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鄭夕拾停住了腳步,轉身淡漠地看着傅朝陽,“傅朝花,爺爺不懂那些,真的假的你還不懂麼?”
傅朝陽黑臉,面無表情地看着鄭夕拾,“那你不要這麼叫我了。”
“我偏不,傅朝花傅朝花傅朝花。”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鄭夕拾冷笑,“死了好讓你再去強姦別的男人麼?傅朝花,不是每次你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強姦了我我還要對你負責的,你試試你去強姦別人看看人會不會告到你牢底坐穿?”
“鄭夕拾,你騷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多?!”
“那行,我們都閉嘴吧。”
故事說完,現在回到安言身上,安言剛剛問小花你怎麼了,傅朝陽很同情地看着安言,擡手摸了摸安言的手臂,“安言姐,我突然覺得你過得好辛苦。”
安言坐下,很是狐疑,“怎麼說?你剛剛說誰好恐怖來着?”
傅朝陽搖搖頭,“沒。”
她能說,她在看到安言的那瞬間就覺得很恐怖了麼?
倒是路輕淺跳出來說,“我的好姐妹,你大概不知道每天跟你同牀共枕的是個什麼貨色吧?心機太深了。”
這話換來蕭景冷冷的一個瞪眼,路輕淺隨即閉上了嘴。
安言轉頭看着蕭景,咳了咳,“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色狼,戀妻狂魔,寵妻狂魔,寵娃狂魔?
這段時間的蕭先生安言覺得應該是——她看着好友路輕淺,挑眉說,“寵娃狂魔?”
席間一片詭異的沉默,只有Ann的孩童聲,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路輕淺對安言報以同情的目光,然後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你還是自己體會吧,時間不早了,我跟鬱總要回去造人了,先走一步。”
說着,路輕淺趕緊拉着鬱衶堔走了。
她害怕自己再不走的話,蕭景手中那把叉子能直接插到她的喉嚨上來。
路輕淺跟鬱衶堔都離開了,傅朝陽也趕緊拉着鄭夕拾走了。
氣氛很是詭異。
安言側頭看着蕭景,兩人中間,Ann在玩嬰兒車裡面的玩具,伴隨着她咿咿呀呀的聲音,安言問,“發生了什麼?”
蕭景挑眉,身後摸了摸Ann軟軟的頭髮,“他們發神經呢,別理會,太太,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蕭太太木訥地點點頭,“……哦。”
離開前,安言要伸手去抱嬰兒車裡面的Ann,嘴角是暖暖的笑容,“我們Ann好像一天都沒有來媽媽的懷抱了,來,給媽媽抱抱。”
那雙手剛剛伸出去,就男人給握住了,蕭景看着妻子,笑着說,“抱着累,回去再抱。”
蕭太太擰着眉頭,在心裡不解,蕭景都這樣了,難道還不算寵娃狂魔麼?
爲什麼路輕淺要那樣說?
這件事情安言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關於Ann的教育:】
路輕淺生孩子的時候疼的她死去活來的,大半個晚上了孩子也生不下來。
急的鬱總差點將醫院的房頂給掀了,只有又聽到路輕淺撕心裂肺的聲音,鬱總直接衝到產房裡面去了。
看到路輕淺受折磨的樣子恨不得將醫院給炸了,將這些婦產科醫生全部都扔到油鍋炸一次然後串在鐵架上反覆翻烤。
鬱總氣得直接讓醫生剖腹產,沒說多久,孩子生了,母子平安。
隔天,安言來醫院探望路輕淺。
路輕淺此時過着皇后般的日子,什麼都是最好的,安言漫不經心地剝着橘子吃,一邊逗着路輕淺旁邊的混小子,“乾兒子,你可真有能耐,跟你吧一樣,會折騰你媽。”
路輕淺此時看着自己孩子就煩,看了一眼趕緊閉上了眼睛,拼盡了渾身的力量才勉強將鬱衶堔給叫進來,“趕緊將孩子給我抱回去保溫室去,太j8糟心了,不要再讓我看到,老孃害怕我直接一個沒忍住掐死了它。”
安言,“……”
這語氣嚇得鬱總連跟安言打招呼和安慰路輕淺的話都來不及時候,趕緊小心翼翼地抱着兒子離開了病房。
終於清靜點兒了。
安言扔了一瓣橘子肉到自己嘴裡,語氣很慢地對路輕淺說,“哎呀,路輕淺我跟你說嘛,你千萬不能動怒不能生氣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兇人不能發脾氣不能心情不好,不然的話你會皮膚變差頭髮脫落雙眼無神身材走形精神差眼袋重人會老,你知道麼?”
這一長串的話路輕淺沒有仔細聽清楚,她只知道安言在罵她,有氣無力地回了個“滾”字。
安言眯起眼睛笑,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嘖嘖道,“你看看,當初我被我們家蕭先生勒令不準玩手機不準玩電腦只准看看電視的時候你說了什麼來着?”
“我生孩子也就一個小時吧,你呢?鬱總要是沒說錯的話,你生我乾兒子的時間是我的十倍都還要多吧?”
路輕淺閉着眼睛,真的沒生氣,只是語氣也不是很好,“讓我當個孤兒,求求你現在也離開。”
安言的目的本來也就是這個,見自己嘲諷的目的達到了,路輕淺這裡好吃的東西也被安言給吃了個遍,她起身,拍拍屁股,“行吧,孤兒,我走了。”
“回去陪我們Ann看動畫片咯。”
安言回到家,家裡暫時沒見到人,不到三歲的Ann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樓下客廳沙發裡看電視。
見到安言開門回來了,Ann轉頭對着安言笑,脆生生地說,“媽咪,welcome—home,i—love—u。”
安言在玄關處換鞋,跟着就笑着說,“寶貝,love—u—too。”
然後對話到此爲止,Ann安安靜靜地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了。
等安言走過去時,整個人嚇得在女人身後後退了好兩步,眼中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
電視屏幕上正在上演限制級的畫面,當然電視劇嘛,尺度不能像動作片那樣大,可男女主角在打kiss,滾得火熱,怎麼看都怎麼辣眼睛。
安言被雷到了,差點嚇出來心臟病,趕緊走過去捂住了Ann的眼睛,順便拿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了。
“媽咪,你做咩啊?”Ann在安言的手掌心下悶悶出聲。
安言放開了手指,蹲下身子,跟Ann視線相對,表情十分的嚴肅。
Ann很平靜地看着安言,雙手放在面前,跟安言視線相對,“媽咪,you—look—very—serious。”
安言擰着眉,一個冷光朝Ann掃去,“蕭安,給我說人話!”
Ann依舊很端莊,只是眼睛眨了眨,看着她,“媽媽,我看出來了你在生氣。”
“告訴媽咪,你剛纔在看什麼?”
Ann歪着頭想了想,“什麼都沒看。”
安言眉頭一揚,“瞎說,你坐在客廳沙發上,電視機就在你視線幾米前的位置,你跟我說你什麼都沒看?”
“媽咪你捂住了我的眼睛。”
“Ann,你不是最喜歡看動畫片麼?”
這個時候,Ann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親媽給她設了一個陷阱,她微微眯起眼睛,這個姿態跟她爸很像,只聽見她很認真地說,“剛纔那個也喜歡。”
剛纔那個也喜歡?
辣眼睛的滾牀單打kiss限制級畫面她也喜歡?
老天。
安言覺得自己腦袋嘣地一聲炸開了花,她抱着蕭安就朝樓上走去,哦不,不是抱,是直接夾在腋下,蹬蹬蹬就朝樓上去了。
Ann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了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裡都鋪着泡沫軟墊,安言二話沒說,打開門直接將女兒給扔了進去。
親媽站在門口握着門把手看着已經盤腿乖乖坐在毯子上的女兒,擡起一根手指衝安言勾勾小手指,“媽咪……”
安言聽到這句話,真的頭皮發麻,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着自己的憤怒。
她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蕭安,“你給我在這裡待一下午,晚飯不要叫我給你開門,好好想想自己錯在了哪兒。”
說完,門“嘭”地一聲被安言給關上了,她腳步匆匆地折回了自己的書房,從抽屜裡面最深處翻出一把鎖,跟着就朝蕭安的房間去了。
門又被安言從外面打開,蕭安還坐在地上,衝安言揮了揮手,“hi,媽咪。”
“給我閉嘴,”安言揚了揚手中的鎖,上面還寫着她跟蕭景的名字,然後對蕭安說,“我曾經跟你父親去爬山,然後在山頂的廟裡求了這把鎖,本來要鎖在山上的合歡樹上,然後將鎖給扔掉,但我給帶回來了,現在用來鎖你剛剛好。”
“蕭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說着,她直接將門給關上了,然後落鎖。
房間裡的Ann聽着房門被鎖上的聲音,眨了眨眼睛,看着門的方向,輕輕地說,“there—is—no—creature—on—earth—half—so—terrifying—as—a—truly—just—woman。(世界上,再沒有比女人本身更加可怕的生物了)”
晚上蕭先生下班回來,推開門的瞬間,並沒有ann的身影,這個要是擱在平常,蕭安早就湊上來對他親親抱抱了。
女兒乍然沒上來,蕭景心裡有些不安,跟着就上樓去了。
在看到蕭安臥室門口那把鎖時,蕭先生整個人震驚了,剛想轉身問問蕭太太是怎麼回事。
這時,安言扯住蕭景的手臂,直接將她扯回了臥室。
“太太,怎麼了?你怎麼把Ann的臥室給鎖起來了?”
“嘭”,臥室門在蕭景身後關上,發出很響地一聲。
安言滿臉嚴肅,看着蕭景,“你知道你女兒今天中午獨自一人在幹什麼麼?我當時不在去看淺淺了,回來發現她一個人坐在樓下客廳沙發上。、”
蕭先生抿脣笑,“她在看電視。”
“你知道你的寶貝女兒在看什麼?我的老天爺,這個問題可太嚴重了,蕭安竟然在看權利的遊戲!”
男人眼中閃過驚詫,看着妻子。
安言繼續很激動地說,“我回來時,畫面剛剛好放到滾牀單的環節,你知道蕭安怎麼了麼?她看的眼睛都沒眨一下,見我回來了,絲毫沒有避諱,還看的起勁兒。”
“事後竟然跟我說她喜歡看這類電視劇。”
安言猛地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看看你看看,她才三歲,你讓一個三歲的孩子看權利的遊戲,然後最令我生氣的是,我將她扔到臥室的地上,她丫的竟然勾勾手指衝我拋媚眼,說了句權利的遊戲裡面男人快要和女人上牀時說的臺詞!”
蕭景眉頭擰的緊緊,的確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但還是問安言,“所以太太,你將你三歲都還差點兒的女兒給關到臥室裡面大半下午。”
“我不應該讓她吃點教訓嗎?關鍵是她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安言跟着轉身就朝大牀上走去,見到男人要脫身上的衣服,安言猛地瞪了他一眼,“我可告訴你蕭景,我女人要是學壞了,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
蕭先生委屈,“老婆,跟我關係不大,樓下客廳裡面的電視劇資源都是你的,Ann能找到也是因爲你看過,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怎麼不能怪?你他媽的好好給我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平常在除了臥室以外的地方親了我多少回?”
蕭景果真摸到了自己的良心,看着安言,“蕭太太,那之前我不也能隨便親你,不也沒事麼?”
“你看看現在有沒有事?!”
“好好跟她說就行了,蕭安也不是不懂事。”
“她懂事?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知不知道?上回,她竟然在我的書房裡面翻出了一個杜蕾斯,勞資當時想拿着平底鍋衝到公司裡直接給你腦袋砸的稀碎!”
這件事情安言沒跟蕭景說,只是自己很生氣地將別墅裡面所有的避孕套都給收撿好了。
蕭景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他跟着就上前,拉着安言的手指,“安言,你冷靜點兒,Ann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避孕套的事情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啊。”
安言直接甩開了他的手指,“所有我也有責任啊,我幹嘛要跟你在除了臥室以外的地方卿卿我我,我告訴你,”
她很嚴肅地看着男人,“以後不要跟我親熱了,蕭安要是誤入歧途,你這個父親責任很大!”
蕭景,“……”
他委屈啊。
到最後,大晚上的,還是蕭景將安言給哄睡了才偷偷地拿到了鑰匙,去將蕭安給從牢裡放了出來的。
蕭安在聽到開門聲時就醒了過來,從牀上坐起來,見到蕭景進來,趕緊下牀,邁着小短腿就走了上去。
撲到男人的懷中,“爸爸。”
蕭景將蕭安給舉起來,在空中轉了轉圈圈,男人親了親蕭安的額頭,溫聲問,“餓不餓?要不要爸爸帶你下去吃東西?”
蕭安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還是搖了搖頭,“不吃。”
“不吃東西不餓麼?”
蕭安擠着眼睛,說,“吃了媽咪會不高興,不吃。”
很傲嬌。
蕭景將她放到牀上,低頭摸着她的腦袋,“媽咪已經睡着了,我們悄悄咪西地吃,她不會知道的。”
還是搖頭,“不吃。”
“可是我們Ann肚子餓了啊。”
蕭安還是很倔強,搖頭,“不吃,媽咪知道了會生氣。”
“爸爸跟你拉鉤,保守秘密行不行?保證媽咪不知道。”
蕭安擡頭望了一眼父親,很是扭捏地捂着臉說,“可……可是,吃了東西明天早上會拉……粑粑啊,媽咪會知道的。”
“……”
蕭景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爲。
停頓了幾秒,還是蕭安先開口,“爸爸,我今天惹媽咪生氣了。”
“那你知道她是因爲什麼而生氣嗎?”
“我就看了看電視,真的只看看了點點,都沒怎麼看到,媽咪回來已經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們Ann真的沒看嗎?”
蕭安擡頭看着蕭景,然後又低下頭,“……看了一點點,但我沒覺得我錯了,明明他們跟媽咪和爸爸很像,在親親。”
“……”
附上鬱總簡介(兩百字):
《鬱先生,牀上約》:
造化弄人,人靠自我的造化弄天。
哦不,對於路輕淺來說,造化弄了她,她靠自己的造化弄了鬱衶堔。
對於溫城的大多數吃瓜羣衆來講,鬱衶堔跟路輕淺這場豪門婚姻是最撲朔迷離的,當大街小巷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說鬱公子爲了某某小三跟路輕淺離了婚,甚至連所謂的實錘都拿出來了。
可隔天就看到已經成爲前妻的鬱太太跟跟鬱總高調現身酒會,打臉吃瓜羣衆。
最令人驚詫的,前一天在跟鬱總秀恩愛的前鬱太太,後一天就和某某男舉行婚禮,配偶不是鬱衶堔。
鬱總怒,問助理:“今有野蠻妻,奈何?”
助理,“訓之。”
鬱總眸光一寒,嗓音凌冽,“抄傢伙,劫親。”
------題外話------
要是蕭景和安言的番外這種劇情覺得可以看得話,我就多寫幾章,嗯……反之就直接更路輕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