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周公恐懼流言日

在春天即將結束的這一晚,戰爭戛然而止,中國人不勝而勝,並且得到了一切想要的。

大軍班師,勝利凱旋,塞外草原上,計劃中的硝煙被沒有蔓延,這一地區將恢復往日的寧靜。

當然,有一個人是不可能了。

作爲戰爭的罪魁禍首,哲布尊丹巴無疑是最大的戰犯,到最後他還是被俄國人賣了,帶上了手銬,送上了囚車,連通着128名喀爾喀戰犯,一起押解回京。

在那裡他將受到了世人的唾罵,雖然清廷已經廢除了凌遲酷刑,但犯下這等大罪,想保一條命無異於癡人說夢。

死是註定的,就看以哪種方式了,不管怎麼樣,幾百年來,他還是第一位被帝國處死的活佛,也足以“名留青史”了。

這個結果,葉開很滿意。

戰爭總是要死人,弄不好還會深陷其中,並且簽下一屁股戰爭債務,眼下的中國還付不起這樣的代價,達成和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雖然不得不撤軍,保持這一地區二十年的中立,但葉開十分清楚,在等幾年,俄國就會陷入一場史無前例的驚天內亂中,而簽訂好的《中俄密約》正好給了葉開一個“幫助”盟友的絕好機會。

乘人之危,永遠是後發國崛起的最佳選擇,被沙俄坑了近百年,這回也輪到中國人當一回黃雀了。

.....

戰爭結束的消息傳到了北京,“大將軍王”的聲望瞬間達到了鼎盛,幾十年來,國人對外屢戰屢敗,彷徨與屈辱感一日比一日盛,而這一次,“大將軍王”親征塞上,竟然逼的俄國毛子先退了兵,並且收復了外蒙古,俘獲喀爾喀僞帝,真乃是百年來第一功勳。

班師的日期越來越近,各種傳言開始在京內流轉,有人說大將軍王乃真龍轉世,秉天命下凡,匡扶社稷,又有人說,大將軍王也是天潢貴胄,正統宗室,祖上本也是正兒八經的黃帶子,後來被人陷害才撤了帶子,逐漸落沒。還有人說,大將軍王用兵如神,大軍夜行百里不累,俄國毛子嚇的大驚,這才匆忙退了兵,更有好事者,把一些風聞編成了一本叫《大將軍王徵北傳》的小說,在市面上廣爲流傳。

這些沒影子的閒話,葉開自然聽不到,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和他麾下這種軍隊,即將迎來國民最隆重的禮遇。

.....

“戰亦良弼,和亦良弼,這條約說籤就籤,真把內閣當成了一言堂,說到底,良弼只顧着自己,哪曉得攝政王你啊。”

崇德殿裡,載澤聲如泣血,跪在地上,一副忠臣良將的表情,言辭之內卻對葉開極力詆譭。

“混賬,載澤!本王警告過你,不准你說賚臣的壞話,而你執迷不悟,你給我滾出去!”載灃大怒,當下就要把載澤架出去。

“攝政王,良弼如今跋扈至此,文臣武將都聽他吩咐,遠勝那鰲拜年羹堯,攝政王斷不可不防啊!”聽到載灃的訓斥,載澤開始大哭,腦袋磕的蹦蹦響。

“來人啊!把他給我轟出去!”載灃實在不願意聽他聒噪,當即命令左右。

侍衛把載澤架了起來,拖着往外走。

“攝政王,您不爲自己考慮,也爲皇帝想想啊,主少國疑,權臣跋扈,那良弼要是自立了怎麼辦!”

載澤一路走,一路掙扎,嘴裡卻一刻不停,說的都是掉腦袋的話。

載灃看也沒看,直到徹底聽不見後者的聲音,他才低頭捏了捏自己的眉梢,那裡痠痛異常。

這幾天來,十幾人向他進言,說良弼如何如何,外面如何對其吹捧,載灃雖然不信,但也不能當做沒發生。

特別是在半月前的資政院開幕式上,載灃作爲國家元首發言,但在此之後,會議上談的都是賚臣如何如何,這讓他臉上彷彿被蚊子叮了一般,癢得很。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載灃明白這個道理,不由得嘆了口氣。

“哥”

一道聲響自身後傳出,是剛纔躲在帷幔後迴避的載濤。

“載澤走了?”載濤問。

“他最好別回來。”載灃不由得來氣,“小人爾”

“哥,我倒覺得載澤說的有幾分道理。”載濤悄悄走近載灃身旁,突然輕聲道。

“怎麼連你也....”載灃猛然回頭,面帶驚訝。

“哥,你別誤會,良弼雖然沒那個心思,但他的部下卻不一定對你忠心耿耿,黃袍加身的故事未嘗不會發生在大清。”載濤接着道:“載澤說的沒錯,你不爲自想想,總要爲皇上謀劃一下吧。”

載灃更加慌神了,就最親近的人都來奉勸,這可如何是好?他相信良弼,但別人卻一個個的質疑,載灃一下搖擺不定起來,想了想他還是道。

“賚臣不會這樣,本王相信他。”

“人心隔肚皮,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載濤緩緩說道,“皇上總有一天要長大,要親政,等到了那個時候,哥你這個攝政王就要退歸藩邸,而皇帝還小,他能駕馭的了良弼?”

載灃雖然不想做這個假設,但卻不得不承認,皇帝將來親政,未見得就會信任良弼,而且,一位年輕鼎盛的少年天子,勢必會和前朝老臣自然發生政見分歧,到時候會和平解決嗎?別的不清楚,但載灃知道,那位立下赫赫戰功的鐵血宰相俾斯麥,不就是和新皇威廉二世意見相左而被趕回家嗎?這一幕會提前上演嗎?

載灃的頭又開始疼了。

“哥,咱們不如試探試探良弼?要是他的確忠貞不二,繼續讓他掌權也未嘗不可?”載濤在一旁勸道。

“這...”載灃有些猶豫,但最後他還是同意了,這既是對自己兒子溥儀的保障,也是對自己愛將的保護。

“載濤,你說說看。”

“等他回來,您就提議解了他的兵權,把禁衛軍交到我和朗貝勒的手中,當初,我們也是禁衛軍的練兵大臣,或許可以駕馭得了,如果他同意,從此之後哥就可以高枕無憂,他良弼還是陸軍大臣,內閣副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是他不同意,哥...”最後的話,載濤沒有說出口,其實他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

“怎麼樣?”深吸一口氣,載濤問道。

載灃面色僵硬,眉角愛的皺紋越來越深。

在反覆拿捏了進十分鐘後,他還是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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