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翰林更呆頭呆腦了,神奇眼神一厲,“別耍花樣,不然老子的劍可不會客氣!”
阿呆也狐假虎威的警告,“就是,別裝傻賣呆,在我們這裡不管用,當我們不知道你是個狗頭軍師嗎?”
“啊?”他怎麼成了狗頭軍師了?鍾翰林更傻了,這是個什麼破身份?
神奇漸漸有些不耐,阿呆便道,“別跟他廢話了,你點了他的啞穴,咱們直接開虐吧。”
神奇聞言,也覺得這樣省事,反正他傻乎乎的也溝通不了,於是,他出手又點了鍾翰林的啞穴,可憐的鐘翰林張大着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內心那個崩潰啊,他還有很多話想問呢,這不是誠心想憋死他麼?
還有,他們打算怎麼虐他?是先殺後奸還是先奸後殺?呸,他想什麼呢,有這麼咒自己的嗎?明明他美好的人生纔剛剛開始,還有,這倆大俠是男人,所以他應該不用擔心自己的貞潔……
忽然身上一涼,被子被掀掉了。
鍾翰林募然睜大眼,啊啊啊,他有裸睡的習慣啊,所以身無寸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難道這倆大俠對他真的有非分之心?他知道自己長的還不錯,身材也正點,可他不喜歡男人啊,來個女俠強暴他行麼?
可惜,他發不出聲,眼珠子倒是轉動靈活,傳遞着他崩潰的心情,神奇也被眼前的裸男圖刺激的有點抓狂,忍不住罵了聲,“草,怎麼不穿衣服?流氓!”
鍾翰林,“……”
誰是流氓啊?他裸睡礙着誰了?
神奇特別嫌棄的扯過旁邊一條浴巾,蓋在了鍾翰林的重點部位,總算畫面純潔點了,鍾翰林揪着的心也鬆開了些,看來,不是想奸他,真好。
只是他剛鬆口氣,就見神奇從懷裡拿出一支很細的毛筆,頓時心臟再次緊縮,各種之前看的那些少兒不宜的小片片都冒出來了,不會想對他玩吧?
特麼的還不知直接奸呢!
神奇要是知道他有這種噁心的想法,說不準會直接用劍在他身上留紀念,也多虧了鍾翰林不能說話,不然後果難料,神奇又拿出一盒顏料,正準備找地方作畫,餘光裡瞥見阿呆還傻站着,忍不住問,“你幹什麼呢?”
阿呆倏然回神,眨巴了下眼,“哎呀,原來別的男人是長這樣啊。”
神奇皺眉,“什麼?”
阿呆似才興奮起來,用手指着鍾翰林的重點部位,目光灼灼,“就是他小鳥兒啊,居然長這樣哎,我還是第一回見,呵呵呵,真醜。”
神奇,“……”
鍾翰林,“……”
阿呆還沉浸在窺見別人**的激動中,無視倆人的臉色,繼續點評着,“顏色不好看,形狀也不美,瞧着硬度也不夠,哎呀,長成這樣可怎麼娶媳婦兒?”
鍾翰林臉紅了又黑了,若不是啞穴制着他,他早就嚎叫了,他的小鳥怎麼就不美不好看了?你的美咱倆比比啊,還硬度不夠?臥槽,你又不是個美人兒,我看見你硬的起來嗎?
鍾翰林悲憤的瞪着阿呆,原本見他沒拿着劍對着自己,還覺得他比神奇好,原來,有誅心的話在等着啊。
阿呆見他瞪自己,自以爲真相了,嗤道,“被我說得無地自容了吧?哼,還沒說你的小呢,你說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就能發育的這麼寒磣?”
鍾翰林目眥欲裂,恥辱啊,絕對是恥辱啊,敢說他的小?他的寒磣?啊啊啊,在部隊裡一大幫子男人在澡堂洗澡,誰見了他的不誇一聲好槍?
若是眼睛能殺人,阿呆都死去活來好幾回了。
阿呆不懼,嗤笑道,“看看,被我說的還羞惱成怒了,你好意思麼?”
鍾翰林繼續瞪他,眼底快要冒出火來。
阿呆呵呵一聲,“怎麼滴,你還覺得委屈啦?誰讓你不穿衣服睡覺的?長成這樣還不藏着掖着,居然拿出來到處招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鍾翰林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滾,差點衝破穴道噴出來,他拿出來招搖?是你們跑來看好不,這還有天理嗎?
阿呆還要繼續刺激,神奇聽不下去了,“行了,跟他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還說這種噁心巴拉的,他長的寒磣不寒磣跟你有關係?”
阿呆撇嘴,“我就是替他媳婦兒發愁。”
鍾翰林聞言,磨磨牙,行,小子,就衝你這句話,我這輩子找媳婦就從你身邊的女人下手了,你就算沒親姐妹,也會有堂姐妹,再不濟,表姐妹也行,反正跟你家耗上了。就算那些女人長成母夜叉,我都認了!我讓你替她們愁!
神奇都聽見磨牙聲了,警告道,“別指望這個來示警,你就是磨碎了牙齒,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鍾翰林又想噴血了,臥槽,他那是恨得牙癢癢,誰想用這個示警啊?他是得有多二!
阿呆這時忽然拿出手機,衝着鍾翰林啪啪啪拍了好幾張,各種方位,尤其是最後,還掀開那條遮擋的浴巾來了兩張特寫,完事後,對神奇笑吟吟的道,“你快虐吧,我虐完了。”
神奇一臉驚詫,“你,你拍這個幹什麼?”
阿呆理所當然的道,“當成把柄啊,以後他要是不老實,我就用他的裸照威脅他,尤其是那張小鳥圖,定讓他再也沒臉見人。”
神奇一臉的受不了,“你把那些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機裡,惡不噁心啊?”
阿呆眨眨眼,“是有點噁心,看着辣眼睛,不過不怕,等一下,我用美圖秀秀給他處理一下……”說着,就興奮的擺弄起手機來。
鍾翰林都木然了,不過有一點卻是明白了,他沒穿越,刺客都帶着手機呢,還會用美圖秀秀給他處理裸照,噗,這刺客,他服氣!
神奇也挺佩服阿呆的,真有閒心逸志啊,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啊,是虐人,不是玩兒,好在他也沒指望他,於是,他拿起毛筆,沾了些顏料,打量着鍾翰林,想着從哪裡下筆畫比較好。
鍾翰林被他打量的心裡直發毛,這又是什麼節奏?難道要對他玩人體藝術?這都什麼變態的惡趣味!
神奇想來想去,還是選中了他的臉,畫在別的地方旁人也看不見啊,那不是白糟蹋他的手藝了?所以,他拿着毛筆,先對準他額頭,在上面畫了起來。
鍾翰林頂着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被動的承受着。
很快,神奇就畫完一朵,然後又一朵,他畫的很快,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沒地方了,他又轉到鍾翰林的兩側臉頰上繼續畫,最後連下巴上都滿了,可還缺點地方……
見鍾翰林睜着倆大眼珠子瞪着他,神奇厲喝一聲,“看什麼看?再看老子在你眼珠子上也畫上。”
聞言,鍾翰林立馬識相的閉上眼。
見狀,神奇眼眸一亮,有了,於是,他拿起毛筆,把最後兩朵花賞賜給了鍾翰林的眼皮。
鍾翰林,“……”
阿呆忙活完,看見神奇作的畫,忍不住好奇的問,“你這是畫的什麼?”
神奇危險的掃他一眼,“難道看不出來這是花?”
阿呆恍然,“啊,原來是菊花啊。”
鍾翰林聞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臉的菊花?
神奇也沒好的哪裡去,暗暗磨牙,“看清楚來,這是玫瑰花。”
“噗……”阿呆一臉扭曲狀,真不怪他眼拙,實在是神奇的畫工太差,畫的粗糙不說,還沒耐心,那花有的大,有的小,形狀各異,誰能認得出是玫瑰花啊,況且還是藍色的,他沒驚悚就不錯了。
等他平靜些,見神奇又拿着筆在鍾翰林臉上不停的點啊點的,忍不住道,“這個我知道,這是麻子,哈哈哈,你想把他化成個麻子臉。”
神奇冷幽幽的道,“這是滿天星。”
阿呆,“呃?”
鍾翰林,“……”
又是玫瑰花,又是滿天星,鍾翰林再傻這會兒也知道他們是衝着什麼來的了,他睜開眼,使勁盯着神奇和阿呆看,也猜到他們倆的身份了,此刻,他倒不擔心被謀殺被奸了,他只是想不通,這報復是不是來的太快啊,還有,這兩人要不要比他還骨骼清奇?
阿呆見鍾翰林那臉色和眼神,眉頭皺了下,衝着神奇道,“他好像猜到我們是誰了。”
神奇不以爲意,“那又如何?”
“哎呀,我們暴露啦。”
“他有證據嗎?”
“啊……”
“只憑他自己說,誰會信?他要是敢到處傳揚,老子就告他誹謗。”
“對啊,我們打死也不承認。”
“……行了,咱們走。”
“好,拿要不要給他蓋上被子?”
“我們爲什麼要給他蓋被子?”
“也對,那連這個也掀開吧,他既然那麼喜歡招搖,就招搖個夠。”
於是,兩人離開時,鍾翰林就身無寸縷的涼在了牀上,連那條浴巾也毫不留情的離他而去了,可他一點都不冷,他的小宇宙熊熊燃燒着。
半個小時後,神奇和阿呆都回了瑰園躺下了,聚友齋這邊才發出一聲嚎叫,“啊……”
這一叫,連周老爺子都驚醒了,更別說周不寒了,他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被吵醒,心情自然不爽,聽清那嚎叫是鍾翰林發出來的,便帶人直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