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辦?”小眉緊張地問道。
蔡湘回過神來,率先冷靜下來,她一邊平復着不安的情緒,一邊道:“我去勸勸他!”齊靖州和路與濃的事,這裡除了周樑,也就只有她知道一點,也只有她能跟過去說幾句話了。
……
齊靖州抱着路與濃回去的時候,嶽盈書不知道去哪裡玩去了,劉非非等人被嚇得,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擔心路與濃,想要勸說兩句,可是一開口,就對上了齊靖州?沉沉辨不出情緒的目光,霎時間如墮地獄,再也不敢多嘴,只能不安地低着頭,暗自祈禱。
“你放開我……放開我!”直到被齊靖州扔到牀上,路與濃還在哭喊,可是聲音已經漸漸虛弱下去了。她哭得太厲害,心裡不安又害怕,精神還受到極大打擊——因爲傅臨的沉?和退讓,腦子漸漸的竟然有些發暈。
齊靖州渾身都是僵硬的,他看着路與濃一離開他,就驚惶地裹着被子縮到了角落,瑟瑟發抖,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將泰半力氣都用來剋制自己,強忍着沒有對她動手,就這樣站在牀邊,靜靜地望着她。
可誰也猜不準——他也預料不到,下一刻他會不會直接衝上去,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撕開她的衣服。讓她身體的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印記和味道,完完全全地佔有她。
她是他的。
她明明就是他的。
她怎麼能企圖離開他?
怎麼能跟其他男人那樣親密?
“你看,他不要你了。”他微啓緊抿的脣,聲音沙啞,帶着憐憫和疼惜,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卑微——你看,他都不要你了,他看着我將你帶走,甚至不敢開口阻攔,我這樣愛你,你爲什麼不能乖乖待在我身邊呢?
路與濃花着一張臉。整個人都縮在了被子裡。腦子昏昏沉沉的,可是這句話,聽在她耳中,清晰無比,彷彿一道驚雷。
微微顫抖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她微微張嘴,想要反駁,那都是被他威脅的!可是這又有什麼用?他說的都是真的,傅臨甚至沒有開口阻攔。
她心裡明白,傅臨和簡司隨那麼多年的感情,她根本比不上。傅臨之所以接受威脅,爲的也是簡司隨。可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她仍舊不能理解。在讓人畏懼的齊靖州面前,傅臨是她唯一的倚仗了,可是他毫不猶豫放棄了她,任她哭喊着被帶走,最後甚至不看她一眼。
他做出了明智並且正確的選擇,但是背棄了她的感情。
在她以爲可以和他結婚了的時候,他忽然就殘忍地讓她看明白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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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徒勞,可是他哪怕是再阻攔兩句也好啊,那她也不至於這樣難過。
“濃濃……”短短兩個字,帶着無盡的痛苦和掙扎。齊靖州走近。伸出手,遲疑地,落在她發頂。
路與濃身體猛地一顫。
齊靖州察覺到了,那隻手陡然變得僵硬。
他維持着那動作許久沒動,她也就跟石頭一樣,動也不敢動。
齊靖州忽然無聲笑了一下,路與濃腦袋深深埋着,沒能看見,於是也不知道,男人眼中本來漸漸隱匿下去的紅光,又逐漸浮了出來。
他手移到被子上。倏地用力,強硬地將被子掀開。
“啊!!!”
整個人都被暴露出來,路與濃嚇得尖叫一聲,一邊慌慌張張地往旁邊爬,一邊哭喊着求饒:“不要……不要!我求你,放了我!”
齊靖州將她拉回來,禁錮在懷中,擡手拭去她眼淚,溫柔地說:“乖,這些話,待會兒再說。”
路與濃臉色驀地變得煞白,她張着嘴巴,卻因爲恐懼而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她仰着腦袋,看見了他眼底的瘋狂和決絕,以及痛苦。
“濃濃,你爲什麼不能愛我?哪怕是一點,也沒關係……”他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身體一翻,將她壓在了身下,齊靖州開始優雅又溫柔地替她解開衣服的扣子。
“別怕……”他說,“濃濃,別怕……別怕我。”
路與濃已經抖成了篩糠,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她牙齒打着冷戰,驚懼地瞪大了眼睛,無聲地、兇狠地往他身上撓,趁他俯身的時候,甚至一爪抓傷了他脖頸上那道被她咬出來的、鮮血淋漓的傷口。
可是齊靖州沒有一點反應,眼中甚至流露出絲絲溫情,像是在縱容鬧脾氣的小孩子。
她聽見一聲聲響,是他用力過猛,扯掉了她衣服的扣子。小小的圓圓的扣子彈起來,從她耳邊擦着落下——若非她下意識偏了偏腦袋,那釦子本該彈到她眼睛上的。
齊靖州動作猛然一頓,他低頭,溫柔地撫過她的眉眼,愧疚地說:“對不起,差點傷到你。”
可是這憐惜和愧疚也只是一瞬,他緊接着又繼續脫她的衣服,動作已經帶上了急不可耐的滋味。
路與濃用身體裡僅剩的力氣掙扎着、哭喊着,惹來他一次又一次溫柔的安撫和親吻,可是他的力道沒有放鬆一絲一毫。
他眼中的顏色越來越沉,似乎泛着詭異血腥的紅光。
路與濃終於絕望了,然而在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要被脫掉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敲響。接着她聽見了蔡湘的聲音:“齊哥,齊哥!齊哥你冷靜一下!你不要傷到與濃,否則你事後肯定會後悔的!”
路與濃霎時間看見了希望,她哭着喊:“湘姐……湘姐救我!我好怕!”
“齊哥,你聽到了嗎?與濃她很害怕,你不要再嚇她了,你出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齊靖州的動作,在聽見路與濃開口的那瞬間,就已經頓住了。
他聽見了什麼?她用那樣恐懼的眼神看着他,將一個才認識一天不到的人當成了希望。她說她害怕。
她害怕什麼?
齊靖州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像是猛然清醒過來,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對不起……濃濃,對不起,我不該嚇你的。”是不是嚇她,他們兩個都知道,但是他現在竟然沒有勇氣承認。將她抱在懷中,語無倫次地道着歉,在後知後覺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的時候,終於住了口,逃避着她的目光,極其痛苦地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他迅速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下牀轉身逃離一般離開。
路與濃絲毫不動地躺在牀上,繃緊了身體,直到朦朧的視線中那個男人消失不見,才驀地放鬆了身體,再次將自己深深埋進被子裡,壓抑着哭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到有人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拍了拍。
路與濃倏地停下了抽噎,屏着氣,連呼吸都不敢。她眼神驚慌失措,像只被人追趕,好不容易找到了藏身之地卻又被發現的小倉鼠。
這時她聽見了蔡湘帶着安撫意味的聲音:“與濃……”
路與濃猛地喘了一口氣,接着她發現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揭開,下一刻蔡湘溫柔的笑臉闖入了她的視線。
“沒事了。”她說,然後衝她張開了雙臂。
只是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天的人,但此時此刻,路與濃像是終於找到了倚仗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她的懷抱,哭得更加肆意。
“沒事了,別怕啊,我在這裡呢。”
……
齊靖州在門外,靠着牆,領帶已經被扯掉,外套也已經扔在了浴室裡,他襯衫鈕釦被扯掉了幾顆,裸露出脖頸一下一大片強勁有力的胸膛。
臉上、胸膛上,都還掛着大顆大顆的水滴,溼了一大片的白色襯衫,隱約遮掩着他心口一塊傷疤。
顯得有些狼狽。
他閉上了滿是疲憊、後悔和痛苦的眼睛,慢慢伸手覆上了那塊疤,明明已經痊癒了,可是總感覺它仍在一陣一陣地疼。
尤其是聽着她的哭聲,想起她之前那聲“害怕”。他就痛得彷彿要失去全身力氣一樣。
“濃濃……”他低聲叫着她的名字,摸着心口的舊傷,彷彿摸着自己的愛人。
房間裡經過一個小時,才安靜下來。
齊靖州就在外面站了有一個小時。
蔡湘出來的時候,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浮現了難得的不安,“她……”聲音都啞得不成樣子。
“噓。”蔡湘小心地關上門,才稍稍提高聲音:“她睡着了。你放心,她情況還好。”
齊靖州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扯了扯襯衫,他轉身離開。
蔡湘跟在他後面。
齊靖州最終選擇進了他的書房。
蔡湘跟進去,然後關上了門。她擔憂地看着齊靖州,“齊哥,你沒事吧?”
齊靖州擺了擺手。
蔡湘看着他明顯異常的神色,卻並不怎麼相信。
齊靖州的情況,不見得比路與濃好多少。
“她……很怕你。”找了個地方坐下,蔡湘開始說路與濃的情況,“你對她做過什麼?”
做過什麼?
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被他給嚇到了而已。
她沒有說,但是隻她表現出來的反應,就足以讓他明白。她將他當成了一個有病的人。
齊靖州的這種特殊情況蔡湘並不知道,齊靖州也並不打算跟她說,“她可能……是被我生氣的樣子給嚇到了吧。”
蔡湘深以爲然,和齊靖州這麼多年的朋友,她都不知道齊靖州發怒的時候竟然那麼可怕。之前在俱樂部的時候,路與濃作爲當事人,肯定被嚇得不輕,更別說齊靖州將人帶回來之後的行爲,也給路與濃留下了厚重的心理陰影。
“她其實……並不是不喜歡你,齊哥,你對她好一點吧,溫柔一點,讓她看明白你的心意,然後將所有的事情——那個林阿漫,還有那個孩子,或許還有其他什麼誤會,都跟她解釋清楚……”
“她不喜歡我。”齊靖州冷靜地開口,打斷了蔡湘的話,“她喜歡傅臨。”又或者是簡司隨,但總之不會是他。
齊靖州背對着蔡湘,蔡湘看不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卻聽出了男人話中的隱忍和疼痛。心臟都跟着一抽。
“齊哥,不會的,她喜歡你。”蔡湘篤定地說,“剛纔,那個傅臨跟我說的,他說與濃就是喜歡你,只是她自己都還沒意識到。傅臨說,你需要引導一下她,她會明白過來的。”傅臨跟她說這些話,目的是想要讓齊靖州不要對路與濃下狠手,畢竟她喜歡他。但是這些蔡湘不敢跟齊靖州說,她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了這男人的佔有慾有多強,她怕她將傅臨這話說出來,會導致齊靖州再次暴怒。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愛人由別的男人來憐惜?
“……傅臨說的?”齊靖州沉?了許久纔出聲,他回過頭來,像是很冷靜地在確認,但是蔡湘眼尖地看見了他扶在椅子上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連忙說:“真的!”
齊靖州眼神漸漸堅定起來,在蔡湘以爲他終於相信了的時候,他神色又恢復了一片漠然,重新回過頭去,輕聲說:“傅臨說的話,怎麼能信。”
他像是在催眠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跟自己說:傅臨說的話,怎麼能信,他肯定是在說謊,她怎麼可能喜歡他?她那樣害怕他,將他當成一個要敬而遠之的精神病。
他不敢輕易地相信,怕到頭來只是又一次嚐到絕望的滋味。
“齊哥!”蔡湘急了,“你明明不是這樣畏首畏尾的人!爲什麼要一句話就否定了傅臨在說謊?不說他沒有說謊的理由,就算他說的是假的,那又怎麼樣?難道與濃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她了嗎?”
齊靖州心頭猛地一震。
她不喜歡他就不要她?這怎麼可能!
不管她喜不喜歡他,她都只能是他的!
“她是我的。”這是執念。刻在骨髓裡,會跟隨他一輩子。
“那你就聽我的!”蔡湘說,“齊哥,我跟你說,你這樣追女孩子,是不行的……”
……
嶽盈書在齊靖州帶着路與濃回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劉非非的電話,卻在蔡湘走了之後,才急急忙忙趕回來。
她一回來,甚至都沒心思問齊靖州了,直接就衝到了臥室,去看路與濃。
“濃濃……”看見躺在牀上雙目無神的女兒,她淚如雨下,撲過去連着被子將人抱住,“對不起,媽媽來晚了。寶寶,對不起。”巨大的驚慌愧疚之下,她甚至叫起了路與濃年幼時的小名。
路與濃被她勒得悶在了被子裡,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終於回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媽。”不管這麼媽媽在平時有多糊塗不中用,在這時候,也能成爲她不願丟棄的依靠。
“哎,媽媽在這兒呢。”看着路與濃滿臉的淚痕,嶽盈書哭得更慘。哭夠了,她咬牙切齒地問:“是誰!是誰欺負你了?”
動了動脣,路與濃臉先白了,她終究是沒說出來。
嶽盈書說:“乖,別怕啊寶寶,跟媽媽說,是誰欺負你了?我們讓靖州去給你出氣!”
路與濃閉上了眼睛。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嶽盈書有些手足無措,“不想說……不想說也沒關係啊,別難過。”安慰了一會兒,嶽盈書就出去了,直接跑到樓下去問劉非非。
十分鐘後,她重新上樓,回到路與濃身邊,拍着她被子,遲疑地說:“濃濃,是靖州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知道的,靖州不太愛解釋這些。這才導致了你對他誤會那麼深……”
之前還是欺負,現在就變成惹她生氣了,她甚至開口爲齊靖州開脫。
路與濃在被子裡緊緊捂着耳朵,在嶽盈書說了好一會兒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之後,她忍無可忍地,啞着嗓子喊:“我不想聽!”
嶽盈書並沒有聽出她的抗拒和厭惡,仍舊繼續說:“濃濃,靖州他是你的丈夫,不是我說,你對他實在太過冷淡了,你都沒有爲他想一想。今天的事。肯定也是因爲你的態度讓他忍無可忍了,不過靖州那麼愛你,肯定不會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是不是你又小心眼了?”她甚至開始責備起來。
路與濃被氣得直髮抖,她錯了,嶽盈書甚至不如蔡湘。
“……滾!你滾!”她聲嘶力竭地大吼。
嶽盈書被嚇了一跳,怔愣了一瞬,氣得跳了起來,“濃濃,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我是你媽媽!我說的有錯嗎?你能不能理解靖州一點?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其他男人?你還有沒有廉恥!跟自己親哥哥睡了生了孩子,轉眼又要嫁給其他男人!靖州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能不能知點好歹?!”
想到路與濃和簡司隨的事,她更是氣得渾身顫抖,“簡司隨就不是個好東西!都怪我當年對你那樣疏忽,竟然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將你教成了這個模樣!”她哭喊着,甚至比路與濃還要難過的樣子。
路與濃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她張着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母親,原來是這樣看她的。
不知廉恥。
本來以爲已經枯竭的眼淚再次流淌出來,朦朧了她一雙眼。她躺在被子裡,安安靜靜的,沒再說話。
嶽盈書又大罵了幾句簡司隨,最後哭着跑了出去。
之後是劉非非悄悄跑進來,拍了拍她的被子,心疼地說:“三少夫人,你不要難過……”
接着似乎是站了一會兒,又悄悄地出去了。
擔憂地關上門,劉非非剛一轉身,沒想到就發現她身後竟然站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嚇得差點尖叫出聲,連忙捂住嘴。
“三……三少!”
齊靖州眉眼隱去焦急,“她怎麼了?”他在書房裡聽見了動靜,出來的時候,嶽盈書已經跑出去了。
劉非非垂首低眉,“剛纔……嶽夫人來過。”
剛纔那麼大動靜,顯然是吵架了。齊靖州心中焦急,想要進去看看,手動了動,正欲擡起,卻又意識到,他若是進去,恐怕只會讓情況更糟。
她不會樂意見到他的。
最終,他只能對劉非非說:“進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她。”
被他那雙?沉沉的眼睛看着,劉非非動都不太敢動彈,聞言也根本不敢拒絕,只連連點頭。
親眼看着劉非非又走進去,齊靖州並沒有離開,而是將門推開一條縫,站在了外面。
“……三少夫人?”劉非非小心翼翼地在牀邊坐下,試探着喊了一聲,“你沒事吧?”
被子動了動,路與濃卻沒出聲。
她此刻正死死握着手機,壓抑着要給簡司隨打電話的衝動。這種時候,她真正的依靠,除了簡司隨,又還有誰呢?可是她終究是不敢,她不敢讓他知道她現在在齊靖州這裡,不敢讓他知道她此刻發生了什麼事。
不敢給他惹?煩。
只能委屈地在心裡問: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
很多年以前,簡司隨霸道地跟她說:“你要記着,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我。”
她一直都相信。
一直都是這樣的。
“三少夫人?”劉非非又喊了一聲,依舊沒得到路與濃的迴應,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門沒關緊,透過門口的光影,她知道齊靖州就站在外面。心裡緊張起來,她試探着安慰路與濃:“嶽夫人就愛說氣話,無論她剛纔說的是什麼,您可千萬別信啊,您應該最瞭解自己的母親了,那些話都信不得的。”
這話說得乾巴巴的,劉非非自己都說不下去了。路與濃自然是瞭解她自己的母親,那肯定也知道,嶽盈書說的不會是氣話,那些都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三少夫人,您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跟我說,我下去讓人做……”劉非非一開始只是顧忌着外面的齊靖州,掏空了腦子想着有什麼可以說,但是後來見被子底下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終於開始讓難過的情緒凌駕於對外面齊靖州的敬畏,真心實意地安慰排解她。
然而到底還是沒什麼用。
約莫半小時後,劉非非站了起來,“三少夫人,我先出去了,稍後再來看你。”
走出去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稍後再來看她?這是她能決定的嗎?這都要聽齊靖州的。
有些不安地站在齊靖州面前,劉非非想要解釋,卻忽然聽齊靖州說:“待會兒你給她送晚飯上來,陪陪她。”他轉身離開之極,又說:“這幾天,你都陪着她吧。”
他暫時不敢親自上陣去哄她,怕她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