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白了楚沐澤一眼，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涉及的，五毒都給他佔了：“就算他願意，他給出來的也可能是備份而已。萬一他還保存着其他原件呢。”
“跟他扯一下版權法很難嗎？我要求拿下的是原件，並且要求版權唯一，也就是不讓他繼續持有。我讓人查過他的各種私人賬號，裡面沒有相關的內容。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把東西存在了記憶卡之類的東西里。”
“萬一他有很多張卡當備份怎麼辦？”
楚沐澤冷笑一聲：“你果然沒有犯罪的天賦啊。這些東西幾乎就像犯罪證據一樣的存在，難道他要複製很多分到處扔？按我對罪犯的瞭解，一般就只有兩份。而且，我排查過了，他還是單人作案，跟本沒有同夥。”
沈青瓷憤憤地瞪了一眼楚沐澤，她對犯罪又沒有興趣，人人都跟楚沐澤一樣，對犯罪那麼瞭解啊：“那你們不都搞定了麼？關我什麼事？”
“要怪就怪你自己，弄得葉煊赫戀戀不捨。非得要我們成全他最後的心願。估計他心裡也不安穩，想要我們犯罪給他看看，確定我們的身份把。”
沈青瓷：“……”長得好看怪我了，離婚怪我咯，吸引男人怪我咯！
“青瓷，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楚沐澤伸手按住她的頭，看着她的眼睛，篤定地說。
“他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先殺他在殺你。”沈青瓷拍開楚沐澤的手，好氣好氣啊！
她是良好市民，爲了公衆利益最大化，這麼犧牲自己……真的好嗎？
沈青瓷覺得心裡有一股火，狂躁到了極點。
“走吧。”楚沐澤從樹上下來，朝沈青瓷伸出手。
“去哪裡？”沈青瓷握住楚沐澤的手跳下來。
“拍照。”
沈青瓷的心掉了一拍，這麼快，準備好了麼？早就算到她會答應麼？她知道楚沐澤要的是什麼照片。
葉煊赫！我他麼好想揍你！
“攝影師是誰？”沈青瓷悶悶地問，要是男的，沈青瓷現在就轉身走！友盡！不見！
“我。”
沈青瓷忍不住垂淚，楚律師果然什麼都會，讓人好妒忌啊。她默默地跟着楚沐澤的走，糾結着自己剛纔放下的狠話。楚沐澤是男的，她要不要轉身走？
果然……果斷地跟了上去。
節操，碎了一地。
背景是情侶餐廳。
沈青瓷覺得……自己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了，至少踏進這裡的時候，已經完成沒有羞恥感了。
完了完了，已經習慣了。
楚沐澤從經理手裡接過單反，伸手攬着沈青瓷輕車熟路地拐進了一個房間。
經理一臉豔羨，誒，boss簡直是他的人生目標加終生男神，走進的是最激烈的房間，帶來的是最清淡的美人。
還有單反，又是新花樣啊。
像他這種雜草，只能老婆孩子熱坑頭，哪敢玩啊。
不結婚也挺好啊！
沈青瓷走進房間，坐在牀上思考着，手落在領子上，往下一滑，就可以解開職業襯衫裡的扣子了。
楚沐澤調好燈光，試着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走過來，客觀地評價：“很上相。”
沈青瓷掃了一眼相片，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哪裡上相了！一副哀怨的死人臉！
楚沐澤真的不知道她拍照時候，是怎麼笑得嗎？
還有，楚律師，你的照相技術，很差！差評！
“開始吧。”沈青瓷咬牙，她今天將頭髮用簡單的髮卡挽在腦後，上衣是一件舒適但性感的米黃色豎條襯衫，下身則是一條緊緻的暗色短裙。
她單手抱膝，脫掉彎曲着的那隻腳上的鞋，咯噔一聲，輕輕的丟在地上。然後緩緩低下身去，開始褪下腿上的絲襪。
楚沐澤舉起攝像機，時間緩慢得難以忍耐。目光隨着那雙纖細的手不斷往下移，喉頭開始乾渴，偶爾會抓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中的單反便會發出咔擦的響聲。
沈青瓷此將絲襪脫下扔到地上，露出白皙而修長的雙腿和美麗的腳趾，然後伸手將固定頭髮的髮卡取下，柔順的髮絲披散下來，黑亮的頭髮像湖面的微風一樣柔軟，從她的耳後蜿蜒而下，垂到腰間，包覆着纖細的身軀。
楚沐澤覺得她美得像司掌藝術的繆思女神，忍不住誇獎道：“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沒想到穿了衣服的女人，也可以這麼性感。”
沈青瓷嘆了口氣，平添了一種成熟成熟和性感，有些迷濛的雙眼裡似乎帶着霧氣，誇！繼續誇啊！再誇沈青瓷也討厭他！
她有些狂躁地扯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鈕釦。
白皙的鎖骨立刻落入楚沐澤的眼中。
第二顆鈕釦隨着崩裂，透過衣服的縫隙可以看到絲質內衣的一點粉色蕾絲花邊，高聳白皙的上圍在半開的領口遮擋下，若隱若現。
楚沐澤覺得心跳無法抑制的加速，然後停不下來地按着手中的單反。
單反不斷重複出來的單調聲音，讓沈青瓷有些惶恐，手指的關節微微發白，整齊的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裡，磕得生疼。
心口頓頓的悶痛，一下一下刺痛着沈青瓷的神經。但她現在必須選擇堅強，這關乎另很多個女人的自由，也關乎楚沐澤的追求。默默的解開第三顆鈕釦，寬鬆的襯衫便自己滑落在腰間，豐滿而高聳的上圍，裸露出一部分，隨着她的呼吸，緩緩的起伏着。曼妙的身材，有輕熟女子特有的性感。
雖然曾經與她共纏綿，此時的楚沐澤仍覺得口乾舌燥，感覺愈加明顯。
“脫掉吧”楚沐澤將剛纔的照片過了一遍，蹙眉，這不是他要的感覺。他擡起頭，指向沈青瓷上身僅剩的一件內衣。
沈青瓷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裡有什麼東西嗡的一下炸開了，房間裡微涼的空調，讓赤裸上身的沈青瓷輕微的顫抖。她緩緩將手繞到背後，指尖觸到內衣微涼的金屬釦子。
然後，就委屈地哭了。
她不想……不要這種照片給葉煊赫那種人看到。
她的美，她的一切，爲什麼要給一個陌生的奇怪的人看……
過分！
太過分了！
即使爲了楚沐澤，她也不要！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脆弱，楚沐澤更加覺得這次的要求，對她異常殘忍。他走過來，將單反放在一邊，想要跟她說些什麼。
沈青瓷不想聽，將他推到一邊去，扯起棉被裹住自己的身軀，然後整根人鑽了進去，不讓楚沐澤管她。
低低的抽泣在房間裡迴響着。
楚沐澤心裡有着他自己的正義，就讓他自己追求去好了，關她沈青瓷什麼事情啊！再也不要管他了！
第二次！
這個小女人在他面前無端端哭起來的頻率怎麼就越發多了。
楚沐澤伸手扯着沈青瓷的棉被，手臂一個用力，一個麻溜，沈青瓷就順着棉被滾了出來。
沈青瓷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極了，臉上都是淚痕，頭髮粘在臉上。她猛地轉身，扎進牀墊裡。
不讓楚沐澤看自己的臉。
低低地抽泣着，每一聲都是控訴！沈青瓷快要煩死了，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楚沐澤的要求，沒想到居然那麼過分，要是穿着內衣的話，她就當在沙灘上走了一圈了。
可是……居然！
她忍不了！
楚沐澤靠過來，一下又一下地安撫着她的背：“青瓷，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不拍了。”
要不是嫌棄這樣子打楚沐澤一巴掌，看起來很沒有美感，沈青瓷真的想好好揍楚沐澤一頓：“走開！我很生氣！不想跟你說話！”
楚沐澤趴下來，躺在沈青瓷的身側，突然間就笑了：“傻瓜。”
沈青瓷已經忍他了，還來笑！她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腳踝卻被楚沐澤抓住，甚至還撓了撓她的腳心。
霧草！她在生氣，那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忍不了！
太過分了，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情緒。
沈青瓷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站起來抓起旁邊的單反給扔到一邊去。
摔在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支離破碎。
楚沐澤默了，好吧，真的很生氣了。他伸手握住沈青瓷的手，哄着她：“別哭了，我們不拍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沈青瓷狠狠地拍開他的手，撿起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擦眼淚，洗臉，穿衣服，補妝。
有條不紊。
她拿出口紅，狠狠地在鏡子上寫字。
楚沐澤，我恨你！
然後，摔了門出來，抓起自己的包包想要離開。
楚沐澤伸手握住沈青瓷的手腕，將她壓制在牆上，逼她正視自己的眼睛：“你不讓我送你，我便不送。但是，即使再生氣，開車小心，不要讓憤怒纏食了理智。”
霧草！
還在關心！
沈青瓷一把推開楚沐澤：“滾滾滾！我輪不到你操心，你沒資格！”
接下來幾天。
楚沐澤除了去看上官綰就是在陽臺裡想事情，小七安靜睡在他的腳邊。
楚時年偶爾路過，都會一臉稀罕地跑回來：“沐澤，你怎麼還在發呆呢？到底在想什麼？就算是對付江風瑾那麼棘手的事情，也沒有見你那麼苦惱。”
“這棋局，有點死。”楚沐澤悶悶地回答。
他當然還有其他辦法對付葉煊赫，白癡一個，要不是忌憚他手裡有那麼多視頻，一旦流傳出來會害了許多女人。
楚沐澤纔不管那麼多，直接耍流氓把他揍得爸媽都不認識，在強行給他按個罪名，發配監獄就好了。
所以，他一貫地採用最快的方法，最有效的方法。
然而，這個方法，似乎除了差錯。
沈青瓷不願意。
他，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