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入寺靜修

姑娘們又對此事議論了一番:

“弄錯自己的生辰?”

“誰知道呢?就像早前的孫九娘,自退下來就百思不得其解,她總說自己是一月的,可香火顯示是菊\花。”

得選的姑娘很是歡喜,落選的雖有惆悵,大多被花神所認,怎會有兩個弄錯生辰的呢?這讓衆人極是好奇。

不久後便傳出了孫九娘、辛元孃的故事償。

原來,孫九娘着實是頭年九月生的,而且她的身世另有隱情,原來她的母親並非她的親孃,而是她的親姨母。

那日,孫九娘回到孫府,便悶悶不樂,問她的乳孃道:“乳孃,我不是正月的,我是九月的,可母親卻一直說我是正月初三的生辰。攖”

乳孃亦聽同去詩社的丫頭們說了,說孫九娘應該是九月的生辰。

丫頭們回孫家,就將這件事當成稀罕說了,沒兩日,孫太太屋裡的陪房管事婆子孫婆子就得了消息。

孫太太凝了一下,“九月生的……”她的脣角溢出一絲苦笑。

孫婆子道:“太太,九姑娘的身世怕是瞞不住了。”

“你把老爺請過來。”

孫老爺來到主院。

孫婆子就將桂花詩社裡“拜祭花神,定十二月花神弟子”的事細細地講了。

孫老爺心臟顫了一下,因着這事,數年來,他在孫太太面前覺得很沒面子。

孫太太咬了咬脣,“都是你十四年前乾的糊塗事,現下好了,怕是瞞不住了。你說,這件事究竟怎辦?九姐兒對自己的身世生疑,是明說,還是瞞她?”

孫老爺這些年對自己的嫡妻,敬重有加,一是當年孫太太怕他了結一樁麻煩,二則是他有短處被孫太太捏在手裡。

孫老爺道:“太太以爲呢?”

“瞞是瞞不住的,不如就告訴九姐兒吧。”

孫老爺道:“我聽太太的。”

不多時,有人請來了孫九娘。

孫九娘絞着帕子,這些天一直悶悶不樂,百思不得其解,問了身邊人,甚至也打聽了幾個老僕,誰都說她原是孫太太所出,可如果真是如此,孫太太爲什麼要謊說她是正月生的?

孫太太只留了一個心腹婆子立在門口,其他下人盡數斥退,與孫老爺相對而坐,靜默地看着坐在繡杌上的美貌少女。

孫太太道:“九姐兒,聽說你近來正在爲自己的生辰感到苦惱。”

孫九娘擡眸,迎視上父母,“爹、娘,我……我是九月還是正月生的?”

孫太太微斂眸光,“你生於九月十六日酉時。”

九月十六,她果真是九月出生,瞞天瞞地,欺上欺下,卻獨瞞不得神靈。

因着這事,她成了桂花詩社的笑話。

有人說她故意,有人笑她連自己的生辰月份都弄錯。

“娘,爲什麼?爲什麼……”

孫太太面無表情,她膝下已有三個兒子,唯獨沒有女兒,所以孫九娘雖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卻一直視若親生,“你與十郎並非龍鳳胎。”

“我是娘生的,十弟不是?”

孫九娘想着這些年,孫太太待她的愛,一直視她爲掌上明珠,立時想到弟弟許不是孫太太生的兒子。

孫太太道:“你的親孃不是我,而是你的五姨母。”

孫九娘一聲驚呼。

五姨母那個因爲生得貌美,被外公送給一個六十歲官員做美妾的苦命婦人,聽說嫁到那家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後來是母親(孫太太)花了二千兩銀子將五姨母從婆家贖回,那家人得了銀子就放還五姨母,讓她重得自由。

原來五姨母離了婆家,沒了去處,在孫家住了兩年,也是那時她搭上了孫老爺,兩個人揹着孫太太懷上孫九娘。

孫太太雖是嫡出,但對孃家的庶妹自來還算寬厚,尤其對五姨母也是姐妹情深,她沒想到,自己花盡心思救出的妹妹,居然挖她牆角,在她養育兒子,打理後宅之時,與她丈夫有了首尾。

就在她懷上孫十郎不久,才聽陪房婆子說了五姨母與孫老爺的事,孫老爺與五姨母跪在她的膝前,請求着她的原諒。

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妹妹再嫁給丈夫?

她不能。

她拒絕五姨母的所請。

孫太太孃家母親聽說此事後,更是到孫府將孫老爺給臭訓了一通,亦將五姨母給罵了一頓。孫太太的父親原是七品知縣,雖然官不大,但人家也是正經的官宦人家,商賈出身孫老爺能娶到她,原就算是燒了高香,沒想孫老爺居然與一個寡\婦姨妹有了首尾。

那些日子,一直是孫太太的惡夢。

她不願再見孫老爺,也不想見五姨母。她同時也是冷靜的,在思忖一番後,將五姨母送到了她的陪嫁莊子上養胎,一面又想着應對之法,她想着自己有了身子,不能再服侍孫老爺,就主動給孫老爺挑了兩個通房。

孫老爺原就是與五姨母一時興起,沒多久就將五姨母就拋下了。

五姨母在陪嫁莊子上認真思索,發現自己的所爲,真真是在孫太太心上捅刀子。孫太太待她一片真心,可她卻妄想與姐姐共侍一夫,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安穩日子。

五姨母在那年的九月,於莊子上產下一女,滿月之後,就給孫太太寫了一封信,說她願意嫁一個尋常的山野村夫爲妻,並就她與孫老爺的事真心懺悔。

孫太太接到信,回想幼時點滴,最終選擇原諒五姨母,還替五姨母在鄉下買了一百畝良田,修了二進小院爲嫁妝,讓五姨母風風光光地改嫁當地一個俊俏後生。丈夫雖識字不多,但待五姨母還算體貼溫柔。據孫九娘所知,五姨母在那家已育三個兒女,就在兩年前,還曾寫過一封給孫太太,只她不知孫太太是否有回書。

孫九娘到底是孫家的骨血,待孫太太產下孫十郎後,就令人將孫九娘接回孫府,對外謊稱,孫九娘與孫十郎原是龍鳳胎的姐弟。

孫太太原想着:五姨母雖然做錯過事,但迷途知返,嫁人後,又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每年年節,還與她送禮物。雖然送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但好歹五姨母心裡還是有她。

孫九娘心下微顫:她懷疑十郎纔是撿來的,沒想自己纔不是母親所出。這些年,母親待她的好一一掠過眼前,她的淚氾濫如洪。

五姨母纔是她的親孃!那個嫁了兩回的女人,年輕時被父兄送給權貴爲妾;後來得孫太太護佑,纔將她贖回,另許好人家。現下,五姨母在那戶魯姓人家已經生了兩子一女,最長的也是個女兒,比孫九娘略幼一歲餘,再有兩個兒子,日子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過得踏踏實實、安安穩穩。

孫太太神色平靜,“九姐兒,如果你想認你親孃,我可以令人將你送到江南去。”

孫老爺驚呼一聲“太太”。

孫太太憤憤地瞪了一眼,“當年,要不是你借醉強了五妹妹,怎會有後來的麻煩。”

她孫九娘不過是一個奸\生女,卻過了十四年的風光體面的嫡女日子。孫九娘出了主院,一路上失魂落魄,真相是這樣的不堪,她是五姨母與父親所生的孩子,而五姨母嫁的是個山野村夫,父親早已忘了五姨母的存在……

過了半月後,孫九娘從不安之中漸漸恢復了過來,乳孃說得對,“養恩大於生恩”,養大她的是孫太太,教導她的也是孫太太,孫太太沒有女兒,她與正經嫡女並無二樣。

她亦必須是孫太太的女兒,奸/生女還不如庶女,可孫太太給她的身份是正經嫡女,在養恩、生恩之間,她必須做出選擇。

*

且說辛元娘,她生辰出現偏差的原因則要簡單得多,原因是她是辛太太的頭胎兒女,因生在二月,辛太太唯恐婆母辛老太太不容,彼時,她已經隨丈夫來了京城,但想到江南人多忌諱生於二月的兒女,索性寫信回家鄉,謊稱自己摔了一跤,長女元娘生於臘月,民間原有“七活八不活”之說,七個月早產的姑娘總是能養活的。

辛太太見女兒追問,拉着她的小手,將真相告訴了辛元娘。

辛元娘想到這是母親的一番苦心,目的就是爲了將她留在身邊,爲了不讓老太太下令將她送走,心下感動,並沒有怪母親。

然而,卻不得不驚詫於神靈。

這個秘密,原是她都不知道,但神靈卻是知道的。

只是,對於外頭,她依舊咬定“我就是臘月出生的。”

就算是如此,詩社裡的人多半是不信。

但辛元娘還是稱自己是臘月生,又說“照着規矩來說,我本應是來年二月,可我是早產兒,真的生在臘月。”

對她的說辭,信與不信的人各佔一半。

但大家也沒有深究,而是就孫九孃的身世進行了各種猜測,一些人都知道孫九娘不是孫太太的嫡女,而是侍妾所出,只那侍妾生下孫九娘就死了。姐夫與姨妹有首尾,而這姨妹後來嫁的還是旁人,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事,大家揭開這頁再沒多說。

*

就在沈容參加桂花詩社十二釵盛禮之時,報國寺住持方丈悟明入沈家見潘氏。

悟明大師道:“老納聽聞,你們沈府有魂魄滯留?”

潘氏道:“大師,不是魂魄,是冥仙。”

悟明去得很早,他雖是僧人卻也是個急性子,決定了的事,不願久拖。

“老納上次在寺中見到貴府五姑娘,小小年紀身上就沾上陰氣,長此以往,必礙貴府上下平安、子嗣健康。今日來到貴府,發現貴府陰氣頗重,出家人慈悲爲懷,還望施主將五姑娘送到報國寺,令她給貴府太太超渡亡魂,這有助太太消去怨氣早登極樂。”

家裡有鬼,就得除鬼。

但這是仙,自然就得超渡。

二姨娘道:“大師,如果五姑娘不離開沈府給太太超渡亡魂,會如何?”

這個時辰,幾位姨娘正在潘氏屋裡請安。

沈家莉早就懊悔沒入桂花詩社,現在想入也要等明年的機會。

沈宜則是巴巴盼着幽蘭詩社那邊的消息,沈宛離京前往幽蘭詩社遞了薦帖,能不能入,卻全要看她自兒個的。

她們看着沈容、沈家薇因入了詩社,隔三岔五的就去參加活動,尤其是沈家薇竟然在桂花詩社裡混出了名號,得了社長、組長看重,越發覺得女兒家還是得入詩社。

悟明道:“太太難修成正果,而貴府後宅失和,多生女兒,難得兒郎。貴府的陰氣太重了,連五姑娘身上皆是陰氣,我等乃出家之人,二位轉告你家家主,若是同意,六月十六辰時,我寺要做大法會,請家主護送五姑娘帶亡母銅像入寺,靈位等物就繼續留在貴府。阿彌陀佛!”

沈容只裝作不曉此事。她纔不想在沈府呢,如果能去報國寺,能學書法,能習武功,還不誤桂花詩社這邊的事。她已叮囑了白真、悟明與樑宗卿,求他們莫要講她左手擅書法之事。

穿越前,她是個學霸,又能吃苦用功,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是優等。

現在,她也是如此。

在該學習的年紀的,她就認真地學習本領。

沈俊臣聽潘氏說後,覺得悟明大師的話不錯,家裡頭有個魂魄在,怎麼也不舒服,石氏不是要跟着沈容麼,就讓沈容去寺裡給亡母抄經超渡,對外就說助太太消去怨氣,對內則可以保全家平安。

潘氏第一個同意,她可是因儀方院的事,好幾個月都不敢逛後花園了,巴不得沈容走得越遠越好。

大姨娘倒希望沈容留下,畢竟沈容與沈家薇都在桂花詩社,姐妹倆的感情不錯。

沈俊臣想到石氏打他的耳光,心下咯應,“此事甚好!就這麼辦。六月十六辰時,我準時將五姑娘、帶太太銅像去報國寺超渡。”

大姨娘道:“老爺,姑娘一去就得兩年呢,這時間可不短。”她一面期望沈容去,一面又不願學容去。

期望沈容去,石氏就離開了,家裡也該安寧了。

不想沈容去,則是大姨娘想讓沈容再幫她賺些銀子。有誰會嫌自己的銀子太多,何況她現在也不算太多,不過是與二姨娘、三姨娘一樣。

三姨娘此刻亦在福瑞院,“全家的平安、姑娘兒郎們的健康最重要,老爺也是爲了全家。除了你們母子和新來的小太太,我們誰不害怕儀方院?那地方太過邪門,人鬼殊途,你們不覺得整個後花園都弄得陰風慘慘的……”

便是韋氏,因想到肚子裡孩子也心下咯應。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

伍婆子聽到這消息,是聽大廚房的麻婆子說的,立時跳了起來,要進福瑞院評理,卻被人攔在了院子裡頭:“大太太吩咐了,今兒不見你!如果你是替你家五姑娘求情的,大太太讓我告訴你,這是大老爺的決定。”

伍婆子求情無路,回到儀方院點上香燭哭訴,“太太啊,這些人沒良心,前些日子香火鼎盛,他們得了多少好處,一個個翻臉無情,爲了他們自兒個,就要把五姑娘趕去寺廟裡,太太啊,你出來大鬧一場吧!”

然,這一次卻沒了任何迴應。

沈容垂着頭,“婆婆,別求了,娘原不想在這家裡,上門香祭的人太多,吵得她都不安心靜修,她也想去寺廟,娘衝了三次關,都晉不了級,也許真是她心頭有怨氣,她是如此死的?外人不知道,婆婆卻是知道的。也許沒了怨氣,她就真的可以晉級了。可娘還是不放心我,說要把靈位留在這裡,娘與我原有心有靈犀,可是她是住在靈位裡修煉的,寺廟只允帶銅像,不許帶靈位,我……我們可怎辦?”

伍婆子也爲難了:一個小姑娘去寺裡,往後兩年連頓肉都吃不上。若不去,可沈俊臣與潘氏都拿定主意。那些沒有兒子的姨娘,誰不想沈容離開。只覺得是石氏厚了她們生兒子的事。

畫蘭道:“姑娘帶沐雲沐霞去寺裡,我們姐妹留下來陪乾孃,乾孃依舊一日三頓地供奉香火。”

“可我承諾了太太,要服侍好姑娘。”

沈容面露臉色,“我娘總擔心家裡有人害我,她想留下來,讓我帶銅像去就好,給亡魂消怨氣,只要我心誠,就能幫到娘。伍婆婆,儀方院就交給你了!”她福了福身,很是委屈模樣。

伍婆子瞧得火大,將沈俊臣與潘氏在心裡罵了個遍。

*

夜裡,沈容去了分堂,給紫嫣留了一百萬兩銀子,又叮囑了一番,關了沈府地下的密道開關,與沐雲沐霞收拾好滿滿兩口大箱子的物件兒。

六月十六,沈俊臣請了一日假,領着沈容主僕三人去寺廟靜修。

沈容主僕被安頓進了香客院,三人共住一屋。

沈俊臣查看了一番,還算合宜,“容兒,這是一百兩銀票,你先拿着,若短缺了什麼,與家裡捎個信,我着太太、小太太給你預備。”

他給了銀子,她爲何不要?

沈容收下了銀錢,懶懶地道:“女兒記下了。”

落在沈俊臣的眼裡,就變成了無助和落漠。

沈俊臣輕嘆一聲,“你莫怪爲父,爲了沈府上下平安,也只好如此,若消了你孃的怨氣,她也能早登仙界。你在這裡給你娘抄娘超渡,儘儘身爲兒女的孝心,過兩年待你娘怨氣消除,我來接你。我走了……”想到上回,“石氏”打他,現下還心有餘悸,若不是悟明大師上門,他哪裡去尋此等好機會,這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女兒恭送父親!”

沈容將沈俊臣送出香客院。

沈俊臣回頭擺了擺手,“回去吧!”

這也是他的女兒,他對不住石氏,長女遠嫁,阿寬被害,而今這幼女又送到了寺廟中來,這也是他主動拿出一百兩銀子給沈容做零使的緣故。

沈容確定四下無人,突地跳了起來:“自由啦!自由啦!你們可以跟着白爺爺學劍術,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習武功了,得了空,我要與白爺爺要個好些的香客院子,小些也無坊,就住我們主僕三人,這多自在。”

趙熹因下注屢屢成功之時,被人盯得緊,再因問心石的事鬧出來,更不敢去找沈容,卻聽藍錦來報:“主子,沈俊臣將沈五娘送到報國寺去清修了,說是要給石氏消除怨氣,超渡亡魂,助她早登仙界!”

趙熹握緊拳頭,嘴時嘟了兩下,“這個老匹夫,不知道心裡在盤算甚?他不是想讓寶貝兒子得樑宗卿指點,送走小狐狸,樑宗卿還會指點他兒子,他真是做夢,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衛國公樑家的地位遠在沈家之上,樑家是大周功勳權貴門第,樑宗卿更是大周皇帝看中教授皇孫、皇子的人選,可樑宗卿不願入太學做先生,也只得空時入宮指點一二,這樣的先生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沈容去寺廟了,她才十歲,雖然人聰慧,怎麼吃得了寺廟裡的清苦,也不知道是誰給沈俊臣出了這麼個破主意。

此刻,潘氏才後知後覺地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看着身側鼾夢正香的沈俊臣,輕輕推攘:“老爺,五姑娘去了寺廟,樑公子還會指點我們家七郎才學?”

沈俊臣翻了個身,“不會再來!他是教五姑娘的,順帶着指點七郎。”

“你與他好好說?”

“好好說也不行,今日我從寺廟回來時,在街上遇上他了,他一聽說我們把五姑娘送走,臉都拉下來了,直說‘以後本公子也不再去沈府了。’”

如果沈俊臣知道,樑宗卿現在正樂,去寺廟多好,他可以說找白真大師下棋,找悟明大師借書,理由一大堆,無論哪一個,樑家人都會信,畢竟對於這個才華橫溢的公子,他從小到大愛好廣泛,有這方面的求知也是理所應當。

沈俊臣在全家平安與兒子學問方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雖然讓樑宗卿指點沈宏很重要,但全家的平安更爲重要,這也是他早前沒有猶豫就送走沈容的原因。

潘氏後知後覺地想着沈宏的將來,頗有些後悔,應該讓樑宗卿多指點沈宏與潘家兒郎,這才指點幾回,就斷了。

樑宗卿是有大才的人,指點了沈宏兩次,沈宏的才學就突飛猛進。

“就不能再與他好好說說,也許樑大公子是願意的,他很喜歡我家宏哥兒。”

“樑宗卿連皇上的意思都可以反駁,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他說了不會再來沈府,就不會再來,死乞白賴地糾纏有意思?反被人瞧不起。”

樑宗卿行事灑脫自在,人家連皇帝給的太學院有品階的先生都可以拒絕,還會在乎謝拒和開罪了他沈俊臣。

皇孫、年幼皇子裡哪個不是聰慧過人的,這京城聰慧的兒郎多了去,能得樑宗卿指點那是榮幸,得不到指點,只能說你沒這福氣。

沈容亦在報國寺裡開始她不一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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