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與濃茫然又無措,齊靖州被人揹叛,差點死掉?是她做的?怎麼可能呢……纔不可能!
路與濃不信她會隨隨便便背叛自己的愛人,除非齊靖州根本不是,並且和她關係一點都不好。
可是五年前……那不正是懷上路雲羅的時候嗎?如果齊靖州不是她的愛人,路雲羅怎麼來的?
越想腦子越亂,路與濃甚至有些慌了,如果蔡湘不是騙她的,那麼她以前真的……差點害死齊靖州?
“他……”腦子裡忽然有什麼倏地一閃,“那個人不會是我的!”她迫不及待地否認,企圖說服蔡湘,“林阿漫,你知道是誰嗎?就是之前在茶樓遇到的那女人,她纔是齊靖州喜歡的人!他們還有個女兒,叫林菁菁,都六七歲了!”
林阿漫的存在蔡湘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齊靖州對路與濃的感情,她一點也不懷疑,“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齊哥要是喜歡她,剛纔就不會對她那樣冷漠啊。齊哥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你也看見了啊。再說那孩子,我跟齊哥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他連他愛上一個人都跟我說了,不可能有了孩子卻一點都不跟我透露啊。”
這些齊靖州都跟路與濃解釋過的,他說林菁菁和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對林阿漫也沒有過任何感情,但是這會子林阿漫的存在就像是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輕易不願意放棄。
對,那個人肯定是林阿漫,纔不會是她!
她寧願齊靖州喜歡的不是她,也不願意她是那個被深愛着,卻背叛了愛人的人。
蔡湘還想再說,就有人走了過來。“湘姐,與濃,你們怎麼不去玩啊?在這兒坐着多無聊啊!”
“累死了,湘姐和與濃纔是明智,在這兒坐着多爽啊,有吃有喝的。”另一個擦着汗,直接在路與濃身邊坐下了,“與濃,你們在說什麼?”
因爲齊靖州的原因,她們對路與濃都十分友善。
蔡湘見路與濃還有些回不過神,笑着幫她擋了幾句。
幾個女人也不願意費力氣去玩了。坐在一處就開始八卦。
“我之前打聽過,這傢俱樂部的老闆好像不是本地人,不過好像有些來頭,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背景。”
“沒出來過?”
“神秘得很,開業那天我恰好路過,就進來看了看,沒見着人,但是聽人說,老闆是個青年才俊……”說着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小眉和湘姐都還單着,要不要去試試?”
小眉就是之前表現得比較活潑的那個,聞言竟然紅了紅臉,雙眸迸發出亮光,有些羞澀地道:“其實,那個,我見過人的……”
霎時間幾道目光唰唰地就射了過去,“見過人了?長得怎麼樣?身材好不好?”
“小眉眼光那麼高,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肯定不差啦……”
路與濃聽着她們笑鬧,沒有心思參與,只在話題拋過來時笑笑,大半時間都在走神。而就在她又一次魂遊天外的時候,忽然有人叫她:“……與濃。與濃??”
“啊?”她回神,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有些茫然,“怎麼了?”
叫她的蔡湘往旁邊指了指,“有人找你。”
看過去,是一個身穿制服的侍者,很恭敬地說:“您好,有一位客人找您,似乎是您的朋友,希望您能過去聚一聚。”
朋友?
“那位客人叫什麼名字?”路與濃懷疑地問道。
侍者有些爲難,顯然並不清楚。或者是不願意說。
路與濃就拒絕道:“抱歉,我沒時間,麻煩你過去說一聲。”
侍者只好轉身走了。
“怎麼不去?”蔡湘說,“要真是你的朋友呢?”
路與濃搖頭,“要真是我的朋友,他大概會自己過來找我的。”不怪她小心得過分,之前在簡司隨身邊的時候,被他嚴肅地教導過,她一點都不敢大意,所以遇上這種情況,向來很警惕。
更何況,現在在齊靖州身邊,頂着的是他愛人的身份,不見得比在簡司隨身邊安全多少。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侍者離開兩分鐘後,竟然又回來了,他說:“那位客人他姓傅。”
姓傅?傅臨?
路與濃心裡微微一動,卻仍舊不太相信,想拿出手機來發短信確認一下,卻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因爲不想跟齊靖州說話,她一直襬弄手機,一不小心,就把電弄沒了。
“抱歉,”她說,“我是真的沒時間。”誰知道是不是冒充的。
這下衆人都看出來她是真的不想過去,就開口幫忙拒絕,侍者只得再次苦着臉走了。
幾人也無意探究路與濃的事,侍者一走,又繼續之前的話題,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蔡湘因爲和路與濃親近了幾分,將她的事放在心上,就湊到她身邊,想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然而還沒開口,就聽小眉一聲驚呼。
循着她視線望過去,只見一個身量修長、風度翩翩的俊美男人正邁着優雅的步伐朝這邊走來。
“這個這個就是俱樂部的老闆!”小眉掩着嘴,激動地小聲說道。
這話一出,衆人興趣更大了,俱樂部的老闆?
“看起來真的不錯啊,可是他來做什麼?這是朝我們這裡來的吧?”
“嘿嘿,不會是找你的吧,小眉?”
幾人小聲開着玩笑,路與濃扭頭一望。只一眼,就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她動靜太大,幾人目光都轉到了她身上。
路與濃心臟撲通撲通快速地跳着,極力掩飾着臉上的驚訝,“沒事……”她笑容都是僵硬的,什麼俱樂部老闆!那分明就是傅臨!可是他怎麼來了?剛纔找她的真是他?他怎麼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裡城?難道就不怕……惹怒齊靖州嗎?
傅臨由遠及近,視線一直都是放在路與濃身上的,一直注意着他的幾個女人都漸漸看出了端倪,甚至還有個小聲問道:“與濃,這是……來找你的?”
路與濃還沒回答,傅臨已經走過來了。“濃濃。”他連稱呼都比別人要親近。
路與濃磕磕絆絆地跟他打招呼:“傅……傅臨哥,你怎麼會……”
“來找你的。”傅臨微笑着,迴應了她,又跟其他人打招呼,然後說:“我是濃濃的……朋友,有事要找一下她,各位好好玩,人我先借走了。”
蔡湘覺得有些不妥,看着路與濃跟傅臨之間,一點也不像是普通朋友。可是人家彬彬有禮,總不好拒絕,再說她們又不是路與濃,路與濃都同意了,她們還能攔着不成?只能一邊祈禱路與濃和傅臨之間不要發生什麼,一邊想着趕快給齊靖州報信。
可是這祈禱似乎有些懸,路與濃看見傅臨,整個人都是雀躍又激動的,蔡湘都忍不住懷疑,要不是這裡還有她們在,路與濃可能會直接撲到傅臨懷裡。
但現在這情況也並不是很樂觀就是了,她看得分明,在走遠了幾步之後,路與濃都忍不住牽住了傅臨的手。
顯然看見的不止她一個,前一刻還在花癡俱樂部老闆的幾個女人都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面面相覷之後,看向蔡湘,“……湘姐,現在怎麼辦?要告訴齊哥嗎?”
“他老婆都要被其他那人勾搭走了,你還想瞞着?”蔡湘幽幽地道,齊靖州一碰上路與濃相關的事就會變得格外的暴躁,誰知道瞞着他,他會不會遷怒。
於是路與濃歡天喜地地跟着傅臨走了,剩下的幾個女人鼓足了勇氣之後,戰戰兢兢地給齊靖州通風報信。
……
“傅臨哥,你怎麼會來這裡啊?還有,這俱樂部怎麼回事?你開的?你要在這邊留多久?是他讓你來的嗎?”傅臨帶着路與濃進了一個房間,一進去,都還沒坐下,路與濃就迫不及待問了出來。
“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傅臨無奈一笑,按着她坐下,又去給她倒了杯水。
“俱樂部是我開的,但是和他沒關係,他還沒發現你在這裡。連我都是無意間發現的。弄這麼一個地方,也是想着,以後可能會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弄個能見面的地點總比酒店要方便。”
傅臨簡短的幾句解釋,就讓路與濃一點點冷靜了下來。她心裡不是沒有期盼的,只是一邊想着簡司隨快點發現她,早點把她帶回去,一邊又想着不想給他添麻煩,矛盾得很。
最後知道他終究還是沒有發現,難免有些失落。
“簡叔對他還沒一點放鬆,你理解他一點好不好?”傅臨看見她眼中的?然,擡手摸摸她的腦袋,柔聲安慰,“他那邊情況也在漸漸好轉,不用等太久,他就能接你回去,再等等好不好?”
“好。”路與濃低着腦袋,乖乖應了一聲,又擡頭,擔憂地看着他,“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要是讓齊靖州知道了怎麼辦?我擔心他會……”
“別擔心,我代表的可是你哥哥。齊靖州不敢亂來。”當然,前提是他不要刻意激怒那個男人,“我不太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短時間內我可能不能將你的消息透露給你哥哥,濃濃這麼懂事,不會怪我的吧?”
路與濃搖搖頭。
傅臨又問:“你和齊靖州相處得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路與濃這段時間心裡藏了不少事情,一直無處訴說,之前蔡湘問起,要不是因爲兩人才認識一天不到,還不到交心的地步,她已經跟人家說了。這會兒傅臨問起,她倒沒了顧忌,一股腦地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都跟傅臨傾吐了一遍,說到最後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矛盾又彷徨。
傅臨聽完,面上笑容不變,心中卻是微微一沉。他沉吟須臾,問道:“你喜歡他嗎?”
路與濃想也不想就搖頭,斷然道:“不喜歡!”她瞪着眼睛,好像還怕傅臨不相信一樣,“以前是以前。我現在都忘了,跟他已經沒關係了!我纔不喜歡他!再說,他肯定也不喜歡我,他跟我說的那些話肯定也是騙我的,剛纔就有人跟我說了,他說他這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又不是我……他喜歡的人叫林阿漫。”
她眼中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妒忌和?然。
傅臨看見了,也沒說破。路與濃當局者迷,他卻是從她這些話裡,聽出了她不一樣的情緒。
她彆扭地接受着齊靖州對她的好,又在旁人挑撥時斷然否認了他的感情,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完全就是一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究其原因,恐怕她對齊靖州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個男人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心慌又茫然,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只想離他遠一點。
傅臨算是知道了,那個齊靖州,根本就不會談戀愛,霸道自我得過分。不過想想,那樣身份的人。控制慾和佔有慾都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就連簡司隨,不也一樣嗎?他比起齊靖州,不過多了一層親緣的保障罷了。
傅臨問路與濃:“林阿漫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之前你哥哥查過她的資料,我也看過。”他目光落在氣哼哼的路與濃的臉上,語帶試探,“既然他喜歡林阿漫,那就好辦了,我們給林阿漫創造一下機會,讓他們重新在一起。到那時候,他估計就沒心思注意你了。”
路與濃張了張嘴,沒說話,不知怎地忽然氣悶起來——她自己似乎也想不明白,於是剛展開的眉再次糾結在一起,神色有些茫然。
偏偏傅臨還問她:“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要是可以,我立馬就着手去辦。”
“不——”路與濃連忙擡頭,一開口就是拒絕,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有些精彩,“不用了吧?那是他的事,我們沒必要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傅臨說,“只有讓他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纔會放過你,到時候我就可以帶你回去了。”
路與濃吶吶着不說話了,悶悶地低下了頭。
看到她這反應,傅臨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聲嘆了口氣,沒再繼續試探。他剛纔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想,纔會那樣問她,現在知道了,他就不打算繼續了。
他暫時還不想讓路與濃明白自己對齊靖州的感情。
傅臨還有些猶豫。要說他對路與濃的感情,有愛情的成分,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經很多年不動情了,和路與濃的關係,確定得倉促,一直都只是將她當成妹妹來照顧而已。
動心不過偶爾,並不足以讓他非路與濃不可。
但是如果真要結婚,路與濃的確是比其他什麼人都要好的人選。
沒再提齊靖州,傅臨將話題引到了簡司隨身上。
路與濃果然立即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拉着他一個勁地問簡司隨和路雲羅這段時間的情況。
齊靖州衝進來的時候,路與濃正聽傅臨說完路雲羅教育家教老師的事。笑得直不起腰來,差點就要從沙發上滾下去,傅臨連忙伸手撈住她。於是在齊靖州以及本意是攔着他、最後卻跟着衝進來的蔡湘等人的眼中,便是傅臨抱着路與濃,兩人看着似乎是要躺下做什麼事……
尤其齊靖州,他這麼多天來,從來沒看見路與濃笑得那樣開心的模樣。
“……齊哥!你冷靜一點!”齊靖州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但是理智尚存,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不敢肆意釋放情緒,一直強行壓制着滿腔怒火。
可是這壓制了一路。這會兒看見這情景,他是真的有些壓不住了。
“……齊哥!”周樑見狀不妙,連忙擠上來,用力拽住了齊靖州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
路與濃已經嚇傻了,對上齊靖州那?沉沉的眼,她渾身變得僵硬,好像忽然步入了冬天。回過神來,她竟然下意識地推開了傅臨,一副被捉姦的樣子——全然忘了她剛纔還跟傅臨說,她對齊靖州沒一點感情。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傅臨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站起身來,將路與濃擋在身後,也沒有解釋,只疏離一笑,一點不心虛地打了聲招呼:“齊總,好久不見。”
齊靖州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想要發作,卻被旁邊的周樑死命拽着最後一絲理智。他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狂風暴雨開始漸漸隱去,他看向傅臨身後神色驚慌的路與濃,說:“過來。”
路與濃嚇得血液都變得冰涼了,哪敢過去,害怕得拽住了傅臨的衣袖。
這一舉動,如同火上澆油。
“齊哥!”齊靖州忽然動作,周樑沒能將人拉住,反而被那強勁的力道推到一邊,差點摔倒。
于越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連忙去攔。蔡湘幾個女人心知幫不上忙,只能在後面喊:“齊哥,你別傷到與濃!這說不定是個誤會呢?”知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妥,還一窩蜂的都進了門,謹慎地將門給關上了。
路與濃見齊靖州走過來,嚇得差點尖叫,整個人都躲到了傅臨身後,“傅臨哥——”只來得及喊了這麼一聲,齊靖州已經到了面前,繞過傅臨,一把將她扯到了懷中。
胸膛堅硬,路與濃撞上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渾身僵硬,一點也不敢動彈,眼中滿是恐懼,“你……你想幹什麼?”
“放開她!”傅臨寒了臉。
齊靖州垂着眼簾,看着懷中被恐懼包圍的人,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擡眼,寒冷徹骨的目光落在傅臨身上,一字一頓地說:“她是我的。”
傅臨對齊靖州並不熟悉,也沒和他接觸過,只從這男人以往的事蹟推斷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然而現在,他忽然發現,他推斷出來的,也不過是表象而已。
就像他一直以爲,齊靖州對路與濃多執着,也不過是一份可有可無的、比不上利益的感情而已。可是現在,他清晰地看見了那男人眼中的瘋狂。
瘋狂的愛意。
瘋狂的執着。
傅臨駭然,竟然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一步。
齊靖州對傅臨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然後低頭,擡起路與濃的下巴,柔聲說道:“我們回家。”
路與濃開始發抖,她察覺到了齊靖州的不對勁,想到了之前在車上的事,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她不能和他回去,他會弄死她的!
她尖叫起來,不斷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她又回頭,哭着喊:“傅臨哥!”
傅臨就要上前,齊靖州的目光忽然射過來,他笑容彷彿帶着血腥味,“你確定?”確定要和他搶人?“你當我不敢對付簡司隨?”
傅臨猛地僵住了腳步。
齊靖州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簡司隨現在被簡立明牽制打壓,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想要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時候要是再招惹齊靖州這樣強大的一個敵人……
“你——”他握緊了拳頭,不敢再上前一步。
齊靖州又低頭,神色復又變得溫柔,他說:“我們回家。”
他將路與濃打橫抱了起來。
路與濃不停滴踢打、掙扎、哭鬧。
可他不爲所動,依舊緊緊抱着懷裡的愛人,不願鬆手。
傅臨身形微微顫抖,他死死抿着脣,不敢看路與濃一眼。
蔡湘等人已經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他們印象裡的簡司隨,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沒見過這個男人發怒的模樣,不知道他發怒就是這個樣子的,還是這次是例外。
唯有知道內情的周樑渾身冰涼。
能夠控制自己的齊靖州,比不能控制自己的齊靖州,要可怕得多。
他並不是好了,他只是更嚴重了。
男人眼中若隱若現的瘋狂,周樑看得分明,那雙眼中彷彿裝滿了粘稠的血,異常的駭人。
那完全不是已經痊癒的樣子。
他只是將所有的一切都藏了起來,給人一種安全的假象,可是內裡那些毒素已經蔓延到了心臟,快要無藥可醫。
以周樑爲首,門口的衆人誰也不敢說話,只在齊靖州靠近的時候,下意識讓開了路。
路與濃還在哭鬧,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她嗓子已經啞了,抓撓都沒有用,於是一口咬在了齊靖州脖頸上。
齊靖州沒有任何反應,腳步都不曾停滯一下。
路與濃滿臉的淚,忘了僵立的傅臨一眼,眼中的光一點點散去。
傅臨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他閉上了眼,逃避她的目光。
他知道,他再也不會聽到她撒嬌一樣喊他“傅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