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嘴角翹着不屑地哼了哼。
有些時候有些人吧就是看不到自己與別人的差距,這樣的性子遲早要吃虧。
……
上了飛機安言就開始睡覺,從頭到尾幾乎沒有醒過,除了偶爾要去洗手間以外。
飛機餐她也沒吃,害怕她餓蕭景叫她多少吃點填肚子,但安言不肯,但飛機餐肯定不好吃,所以說,蕭景並沒有勉強她。
所以到達大溪地時,安言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大溪地有安言之前在這兒買的房子。
她向來是一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喜歡住別人的房子自然就只能自己買房子。
房子事先就叫人來打掃過的。
靠近海邊的地中海風格房屋,低低矮矮的,屋檐很寬,純白色的窗紗隨風輕輕飄動着。
這一晚,兩個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些累,安言雖然說睡飽了,可是坐飛機畢竟不舒服,弄得她到了之後一天都一天沒吃東西還胃口很不好。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安言的精神才恢復過來,蕭景看着她此刻生龍活虎的狀態,不禁後怕地問,“你剛開始來大溪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此刻,他們坐在露臺的白色藤椅裡,安言手中捧着一杯菊花茶,感受着徐徐吹來的海風撲在臉上的鹹味兒,斜眼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我來裡的前一天可沒有被你壓在牀上使勁兒弄。”
事實上,她當時的心情可好了,因爲什麼心理包袱都沒了,心情自然好。
“……”
男人眸中閃過什麼,伸手就將她手上的菊花茶給搶了過來,安言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就看到他性感地滾動着的喉結,他在喝她喝的菊花茶。
安言第一反應是:一邊伸手想去將他手上的杯子給搶過來,一邊說,“別給我喝完了,要喝你自己泡去。”
他沒有自己去泡,而是將她剛纔喝了的大半杯茶直接給喝進胃裡去了。
安言不滿,低眸看着已經空了只剩下幾朵菊花在裡面飄着的杯子,“非要喝我的才甘心?”
“渴了。”男人一臉無辜。
安言示意他旁邊,“你手邊就有白開水,白開水更加解渴。”
蕭景幽深的視線緊緊盯着她,“白開水解渴但是不清熱,不下火。”
這話擱在平常沒什麼,菊花茶本來就是清熱解渴降火的,可是此時蕭景的眼神格外的有顏色。
安言順着他的視線朝自己看去——
這邊天氣好,她穿着吊帶裙,身上披了一件紗質的披肩,基本上什麼都擋不住,本來她也沒有露什麼出來,只是她身上的某些歡愛痕跡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
這個色狼。
安言攏緊了披肩,正想說“你再看我我就戳瞎你的眼睛”時,她人就已經被抱起來了。
“啊……你幹什麼?”安言捶了下男人的肩膀,嚇得驚魂未定地問。
男人腳步很快,“休息了整整一天了,應該好了吧。”
安言愣了一秒鐘,隨即很快地反應過來,在他懷中不停地掙扎,“不行不行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太太,你還要什麼準備?家裡牀單都滾爛了,你跟我說你還沒準備好?”
聽到這句“家裡牀單都滾爛了”時,安言臉騰地一下就羞紅了。
這個事情是一個梗,就在前幾天晚上,按理來講,家裡的牀單被褥什麼的質量應該很好纔對,可是那天晚上竟然被她的手指給抓破了。
當時吧,反正那啥的時候她就將牀單給扯破了一個洞。
而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到後面清醒過來才發現牀單被她給抓破。
此刻再度提起來,安言只有羞憤,擡手就捂住了男人的嘴,“這件事情我看你可以說一年,不準再提了。”
他笑,“不提了,我們還是做吧。”
天知道,她纔剛下牀兩個小時不到,然後就又回到牀上去了。
等徹底結束,天色將黑未黑。
安言在臥室睡覺休息,蕭景去廚房做飯。
晚飯她吃了,然後讓他陪着去散了一圈步回來,兩個人在沙灘上浪漫地接吻,風從他們身體的縫隙和她的長髮間穿過。
這樣的場景,營造出一陣歲月靜好的場面。
只是當晚回去,他不知道是到了一個新的太興奮還是怎麼,安言又被他壓着滾牀單。
沒完沒了了。
第二天又是很晚起來,結果沒能逃掉魔爪。
安言要給氣死了,她自己都在想,怎麼她還沒有被他給做出毛病了,來到大溪地之後,基本上算是已經連着三天沒有下過牀了。
第三天,安言早有警覺,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早早地起牀了。
然後準備了早餐,上午兩人出去採購,順便就當逛逛了。
這一整個地方都不是很大,但旅遊的話,還是要逛上很久。
安言跟蕭景的計劃是,在這裡住兩個月,順便去周邊玩玩兒。
大概是國內的新年時候,安言跟蕭景收拾從大溪地出發前往新西蘭。
而令安言最疑惑的是,這兩個月裡,兩個人親密的時候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很頻繁了,但是每個月她的月事都很準時。
別人都說,度蜜月的時候是最容易懷上寶寶的,因爲兩個人感情正濃,幾乎天天都黏在一起。
並且的話,度蜜月期間,心情放鬆,這個時候懷上寶寶是最好的。
可是安言出發前,看着內褲上沾染的點點紅色血跡跟隱隱墜痛的小腹,怎麼這個月事就這麼準時呢?
明明她跟蕭景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安全措施。
除非她是不孕,否則的話,沒道理啊。
這件事情安言就在心裡疑惑了下,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畢竟懷不上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當三個月後,她跟蕭景快要將全世界都玩了個遍之後,她還是發現每天如膠似漆地,除了他需要開遠程視頻會議處理工作的時候她不在以外,其它時候都在一起的她和他,肚子還是沒動靜就真的奇怪了啊。
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北歐的挪威。
都五月份了,挪威應該沒有那麼冷了,蕭景老早就想跟着她一起來這個國家了,她不是喜歡滑雪麼,他陪着她。
可是安言此時心情卻有點不好,在男人喜滋滋地以爲明天就可以去挪威時,安言跟他鬧脾氣說不想去挪威了,想回家了。
男人臉色一垮,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安撫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突然不想去了呢,你曾經在那兒生活了那麼久,這次就當陪我去看看。”
“不是很喜歡滑雪這個項目麼,到那邊之後我陪你去。”
安言甩開他的手,垂着眸,“溫城也可以滑雪,溫城隔壁市有雪山,可以去哪兒滑雪。”
“但是回去了之後下次再出來玩是什麼時候了,聽話,我們先不回去。”
“可是我想回去了,”說完,安言猛地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我想家了,我想家裡的牀,我還想李媽,我想狗子,還想家裡廚子做的飯菜。”
蕭景擡手輕輕替她順着頭髮,臉上掛着笑容,“我每天做的飯菜不好吃嗎?”
自從兩個人出來之後,除非是出去尋找美食,否則都是蕭景做飯的。
她悶悶地回答了一句,“好吃。”
“但是吃膩了,我想吃家裡廚子做的飯菜。”她又很快地補充了一句。
男人捧着她的臉,黑色眸子靜靜地望着她,慢慢地啓脣,“但是安言,你想清楚了,我們回去我就要工作了,不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都陪着你,守着你了。”
這個問題安言回答的很快,她說,“我們出來這麼久了,你的確應該回去管管公司的事情了。”
蕭景臉色一沉,抱着她,“怎麼突然就說要回去了?我們在一起在世界的哪個地方都沒有關係不是麼?”
理是這個理,但是……安言頭也沒擡,繼續說,“不要,我就想回溫城,家裡沒有外面好,”停頓了下,安言擡起頭,頗是楚楚可憐地望着他,“我們回去嘛,出來半年了。”
那雙眼睛裡,不止是可憐,似乎還帶着水光。
最終那人無奈,只能帶着她踏上回國的路。
到達溫城那天天氣特別好,大概是五月中旬的時候,連陽光的熱度都剛剛好。
安言叫路輕淺來接機,路輕淺答應了。
結果來的是路輕淺跟鬱衶堔兩個人。
車裡,鬱衶堔坐在駕駛位,蕭景在副駕駛,安言跟路輕淺兩個女人坐在後座。
當然,這麼坐是安言路輕淺強力要求的,前座的兩個男人向來就不搭調,但安言跟路輕淺不一樣,剛開始,她們在後座上聊的很是歡樂。
兩個彼此交流了這小半年以來互相經歷過的,看過的風景。
但是後半程這氣氛就顯得很詭異了。
安言跟路輕淺兩個人一人靠着一邊的車窗……玩手機,全然沒有交流的樣子,那狀態就像曾經兩個很要好的朋友突然之間就鬧矛盾了一樣。
鬱衶堔倒是不怎麼擔心路輕淺,但是蕭景往安言的方向看了好幾眼了,最終忍不住了。
他側首朝駕駛位上開車的男人吩咐道,“司機停車。”
鬱衶堔以爲自己耳朵聾了,身體一怔,“?”
他沒說話,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繼續開車。
“我叫你停車。”蕭景壓着嗓音再說了一遍。
鬱衶堔這個時候終於聽清楚了,俊挺的五官瞬間變了,側頭看了蕭景一眼,“你他媽別蹬鼻子上臉,我是看我媳婦兒的面子上來接你,別得寸進尺。”
還司機?
去你妹的司機。
鬱總繼續開車。
後座一道冷光射到鬱衶堔的後腦勺,路輕淺說,“鬱衶堔你別瞎叫,我們還不是夫妻關係。”
蕭景懶得理他們,再再度重複了一邊,“停車,我老婆跟你前妻好像有點不合,我要換個位置,坐後面去,讓你前妻坐前面來。”
?
鬱衶堔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後座上兩個女人各執一邊,同時擡頭看着蕭景,頗是異口同聲,“我們合的很,不要換位置。”
鬱衶堔,“蕭景,會不會講話?你說誰前妻呢?”
“路輕淺難道不是你的前妻?”
路輕淺對着蕭景面無表情地扯了扯脣,什麼話都沒說。
“你他媽見過前妻還天天晚上滾在一起的?”鬱衶堔連車都不想開了,現在只想出去和這男人好好幹架。
而後座的兩個一臉凝重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管他們。
蕭渣渣挑挑眉,很是冷靜語氣毫無波瀾地開口,“長期的炮友關係天天滾牀單難道很奇怪麼?”
“你給老子滾下車!”
蕭景笑,笑容很是嘲諷,“我滾下車我太太要生氣,她一生氣你前妻就要生氣,你前妻生氣說不定就要結束你們的炮友關係了,懂麼?”
鬱衶堔氣得臉色鐵青。
而後座上的兩個女人,氣憤跟前面的大不相同,明明兩個人隔得這麼的近,卻要各佔據一道車門然後相互發微信。
路輕淺:【你別是跟我來真的吧?你們都在一起膩歪那麼久了,他每次都恨不得將你弄死在牀上,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句話後面還放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安言:【不瞞你說,我也很疑惑。】
路輕淺:【你們是不是做了安全措施了?還是說安全期?】
安言:【我可以肯定沒有,我沒吃過藥,他沒戴過套,可我的月事都很準的,安全期麼,也不太可能,他幾乎都……沒有節制的。】後面還配了個很無奈的表情。
這時,路輕淺捏着手機,側身看了安言一眼,神情有點的複雜。
路輕淺:【那就是你們之間有點問題。】
安言:【所以我才立馬回國,我體質的確不太好,但又不是不孕,不可能這麼膩歪下去還能這麼安全,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路輕淺:【要不你就順其自然麼?孩子這種聒噪的東西,不要也沒啥,我就不太想要,拖油瓶不說,生孩子還痛死了。】
安言:【……】
安言:【我們不年輕了,我想要個可愛的寶寶。】
主要是看到人家的孩子覺得很羨慕,要是有個自己的寶寶的話,那多好?
說到這裡,路輕淺突然擡頭很驚恐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手指很快速地在軟鍵盤上敲擊着:【會不會是蕭景趁你不注意跑去結紮了?/驚恐。】
結紮?
安言眉頭都快糾結到一起了,吞了吞口水,低頭打字:【不太可能。】
路輕淺:【有什麼不可能?你們結婚前有兩個月不都沒有啪啪啪麼?這不正好說明了他有問題麼,結了扎短時間內是不能有性生活的。】
這個的確是沒有性生活,但是……安言覺得要怎麼跟路輕淺說呢。
想了想她還是打字:【只是沒有跟我……那啥而已,事實上,他的慾望還是蠻強的,那是我身體不好,醫生說不能……纔沒有滾牀單,但他……】
安言覺得,跟路輕淺說這些特別特別隱私的東西,不太好。
路輕淺直接給她發了一串字過來:【但是他還是要自己解決?】
安言給她打了一個小數點便沒有說話了。
這頭,路輕淺擡頭看着安言,咳了咳,說:【所以你要怎麼辦?】
【趁他不在,陪我去醫院檢查。】
……
其實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爲這點的話,安言可能還根本就不會執意要回來呢。
路輕淺說順其自然,這都多久了,肯定是哪裡出了點兒問題,根本就不是順其自然的事兒。
回到蕭山別墅剛好是晚飯時間,路輕淺要跟安言單獨在房間裡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鬱總沒有辦法只能跟着一起。
當然,鬱衶堔跟蕭景兩人,同性磁場相互排斥,合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