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天地盟使者如此鎮定的神態,倒是大出妖護法的意外,一下子竟然無言以對。
“護法大人,你可以和妖王大人說說好話,讓他老人家答應我們天地盟的要求。“
“大膽!你在和誰說話。”妖護法一聲吆喝,準備拿起大刀砍過來。
“別別別,有話好說。護法大人,這次談不成還有下次,妖王也不希望我們傷和氣,是不是?”
妖護法聽到他這麼說,把手中的刀又放下去。
“我看他們條件還沒談攏,開始吵架了。”末無聞看到此景趕緊撤回頭對着赫連容說“你在這藏着別走開。”
“你幹嘛去。”赫連容也是撥開蓋在身上的樹枝說道。
“等會讓你看場好戲。”末無聞說完便是從山頂往下跳,往着漁船停泊的灘岸飛去。
藉着天色灰暗,末無聞飛向大海再迂迴飛到漁船的尾部,這時隱隱約約從艘船艙裡散發着微弱的橘紅色光芒。
末無聞便是悄悄飛過去彷彿聽到船艙有人走動的聲音,末無聞從口袋掏出面罩戴上飛落船艙前的船板上。
“誰?”艙內的人聽到動靜便打開艙門看究竟,看到蒙面的末無聞愣了一下。
“使者讓我來取人間火。”末無聞還是反應敏捷,編個讓對方最可信的理由。
“嗯,你是誰?”
末無聞倒是也不接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擰過來說道“我是誰你也要管?快給我取人間火!”
“哎喲~”那人痛得喊出聲來說着“你自己不會進去拿人間火呀。”
“走,進去。”末無聞將那人推向船艙,微弱的橘紅色人間火就是從船艙中間桌上那盞幾乎是密封的燈罩裡傳出來。
末無聞押着那人說“去把燈罩拿過來。”
“我~”那人遲疑不決。
“快,不然的話使者怪罪下來你吃的消!”
那人過去按着燈罩往右擰了圈然後提起燈罩遞給末無聞說道“千萬可別滅了火種,萬一使者以爲是我熄滅的人間火,我就死定了。”
末無聞看到船艙旁有燈籠便將裡面的油燈點燃再扯下對方衣領塊布蓋着燈籠說“你繼續守着火種,我把燈籠送給使者去。別亂說話,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
那人其實也已經明白眼前的人並不是使者派來取人間火的,但是人間火已經在人家手中,如果讓使者知道肯定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把事情瞞着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趕緊對着末無聞說“好好好,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末無聞用布包着燈籠不讓散出半點人間火的光芒,悄悄飛到山頂處藏在塊亂草叢生的巨石後面,把枯葉一堆堆疊起來將些細樹枝架在枯葉堆上。
末無聞將燈籠的布點燃撕碎的布條,然後再將冒着橘紅色的火焰的布條點燃一堆堆的枯葉。噗的聲火焰竄起,燎原烈火在岩石之後蔓延開來,彤紅的火焰燃紅了天。
火光沖天的時候,雖然人間火燃燒的地方與火妖護法坐着的木臺子有點距離,但是妖護法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那道道火光都如鍼芒似的刺入他的肌膚令他疼痛難當。
“護法,這裡怎麼會有人間火。我們遭天地盟的人暗算了。”妖們驚悚的喊着。
“妖護法。有誤會。”天地盟使者慌忙對着妖護法解釋着,看到身邊的人也是驚慌失措,像木頭般的樁着便是立即嘶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把火撲滅!”
妖護法站在木臺子上大吼一聲“給我殺!殺完我們再撤。”
沒等衆妖涌過來,天地盟使者用火摺子將暗藏在桌下的導火線點燃,霎那間便是嗤嗤嗤冒着灰色的火苗。
在天地盟使者逃下大木臺的剎那,噼裡啪啦木桌燃起,灰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着。轟隆一聲巨響,桌腿炸開,騰起團灰煙將妖們炸的暈頭轉向。
“撤,媽的,他們有埋伏。”妖護法趕緊下令衆妖撤離海島,可是太遲了只聽到轟隆巨響整個海島都爲之震動。搭建木臺子的地方被埋在地下的**炸成一個巨大的圓坑,所有在木臺子上的妖都被炸的灰飛煙滅。
木屑如雨般的降落,當最後一根木頭落在地上的時候。天地盟使者從掩藏的岩石後走出來對着廢墟獰笑着說道“哈哈哈,就憑你個小小的妖護法,想和我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使者不對呀,這人間火是誰點燃的,火種明明是在船艙裡。”
“把看管人間火的人給我抓過來,我看看是誰竟然敢出賣我們天地盟!”怒火攻心的使者手中的刀猛的劈向被炸成半截的木樁,霎那間燒焦的木塊便像子彈般的飛向天空。
“使者,妖護法和妖都被我們炸死。妖王怪罪下來怎麼辦?”天地盟嘍囉憂心重重的說道。
“妖護法是哪小五的人炸死的,你難道沒有看見嗎?”使者反問着嘍囉。
“高。使者的手段就是高明,是哪小五的人炸死妖護法,我們親眼看見的~”嘍囉伸出大拇指狠狠的贊着使者。
不一會兒那個看管人間火火種的人就被捆綁着押上山頂,“使者,火種一直保存的好好的,不信你問他們。”那人一見到使者就拼命的解釋着。
押送他的人看到使者掃過來的目光立即說道“使者。保存人間火火種的燈罩確實是完好無損,可是船上的燈籠少了一個。”
使者走過來看了看那人突然扯着他的衣服問道“這怎麼回事,少了一大半?”
“在船上不知道被被被什麼東西勾破~~”那人支支吾吾的解釋着。
“還不給我說實話!”使者大聲喝道。
“使者。小人不知情,那人蒙着面說使者你用他來取人間火。我不給他,他就擰着我的手腕逼着我打開燈罩取走人間火。使者,小的也是被逼的,望使者大人開恩。”那人不斷的哀求着使者。
“你是無辜的,你是被逼的。很好,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使者走到那人的面前轉輕的說道。
“使者饒命,使者饒命。看在我一直追隨你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小的願意爲天地盟一輩子做牛做馬。”使者越是走近,那人的恐懼感越強,不住的往後退。
刷的聲,那人只見灰光一閃。等他睜眼看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身軀佇立在自己面前,沒有腦袋的頸部的血汩汩流出。
而使者的刀卻已經收回,一腳踢飛那人的頭顱對着衆人說“給我搜,搜出偷人間火的人。無論是誰,殺了再說!”
末無聞在岩石後看到這一切,微微一笑對着赫連容說道“怎麼樣,這場戲還精彩吧。走,我們快點撤,讓他們繼續狗咬狗。”
“這下妖界可不會和天地盟的人罷休,天地盟的人把妖都炸死。結盟大會便成結仇大會,臭小子不愧爲天師,腦袋瓜子就是聰明什麼事都難不到你。”赫連容也是跟着末無聞往着山腰藏木鷂的地方飛奔。
在天地盟的人把火撲滅,搜到半山腰之前,末無聞和赫連容已經騎着木鳶飛翔在浩瀚的大海上。
“天師,爲什麼不直接把那些天地盟的人全都消滅?省得他們危害灰界。”
“如果天地盟的人和妖都在海島上死了,那不是明擺着是他人所爲嗎?這樣的話妖界和天地盟怎麼才能狗咬狗呢。”
“還是天師你聰明,我們回村裡等着他們互相殘殺的好消息。”
木鳶漸漸消失在無邊的大海中……
而此時的海島上,天地盟的人到處都搜遍就是沒有搜到一個外人也沒搜到一艘外來的船隻。天地盟使者在空地上大坑旁踱着步子想着“既然在島上沒有搜到外人,如此說來可能有內奸。但是誰呢?”
突然從使者的臉上露止詭異的笑容,嘴裡自言自語的說着“對,就這麼辦!”
“人全都給我出來,將剩餘的木箱都擡到坑裡埋起來。”使者大聲吩咐着手下。
一個個箱子迅速從附近的房屋裡陸陸續續擡出來放在坑的邊緣,使者把個心腹喊過來說“先在坑底鋪些易燃乾草,澆上火油。然後再把箱子埋入鋪上乾草澆上火油。”
“使者。這可是很危險,天未亮大家手裡都還拿着火把,萬一失手火把乾草燃燒起來怎麼辦?”心腹很是疑惑不解。
“讓所有的人都把火把熄滅,不管是人間火還是灰界火。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還得問什麼?”使者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小的就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心腹馬上掉頭就去辦事,不一會兒整個山頂都瀰漫着濃濃的火油味道。
藉着淡淡的灰色月光,使者監督着手下的人把事情都辦妥,望着一個個的箱子都被浸了火油的乾草埋沒。使者又把心腹悄悄喊過來說“等會你把所有的人都帶去那座房裡,記得千萬別點燃火把。這裡最後的事情我來完成,不能讓人看到泄露秘密。”
“遵命。”心腹也不敢再問使者最後要完成的事情是什麼,遲疑一下他轉身按照使者的吩咐去做。
過了一會兒,使者看到心腹將所有的人都帶入房屋,便從懷裡裡掏出樣兩個布袋縛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