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道:“昨晚的人肯定是他。至於是不是連環強姦案的兇手,就靠你們的DNA檢驗了。”就在這時,一批警察又抓了一些人進來,男男女女的分兩堆站好。趙峰解釋道:“這些都是郝局他們掃黃的結果。有些人今天就交罰金出去了。有些人還要在拘留所過夜。我保證到了明天,那些過夜的人會迫不及待地交罰金的。”
孟昱笑而不言,警察有警察辦事的規矩,孟昱不想評價。孟昱就此告辭,趙峰道:“孟老弟,我送你出去。”兩人走了出去,突然,孟昱覺得在身邊不遠處有一股殺氣。孟昱不露聲色,待走出了門,低聲問趙峰道:“趙哥,有沒有個地方可以觀察剛纔那間站滿了男男女女的大房間裡的人和事?”趙峰一愣,轉而道:“那是被抓來的人登記註冊的辦公室。在監控室可以通過視頻看到那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孟昱道:“快帶我去監控室,我有一些線索給你。”
趙峰見孟昱一臉嚴肅的表情,便道:“行,你稍等,我馬上向郝局請示一下。”趙峰當着孟昱的面給郝勝軍打了個電話。而後對孟昱道:“孟老弟,郝局一聽你說又有線索,就要我馬上帶你去監控室。”
兩人來到監控室,孟昱從視頻上找到剛纔感受殺氣的位置,而後往有殺氣的方向仔細看過去。孟昱指着一箇中等身材,低着頭站着的三十出頭的人道:“趙哥,注意一下這個人。他身上有殺氣。”
趙峰原以爲孟昱從那堆人中又認出了什麼嫌犯,沒想到孟昱是看出了某個人有殺氣。趙峰覺得殺氣這東西是武俠小說中言過其實的誇張,但又不好駁孟昱的面子,便點頭答應道:“我一定認真地查查這個人。”
孟昱告辭走了。趙峰也沒把這事當緊急事情處理,而是去忙別的事去了。等他忙完別的事,就把“要認真地查查那有殺氣的人”之事給忘了。
孟昱回到家中,先做了兩個爬牆索鉤。然後練了幾個小時的逆天功,再到“孟秋麻辣燙”給範秋萍幫了兩個小時的忙,在大約九點鐘左右,孟昱和範秋萍說了聲要去辦事,就回家換了一套黑色的衣褲,權當夜行衣,而後帶着爬牆索鉤,騎自行車前往吳老六在城西的別墅。
到了離別墅還有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孟昱把單車鎖好,倒地放在路邊的草叢中。而後運起逆天功,快速潛行,接近別墅。
到離別墅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孟昱運用自己驚人的聽力和視力,觀察着監控攝像頭的位置,轉動的角度和速度,保安巡邏的路線和週期。通過半小時的觀察,孟昱設計了一個潛入別墅的路線和計劃。孟昱打算進了別墅後,就躲入一間空房內,用自己驚人的聽力,來監聽吳老六的一舉一動。
此時,正前方巡邏的保安已經轉到別墅的另一頭去了,監控的攝像頭也轉到了左邊的盡頭。孟昱突然發力,躬身前行了近二十米,就在監控攝像頭又要對準孟昱的方向時,孟昱就躲在了一棵大樹後。就這樣,每次在攝像頭轉開時,孟昱躬身前行;而每次攝像頭照過來時,孟昱就及時地躲在了或大樹後,或石柱後,或花壇後。如此反覆幾次,孟昱終於到了別墅的一扇窗戶下。
這扇窗戶離地面有兩層樓高,是開着的。大概沒有人想到會有人能爬上離地面有兩層樓高的窗戶。孟昱拿出爬牆索鉤,輕輕一拋,那倒鉤剛好鉤住了窗臺。孟昱用力拉了拉,見倒鉤已經鉤穩,便手足並用,藉着爬牆索鉤,爬上了那窗臺。
孟昱輕輕地跳下窗臺,
進了房間。而後把爬牆索鉤收好,找了個黑暗的角落,無聲無息的潛伏下來。運起逆天功,仔細地聽着別墅裡的一切動靜。
就聽到吳老六輕聲地道:“小蘋,把這藥喝了,然後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城南公園散步。而後去邵水橋頭的‘湘里人家’吃中飯。你看好不好?”
一個聲音溫柔地道:“我們散步後就回家。我給你做中飯吃。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飯菜嗎?外面吃得不衛生,也沒有營養。”
吳老六喜悅地道:“小蘋,還是你瞭解我。”而後有敲門聲。吳老六問了聲:“誰?什麼事?”一個聲音道:“是彪子,六爺。有一筆緊急的生意,要你來拍板。”那個溫柔的聲音道:“昭愚,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睡了,你回頭也早點休息。”
就聽得吳老六和彪子左拐右拐到了一間房子裡。有人起身道:“吳爺,彪哥。”。吳老六問:“發現了什麼?”那人道:“有人潛入了別墅。剛通知了保安去抓人。”
“慢!”吳老六突然叫了一聲,“通知所有的保安,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誰也不能發現那潛入的女子,誰也不能傷害那女子。違者幫規處理!”
彪子道:“原來是她。六爺,她不就是前幾天在爲民中藥店碰到的售貨員嗎?好像叫宋靜什麼的。”
吳老六道:“不錯。我當時就覺得她氣質不錯,而且面熟。我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宋青松省長。那宋靜和宋省長,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辦事一向小心。我收集了所有省市領導的電話,住址,配偶,和子女的信息。我回來一查,那宋省長的獨生女兒還真的叫宋靜。而宋靜本人則是省城的一名警察。看情況,她跑我這臥底來了。”
彪子憤憤不平地道:“那我們就這麼讓她在別墅裡來去自由?”吳老六道:“小孩子想玩過家家,你就讓她玩玩唄。”
就聽得吳老六和彪子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吳老六對彪子道:“你先去休息吧。”彪子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後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彪子罵了幾句娘,就倒在牀上睡了。
吳老六大概默默地想了十來分鐘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打開後,查找了一下,便拿起手機,照着筆記本上面的紀錄,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是宋青松。”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那聲音裡,自然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饒是吳老六是一方黑*社*會老大,聽了那聲音也不敢怠慢,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神色肅然地大聲說道:“宋省長,您好,我是寶慶市的政協副主席吳昭愚。”
湘省省長,省委副書記,省委常委宋青松,今年五十四歲,華清大學畢業,歷任車間主任,廠長,縣工業局局長,副縣長,縣長,縣委書記,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副省長,常務副省長,省委第一副書記等職,剛在去年的湘省人大會上被選爲湘省省長。此時宋青松還在他的書房裡辦公。聽到對方的自報家門,宋長青一頭的霧水,心想:“什麼時候一個市的政協副主席隨便就可以把電話打到一個省長的書房了?他是怎麼得到這個電話號碼的?”
還在一旁候着的秘書楊著偉,已經聽到了吳老六那高嗓門的自報家門,見宋青松眉頭微皺,便連忙示意自己有信息可以稟報。宋青松用寬大的右手掌捂住了話筒,示意楊著偉有話快說。楊著偉壓低聲音,不慌不忙,清清楚楚地道:“吳昭愚又名吳老六,是寶慶市第一大企業家。也是寶慶市第一大幫派儒子幫的幫主。”宋青松點了點頭,臉上殺機一閃而逝,卻不徐不疾地對着話筒道:“原來是吳主席。請問吳主席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吳老六定了定心神,道:“令嬡宋靜,在我的一家中藥店上班。她乾得很好,前幾天我纔給她漲了工資。我只是沒想到今晚她穿着夜行衣,到我的別墅到處看。我怕保安們不長眼,已經吩咐下去,千萬別傷了她。我想想還是不放心,就先向宋省長您彙報一下。”
吳老六說這番話本意,有示好和威脅兩重意思。可在宋青松的聽來,是赤裸裸的挑戰。他冷冷地道:“謝謝你。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宋青松默想了一會兒,對楊著偉道:“著偉,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要看到儒子幫和吳昭愚的所有資料。另外,請省廳廳長李建國明天上午十一點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楊著偉答應了一聲,收拾收拾後,就告辭離開了。宋青松拿出了私人手機,按快撥鍵,撥了一個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名字是“靜兒”。對方並沒有關機,可鈴聲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最後,鈴聲變成了長音。宋青松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出了書房,來到了客廳。宋青松的妻子張鳳儀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宋清鬆出了書房,張鳳儀連忙起身,道:“青松,別太累很了。來這沙發坐坐,我給你熬了大補湯,我家祖傳的方子呢,我這就去給你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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