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逼的看着秦焱。
秦焱也一臉不悅的回看我。
我們兩人在陰森恐怖的環境裡大眼瞪眼的深情對視了一會,最終是我甘拜下風。
揉着痠疼的眼睛嘆了口氣,我索性實話實:“秦少爺,被打一下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這些年來我被人圍毆的次數都數不勝數了,您就不能老實點承認是你技不如人……”
“你沒發現周圍有什麼不對嗎”
秦焱並不搭理我的廢話,意有所指的左右張望了一下:“要是我沒記錯,你那張門票一千的價格,買的是全面體驗恐怖氛圍的服務。”
經他提醒,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除了那個摘了心臟打人的屍體以外,確實再沒有什麼工作人員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了。
難得將裡面的環境和道具製作的如此逼真,卻花不起錢僱傭更多工作人員,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所以……這意味着我可以投訴退票嗎”
天真無邪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看上去溼漉漉的眼球,捏在手中的質感滑溜溜的,噁心的我馬上丟了出去。
秦焱無語的看了我許久,逐漸確定我並不是在裝腔作勢,才強忍着不爽繼續道:“你就沒覺得,剛纔你的好弟弟離開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嗎”
要是我沒猜錯,秦焱的應該是白白跑去買水,結果用了大半個時纔回來的事情。
我更加無語的回看他:“少爺,人家只不過是沒買你的那份,你還搶了我的喝了,至於到現在還耿耿於懷,怪不得白白不喜歡你。”
“他是不喜歡我,還是不喜歡你”
秦焱的神色冰冷了幾分,看着我的神色漸漸有些詭異,一字一頓的:“我現在感覺非常熱。”
“這都初秋了,哪裡熱”裝傻充愣的離他遠了那麼一點,我信手指了指房間中某個裝飾成骷髏頭的空調:“那裡還爲了增加恐怖氣氛,一直在拼命的吹冷風。”
“白鳳凰!”秦焱快被我的遲鈍氣瘋了,長腿一邁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逼着我近距離的瞻仰他的俊美:“那瓶水裡面有問題!”
“啊哈哈哈。”我乾笑了兩下,在他越來越冷漠的眼神中乖乖閉上了嘴,心翼翼的:“好吧,那你要我怎麼辦,是把你送到骷髏那裡好好吹吹還是咱們加快步伐趕緊通關,我送你回去衝冷水”
起來,白白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弟,這計謀一環套一環的,簡直算無遺策。
他料到了秦焱很可能會搶我的水喝,纔將藥下在了我的瓶裡,讓秦焱毫不設防的中了招。
如果秦焱沒有搶我的水,估計白白也有辦法在我喝之前隨便找個理由將水掉包。
至於目的則是非常明顯。
無非是希望秦焱當着我的面獸性大發,讓我意識到自己迷戀的高嶺之花根本就是假象,從而對秦焱產生厭惡抗拒的心理,纔好讓我和他相看兩生厭,徹底拆分開來。
秦焱面無表情的聽了我這兩個很好的建議,給出的回答是擡手用力的端住了我的下巴,二話不的在我臉上咬了個很疼的牙印。
我眼淚汪汪的捂着臉,試圖躲他遠點:“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白白”
“我都沒怎麼見過他,怎麼有得罪他的機會”秦焱冷哼一聲,對我懷疑他感到分外不滿,眯着眼睛的打量他在我臉上烙下的傑作:“等等,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最樂見其成的人是誰”
他這話問的大有深意,擺明了那個人並不是白白。
我愕然的清了清嗓,發現眼下秦焱中了,十幾米內全是血腥的場面和怪物,只有我一個人長得秀色可餐。
而且,對他垂涎已久。
他看着我眸的疑惑變成了恍然,咬牙切齒的痛罵我:“白鳳凰,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欲哭無淚的向後閃遠了一點,我拼命擺手表示自己的清白:“假如我對你下藥是爲了一償宿願,怎麼也不能選這麼變態的地方吧難道我看上去像是有在這種地方野戰的嗜好嗎”
秦焱聞言一怔,看着我的眼神明晃晃的寫滿了質疑。
無端被秦焱懷疑了人品,我委屈的連話都不出來了,只能指天畫地的發誓:“我要是碰你一下,我就不是白鳳凰!”
“你本來也不打算再做白鳳凰了。”
秦焱嘲諷了我一句,像是勉強信了我的辭,步伐僵硬的挪動了一下。
在這期間,我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朝着他的下三路瞥去。
秦焱敏感的抓住了我的視線,眼風陰冷的朝我看來:“你弟弟做的好事,你要負責解決。”
“這個我要怎麼解決”心中清楚他絕不會同意我能想到的所有解決辦法,我苦着臉將白白在心裡罵了一通,試探性的出主意:“顧景玉那裡有不少長相甜美的明星,我找顧景玉借一個……或者兩個來”
這樣做我的確會難過的整個人都碎成渣渣,可怎麼着也要比秦焱強忍着要好的多了。
在我暗戀他的歲月中,早已習慣了將他的感受置於我的心情之前。
這話的時候除了不自覺的垂下眸,倒也沒表現出其他惹人同情的不堪。
大概是我的神情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什麼。
秦焱望着我的神色突然緩了一緩,只當沒聽到我的餿主意,冷冷的開口:“送我去醫院!”
接下來,我完全沒有心情體會鬼屋一日遊的美妙了。
最快速度路過了數個房間裡張牙舞爪的工作人員,我拉着秦焱一路狂奔,成爲了最早出去的幾人之一。
白白正好端端的等在終點處,瞧見我的時候不太自在的有些心虛,卻還是在秦焱殺人般的眼神中恍若無事的走了過來。
隨着他的接近,白白一下看到了我臉上的牙印,當即怒氣衝衝的瞪着秦焱,一副早就知道對方道貌岸然的架勢:“秦先生,你對我姐做了什麼”
“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姐姐,你心中應該清楚的很。”秦焱似笑非笑的勾了下脣角,刻意當着白白的面攬住了我的腰:“只要我喜歡,對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雖然我之前也和秦焱承諾過類似的話。
但我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將話的如此像是某種羞恥py的暗示!
白白臉一紅,一言不發的跟在我和秦焱後面上了車。
到醫院排隊將秦焱送到醫生那裡,我纔在醫院的走廊上找了個位置,有點無奈的看着身旁氣鼓鼓的白白。
不愧是我的弟弟,連生氣的樣都這麼帥!
心中默默的讚了一下,我心平氣和的問他:“拿心臟砸人那傢伙是誰,不會是你親自上陣假扮的吧”
“不是。”白白彆扭的盯着他的腳尖:“是我在那裡打工的同學,我只是拜託他教訓秦先生一下,結果那道具太重,打破了他的頭,嚇得我同學跑掉了。”
“你呢有沒有被嚇到”
白白無言,沉默的搖了下頭。
他這樣滿腹心事的坦白做出的壞事,表情和語調都是讓我憐愛的。
於是我乾脆利落的忽視了秦焱那點同樣讓我心疼的傷,專心致志的套白白的話:“我知道他很不討你喜歡,但我能問問到底是爲了什麼我記得當年……你應該沒見過他幾次纔對。”
再加上秦焱和白白之間的年齡差距,這二位能有交集都是很神奇的事情。
更別還單方面的交了惡,更是讓我的好奇心熊熊燃燒。
“他威脅過我!”白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堪的過去,怒氣衝衝的炸了毛,看着我的視線非常受傷,痛訴着秦焱曾經做出的慘無人道的事情:“我那時候年紀還,聽到了他和秦家的保鏢話。”
“就因爲你偷……一不心聽到了他和保鏢話,他就恬不知恥的做出威脅孩的事情來了”
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我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我看來,秦焱除了在面對我的時候特別的不善良以外,基本上算是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
我曾經那樣迷戀他,和他這個特點也不無關係。
“他威脅我,是因爲我聽到了可以告密的內容。”
白白失落憤慨的垂下了腦袋,慎重強調:“我那個時候只是想去找衛生間,結果迷了路,不是故意要去聽他和別人話的。”
“好好好,我絕對是相信你的。”這不是廢話嘛。
那個時候白白和我關係很好,但基本上不知道秦焱是誰,哪有特意去偷聽他話的必要
我誠懇的眼神令白白好受了一些,猶豫着低聲:“我聽到保鏢和他,已經按照他的要求,處理了幾個對你有好感的男同學……”
到這裡,白白義憤填膺的握緊了拳頭:“所謂的處理指的是威脅和恐嚇,秦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個壞人,他故意不讓任何男人追求你,讓你以爲自己並不討人喜歡,纔好高高在上的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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