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於聲色
(?)她還沒有來得及提出這些疑問,拓跋野已經將手伸向了她的腦後,將那支玉石髮夾取下來,遞給了梨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它訊息?”
梨冰馬上接過,然後連上了電腦,當電腦裡出現藍心知在水瓶畫社的畫面之後,她憣然醒悟過來。
“你**我的行蹤?”
面對她的控訴,拓跋野隨意的撥了撥她頰邊散落下來的頭髮,“我要儘快找到害你的真兇。”
“那你也不能這樣做……”藍心知悶悶的道。
拓跋野低頭凝視她:“你是我的女人,你哪裡我沒有見過。”
“你……你……”藍心知見他又開始口無遮攔的,在風間和梨冰面前也開始胡說八道,氣得直瞪眼。
忽然藍心知避開了他的手指,她又想到了別在他胸前的鑽石胸針,那個也是……他安排的攝影機嗎?一想到這裡,她推開他的胸膛,跑到梨冰正在操作的電腦前,看着另外一塊芯片躺在黑色的特製盒裡,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麼,會莫名的難受起來。
原來,她一直想感謝的這枚救了她命的胸針,只不過是他想了解真相的一個微型攝影器罷了。藍心知難受的站在電腦前,就算明知道他不是出於真心要送胸針給她,胸針在被畫筆擊碎的那一刻,她還是很感激他。然而當現在知道他只不過是爲了早點破案安放的儀器,她竟然有些失落。
風間站在旁邊看着藍心知難受的樣子,他從盒子裡拿出碎裂的胸針和鑽石,默默的遞給了藍心知,她接在手心,一直髮着呆。
“這個已經壞了,我再買新的給你。”拓跋野走過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藍心知一手子握在掌心,憤怒的道:“我不希罕!”她就只要這一個。
拓跋野不明白她剛纔好好的,爲什麼一下子又吼了起來,他本想也發火,可一看到她委屈的樣子,眼圈像兔子眼睛一樣紅紅的,臉色卻白得像雪一樣的小白兔。
“隨你的便!”他懶得跟她計較,然後坐在桌子上低頭凝視她:“現在說一說案發現場的情況。”
藍心知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在香港酒店發生的情況後,拓跋野凝眉:“你現在還記得那幅不見了的仕女圖嗎?把它畫下來。”
風間馬上遞給了她畫筆,藍心知在拿着畫筆時,就像那是一把滴着鮮血的刺刀,她馬上將它摔開了來,墨汁滴在了現場三個男人的身上,恰好拓跋野穿了一個把雪白的襯衫,身上給他染上了一串黑色的斑斑點點,像是污染了他一身的聖潔。而風間和梨冰雖然是深色的衣服,依然可見墨汁的痕跡。
“對……對不起……”她慌亂的擺着手,她不敢拿畫筆,她的腦海裡一直跳出畫筆刺殺自己的那一幕。
拓跋野走過去,她嚇得直往後退去,他一把拉住她的身子,從後面抱住她,然後用自己寬厚的右手握着她小小不斷顫抖的右手。“如果你一直不敢面對,那麼恐懼就會一直跟隨着你不會離開。現在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只管畫出當時仕女圖的樣子,我們才能找到更多有利於破案的線索。”
感受着他火熱的胸膛傳來的溫暖,還有寬大的掌心傳來的溫度,藍心知慌亂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被拓跋野強行的握住畫筆,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讓她勇敢的面對詭異的恐慌。
拓跋野見她雖然漸漸的恢復了寧靜,但遲遲卻不肯動筆,他的脣移到了她的耳畔,低聲道:“想想我教你畫葡萄水墨畫的時候,要不要我再增加一點靈感給你?”
“轟”的一聲,藍心知的臉馬上開始泛起紅霞,在雲天酒店畫室裡的畫面再次展現在她的腦海裡,他邪惡的逗弄她,他瘋狂的要她,他的想法做法一向邪惡如魔,要他爲她增加靈感,她可不敢再要。
看來這話非常的見效,拓跋野見她已經拋開了剛纔的恐懼,開始握筆畫圖,看來這個壓制恐懼的辦法也不賴啊。
很快,在拓跋野的監督下,藍心知畫好了仕女圖,“我見到的時候,本來是沒有眼睛的,我當時腦海裡浮現出媽媽溫柔的眼睛,於是就添了上去,然後詭異的事情就出現了。”
“會不會是你媽媽顯靈,想要你去另一個世界陪她?”拓跋野揚了揚眉。
藍心知氣憤的推開他:“我媽媽纔不會有這麼殘毒的心思要害我,你不要裝神弄鬼的胡說八道。”
拓跋野見她氣鼓鼓的,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不再理會她,而是將畫遞給了風間。“看出什麼沒有?”
風間盯着這張簡單的仕女圖:“一幅畫反映着特定的時代風貌,這是南唐後期的仕女圖,那時候的時代背景是驕奢淫逸,上至帝王下至平民,都以琴棋書畫等藝術爲榮。作案的人選這一幅畫引藍小姐入局,有什麼深意呢?”
拓跋野盯了一眼藍心知,才道:“這幅南唐後期的仕女圖是在縱情聲色的情況下創造出來的,第一,說明作案的瞭解畫的歷史人文背景,第二,就是她和這幅圖的內容相似。”
藍心知不滿的瞪他:“我哪裡縱情聲色了?”
拓跋野一把將她抓住,大手惡狠狠的握着她的小腰上,低低的用只有她聽到的聲音在咬牙切齒:“你自己有幾個男人還不清楚?結婚之前,還有和非尋的,還有我不知道……”
藍心知痛得皺眉,她在婚前和瑤池男人一晚貪歡一直以爲是夢,而非尋和她並未有真正的夫妻之實,她哪還有什麼別的男人,這個男人不知哪裡聽來的空穴來風,又開始糾結這些事了。
“你爲什麼不說你自己?你的女人多如繁星數也數不清,而且早已經喪失了倫理道德的風尚,過着和南唐後主一樣荒唐的生活。”藍心知也毫不留情的反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