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整個身體騰空來,都依偎在了他淡淡的龍涎香的懷裡,突然之間失去了重心,她反射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疑惑的道:“爲什麼不現在繼續查?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啊?”
拓跋野笑而不語,線索雖然有,但是案情還是不夠明朗,他已經掌握了作案者的時間和謀殺的對象,這足夠先保護她的生命安全,然後再抽絲剝繭將真相層層解開來。
“野少,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爲什麼現在不繼續了呢?”藍心知從他胸膛擡起頭,藉着走廊上的燈光,就看到他英俊的側臉。
拓跋野大步邁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他的身體靠在門背後,但眼睛卻凝視着她。“你每天晚上八點鐘之前必須下班,跟我呆在一起,就一定會安全的。明白嗎?”
藍心知點了點頭,“雖然這樣能保我安全,也得要揪出幕後黑手啊!”
“這是肯定的,所以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告訴我。”拓跋野頷首。
“好!”藍心知正準備從他懷中走下來,卻被他低頭吻上她的眼睛,他滾燙的脣線滑過她的睫毛,還有那層薄薄的眼皮時,她嚇得閉了起來。
見她閉上眼睛,男人更加放肆的親吻了起來,他的大手抱緊她的腰部,而脣線滑過之後,用溼溼的舌頭淺淺的舔着她長而密的睫毛。
“不要舔我……”她不滿的嘟噥着,他怎麼像小狗一樣在蹭着她。
他喜歡看她睜着特有的杏眼,軟軟的求饒的樣子,那是一種獨有的風情,很能令他熱血沸騰的感覺,他輕聲哄着她:“心心,睜開眼睛……”
聽着他低低的哄聲,藍心知緩緩的睜開水霧朦朦的大眼睛,她不明所以他怎麼突然之間又變了一個人,只是柔柔的望着他。
當他作勢再度親上來時,她慌忙避開來。“野少,不要舔我,很癢癢……”
男人捉住她的下下巴,邪邪的湊了過去:“這樣舔舔你的睫毛就癢,如果我要舔遍你全身呢……”
見到了他欲舔她的下巴的樣子,她終於明白了,不查線索帶她回房有陰謀,而剛纔舔她只是前奏,他……根本是又想來……
“野少,我要先做完統計分析報表……”藍心知找到了最完美的理由。
拓跋野忍住怒氣:“舔完再做!”
“不行!等你舔完就要上班了,我哪還有時間做……”藍心知像撥浪鼓一樣的搖着頭,她不信他說的話。
真是麻煩!拓跋野以脣對脣的命令道:“明天炒你上司魷魚。”
藍心知急了:“現在不是我炒她魷魚,是她看不起我的工作能力,她說如果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交不出報表,她就要我走人。野少,你想想啊,你的女人因爲這一項工作就被人家否定,說出去對你多沒有面子啊,所以爲了你的面子,我一定要做好它。”
如果跟這個男人硬碰硬的對決,她今晚別說是做統計報表,就連覺恐怕也睡不上了。
她做他的玩具他的女人,她認命了。
因爲,有些命,是一定要認的。
反正,他說,他會讓她離開的。
只是期望那一天,早點到來就好。
而現在,她的工作要從零開始,她不能放棄每一個工作機會,特別是能和鴻弈這樣的大師在一起學習的機會。
“真想明白要做我的女人了?”拓跋野雖然一直採取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如果她心甘情願,他會更高興。
藍心知低眉:“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拓跋野肯定的答她。
問了也是白問。她擡頭:“既然是這樣,你不想我的能力太差剛上班還不到十天就被炒魷魚了吧!”
“開始成長了,懂得用道理來說服我了?”拓跋野凝眸。
那還能怎麼樣,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逃也逃不走,她能用的方法都已經試完了。她見他一直不肯表態,不由軟了軟聲音:“野少──”
“來,我教你做。”拓跋野抱着她坐到了書桌前。
藍心晴嚴重懷疑自己聽力有問題,“你教我?”他不是又像上次在畫室裡那樣邪惡……
男人坐在她旁邊:“如果你喜歡我那樣教你的方法,我現在也可以……”
“野少──”藍心知想跑開來,卻被他攬住了小腰,她驚慌的道:“你不要捉弄我了好不好?”
拓跋野笑着低頭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才放開她,他坐在筆記本的前面,看了一眼藍心知的手稿和初始打印的統計報告,就十指翻飛在鍵盤上,非常認真的開始做表格。
藍心知從來沒有見過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黑街大少爺,就算知道他是TRI總裁之後,她也覺得他沒有什麼真的能耐,只會耍些陰謀手段罷了。可是此刻,他做事的速度和能力,真的讓她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拓跋野十分鐘做完,點擊了保存鍵之後,問她:“看明白了嗎?”
藍心知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他做得太快,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拓跋野也沒有笑話她,而是給她解釋道:“財務部出的是硬性的銷售數據,而在你們水墨畫組裡則是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包括每一個人的業績、不同的水墨畫的銷售價格,最近市場同類作品的競爭力,還有什麼你補充一下。”
藍心知想了想:“還有預測未來畫展上的流行風向標是怎麼樣,什麼樣的畫最具有收藏價值吧。”
“你說得對。”拓跋野點頭,“但作爲上司,她還要看重的是什麼,能不能想到?”
“上司不就是看重市場銷售額嗎?這跟她的領導能力有關啊。”藍心知雖然是職場菜鳥,可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
拓跋野揚了揚脣:“跟這個有關,但你沒有講到重點。重中之重的就是:她要在你們這組人中找出一個最傑出的畫家,然後或者是重點培養或者是趕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