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見了,是死了。”
安言一怔,手指下意識握緊了手機,“……死了?”
“兩年前,被紀琉生開車撞死的。”
“什麼?”白喬的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白喬說那個人是故意衝出來的,抱着必死的決心,你查查原因呢?”
靜默了半天,安言掐斷電話,又在窗前站了將近十分鐘。
回到椅子裡,闔着眸盯着暗色的桌面,愣了將近五分鐘才被一邊的電話震回神,她渾身抖了一下,拿起電話,在看到電話號碼時,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將電話扔到一邊沒理。
可那震動的聲音卻鍥而不捨的響起來,彷彿只要主人不接的話它就一直不停。
安言無奈,手指滑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除了男人極淡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別的了,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安言心裡的煩躁被無限放大,這是這男人在消寂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後再度出現。
但蕭景沒有出聲,安言抿脣,有些不悅,“沒事我掛了。”
大概過了兩秒鐘,那頭還是沒聲音,安言冷淡地勾脣,直接將電話掛了。
……
近兩年的溫城一到了秋季,地面上鋪的基本都是金色的銀杏葉,某些著名的街道,遠遠看去,景色很好。
長汀榭的風景就是其中之一。
再度來到這裡,茯苓不禁有些惋惜,本來這別墅是蕭先生買來自己住的,可是因爲幾個月前魏小姐來了,蕭先生再也不住這裡了。
這天,黑色加長的勞斯萊斯開到長汀榭門口,有傭人立即眼尖地趕緊往別墅裡面跑去,茯苓轉身看着閉眼靠在座位上的男人,出聲提醒,“蕭先生,到了。”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才慢慢地打開眼皮,不經意的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斂住眸底的神色,並未開說說話。
茯苓事先下車將他那側的車門打開,蕭景才慢慢地從車裡下來,氣質清冷疏淡,身形頎長。
蕭景剛剛走到別墅門口,女人的身影立馬從別墅主樓的臺階上奔下來,朝他跑過來,蕭景皺眉站在原地,茯苓默不作聲地後退了幾步。
魏輕嵐滿心雀躍地跑到蕭景面前,礙於他臉上冷漠的表情,她只是絞着手指站在一邊,但那張臉上掛着笑容和期待,“你怎麼過來了?”
男人擡腳朝裡面走去,魏輕嵐跟在他身邊,蕭景沒有任何表情地道,“來扔我的東西。”
“……”
聽到這話,魏輕嵐咬住下脣,站在原地看着他高挺的背影,有些委屈,“你沒什麼東西在這裡,只有放在書房裡的書,以前你住過的那間房裡的東西早就被你扔了,你還要扔什麼?”
她搬過來的頭一天,他就將所有和他有關的都收走了。
男人頓住腳步,側臉線條繃得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還剩什麼就扔什麼。”
魏輕嵐滿臉不高興,本來滿心雀躍地跑過來,結果卻聽到他這麼說,雖然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小跑跟上蕭景,小心翼翼地問,“你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我感覺你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丟了我們家的生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