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奇怪的看着他:“你是說上司要提拔人才,那爲什麼還要趕人離開?”
看着她如此單純,拓跋野覺得還是要教會她應對職場上的一些情況。“如果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上司,他肯定希望自己手下是能人多多人才輩出;如果他是一個擔心自己前途被屬於搶佔的上司,他則會千方百計的趕走那些比他有才華的人,以此達到保住自己的位置。”
“慘了,方小姐老是對我橫眉挑眼的,她是不是認爲我的能力高過她,想盡早趕我走啊?”藍心知露出像糯米糰一樣可愛的牙齒笑道。
她很少笑,特別是像此刻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令拓跋野微微一失神,他靠在椅背上也笑了:“你明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上司了。”
藍心知伸出拳頭輕輕的擊在他的手臂上,彎着脣道:“人家調侃調侃自己,你也跟着笑我,壞死了!”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畫畫水平很低她是知道的,像鴻弈這麼能幹的畫家老闆能重用方靜,只能說明方靜是一個鐵面無私的能幹的女人。
今天晚上,是兩個人相處氣氛極好的晚上,藍心知是一個很好學的學生,而拓跋野也向她講了很多職場生存的道理。他想着:總有一天,她都要獨自飛翔,那時候單純的她在職場裡經過了蛻變之後,應該能夠獨自生活吧。
最後,他握着她手:“心知,在職場上,還有一點最重要的要記住:就是自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藍心知只覺得在寒冷的冬天,感受着融融的暖意。她眨着杏眸一笑:“謝謝你。”
“有沒有實際表示?”他邪邪一笑。
藍心知馬上羞紅了臉,從他的大手中抽出小手,“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她像小白兔一樣害羞的逃離,拓跋野的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他用了十分鐘幫她做事,卻用了一個小時教她做人和做事,他很少和女人說這麼多話,此刻,心情竟然有些愉悅。
在浴室裡的藍心知,舒服的泡在浴缸裡,閉上了眼睛享受着暖暖的溫度,可能是因爲太困了,她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拓跋野收拾好桌上的資料,推開浴室的門,看着他的藍美人掩映在清澈的水裡,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是他昨晚虐傷她的證據,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也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只要她一個女人。
“藍美人,你究竟有什麼不同?”他問她。
可藍美人卻睡得相當沉,還有小小的鼾聲相當不雅的若有若無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不禁失聲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啦?
用大毛巾將她從浴缸裡抱起來,她的身子很輕,睡着了的她,也很乖巧,不會張牙舞爪的老是惹他生氣,他將她身上的水珠抹乾,然後抱回了他們的大牀,給她蓋上蠶絲被,看着她甜美的睡去。
拓跋野站了一會兒,去衝了個冷水澡,走到了陽臺上,點燃一支雪茄,瞭望星星點點的夜空,夜空中繁星閃爍,他的心裡煩事繚繞。
他凝眉,再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夜空中的空氣,捻熄了煙,回到了臥室,準備睡下時,又走了出去。
書房裡,已經一片黑暗,風間和梨冰已經去休息了。
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鐘,他坐在黑夜裡,又將整個案情思索了一遍,理了理重要的線索,將各種可能想到的方案都過濾了一遍,纔回臥室去睡覺——
藍——血——人——作——品——
八點鐘,水瓶畫社。
藍心知交統計報表給方靜後,方靜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放在了桌上,說了兩個字。“出去!”
藍心知一聽沉到了谷底,難道TRI總裁親自做出來的報表也達不到方靜的要求嗎?方靜還是要讓她走嗎?
“方小姐,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做好的。”她有些慌張有些焦急還有些懇求。
方靜從方案裡擡起頭來,冷冷的道:“我是讓你出去練習畫畫。”
那麼方靜是認可了她的統計報表啦!藍心知開心的叫了起來:“真的?方小姐您不是讓我走啊……謝謝您,我一定會努力的!”
方靜望着她不說話,藍心知趕忙又道:“我先出去畫畫兒啦!”
“等等──”方靜叫住她。
藍心知看着她冷無表情的臉,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是要反悔了吧。
“叫外面的人馬上開會。”方靜說完,藍心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方靜早已經埋首在一堆文件裡了。
開會的內容令藍心知對方靜是又尊敬了幾分,因爲她提拔的是拓跋野分析出來最有才華的也最年輕的男人碧乙,這也證明了方靜是個心胸開闊有膽有識的上司。
當然,拓跋野的分析內容也相當的出彩,這讓藍心知對他的看法微微有了些改變。
五點鐘下班時間一到,藍心知就從畫室裡向外走去,今天早上拓跋野說晚上要研究案情,她今天沒有被方靜安排其它事情做,只是在畫室裡練習水墨畫。
走出公司,藍心知就見到拓跋野那輛蘭博基尼限量版跑車停在那裡,而畫社的其他同事們正在那裡對着跑車評頭論足,紛紛都是豔羨的目光,特別是一羣年輕的女孩子,圍在跑車的後面偷看拓跋野英俊的容顏。
時代變遷,物換星移。
古人們常常說,紅顏也,乃禍水。
而現在的社會裡,則是藍顏呀,纔是真禍水。
追逐漂亮女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反而在科技高速發達的今天,羨慕男色擁有男色成了女人們的目標。
藍心知微微的搖了搖頭,誰又知道英俊如天神的拓跋野在骨子裡會邪惡如撒旦,她多希望他擁抱他車後的所有女人,而放了她啊。
她悄悄的避開他,向前面的十字路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