡,連十三爺爺也被圈了……”

“年羹堯那邊,回京了沒有?”

“昨日回的,今兒個應該會來拜見主子,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昨日攜着年禮,已先去過十四爺府上。”

胤禛一怔,臉色隨即沉了下來。

康熙三十五年封王時,將鑲白旗撥給胤禛,其中就包括年遐齡一家。

年遐齡位列封疆大吏,年羹堯更是年家的千里駒,他由進士授翰林院檢討,前些年遷內閣學士,不久又到地方就任,自福建按察使,又及四川巡撫,年紀輕輕,儼然一方大員,也成了胤禛藩邸舊人中最有出息的,自然很爲胤禛看重。

只是再有出息,也是皇家的包衣奴才,這個烙印,一輩子都不可能消除,年羹堯野心勃勃,年少青雲,也有自己的打算,眼看四阿哥被皇帝一再打壓,十四阿哥卻如新星般冉冉升起,孰優孰劣,各人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雖然自己不可能脫離四阿哥門庭,但找機會向十四阿哥示好,爲自己留條後路,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年羹堯不曾想過,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胤禛,又怎麼會對他這種行爲毫不介意。

因此當他拿着豐厚的年禮上門拜見,卻被胤禛拒之門外時,心中除了驚愕,還有一點微妙的怨恨。

大雪紛紛揚揚,年羹堯站在書房外頭,被覆了滿身的雪花,卻無人敢上前幫他拂去。

那拉氏本是要往後院而去,路過廊下見了這一幕,不由微蹙眉頭,轉了方向。

“亮工,怎麼大雪天的,跪在這裡?”

年羹堯的妹妹年氏,年前也進了府,如今已是側福晉,是以年羹堯對那拉氏來說,也算不得外人,無須避諱。

年氏年輕貌美,姿容絕色,甫來便搶了府裡女人大半風頭,李氏三番兩次給她使絆子下暗招,連那拉氏也暗自擔心胤禛會因此偏寵於她,打破府裡的平衡。

不料胤禛待她只是平平,雖因她父兄背影而請封了側福晉,卻少有去她那裡過夜的時候,在府中多數依舊歇在書房。

年羹堯苦笑一聲,搖搖頭,沒有回答。

那拉氏心底亮堂,轉身推開書房的門,輕輕走進去。

胤禛正在寫字,眼角餘光瞥及她進來,頭也不擡。“他讓你來求情的?”

那拉氏搖首:“這倒沒有,你們爺們的事,我們女人家管不了,只是年家與我們的關係不一般,爺這麼晾着他,會不會不大好,又會讓妹妹那邊怎麼想?”

胤禛擱筆,冷聲道:“你道他昨日就進京幹什麼去了,先去了十四那邊見過禮了,今天才過來的。”

那拉氏聞言大爲意外:“怎會如此,這,這也太過了些。”

“我看他是在外頭待久了,忘了誰纔是主子。”胤禛眉眼皆是冷意,他生氣的時候,連那拉氏也不大敢勸。“就讓他在外面清醒清醒吧,若是不忿,就趁早滾了去他要巴結的人那裡。”

那拉氏無可奈何,只得退了出來。

走到外面的時候,又見年羹堯擡了頭,巴巴地望着她,微露乞求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她微微搖頭,一面繞過廊下,待到離得遠了些,方纔喊來管家蘇培盛。

“去,請八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