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吃驚的看着老人,不解的,甚至是驚恐的問他:
“您說什麼??您是說我,一個魯爾公國的騎士,要加入耶莫薩,天上的父啊,您瘋了嚒?!這絕對不可能!!!”
老人沒有什麼變化,笑着看着阿拉德,他拍拍自己的腿,一個護衛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老人從盒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倒出一個藥丸放在阿拉德的杯子裡。
“喝了它,可以讓你冷靜一下,這本是爲我這個老傢伙準備的,看來現在你更需要他。”
阿拉德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杯子,最後還是喝了下去,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如果這老人真要害死自己的話,只要一個拿刀的人就夠了,不用這麼麻煩。
老人看阿拉德喝下杯子裡的東西,笑着說:
“現在好一點了吧,嗯,今天看來是沒法在說什麼了,美夢,阿拉德,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也許你就會改變主意了,如果你還堅持的話,我想到明天晚上你就會改變主意,再見。”
老人起身離開,護衛們圍繞着他一起離去,阿拉德很困惑,但是沒過一會,就像老人說的,他沉浸在‘美夢’之中,這種感覺如此甜美,阿拉德的意識如同飛到了空中,他的身邊,無數的人影舞動着他從未見過的美妙劍術,而阿拉德怎麼也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劍的,焦急之中,這些人影漸漸清晰,無比美麗的女子,全都是,她們圍繞着阿拉德,漸漸的阿拉德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第二天,阿拉德醒來,黑熊一臉關切的看着他,眼裡佈滿血絲,看來是一夜沒睡。
“您怎麼樣,大人,該死的,看來昨天那個老傢伙沒給您吃什麼好東西!!”
“還好,還好,黑熊,謝謝你。”
“沒什麼,大人。”
阿拉德站起來,天色已經不早了,透過窗子,阿拉德看到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接近中午了。
“那個老人又來找過我嚒?”
“來過一個傢伙,見您還睡着,就走了,老傢伙沒來。”
“嗯,沒什麼。”
有人送來午飯,阿拉德和黑熊都吃過之後,無聊的坐在屋子裡看着外面的景色,這是一個一樓的房間,不靠街道,阿拉德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院子,幾個耶莫薩站在院子當中,動也不動,到了快黑天的時候,另外一些耶莫薩替換前面的人繼續站在院子裡,看來是守衛這個院子的,這地方有什麼重要的?需要這麼多的耶莫薩來守衛?阿拉德可不認爲這些人是來看押他的,自己還不值得這麼多的耶莫薩看管,如果傳言沒錯,這些傢伙幾乎都比自己的身手要好,自己不過是學習了一些東方的劍術和武藝,而這些傢伙得到是東方的傳承,沒法比較。
吃過晚飯,阿拉德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是怎麼了,他覺得很躁動,坐臥不寧,沒法安定下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看着黑熊,他也一樣,甚至更加嚴重,他竟然開始用頭去撞牆壁,阿拉德本想去幫他,但是自己也快忍不住了,這種滋味,這種感受,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你給我吃了什麼!!!!!”阿拉德放聲大喊,他撕裂了自己的衣服,雙手捶地,甚至手都破了,但是心中的渴望毫不減弱,生不如死!!!!!!!
進來了一個人,阿拉德模糊的看着這個人,他毫無意識的就衝了上前,想要抓住這個人,但是來的人用右手抓住阿拉德的手臂,左手從腋下按住阿拉德的肩骨,右腳提到阿拉德的小腿,一下就把阿拉德摁在地上,他屈腿壓住阿拉德的手,從懷裡掏出一些東西給阿拉德聞了一下,阿拉德漸漸清醒,看看周圍,幾個護衛也抓住了黑熊,看黑熊的樣子,也清醒了。
壓着阿拉德的人站了起來,阿拉德活動一下,也站了起來,竟然是那個老人制服了阿拉德!!!那老人還是一臉的笑意,緩緩的說:
“現在你同意加入
耶莫薩了吧。”
“該死的,你給我吃了什麼!!!東方人不是講究什麼正直的人不做背後的事情嚒?你做了什麼!!!”
“哦,我想你說的是明人不做暗事吧,這是個俗語,你要好好的學習一下東方語言,阿拉德,彆着急,來坐下再說。”
一樣的桌子和椅子,同樣的兩杯茶,這次阿拉德冷冷的看着那個老人,再也不敢喝茶了。
“放心,這茶裡什麼都沒有,只是茶而已。”老人喝了一口,繼續說“這是耶莫薩的傳統,我昨天也和你喝了一樣的茶,你吃的那個藥丸也的確是我吃的,我沒有欺騙你什麼,倒是你今天吃的東西是特製的。”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還記得昨天的故事嚒,阿拉德,我的祖先無奈的時候曾經把武藝傳授給了從沙漠部族裡找來的孩子,還記得吧,你應該明白,如果沒有預防的手段的話,我的祖先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危險嚒?”
“該死的,東方的藥物嚒?”
“一種植物,所有的耶莫薩都要吃,我們的食物裡就包含着這種東西,剛剛的滋味你也嘗受過了,覺得怎麼樣。”
“早知道,我寧可餓死!!!!”
“那昨天晚上的美妙感受呢。”
“夠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太激動了,阿拉德,那本是給我吃的,只有我這樣的快死的老傢伙纔可以吃這種濃烈的東西。孩子和戰士們只是在食物裡添加了一點點,這是一種預防的手段,所有的耶莫薩都一樣,首領也不例外,本來只有從沙漠部族找來的孩子們吃這種東西,但是長久的混血使得我們成爲了一體,儘管努力的維護我們東方人的血統,但是還是和真正的東方血脈有了不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們就那麼執着於東方的血統?!”
“你不明白,阿拉德,你是一個西方人,雖說你也學習了東方的文化,但是你是不會明白我們東方人的驕傲的,在你們還在山林裡過着野蠻生活的時候,我們東方就已經擁有了燦爛的文化,我們的文明久遠的留傳,說實在的,西方人在東方人眼裡曾經只是一些野獸一樣的東西而已,真的。”
阿拉德沒說話,那些劍術真的比西方人的劍術高明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劍術了。
“你明白了吧,我們要維護東方的文化,我們要維護東方的武藝和劍術不會外傳,所以必要的手段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我並不是歧視什麼人,但是,只是預防而已,阿拉德,我說過,你是要加入耶莫薩的,在戴貝人眼裡,這是無上的光榮,但是他們沒機會加入我們,我們並不會胡亂的接受成員,你,阿拉德.阿弗雷德,你的名字和血統都不重要,你的那個貴族頭銜對我們更是沒有價值,我們每個耶莫薩都可以說是貴族,我們是戴貝沙漠的統治者!你,之所以要加入我們,是因爲你得到了藍的傳承,我不知道他到底教了多少,但是你起碼懂得東方的文字,能夠跟着劍譜學習東方劍術,這就夠了,這就證明你有資格加入耶莫薩,僅僅是有資格而已,要記住,阿拉德,你加入耶莫薩並不是我們請求你加入,而是我們給你一個加入耶莫薩的機會!明白了?我們並不需要你的什麼東西,相反的我們會教導你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東西,好好想想吧!!”
老人的神色變得很莊重了。阿拉德沒說什麼,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問道:
“你們爲什麼這麼堅決的認爲我和什麼叫藍的傢伙認識?他到底是什麼人?”
“唉。。。。。。藍,那是個天才,我教導的孩子裡面他是最出色的,他能成爲一個英雄的,是的如果有機會,他能成爲和那些歷史上的英雄一樣的天才!但是,唉。。。。。。也許是耶莫薩的傳統束縛了他,他追求自由,是的,真正的自由,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就連耶莫薩的傳統也不行!!其實他有機
會贏得首領的位置的,他的劍術,武藝,謀略在耶莫薩當中獨一無二,可惜的是,他要的是自由,在執行了一次刺殺的任務之後,他離開了我們,他憑藉着自身的意志抵抗住了草藥的力量,從未有過啊,從未有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從此到處奔波,每天都生活在劍和血當中,也許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一種放肆的,快意的,無拘無束的生活,就像東方的遊俠一樣!但是最後他還是失蹤了,我們的目光沒有一直注視他,畢竟他選擇了離開我們。”
“你們沒殺他?你們不怕你們的技藝外流?”
“呵呵,阿拉德,你現在還不明白,藍是一個真正的東方人,他是不會爲了任何東西屈服的,你又如何得到他的武藝和劍術呢?祖傳的規矩,如果有人能抵抗草藥的力量,那麼他就是自由的,從耶莫薩學習的東西就是他應該得到的報酬,和草藥的力量抗衡就意味着超越了自己的意志,這樣堅定的人又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阿拉德你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是一個真正的刺客,這種草藥既是一種防範手段,也是一種考驗,明白嚒?”
“你們爲什麼就肯定是這個藍教導了我?也許是別人教會了我東方文字,你不能否定這個可能吧,雖說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記憶,但是你也不能說一定就是藍教會了我吧?”
“一些推斷,你的事情我們也調查了一下,嗯,這裡有一個你的熟人,剛剛纔到,比你早一點,你受傷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耶莫薩的力量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我們瞭解到,那個弗拉丁是在戰場上撿到了你,當時你正在翻檢屍體,身上還帶着武器,從戰場上撿來的武器,一個小小的孩子,發燒,飢餓,還不忘了給自己準備武器,弗拉丁記得你當時的口音,那是離戴貝很近的聖十字帝國的口音,然後你發高燒失去了一些記憶,但是你那時就會自己製作十字弩,能殺掉5個追兵救下一個受傷的人,一路帶着他回到領地,阿拉德,你覺得你如果沒跟什麼人學習過刺客的技藝,你能做到這些嚒?那麼,你現在相信你得到了藍的傳承了吧。”
阿拉德沒再說話,老人也不着急,一邊喝茶,一邊看着阿拉德。
“我不加入你們,就要殺了我吧?黑熊呢?也要殺掉?”
阿拉德嘶啞着嗓子說。
“當然不會,別把我們想成屠夫,阿拉德,既是你不加入我們,我們也會讓你在城市周圍安定下來,當然,不可能放你離開的,草藥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抵禦的,那纔會要了你的命,你和你的扈從可以在城市周圍養養駱駝,種種藥草,作爲耶莫薩的外圍生活,放心,這樣的生活還是很悠閒的,然後你可以找個女人,生下孩子,我們會在孩子長大之後把他送到你的領地,也會向你的大公證明你還活在我們這裡,藉口都不用找,魯爾公國佔領了諾威爾港,以後他們也會和戴貝人打交代,看在金幣的份上,你的大公不會得罪耶莫薩,你不用擔心你的那個小小的領地。怎麼樣,你的回答呢,加入,還是不加入?”
阿拉德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加入你們!”
他的野心再次浮現,如果要一輩子老死在這個沙漠裡,還不如加入耶莫薩,學習他們的東西,既然那個叫藍的人可以抗過草藥發作,那麼我也可以!!!
“很好,很明智的決定,阿拉德,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們要測試你到底都學會了多少東西,不過首先,你要學會東方的語言,只能寫,不會說,這可不怎麼夠用,教導武藝的時候是要用東方語言的,別的語言都無法準確表達。”
老人離開了房間,阿拉德看着一直站在一邊的黑熊,這次沒把他趕出去,也是,已經吃了耶莫薩的草藥,黑熊也別想脫離這個地方了。
“你不會責怪我的決定吧,黑熊?”
“哪裡的話,大人,您的願望就是命令。”
這傢伙這時還能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