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選十二釵

樑宗卿一看這詩,他就知道她說不會詩詞,根本就是不願作,現下不就寫出來了,“你這是作的《麻雀詩》?”

看着詩,又像是一個謎語。》

麻雀繁衍速度驚人,除了是麻雀,樑宗卿猜不到旁的攖。

白真大師看着字,“確與老納的書法有七分形似,亦有三分神似,短短半載,你能做到如此,確實難能可貴。”

沈容蹙着眉頭,“我左手寫出來的字,少了匠心,可這右手就是不聽話,寫出來的字怎麼瞧着也呆板無神,今日小女將自己的雙手交給大師,還望大師不棄,都教教他們!”

樑宗卿險些沒笑崩,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有趣,兩手寫的字定是不同的,居然說是她的手不聽話。

白真大師道:“你用右手寫幾個字?”

“就寫一樣的字,這樣最易比劃差別。”

她換了一隻手,用右手又寫了一詩償。

白真大師看着兩個完全不同的書法,久久陷入沉思,這姑娘居然會用雙手寫字,兩手寫出的字筆跡還完全不同,若非親見,連他都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人。

她自嘲“智多近妖”,說的,許就是她自己罷,但卻不是誇張。

白真大師對沈容的左手書法指點了一番,沈容又看了白真大師寫出的一樣字,定定地看了良久,突地握住筆,照着白真大師的字寫了一遍。

這一回,連白真大師與樑宗卿都大爲驚歎,她竟在片刻之間,就模仿了個九分。

是九分!

九分形似,六分神似,這驚人的學習能力,怔得二人久久回不神,再看沈宛愣愣傻立在那兒,似對她自己的領悟能力也是一樣吃驚,難不成是問心石的緣故,否則她的進益怎會如此神速。

沈容定了定心神,換到右手,照着白真大師的字又寫了一遍,卻遠不及左手的功底,她頗有氣餒地道:“自我懂事起,我右手就不如左手靈活,小時候,我娘不許我用左手握筷子,爲此還總打我的左手,甚至想了法子,用帕子將我左手給纏起來,我只好改用右手。

六歲時,娘請了先生給我啓蒙,我又要用左手寫字,被我娘知道,將我左手打成了包子,還嚇唬我說,如果再用左手,就把我的手再打成包子。我只得在先生和所有人面前用右手。

大師,世人多用右手,可我卻喜用左手,是不是因爲這樣,左手就是錯?”

以前的沈容也着實是個左撇子,但卻沒有現下沈容的功底,而現在的沈容在穿越前就是個左撇子,但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她的左手極是靈活,只有她完全相信一個人時,纔會讓人發現她是左撇子的事實。

她說的事,也是這個軀體的記憶,石氏在世時,糾正了沈容的左撇子行爲,硬是生生將一個左撇子給教正了一個正常閨秀,也至沈容在入京前,右手的靈活度勝過了左手。

石氏能將一個左撇子給校正過去,可見她對沈容有多嚴厲。

樑宗卿問道:“你素來習字,左手練多少遍?”

“若我右手練二十張紙,左手最多練三張就能看出進益,我左手生來就比右手靈活。”

沐雲得了白真大師重新調整的劍譜,這會子從頭到尾再練一遍,果真不如早前那般了,而是一路順暢,心下也越來越歡喜。

沈容會雙手寫字,她們姐妹都見過,但沈容以往卻從未在她們姐妹以外的人面前用左手寫字,便是伍婆子和沈宛都不知道。

白真大師道:“其實你用左手練字也不錯,不必介懷。”

“我用左手就被人罵左撇子,可用右手卻是規矩。”

“世人以爲習俗習慣爲常理,反之則稱異常,卻不知……”

“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白真大師又是微怔,這孩子很聰慧,一撥即通,微微點頭,“老納這次回京,會在京城滯留一段日子,往後你可隨時來找老納。”

這是白真大師要點撥沈容。

沈容立時樂了起來,“大師不僅要教我書法,還要教我武功……”

白真大師凝重打頭。

“我就知道白爺爺最好了,白爺爺真好!”沈容抱住白真大師,一副小孩子撒嬌的樣子,笑得極其甜美,白真大師亦帶着笑意。

樑宗卿立在一側,臉上掛着笑容。

白真大師亦無拒絕。

“白爺爺,我告訴你一件怪事,我孃的香火會顯靈,還有啊,那天我能做夢夢到我娘,我娘託夢給我,說我娘院子裡有寶貝,我一挖就挖出一塊怪石頭,還沒捂熱就被一個天上飛過來的一黑一白兩個人搶走了,他們是不是神仙?那本劍譜就是着黑衣人的林嘯天給的,是他搶了會散光的石頭……”

白真大師問道:“我給你的石頭,你可留着?”

這是昨日,沈容想着要來拜見白真大師,特意尋了出來,那琥珀裡頭有一個像鳳凰紋的圖案,當時好幾個人還說,許是鳳石,她從脖子上掏了出來。

白真大師明明沒瞧見她脖了有絲繩,待看到鳳石,才發現她脖子還有一根近乎透明的絲繩,“空桑絲繩?”

沈容忙道:“絲繩是我娘留給我的,繩子很奇怪我套過玉魚、玉花,都套不進去,唯有這塊寶石一套就進去了,寶石的小孔明明很小的。”

“空桑絲繩……”樑宗卿沉吟着,這可是像鳳石、問心石這等天地奇寶一樣的好東西,沈容身上竟會有這樣的寶貝,傳說絲繩最離奇的地方,非寶物不能套,它只認寶物,難道白真大師給沈容的寶石並不是尋常之物,否則怎會就套進去了,就如沈容所言,那塊寶石的小孔只得針眼大小,可那根絲繩極粗。

白真大師不對寶石感興趣,倒是瞧了一下絲繩,“傳聞你娘祖上有人飛昇成仙?”

“這是別人說的,我不知真假,反正這是我娘留下的,我瞧着繩子不錯,想用剪刀剪開卻怎麼也剪不斷,後來想套個玉佩上去戴,可怎麼也套不進去,反是這寶石一套就進去了,連我自己都稱奇呢。”

白真大師輕撫着沈容的後背,“把寶石藏好,往後莫在人前拿出來。你愛棋藝,且坐在一邊瞧我與樑公子奕棋。”

“是!”

“晌午就在寺中用午齋,你且與家中同來的人打個招呼。”

沈容讓沐雲去傳話。

沐雲回來稟道:“大姨娘、二姨娘已在女香客房住下了,要下午褪熱轉涼後再回家。”

這,正合沈容之意。

白真大師與樑宗卿下棋,沈容坐在一邊看,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歡喜,倒比下棋的兩人還要神采生動。

沈容瞧了一陣,便用左手習練書法,一直在揣摸白真大師的書法,她得有自己的風格,不同得憶起自己習練過的幾本字帖,最後竟寫出不同風格的字,自信、活潑卻又不失純真飄逸。

白真大師見她寫了一張又一張,在沈容寫了七八張後,終於有些按捺不住,拾起一張,“這是……”

“我寫的!”

當然知道是她寫的。

白真大師與樑宗卿交換了眼神。

不遠處,早前的小和尚領來了悟明大師,當他看到沈容的字時,也是吃了一驚,“這是小施主寫的?”

“這是我自己鬧着玩寫的新字體,是不是很醜?可是我覺得好可愛,有沒有覺得這些字很活潑可愛,就像一個個快樂的小孩子,你們可不能罵我……”

悟明眯眯眼睛,“聽說師兄這兒來了貴客,特來瞧瞧。清覺,去藏書閣把珍本《蘭亭序》取來!”

小和尚先是微怔,世人皆知報國寺藏書閣有一本《蘭亭序》珍本,是天下三本中的一本,早年當朝皇帝在寺中藏書閣藉着字帖習練過幾回,他想要,但報國寺都未相送,今日住持方丈見到沈容,很是喜歡這小姑娘。

悟明道:“你用剛纔的字體,能抄一份《蘭亭序》不?”

江若寧不解地看着悟明。

他已對一側靜立的另一個弟子道:“取兩本抄錄經書的空白冊子。”

樑宗卿心裡猜到了一個可能:報國寺的藏書閣是想收錄沈容的書法?

就連他的書法也不能被收錄,悟明竟要收錄她的,他可一早就聽人說,悟明大師可是個對書畫着迷成癡之人,無論是書法還是丹青,瞧到好的,就會收錄。

“可我的字體很奇怪,你爲什麼要我換字體抄《蘭亭序》?”

“說你字體奇怪者,是他們沒見識。你與我抄一份,我讓廚房給你備最好吃的齋菜包子,還允你帶回家孝敬長輩。”

報國寺的齋包天下聞名,更是一絕,一遇節日就會派發給附近的窮人。

“大師,我可是大人,不是三歲小孩,你用齋菜包子哄我不管用哦!你如果允許我下次進藏書閣看書,我就答應哦。”

悟明大師險些沒栽倒在地,這是與他提條件?

“報國寺藏書閣不好看,全都是佛經。”

“我要上五層樓的頂上!”

這個秘密,知曉的除了皇家便是寺中的幾位方丈高僧,旁人是不知道的。

他扭頭,面露疑惑。

白真大師問道:“容兒,你爲什麼要讓五層樓頂看書?”

“站得高看得遠,景是如此,想來書也如此。”

這話是當年修建報國寺的第一代住持高僧說的,這句話就刻在五層樓頂之上,這是巧合還是無意,可看着一臉純真的小姑娘,不像是有人講的,因爲這句話的秘密,就如五層樓上的秘密一樣,知者鮮少。

悟明大師與白真大師交換眼神。

悟明大師道:“若你寫得好,下次再來,我允小僧人帶你去五層樓頂,但你只能看,不能帶出藏書閣。”

沈容很是肯定地點頭,算是同意。

不多會兒,叫清覺的小和尚取來了一個小匣子,裡頭裝的正是《蘭亭序》,沈容瞧了之後,握着筆認真地往空冊上抄錄,幾人圍坐在她左右,靜靜地將她用一種活潑可愛的行書抄出來的字,寫法筆體別具一格,另樹一幟,令人眼前一亮,就如她所言“這些字,就像一個個熱情快樂的小孩子”你們蹦跳着,他們雀躍着,有的還很認真嚴肅,就像是學堂裡的衆多孩子一般,積極向上是他們的風格,熱情如火是他們的顏色。

沈容寫上幾個字,會停下來想着接下來如何寫,然後又繼續握着筆抄錄,說是抄錄,除了寫法想似,字跡字體完全不同,就像她給這些文字賦予了新的生命。

大半個時辰後,沈容抄寫完畢,“我能摸摸這本字帖麼?我不碰壞,也不弄污。”

悟明大師應了。

沈容伸出纖指,輕柔地的撫摸着文字,指頭順着文字的筆畫走了一遍,似在描摹,又似在研習,有時候她會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一番。

這姑娘是個神童!

這是悟明大師的評定。

白真大師則是意外後:沈容是個天賦極高的孩子,有才華當不論男女。

樑宗卿曾是做出了一個更重大的決定:我不能離京,我一定要多進幾回沈府,這樣好的苗子,不能被沈俊臣那個俗人給養廢了,我要正式收她爲入室弟子,還要應允她常來樑家走動。

沈容似乎覺得這些文字都有生命,這是因爲與問心石合一的緣故麼?

悟明大師、白真大師、樑宗卿看沈容抄了《蘭亭序》,而沈容則在捧着王羲之的蘭亭序發呆。

沐雲還在練劍,一遍又一遍,極是用心。

沈容習完字,又閉眸牢記這《蘭亭序》每一個的寫法,她站起身,“悟明大師,我瞧完了,將書奉還。”

白真大師問道:“你覺得王羲之的字如何?”

“清風出袖,明月入懷,我懂了如何看書法,白爺爺的書法,有泰山之沉穩,有大海之廣闊,是博大雄偉,世人都以爲是飄逸灑脫,但真正領會卻是博大雄偉。”

悟明大師聽罷,哈哈大笑起來,“白師兄,這普天之下真正看懂你書法的,居然是這個小姑娘,就連樑公子也說你的字飄逸灑脫,哈哈……”

白真大師很是知足,更有欣慰歡喜,“容兒,我使個法子讓你入寺靜修,替你母超渡亡魂,除去怨氣,要留你在寺中住上兩年,你可願意?”

沈容眼睛亮了又亮:白真大師同意教她書法,授她武功,這可是多少人都盼不來的好事,白真大師乃是當今天下的得道高僧,一代書法大師,得他指點一二,才學就能突飛猛進,何況還是入寺住上兩年,這不是說她兩年裡都可以得白真指點。

拒絕這樣的好事,那她就是傻子。

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就先學一些正經本事。

沈容問:“桂花詩社的詩詞會我不用去?過年節也在寺中?”

白真說得平靜如水,“桂花詩社的詩詞會,大詩詞你參加,小詩詞會就不去了。過年節時,你可帶着侍女婆子回家。”但語調卻是柔和的,眼裡含着歡喜。

沈容立時快速地點頭,“白爺爺,我願意,我願意住在寺裡,我要跟白爺爺學書法,還要學武功。”

既可以學習,還不誤桂花詩社那邊的事,她已經結識了幾大商賈家的姑娘,未名山莊的生意已在漸次鋪展開。

午後,沈容與大姨娘二姨娘離了報國寺。

*

六月十五一早,萬三娘攜了萬十七娘與萬家護院幾十人,前來沈家接石氏銅像去桂花詩社。

沈容與沈家薇也去了,她接去的只是伍婆子幾尊銅像裡的一個,伍婆子日夜供奉,初一十五供奉的都擺在她的屋子裡。

千詩廳爲示看重,在隔斷屏牆上罩了白布,素白的一片,只在白布上貼了紙,標明各組坐在何處。

萬三娘再次穿上了素白的女冠服,身後還有四位同樣做女冠裝扮的年輕女弟子。

萬三娘朗聲道:“今日召所有詩社成員來此,是要請石忘魂大人認定十二月花神女弟子的儀式,每月候選者三人。由神靈決定誰是最合適的當選者!”她秉香拜祭,一臉虔誠,“請石亡魂大人顯靈,替我們桂花詩社選出十二月花神在凡塵的首徒,授以象徵尊貴的十二月花釵,信女在此叩謝大人!”

她緩緩起身,朗聲道:“一月梅花座弟子祭香!”

立有三位姑娘出列,從女冠弟子手裡取了香燭,跪在祭案前拜祭。

能行嗎?

有人疑惑,上天神靈會幫她們選。

萬三娘早早備了三個香爐,供桌上亦供了十種點心,態度虔誠。

三人各***離己最近的香爐,無數雙眼睛瞪着香爐。

沈宛生恐出錯,到底要不要顯示出煙霧圖案?

心下一轉,卻發現其間着粉衣的少女並非是正月出生,而是九月生人,每個月出生的人,擁有着不同的氣場。

沈宛想了片刻,計上心來。

噼!噼!噼!

燭火爆花,就如煙火一般,一時間偌大千詩廳裡,所有姑娘都直直盯着祭案,正中的姑娘面露喜色,她聽家中的長輩,這叫報喜火光,就是說得選了。

東邊的姑娘青煙直上,而西邊的姑娘,香菸歪斜,同樣的香案卻出現不一樣的結果。

萬三娘取了一支金釵,“吳六娘,當選一月梅花座弟子。孫九娘,梅花神不認可你是弟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出閣之事?”

最後一句話,就是要這姑娘死啊!

叫孫九孃的女子一臉通紅,另一個女子都是青煙直上,這分明是認可。

沈容心下一沉,她不能害了孫九孃的性命,一眯眼睛。

大廳內,立有人大叫起來:“孫九娘不是正月生辰,她是九月,是菊花座弟子!”

萬三娘回頭時,卻見那香案上果然飄出一朵菊花狀,雖然煙霧極淡,卻亦是明顯的。

富七組的組長惱道:“孫九娘,你亂報生辰,這有意思嗎?你明明是九月生的,卻說自己是正月的。”

“我就是正月的,怎麼會有錯呢。”

衆人說:“神靈怎會有錯,肯定是你報的生辰錯了,你再回家問問家中長輩,家裡的兒女多了,難免弄錯也是有的。”

有人認爲孫九娘是故意的,明明是九月出生人,卻報了個一月的來。

更有的姑娘豪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不滿,“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對神靈掩飾自己的生辰月份,有意思嗎?”

“連神靈都能騙,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孫九娘一臉沮喪,她明明是一月出生的,怎會是九月呢?這不合規矩,怎麼也不合規矩?她的耳畔又憶起家中下人、孃親常說的事,“我們家九姐兒是兄弟姐妹裡最聰慧的一個,我還記得,她六月就會喊爹孃、七個月就會說話,八個月就學走路了……”

七個月會說話,雖是三個字、三個字地往外蹦,卻咬詞清楚。

如若,她真是九月出生,就比實際大了三個月,九月會喊爹孃,十月會說話,十一個月學走路,這纔是正常小孩子的情況。

孫九娘闔上了雙眸:難不成她真是九月出生的,那麼她難道不是嫡母的女兒?

萬三娘見孫九娘,先是錯愕,再是痛苦地思忖,冷聲道:“二月杏花座弟子上前,取香祭拜!”

有了一開始的事,衆姑娘低聲議論了起來。

二月女子,最東邊的燭光爆花,另兩人青雲直上。

萬三娘取了二月杏花金釵,插到當選姑娘頭上。

很快就到了四月牡丹花座弟子,沈家薇便在其間,她算是這三位人選年紀最小的,萬三娘與樑五娘找她談過話,如果她不能入選,望她莫要怨恨,這畢竟是天意,誰也怪不得。

沈家薇拜在最西邊的香爐前,過了片刻,只見三人皆是青雲直上,三女都緊張地等着爆喜花,終於沈家薇的香爐前爆出了喜花。

萬三娘點了點頭,取了金釵給沈家薇插上。

一切都是出奇的順遂,到了十二月水仙花時,三人中又出一個非十二月出生的女子,花的煙霧極淡,可姑娘們還是瞧出那花絕非水仙,而是杏花。

這姑娘意外地張口結舌,別人的都是正確,唯她的出錯了。

“辛元娘,你弄錯生辰了,你應該是二月纔對。”

二月……

可她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臘月的生辰,什麼時候變成二月了。

辛元娘訥訥地看着空中出現的杏花,她家祖籍姑蘇,姑蘇人最忌二月出生的孩子,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母親才故意說她是臘月生的?按照母親所言,她本該是次年二月出生,可她母親摔了一跤,她就提前來到了世間,她是個早產兒,生於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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