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邊緣OB(observe、觀察):
安言自從生了孩子整個人的氣質從頭到尾都變化了不少,那種從裡到外散發着令人迷醉的魅力,蕭先生稱之爲“女人味。”
具體體現在很多個方面,比如說在蕭太太給Ann餵奶時,每次被他看到他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連帶着也會停下腳步。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吞嚥着喉嚨,站在原地視線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蕭太太稱他這種打量是視奸。
但兩個人如今的關係,翻雲覆雨不知道多少次了,兩個之間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秘密,誇張粗暴點兒來說,蕭先生跟安言親熱的時候連她私密處有多少根毛髮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更加不要說在安言給Ann哺乳的時候蕭先生站在一邊看了。
但安言就是不爽這種被人盯着看的感覺,好幾次她摟着Ann,擡眸朝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看去,害怕吵到懷中的Ann,她放低了聲音道,“你每次這種眼神,我都覺得我被你翻來覆去地視奸了好多次。”
“……”男人喉結滾動,微微移開了目光,有些賭氣,“我還用的着視奸?”
蕭景比較注重安言的身體,所以說從懷上Ann開始到Ann出生後三個月的時間裡,他遵循醫生的話,真的一次都沒有碰過她。
哪怕他們已經不在警戒線內了,就是在Ann在安言肚子裡三個月到六個月的這個時間裡,要他實在忍不住的話是可以小小的那啥一下的。
但蕭先生沒有,他一直憋着。
好多次安言看着他,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本身麼,孩子算是她動了點點小動作懷上的,而當真的懷上了以後,他很多時候表現的比她還要緊張。
安言知道,終究是擔心她的身體。
懷孕期間,只要他在她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是蕭景親力親爲,甚至吃飯的時候還動過不想讓她拿筷子的想法。
安言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所以不能一味的得到而不付出,所以每當看到蕭先生難受時,她其實心裡又愧疚又難受。
有次在安全期界線以內,她主動誘惑他。
男人嘛,憋了那麼久,甚至大晚上的爲了能夠讓她睡眠好一點連起來到浴室去解決這種事情都忍住了,只爲了不吵醒安言。
安言懷孕期間雖然沒有過於令她難受的反應,但就是特別的淺眠,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將她驚醒。
誘惑的很成功,他幾乎是很快就有了反應,但硬着脾氣,就是不想着她的道。
懷孕期間不止他,安言也是敏感到不行,她撩撥他的同時她自己也不少受。
於是兩個人這種情況下,天雷勾地火,乾柴烈火幾乎是一點就着的那種,但是偏偏,當他雙手撐在女人的身體兩側,快要結合的那刻,他突然就停止了。
後來的結果是什麼呢?
他幫了她,但自己卻受不了地跑去衝冷水澡了。
安言躺在牀上羞紅了臉,順便算了算時間,他也就衝了大概半個小時吧。
這次以後,安言再也不敢鬧他了。
晚上睡覺都規規矩矩的,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時間飛逝而過,到如今,蕭家的小公舉Ann都出生好幾個月了。
而蕭先生在Ann三個月的那天,紮紮實實地吃了一頓好的,終於開葷了。
那天晚上的Ann也很給面子,獨自躺在搖籃小牀裡,睡的很安穩。
平常只要有一點聲音就會醒來的孩子,這天晚上竟然奇蹟般的沒有被自己的父母鬧醒。
只爲什麼兩個人不剋制一下呢?
這個問題要問蕭景。
這天晚上,時間還早,還不到Ann睡覺的時候,平常都是稍微晚一點的時候蕭先生抱着Ann哄她睡覺,而Ann的確很黏蕭景,在父親寬闊的懷抱裡總是睡得格外深沉。
這晚,蕭先生抱着蕭太太的小心肝哄了半天她也不睡覺,安言最後忍不住了,低聲提醒他,“Ann不睡覺就算了,現在還早,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
男人低頭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眸子深處隱含着溫柔,可是眉眼之間有着淡淡的陰鷙,英俊的面龐朝着安言的方向,“想讓她快點睡,晚了我的福利都沒了。”
待會兒晚了安言也吵着要睡覺了。
可偏偏這小毛孩子就要跟蕭景作對,最後蕭先生殺手鐗都使出來了,給Ann唱了催眠曲。
很有效果,小姑娘睡着了。
安言趴在牀上止不住地悶笑,怎麼都想不到Ann竟然吃這一套。
等Ann睡着,吃苦的就是安言了。
剛開始她還能忍得住不發出任何聲音,想着他們已經揹着Ann在做些很羞羞的事情了,不能再吵醒她。
但男人一旦起了壞心思就勢必要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當女人魅惑難耐的嗓音響起時,蕭先生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而安言卻覺得羞恥的很,不停地擰他的手臂,“你在逼我。”
這話引來男人沉沉的笑聲,牀底之間,他有些時候講話格外的沒羞沒臊,接上她的話,“是,我在逼裡(你)。”
安言又狠狠擰了下他的手臂,“那你別壞了,我們……”
還未說完,安言突然就醒悟過來他方纔說的什麼,忍不住叫了一聲,又狠狠掐了下男人腰際的軟肉,“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臉,只要你。”
這只是剛開始的對話,勉強還算能穩得住。
但是到了後來,安言完完全全招架不住他的攻勢了,甚至好多喘不過氣的時候她都在後悔怎麼之前不聽她的話將Ann今晚先跟着李媽睡呢。
“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安言好不容易逮住了一次說話的機會。
男人也喘氣,“之前照顧了一年半載了,該你照顧照顧我和你喜歡的小兄弟了。”
安言又是一陣面紅耳赤,“……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有顏色?”
這個顏色主要是指黃色。
“蕭太太,男兒本色。”
“……滾。”
……
Ann很黏蕭景,可能跟平常都是他在帶她有關。
只要蕭先生在家的時候,蕭安基本上都是蕭景在帶,蕭太太美滋滋地玩就夠了。
以至於某次外出,一家三口破天荒地跟着一起參加了慈善晚會,蕭景以女兒Ann的名義捐了不少的慈善基金。
後來席間有人忍不住了,打趣道,“蕭總真的是很寶貝自家的千金啊,事事都親力親爲,難怪令千金這麼黏着你。”
蕭景眯起眼睛,笑着看了一眼安言,卻沒有看一眼這個黏着他的女兒一眼。
旁邊有同一個圈子的貴太太在笑,那語氣也聽不出來是在酸還是羨慕,“還是蕭太太好命啊,蕭總疼着不說,連孩子都不需要自己多帶。”
安言臉上滑過黑線,說她沒怎麼帶過孩子,就好像說這話的這個女人很多時候都在帶孩子似的,還不是家裡保姆一大堆幫她帶來着麼?
再說,她不帶Ann是她的問題麼?
其一,蕭先生不給她帶,其二,Ann現在好像的確不怎麼依賴她了,除了找吃以外。
安言沒說話,端莊得體地笑了笑。
有人附和開來了,跟着就有不少的人附和,Ann自己坐在特製的兒童椅子裡,很開心地接受了所有人的讚美。
蕭先生也對某個人的問題做了回答,他一臉驕傲地看着安言,隨即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眼中滿是溫柔,“不疼不愛不行啊,Ann是我們蕭太太的寶貝心肝,怎麼能不疼呢?”
有人笑,“我覺得蕭總這話說的不太對,現在看起來,好像小公主更像是你的小心肝。”
男人抿脣,很自然地說,“話不能亂說,除了我太太,誰都不是我的心肝。”
安言瞬間就羞紅了臉,揹着所有人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下他的腰。
衆人內心:這大概是個真正的充氣狂魔?
可是問題來了,看蕭總明顯更寵Ann的樣子,感覺安言在家裡的地位在蕭景心裡的地位有所下降啊。
這件事情過後幾天。
某一天天氣好,約上了三五幾個好友一起吃飯。
晚飯接近尾聲,安言要去洗手間,順便想將Ann也給帶去,說萬一他們家Ann也想上洗手間了呢?
但蕭先生不準,他說待會兒他會帶她去。
安言聳聳肩,在衆人驚詫的目光朝洗手間去了。
不知道是會鄭夕拾還是鬱衶堔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蕭景的小腿骨,得到男人一個警告的眼神,鬱衶堔說,“有這麼寶貝麼?”
鄭夕拾接着附和,“是啊,這一頓飯吃下來,我就沒見到我親愛的安言摸到過Ann幾下,你太護犢子了。”
“哎喲……”是鄭夕拾的慘叫聲,傅朝陽冷着臉威脅,“什麼我親愛的安言,叫安言姐。”
鄭夕拾冷哼了聲,彎下腰去揉自己被傅朝陽踢痛的腿了。
這時,蕭景用看土包子一樣的眼神掃了一眼衆人,隨即淡淡道,“你們懂什麼?這叫迂迴策略,蕭太太的所有愛只能給我,孩子我來愛就夠了。”
“媽呀,”傅朝陽的驚叫聲,瞪大了眼睛,“姐夫你這人好恐怖!”
如今的傅朝陽已經不像當初那麼害怕蕭景了,飯桌間,也能接他的梗了,再好點兒,已經能夠跟他談笑風生了。
其他人還沒有來的及發表意見,這廂,安言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
自然沒有放過傅朝陽驚訝的眼神跟長大的嘴巴,她疑惑地看着衆人,“怎麼了?在我走後,發生了什麼麼?”
說完,轉頭看着傅朝陽,“小花,你怎麼了?”
小花……鄭夕拾老早就將傅朝花這個名號給喊出名了,現在大家都叫傅朝陽叫小花,跟叫小奶狗一樣。
這裡還需要說一件好笑的事情。
某一次,所有人都在叫傅朝陽傅朝花,她受不了了,終於跑回去告狀了。
撲在傅家老爺子懷裡哭訴,說外面有人欺負,傅老爺子向來是最疼愛這個孫女的,自然見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當即問她怎麼了?說爺爺去給你撐腰。
傅朝陽哭,說他們都不認真叫她的名字,叫她傅朝花,像個村姑的名字。
說完,傅朝陽又開始哭,哭的之傷心,傅老爺子直接就心軟了,裝模作樣地吹鬍子瞪眼,大罵,“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叫你,爺爺替你收拾他。”
傅母也是在一旁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兒地安慰,“我們朝陽別害怕,你爺爺去收拾他。”
話音剛落,這時傅西岑從客廳外面走進來,遠遠地就聽到了傅朝陽的哭聲,這時見到傅朝陽的狀態,傅西岑劍眉擰緊了,低頭看着傅朝陽,“傅朝花,你哭什麼?”
傅老爺子見到傅西岑回來了,也是趕緊安慰傅朝陽,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傅西岑的話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對,跟你大哥說也行,讓他派一個營的兵力去弄他。”
傅朝陽擡頭看了一眼傅西岑的臉,當即趴在傅老爺子懷中哭的更加厲害了。
傅西岑頭疼,看着自己的母親,“怎麼了?”
“哎喲這孩子,說外面有人欺負她了,叫她傅朝花呢,可給我們朝陽委屈壞了。”
傅西岑,“……”
停頓了下,傅西岑雙手插在褲袋裡,低頭睨着傅朝陽梨花帶雨的臉,“怎麼委屈了?你不就叫傅朝花麼?”
說完,傅西岑慢慢悠悠地離開了主樓。
傅母跟着就追了上去,揪着傅西岑的衣服,“西岑,你到底要和那個渾身是污點的過氣戲子糾纏多久?算媽求求你了,你看你妹妹都定下來了,你也別玩了。”
傅西岑本來偏冷淡的臉瞬間陰鷙,他不動聲色地甩開傅母的手指,“你以爲我在玩兒?媽,你應該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沒有玩不玩一說,只有我想不想要。”
說完,傅西岑不給傅母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離開了主樓。
傅母真是無奈啊,自己的兒子哪方面都優秀,偏偏在感情上這麼偏執。
那個女人,她打聽了不少,自己兒子本來跟她一點關係都不認識的,後面不知道怎麼的,從認識開始那個女人就像跟他灌了迷魂湯一樣。
但有比較的清楚旁觀者覺得,有關傅西岑跟白喬的之間,用一段話來概括最適合不過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傅朝陽被傅西岑刺激的心情非但沒有好點兒,反而更加差了。
傅老爺子怒的不行,順藤摸瓜,知道是從準孫女婿鄭夕拾開始叫起的,傅老爺子趕緊叫來了鄭夕拾。
來了之後,正想開罵,卻沒想到鄭夕拾的一番話將傅老爺子給整的明明白白的。
鄭夕拾很是恭敬地對傅老爺子說道,“爺爺,您可能不知道,棄醫從文的魯迅先生其中一本文集就叫做《朝花夕拾》,而我很榮幸叫鄭夕拾,朝花夕拾朝花夕拾……朝陽跟‘朝花夕拾’就差了一個字,爲了讓我自己跟朝陽更加親密,所以才叫她朝花。”
鄭夕拾笑了笑,“爺爺你看,朝花夕拾朝花夕拾,多麼好聽啊。”
傅老爺子年輕時候是行走在刀刃上的人,這些文人墨客纔會捯飭的東西他不太懂,但是魯迅先生他還是知道的,知道而且崇敬,聽完鄭夕拾這一番話,他原本憤怒的心情在瞬間就變好了。
伸手抹着鬍子不停地笑,“好好好,說得好。”
而傅朝陽早就在他開口時就安安靜靜地聽他說話了,等他徹底說完,傅朝陽抽泣了下,“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鄭夕拾眯眼淺笑,眸中全是寵溺,當着在場所有長輩的面,上演了一出摸頭殺。
等傅朝陽跟鄭夕拾一起離開傅家大宅時,傅朝陽還樂此不疲地拉着他的衣袖問,“鄭夕拾你剛在爺爺面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