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路旁樹影婆娑,路燈的光不是很明亮,將周圍都樹影倒映在地上。
有風吹過,擦過窗玻璃,發出嗚嗚的聲音。
路輕淺手指緊緊抓着方向盤,有些懵,一雙清麗的眸子裡帶着茫然跟失措,長睫微顫,在眼瞼下方落下的扇形陰影稍微遮住了她眼底的神情。
過了大概一分鐘,她猛地閉上眼睛,眉頭擰的很緊,握着方向盤的手指估計泛青。
過了一會兒,身後沒有絲毫的動靜,路輕淺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她車後方,光影很暗,她什麼都看不到。
心跳的很快,腦袋在迅速地反應這時候她要做什麼。
是要下車找人討伐,還是趁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直接開車離開,畢竟雖然被撞了兩下,但是連安全氣囊都沒有彈出來,那麼就說明不太嚴重。
這兩個念頭大概在腦海中轉了幾秒,路輕淺直接踩了油門,車子重新啓動,直接提速。
倒不是因爲她慫,而是心裡那股莫名的感覺讓她不的不這樣做,像是有人跟着她一樣。
事實上,路輕淺並沒有感覺錯,她不過朝後視鏡看了一眼,透過陰暗的環境看到了坐在車裡的人,隨便她根本就沒有和那人視線對上,可是心卻下意識一顫。
車子提速,漆黑的夜,降下來的車窗,路輕淺可以清晰地聽到從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獵獵作響。
下一秒,變化來的太快,路輕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後面那輛車筆直地朝着自己衝了過來,以極快地速度和她的車子擦肩而過——
然後那輛車不要命地打轉方向盤,以強勢又賭命的姿態橫垣在她車前方大概幾米的位置——
“啊——”
路輕淺控制不住地尖叫,腳上的動作先於意識做出反應,及時踩下剎車,在距離那輛車半米不到的位置停下,極其驚險。
如果說方纔追尾對路輕淺影響根本就不大的話,她還將那稱作意外的話,那麼現在的情形,她實在是無法將這個和意外聯繫起來。
橫垣在她車面前的是一輛黑色賓利,光是這樣看着,撞了她的車頭並沒有絲毫損傷。
路輕淺雙手緊緊抓着方向盤,頭伏在上面,雙肩不停地聳動着,驚魂未定。
空氣中有淡淡的燒灼味道傳來,路輕淺閉着眼睛劇烈地喘息着,氣息不穩,心臟劇烈跳動着,整個人心態有些崩。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是路輕淺沒有什麼時間概念,冷風從被降下的車窗外吹進來,她長及腰的髮絲不停飛揚。
直到車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打開——
路輕淺猝不及防,直接被人從駕駛位上扯了出來,眼前一花,她只覺得什麼都看不到,手腕上傳來劇痛,有那麼一瞬間,她痛的連話都將不出來。
緊接着,她整個人直接被人抵在車身上,下巴被人擒住,耳邊響起男人陰森冷漠的嗓音,“路輕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想去哪兒?”
熟悉的、令她厭惡的男音。
路輕淺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反應,胸口仍舊劇烈地起伏着,慢慢打開眼皮,藉着穿過樹枝落下來的燈光看着上方男人晦暗不明的俊臉,有些不耐煩,“跟你有幾毛錢關係?”
說完,沒等他作何反應,路輕淺直接擡手將他擒着自己下頜的手指給扳開,冷笑,語氣嘲諷,“我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從三年前開始,我就算每天去夜店找牛郎你也管不着我,現在,你他媽更加沒資格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講這句話!”
陰魂不散的男人,還要搞小三,她路輕淺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拯救了世界,過得太好了,所以這輩子纔會倒了八輩子血黴碰上鬱衶堔這個變態。
對於路輕淺的話,毫無疑問,鬱衶堔有的只是憤怒,鋪天蓋地的憤怒,手指緊緊掐着她的腰,嗓音似乎夾雜着這暗夜裡的冷風,帶着無盡的寒涼,“是麼?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你的那個凱子?”
聞言,路輕淺眉心擰成川字,破口道,“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條路雖然車少,而路旁的行道樹也十分濃密,光線很暗,但是並不代表沒有車路過,耳邊不時響起車子開過的聲音。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路輕淺將他的手指扳開,但是無果,男人和女人天生上力氣就有懸殊,路輕淺火了,“你他媽還有完沒完了?!是不是不整死我你心裡不開心?”
這麼大晚上的,先是撞了她的車子,然後是直接將車子橫垣在她車前面,要不是她車技還可以,指不定要出車禍。
而這男人是有多麼自信,覺得她不會撞上去?
鬱衶堔沒有給她掙開自己的機會,手指掐着她的腰身,眸中霧重暮靄,垂眸看着她臉上精緻的妝容……
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路輕淺那雙眼睛格外的誘惑人,紅脣也是。
心裡漫過絲絲縷縷的莫名情緒,鬱衶堔繼而冷笑,原本在她身側撐着車門的那隻手直接覆蓋在她的紅脣上,伸手用力地抹了兩下,語氣狠厲,“化這麼濃的妝,又穿的這麼騷,你是想給誰看?”
有路過的車輛打開車窗衝他們吹口哈,更有人將一些很露骨的話,路輕淺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有在公衆場合讓人看笑話的心思。
她語氣挑釁,臉色很冷,“反正不是給你看,每次見到你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她只聽到寒涼的空氣中傳來男人的冷嗤聲,下一秒,她整個人直接被人打橫抱了起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模糊了一下。
“嘭”的聲音響起,她車子的車門被人關上了。
而她被鬱衶堔抱着朝他的車子走去,全程沒有一點點停頓,動作利落。
被路輕淺直接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車門瞬間被關上,路輕淺扒拉着車門對着站在外面的男人大叫了一聲,“救命啊,有人要強姦!”
鬱衶堔透過降下的車窗看着坐在裡面氣急敗壞的女人,微微俯身,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強姦?路輕淺你倒是提醒了我,今晚我們玩玩這個。”
說完,他快速地繞到駕駛位,將那端還在不停掙扎的女人給扯了回來,強行將安全帶給她繫好,一邊威脅,“路輕淺,給我安分點,今天晚上你要是還能像前幾次那樣逃,我鬱衶堔以後就跟着你姓!”
路輕淺一怔,隨即憤怒地吼,“誰他媽要你跟着我姓?鬱衶堔,你他媽惡不噁心?!”
“嗯,噁心,怎麼不噁心?你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緊接着,引擎發動,車子打了轉向,絕塵而去。
路輕淺用力去扳車門,一邊氣極地怒道,“勞資的車還在路上,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季惜如那個小賤人滿足不了你?”
鬱衶堔直接冷冷哼了一聲,車門早就被他落了鎖,任由路輕淺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
而他的呼吸在聽到路輕淺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直接轉變的更加粗重,帶着一種嗜血毀滅的感覺。
路輕淺的車子直接被拋在了路邊,估計會被貼上不少發單,而鬱衶堔直接放言,“喜歡瑪莎拉蒂是不是?我砸錢你去提車,一天一輛,一次一種款式,夠不夠你開?”
而她直接冷漠地回答,“瘋子。”
價值不菲的賓利車在溫城著名的六星級酒店門口停下,路輕淺相較於剛纔,已經安靜了很多了,纖細的身子靜靜地窩在座位裡,靜靜地閉着眼睛。
她需要保持極好的體力,不然一會兒不能跟他鬥。
很顯然,她現在跟鬱衶堔這男人來硬的,肯定沒有任何勝算,只能吃虧,所以她要採取迂迴戰術。
車子熄了火,路輕淺感受到了,卻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不動聲色地將身子朝着車門的方向移去,裹緊了外套。
鬱衶堔側頭,看到她這個模樣脣角勾了勾,臉色破天荒地緩和了不少,只是語氣格外地嘲諷,“路輕淺,你以爲你這樣我就能拿你怎樣了麼?”
她沒動,繼續保持這個動作,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不多時,空氣中飄着濃郁的菸草氣息,路輕淺皺緊了眉頭,她知道他在抽菸。
但是她仍舊閉着眼睛,恨不得將自己縮進地縫裡。
鬱衶堔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煙,手指伸到窗外,將菸灰撣了撣,纔看着她冷嘲,“還躲麼?路輕淺,你看看你,躲了這麼久有什麼意思?”
這赤裸裸地嘲諷讓路輕淺皺緊了眉,頭朝着車窗的方向,仍舊沒有開口說話,彷彿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呼保持這個姿勢一樣。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鬱衶堔冷笑了一聲,直接掐滅了自己手中的菸頭,打開了車門邁步到副駕駛的位置——
而後沒有絲毫猶豫拖沓地將窩在副駕駛上的女人抱了出來,一碰到她,路輕淺就睜開了眼睛,伸出手指緊緊掐着他的脖子,很用力,同時威脅的聲音響起,“鬱衶堔,放我下來!不然我現在就掐死你。”
鬱衶堔邁着腳步朝酒店大門走去,燈光照着他挺拔的身形,在他身後的地上,是一道交疊在一起的人的影子,長長地鋪在地上,隨着他的腳步一起在移動。
“那等你能掐死我再說吧,”頓了頓,鬱衶堔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嘴角勾勒出星星點點的笑意,“淺淺,這麼久了,你也該玩夠了。”
聽到這個稱呼,路輕淺臉上蔓延開極致的嘲諷,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再度用力,“你別這麼叫我,我嫌惡心。季惜如說,你們不日就要結婚了,怎麼?你現在是迫不及待地來找我打一炮麼,害怕婚後沒有這樣的機會,是麼?”
聞言,男人腳步微頓,低頭看了她一眼,暮色靄靄的眸中閃過凝結的冰霜,嗓音卻極輕,“她這麼跟你說的?”
有門童見到是鬱衶堔走過來了,趕緊小跑着過來,鬱衶堔抽空將車鑰匙扔在他手上,繼續抱着路輕淺直接從大門口進去。
一路上,雖然有人將目光投射在他們身上,但是都被鬱衶堔冷鬱的臉色給嚇住了。
而令路輕淺奇怪的是,他沒有登記,直接抱着她朝電梯走去,直到進了電梯裡,鬱衶堔纔將她放下來。
路輕淺揉着自己痠痛的手腕,靜靜地盯着不斷上升的數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去的是頂層?
路輕淺閉了閉眼睛,電梯裡暖黃的燈光淡淡地打在她絕美的面龐上,“你到底要做什麼?”
帶她來酒店,這目的未免也太明顯了一點?
鬱衶堔雙手插在褲袋裡,沒回答,而是問,“你去見安言了?”
路輕淺低頭,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心裡悵然,但是很快,她擡頭戒備地看着鬱衶堔,冷淡地道,“你他媽不會是真的想跟我打一炮吧?”
男人臉色驀地沉了下去,電梯叮的一聲,門開啓,鬱衶堔直接扯着她朝外面走去。
總統套房外,路輕淺渾身不自在,想離開又不能離開,糾結間,鬱衶堔已經將門給打開了,直接將她扯了進去。
裡面很寬闊,設施什麼都是一流的,路輕淺當然沒有那麼天真以爲他是帶她來休息的,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鬱衶堔已經脫掉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白色的襯衫,她只不過看了一眼直接別開了臉,輕輕地罵了一句衣冠禽獸。
誰知道,男人直接將外套扔在沙發上,邁步朝她走過來,雙手圈着她的腰身,俯身靠近了她,牙齒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嗓音蠱惑,“淺淺,你在罵我。”
她身體控制不住地一抖,渾身的雞皮疙瘩跟寒毛全立起來了,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攥,閉了閉眼,“我想我現在不僅僅想罵你……”
話音剛落,她嘴角滑過殘忍的笑容,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右腿直接用力地曲起,膝蓋直接朝他下體的某個地方撞去——
但是,鬱衶堔是什麼人,和路輕淺糾纏了那麼多年,對她,可謂是瞭解了個通透,可能你要問他路輕淺有多少跟頭髮絲他都能答的出來。
當他躲過她的攻擊,還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腳,男人眼中漫過淺淺的笑意,一掃之前的陰鬱,“路輕淺,是你自己先對我那個地方有點想法的,我沒冤枉你,那我們直接開始吧。”
開始?
路輕淺還處在蒙圈的狀態,結果直接身上的外套直接被他剝落了,一頭長髮在空中飛揚起來,而她今晚的妝容看起來格外的魅惑人。
男人放在她臀部的手指驀地頓住了,臉色瞬間變得不悅,擡起大拇指按在她塗得豔紅的脣上,用力將她脣上的顏色給擦掉了。
而後看着她開口,“路輕淺,你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晚上是真的要去夜店鬼混的!”
因爲鬱衶堔發現,他將她身上大紅色的風衣外套剝掉了之後,路輕淺裡面穿着幾乎快到大腿根的超短裙,上面是很貼身的露臍衣。
而胸前露了一旦風光出來,基本上屬於若隱若現的那種,可是這在燈光昏暗,氣氛迷離的夜店來講,是致命的誘惑。
鬱衶堔一雙眸子瞬間變得猩紅,大掌狠狠地揉了兩下她的臀部,狠厲開口,“要揹着我去找牛郎是嗎?過了這麼多年,藉口永遠是這個,是真的想去找還是故意刺激我?!”
說完,他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又很用力地在她臀上拍了兩下,“啪啪”的兩聲傳來——
路輕淺被弄得煩了,對於自己這身裝束,她絲毫沒有羞恥感,本來她就是要去喝酒的。
但是他狠狠地拍着她的屁股讓她氣憤,擡眸瞪着他,眸中不經意間滑過萬種風情,“你說對了,以前我可能是刺激你,但是現在我就是要找,老孃就是要找那種可以乖乖伺候我不會對我發任何脾氣,還會滿足我任何要求的男人!”
話音剛落,空氣中又響起清脆的巴掌聲,鬱衶堔又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臀。
“路輕淺,我看你不是找死,你是自己找艹!”
鬱衶堔冷厲說完,直接撈起她的身體朝臥室走去,偌大的套房只有一件臥室,他自然不會給路輕淺任何跟他分開睡的機會。
當然現在,她怎麼都無法從他手上逃離。
將她扔在柔軟的牀上,她穿的衣服很方便,男人的手直接順着她的大腿摸了進去,脣狠狠咬上她的。
“唔……”路輕淺推着他的胸膛,不起任何作用。
而他又太熟悉她的套路,路輕淺本來想咬他的脣,但是這男人將她拿捏的很準,每次都能很好的避開,而且自己還能佔便宜。
不可否認,鬱衶堔在牀上是老手,曾經一次次調教過她,而路輕淺這次逃了一個月,終於在今天晚上被他抓到了。
在被他從車子里拉出來那刻,路輕淺就知道完了。
直到兩人終於坦誠相見,鬱衶堔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眯着眸打量着在身下雙眼迷離,臉色酡紅的女人,嗓音染上濃重的情慾氣息,“路輕淺,告訴我,季惜如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那樣的話?”
女人不着寸縷地躺在他身下,手腕還被他抓住了,現在的情形對她很不利,但聽到鬱衶堔主動提到季惜如,她冷笑一聲,“需要說?我有眼睛有手有手機,我不會刷微博,不會看新聞?”
熱度就比宋子初跟溫北堂的事情低了一點的新聞,恐怕沒有人不知道。
鬱衶堔擰了下眉,蓄勢待發,他捏着她的下頜,嗓音有些不悅,“好好說話。”
她緊緊盯着他,隨後直接咬上他虎口的地方,鬱衶堔沒動,只是眉頭擰的更緊,只聽見她寒涼的嗓音,“鬱衶堔,你他媽的是不是不行?”
撩撥了半天,卻卡在這種地方。
而她的話很起作用,在她剛剛說完時,鬱衶堔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脣,舌頭長驅直入席捲了她的一切呼吸,將她整個人逼的沒有任何退路。
路輕淺尖叫的聲音隨着他的動作溢出口,瞳孔驀地緊縮,這他媽的這男人也太突然了?
鬱衶堔狠狠咬着她的脣,有些咬牙切齒,“路輕淺,你要是安分點,我能將天上的太陽給你摘下來。”
她擰緊眉,覺得這話有點不對,隨後手指狠狠揪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引來男人的悶哼聲,“你有病,是想熱死我還是曬死我?”
人家有錢男人玩女人都是說我把天上的星星或者月亮摘下來給你,這他媽這要摘個太陽給她。
但是接下來,路輕淺已經找不到太多可以說話的機會,某些感官上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她承認,鬱衶堔的技術是真的不錯。
她是沒有試過,但是應該可以想象,鬱衶堔的技術應該要比外面的牛郎要好很多,因爲那些牛郎玩過那麼多女人,聽說很多富婆都喜歡保養小白臉,所以外面那些鴨多半都是被榨乾了的。
現在,愉悅感讓路輕淺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大抵是過了太久的時間,所以此刻的糾纏讓他們都暫時忘記了所有的過往。
而路輕淺完完全全忘記了東南西北,感覺身體一直在天上飛。
那種感覺很是飄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很享受。
事後,路輕淺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鬱衶堔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兩人身上都出了很多汗。
路輕淺沒有沒有鬆開,臉蛋紅紅的,帶着歡愉過後的紅暈。
靜謐了不過兩分鐘,她趴在他身上像無辜的章魚一樣,嗓音有些啞,“鬱衶堔,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季惜如不行?”
微微闔眸的男人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手指還放在她的脊背上,語氣有些不悅,“路輕淺,你很喜歡我跟季惜如在一起?”
她哼了哼,“不是我希不希望的問題,事實上,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需要我提醒鬱先生一下麼?我們已經離婚多年了。”
說完,沒等他說話,路輕淺繼續喘着氣道,“既然這樣,各自婚嫁,很正常。我祝你們百年好和,最好是一輩子都能在一起。”
男人剛剛舒服過,對於她的話雖然很有些怒,但是此刻她人就在他懷中,在他身邊,不管她怎麼說都不能改變某些事實。
但是鬱衶堔的語氣比她更加嘲諷,“是啊,已經離婚了這麼多年,你不還是給我弄了這麼久?”
路輕淺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話語,沒力氣都給他逼的有力氣了,握緊手指,一拳招呼在他胸膛,“你他媽講的什麼話?勞資就不能有點慾望?是我懟你,不是你。”
他沒什麼反應,手指在她汗溼的背上游離。
等她放鬆了之後,鬱衶堔才慢慢開口,“嗯,剛纔算是你懟我,現在應該換我懟你,很公平。”
公平你嗎。
他再度將她壓在身下,路輕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胸膛處,媚眼如絲,“……我餓了。現在沒力氣了。”
話音剛落,像是配合她的說辭,女人的肚子適時叫了一聲。
很旖旎的場景出現這樣的狀況很掃興,但是路輕淺的臉上絲毫沒有尷尬,很自然地翻了個身,淡淡地對他說,“讓你得逞不過是因爲我也有慾望,但是鬱衶堔你要是再敢來的話,我他媽現在就不顧一切衝出去。”
撐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皺着眉看着她,路輕淺似乎覺得不太夠,又定定地看着他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對,你沒聽錯,就是現在,裸體的狀態下。”
其實路輕淺這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他還真的不好說,這女人當初磨着磨着終於將婚給離了,鬱衶堔覺得,要不是他臉皮夠厚,足夠有錢,可能她現在早就不知道跟着哪個凱子跑了。
儘管這樣,她身邊還是有人。
過了一會兒,鬱衶堔從她身上翻身起來,拿過一旁的睡袍穿上,一邊繫腰間的袋子一邊對着趴在牀上不着寸縷的女人道,“去衝個澡,我去叫晚餐上來。”
路輕淺沒什麼反應,鬱衶堔起身出去了,打了電話回來時,牀上已經沒有了人影,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出女人苗條纖細的身材,還有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他看了一眼,拿着煙走到落地窗邊的擔任沙發裡坐下,將香菸含在脣邊,打火機點燃,嫋嫋而起的煙霧將他的五官襯托的更加英俊立體。
黑色眸中蘊藏着一抹深意,有電話震動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響起,過了大概好幾秒,他纔去拾起手機,看着上面的名字。
愣了下,滑開接聽鍵,“有事?”
那頭傳來柔柔的女聲,“祌堔,你現在在做什麼?我昨天跟你說過我們今晚越好在水上餐廳吃晚餐,你要到了麼?”
他微微皺起眉頭,取下脣間的煙,“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今天要一起吃飯?”
那頭也是一怔,隨後說道,“你昨天答應了的,你忘記了嗎?在鬱氏,你的辦公室裡,你當時在接助理的電話,就是那個時候答應的。”
鬱衶堔皺了皺眉,淡淡地開口,“忘記了,你自己吃吧,我現在有事情。”
說着,他就要掛掉電話,但是那頭及時出口的聲音將他的聲音打住了,“祌堔,我知道你的行程,你今天是正常下班的,也沒有任何私人聚會,你在哪兒?”
鬱衶堔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五彩斑斕的夜色,聞言冷笑了一聲,“季惜如,你現在是想管我的事情?我什麼給過你這樣的權利跟你可以管我的錯覺?”
男人嗓音冷厲,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堵絕了季惜如任何想在他面前裝可憐和撒嬌的餘地。
但是她的聲音依舊是委屈的,“難道我們都那樣了還不算在一起麼?”
“那樣是那樣?和你公開出現在衆人面前,帶你出席上流社會宴會讓你在人前出盡了風頭?”
季惜如咬着牙,沒說話。
鬱衶堔隨即笑了,“季惜如,你未免太自信了一些,還有,誰讓你出去說我跟你要結婚了的?”
難道是巴掌還沒有挨夠?
季惜如心裡一驚,倏然間想到什麼,掐緊了手指,試探性地問他,“是有人在你跟前嚼了什麼舌根麼?”
“季惜如,我想在我面前,安分守己比較適合你。”
說完,他直接掐斷了電話,而這時,身後剛好傳來開門聲,路輕淺從浴室裡出來,擡眸淡淡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開口道,“飯來了麼?我餓了。”
鬱衶堔直接朝着她走過去,看着她此刻被熱氣氤氳了的臉色,扎着年輕的丸子頭,露出了逛街的額頭,紅脣一動一動的。
而且,她皮膚白,方纔那一場情事,此刻她脖頸跟而後的位置都佈滿了大小不一,但很是繾綣旖旎的紅痕,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就這麼兩眼,鬱衶堔就覺得自己瞬間硬了。
他將手機順手扔到牀上,繞過去直接擡起她的下巴將自己的脣蓋了上去,手掌直接覆蓋在她的臀部,嗓音繾綣,“我以爲你在車上一聲不吭地保存了不少的體力,不會餓的這麼快纔對。”
他淡淡地陳述完,脣已經適時地的放開了她的脣,低頭看着她瀲灩的脣色,頗有些滿意。
路輕淺眼中滑過一抹厭棄,將他推開,“鬱衶堔,你年紀比我大,怎麼着都是你老得快,體力也流失的快。”
剛剛說完,路輕淺就覺得空氣中氣氛有一些不一樣,危險逐漸來臨,但是在鬱衶堔那種眼神朝她看過來時門鈴適時響起。
女人眉毛一揚,“晚飯到了。”
說完,她直接朝外面走,還沒有邁出兩步,直接被男人拉了回來,鬱衶堔臉色不善,“好好待着,我去。”
有人跑腿路輕淺自然不會搶着上前,她不是一個硬氣的人,某些時候,在無法選擇的時候,她會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好比,逃不開鬱衶堔的時候,她會站在有利的地位,事先跟他講條件。
也好比,她逃不開一場瘋狂的情事時,就會享受,畢竟不是什麼清純的少女,男歡女愛很正常,而女人通常也是有慾望的。
鬱衶堔技術好,身材好,長得好看,就算不是她丈夫了,當做一場露水情緣也不錯。
吃飯的過程很安靜,但路輕淺有些心不在焉,在腦中思索着應該怎麼逃跑,她今晚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好不容易想着出來一趟要去夜店玩玩,不能讓時間都在這個上面浪費了。
她低頭又扒了一口飯,只聽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語氣陰測測的,“路輕淺,你在算計什麼?”
路輕淺搖搖頭,擰了下眉,隨即咬着筷子說道,“鬱衶堔,我的車子被你撞壞了,還扔在路邊,你派人去給我處理好。”
他臉色未變,淡淡地看着她,“我不是說了麼?你喜歡瑪莎拉蒂,什麼款式的,你去4s店提。”
路輕淺直接將筷子擱在桌上,“你喜歡砸錢是不是?好。”
說完,她環顧了一下這個套房,對他道,“鬱衶堔,你不是喜歡砸錢麼?離婚三年,還要陰魂不散地在我眼前晃,給我砸錢倒是捨得——”
路輕淺望着他笑了一下,“我喜歡這個酒店的裝潢,反正我剛回國不久,不想回路家住,你將這個酒店買下來送給我好了。”
這樣,她坐着就能收錢,多少。
什麼都是現成的,她只需要等着大把大把的錢進賬就好了。
這是兩人之間一貫的套路,只要鬱衶堔跟她在什麼地方吃飯喝茶或者只是路過,他讓她不高興了,路輕淺就會提出這種不講理的要求。
要說起來,他們離婚三年多,這期間,這男人砸錢的架勢可以說是那她這個已經過氣了的前妻當情婦養着。
而很顯然,鬱衶堔對路輕淺的話沒有任何的意外,在她得意地說完時,鬱衶堔擡頭看着她,嘴角掛着淡笑,“路輕淺,聽過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麼?”
她一時沒懂他是什麼意思,而是注意到他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撩脣淺笑,“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個老男人了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路輕淺沒能夠繼續吃晚飯,因爲鬱衶堔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直接將她扛起來帶到了臥室裡,將她扔在牀上。
而這次很方便,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沒穿,男人直接很省事地剝了浴袍就好了。
當然,鬱衶堔狠起來路輕淺毫無招架之力,現在更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因爲那句話刺激到了他,這一次,鬱衶堔將路輕淺翻來覆去地弄着。
不管她如何求饒鬱衶堔都沒有絲毫的放鬆。
室內燈光昏暗,落地窗外,是溫城很美的夜景,儘管天空顏色很是暗沉,但是底下的燈火卻格外的美麗。
路輕淺直接被鬱衶堔做暈了過去,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他抱她去浴室洗漱她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有人一直拍着她的臉,在她耳邊循循善誘着什麼。
迷迷糊糊間,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麼。
事實上,很久之後她纔在鬱總的幫助下回想起自己那天深夜在浴室裡被鬱衶堔弄着,他逼着她回答了一些她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說的話。
鬱衶堔絲毫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摟着她的腰,將她抵在冰涼的牆壁上,狠厲開口,“我是不是老男人?”
路輕淺是真的沒有什麼意識,一直覺得自己憑着一口氣吊着,沒吭聲。
他用力了些,繼續問,“路輕淺,說話,我是不是老男人?”
然後手指配合着拍了拍她的臉頰,路輕淺的意識終究回來了一點,在他的逼問下,被迫悠悠慢慢,有氣無力地開口,“你不是,你是禽獸。”
“……”禽獸兩個字雖然不能讓他滿意,但是總是比老男人三個字好,因爲好歹證明了他的能力。
末了,他繼續出聲,“路輕淺,我厲不厲害?”
“……”
“路輕淺!”他逼着她,幾乎讓她沒有任何活路。
路輕淺累的連他的手臂都抓不穩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貼着冰冷的牆壁下滑,但是又被人及時給撈了起來,“路輕淺,說話。”
她眯起眼睛,感覺靈魂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在自己快要死之前,她及時開口,“你厲害。”
“我強不強?”
“……強。”
“喜不喜歡?”
“……”她肯定不喜歡啊,但是這一串字太長,她沒力氣說出來。
“到底喜不喜歡?”
“嗯。”
鬱衶堔嘴角勾起邪肆的笑,低頭親了她,“還逃不逃了?”
這次,路輕淺再也說不出話了,直接昏死了過去。
------題外話------
——題外話——
兩更一起。今天這章全是鬱總跟輕淺的戲份啊,一看就知道這對比較好玩啊啊啊,求下票啊,評論一會兒回啦~對了,感謝大家給我投的票子,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