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咋地,你求婚的時候怎麼說的?你告訴我,我們家做主的人是誰,現在就說。”皇甫雲輕不依不饒,一副你敢說不是我試試的表情。
“你你你,除了你還是你。”諸葛沐皇立刻說,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眼。
清風朗月的挺拔身體微微靠在後面的欄杆上,說着沒有骨氣的話,腰板卻是立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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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雪不露痕跡的後退一步,簡直不敢聽到自己聽到的,說實話,年少無知的時候他的偶像還有一陣子是那神出鬼沒傳聞武功高的不像話,出沒於九州險地都能夠存活下來的魔王羅剎錦,可是誰來告訴他現在這個沒有原則,連家裡做主地位的男人是誰,是誰?
當然他承認他的主子很有魅力也很有實力,不然他的好兄弟月華就不會愛她愛的肝腸寸斷,但是這樣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
其實殘雪不知道,諸葛沐皇要是知道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同時也知道他愛慕霽月良久的話,估計會不屑的留下一句:“要面子特麼的纔是你追不到媳婦兒的原因。”
於是乎,還不瞭解情愛奧秘的殘雪,追妻之路還要漫長無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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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聽到了滿意答案的皇甫雲輕,看着諸葛沐皇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上道,既然如此,乖乖的整理行囊,準備回北漠去吧。希望一個月後見到你,看見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你。”
“一個月?”諸葛沐皇抓狂,一個月連趕路的時間可能都不太夠,這個小女人是把他當神仙了,還是故意要折磨他呢。
“怎麼,不夠?想我的動力都不足夠你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夠了夠了。”再說不夠,怕是今晚連這個女人的小手都摸不到了,都說是女人最怕分別,怎麼他家小女人巴不得他現在就打包走人呢。
莫非,他這幾日折磨她折磨的狠了?她怕了?
還是她不滿意他的體力?
於是乎,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之下,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的眼神更加的哀怨了,大手緊緊的抓着她柔軟的手:“你這麼想我走,我倒是真的不想走了。”
“別呀,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啊呸,誰說的,歪門邪道,本尊去滅了他。”
皇甫雲輕哼了哼,眉開眼笑道:“他已經入土爲安了。”
“那還可以掘地三尺不是嗎?”
“霧草,你滾你滾你滾滾滾。”被諸葛沐皇的這話給弄的三觀都開始崩塌的皇甫雲輕頓時間不好了:“我告訴你,挖人家祖墳這種事情你還是少想,太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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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玲瓏乾咳,企圖拉回兩個將話題扯到天邊的兩個人。
“主子,屬下還有事稟告。”
立馬變得正緊,甩開男人糾纏的手,笑意盈盈的說:“玲瓏美人兒你說吧,我聽着呢。”
“英豪大會已經過去二十二場,除了疆承將軍拿下了一局冠首之外,其他的冠首皆旁落它國。現在的情況是,月落勝八場,龍淵勝七場,北漠勝四場,西陵勝三場。可是如今只剩下了占卜和混戰兩項,月落……很危險。”
還剩兩場,變數卻是很大,皇甫雲輕的腦子極其迅速的運轉了起來,如果月落拿下最後兩局,那麼妥妥的贏。如果兩場都被龍淵奪得,那麼龍淵大勝,月落一局之差慘敗。如果龍淵和其他兩國個各贏一局,那麼月落和龍淵要贏,還要進行加時賽。如果兩局都是西陵活着北漠贏,那麼對結局沒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現在的情況下,北漠和西陵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只看月落和龍淵誰能角逐出最後的冠軍。
那麼,接下來的兩天,將會是一場惡戰,月落和龍淵必定卯足了盡去拼。
“我知道了,對於占卜,本殿也沒有勝算,明日的混戰準備的如何了?”
玲瓏臉色沉重:“本來月落參賽的是西南將領柳離墨和龍騰將軍的幾個孫子領兵參加,但是因爲前些日子的事,柳少將似乎無心參賽。所以最後商量決定由妖世子率領東南軍營和東北龍騰將軍的二孫子容雪錦和三孫子容雪城聯合帶兵。”
皇甫雲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不過爲什麼大師兄無心參賽?”
“據說是身體方面出了一點問題,這幾日柳少將也曾經派人邀請過主子你上門一聚,但是好像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來了一兩次聽說你這十日要閉門謝客後也就離開了,沒有再來。”
“嗯,本殿知道了,等今夜比試完了,明日本殿會去柳府看他。”不知道是什麼身體問題,明明大師兄的身體比猛獸還要強悍,皇甫雲輕有些狐疑,但是也知道現在她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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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事情嘛?”
玲瓏點頭:“是月樓主的事情。”
“什麼事情?”
“月樓主說他和花露已經到了可以成婚的時候了,希望主子賜婚。”
噗嗤。皇甫雲輕笑了起來:“得了吧,他月滿樓怕是沒有折了,纔到我這裡求助。如果真的拿下了花露,憑他的性格早就開始操辦婚禮了,還需要我賜婚。告訴他,本殿這忙可不幫,另外,可以把花露那丫頭給調回來了,估計現在滿是哀怨,在埋怨本殿坑她了。”
玲瓏想起一起長大的花露,也笑了起來,那個從小叫她花露姐姐的姑娘,真的是越長越可愛,也越惹人疼了。
當初她不知道爲什麼主子會把暗殺營那樣危險的任務交給花露,現在才知道主子的預感真的很好,只有花露那樣既有能力又有赤子之心的人,才能不被血腥和冷酷的黑暗世界矇蔽了眼睛,才能保持一顆純真不移的心。
“花露若是知道能回到主子身邊,估計一樂就把主子你坑她成婚的事情忘記了。”
諸葛沐皇幽暗的眸子看着皇甫雲輕,劃過笑意,坑別人成婚?
這種事情除了人販子,只有他家輕兒會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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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一個個都用這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本殿,那哪裡能叫做坑,花露如果對月滿樓沒有一點心思,會屁顛屁顛的去嗎?搞笑,她一出手哪怕是絕頂高手都要抖三抖,兇狠起來絕對是臺戰鬥機好嗎?”
諸葛沐皇凝眸,前面的他都聽懂了,這戰鬥機,是什麼鬼?
對於主子這些日子嘴裡總是有稀奇古怪的詞語,玲瓏是見怪不怪了,反正主子從小的腦子都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理解的,唯一能夠和她息息相昔的怕只有龍淵的夏侯雲霧了吧。
平安王世子,當年她陪主子一同被君上放逐到龍淵邊境時遇到的眉目如畫的少年,策馬把酒逍遙,現在想起來,他真是個不可多得的風流人物。
“主子,你能看出月滿樓的心思,那屬下,屬下……”殘雪微微結巴,不知如何開口。
但是他喜歡霽月也有不少時日了,也不見主子幫個忙,難道他不是親生屬下嗎?
“你喜歡霽月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麼的連個女人都拿不下,要你何用?”皇甫雲輕對於殘雪這種冰山的性格表示很不喜歡,就像是當年她對妖清歌怎麼樣都不感冒一樣。
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想要他說一句話,都要迂迴個半天。
一個字,累!
“我說了,她沒有迴應。”陷入沉思,殘雪冰冷卻俊美的面容上浮現糾結,是不是霽月她其實不喜歡他,又不好意思拒絕他?
“迴應什麼,你這麼冷冰冰的告白就沒事了?本殿告訴你,如果想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兩個人裡面最起碼要有一個先窮追不捨,怎麼辦你看着做吧,反正如果霽月沒有動心本殿也沒有辦法。兩個都是嫡親手下,不好強迫。”
“那花露和月樓主,主子你怎麼就這麼上心?”殘雪冰山臉崩塌,有些哀怨。
皇甫雲輕淺笑,她會說是因爲月滿樓那個王八蛋威脅她如果不介紹花露給他,他就要罷工嗎?天下第一樓給她賺了多少錢,提供了多少信息,她能放過剝削月滿樓的機會嗎?
“他和花露對彼此都有些意思,本殿才幫忙的,你對人家霽月倒是殷勤,人家理你了嗎?”話雖如此,小心思皇甫雲輕纔不會說出來。
殘雪愣住,他是冰山臉沒有錯,但是霽月不僅表面是冰山美人,連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