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士拿過皮囊啜一口,愣了下便是一口氣喝光灰樹汁。秦兵士心想他去接胡掌櫃但是半路胡掌櫃卻是讓人殺死,天師不但沒有怪罪於他反而給他送上灰樹汁。真的不愧是天師,寬容大度,秦兵士感激的望着末無聞說“天師。我~~”
“別激動。秦兵士你人回來就好,緩口氣你說說事情的發生經過。”末無聞和和氣氣的說着。
秦兵士喘着粗氣敘述着(秦兵士給哪小五送上赫連扎克寫的書信,哪小五看了之後便是吩咐手下把胡掌櫃悄悄帶過來說着“胡掌櫃,你和他連夜趕往天師那裡,他有急事找你。”
“什麼事,哪元帥。”
“你去就知道。此事是秘密進行,你倆這就從後院出去,不讓任何人看到。爲了趕時間就你倆去,人多會耽誤時間。你們一路上要小心。”哪小五把旁人清退後對着胡掌櫃說道。
“放心吧,哪元帥。我一定把人安全帶到天師手中。”秦兵士站起來和哪小五抱拳行禮作別。
夜空下,秦兵士騎着馬帶着胡掌櫃出了徽濟城,便是馬不停蹄直奔赫連扎克的村莊。空蕩的的山腳除了幾隻草從中被馬蹄驚出的野兔擾亂夜的寂靜,便是婆娑的樹影在風中沙沙的凌亂。
忽然,秦兵士拉住繮繩將馬停下,只見不遠處草叢有幾道灰影移動,越來越快,倏地灰影飛出掠向他們,一個個灰色的蒙面人手中握着黝灰的刀在夜幕裡泛着猙獰。刀,數不盡的刀指着秦兵士他們。
秦兵士見勢不好倒是將馬調頭就跑,嗖嗖箭從左右襲來。秦兵士急忙立馬拔劍呯呯擊落飛箭,可是箭勁頭之猛,兵士手中的劍也差點被震落。
嗖嗖聲起,又是箭如雨落,秦兵土他們只能縱馬亂奔希望能尋個就近的岩石躲過箭雨。
可是當秦兵士他們剛剛躲到岩石後,瞬間灰影們便是飛躍執刀砍過來,刀之猛,如山崩地裂之勢壓向他們。
啊的聲慘叫,秦兵士感到熱呼呼的血濺在自己的後背,濃濃的血腥味讓他差點透不過氣來。轟隆聲響,突然秦兵士感到騎着的馬不再沉重,轉身看到胡掌櫃墜落在地上。
秦兵士的手還沒來得及一拉起胡掌櫃,那一把把的刀如暴雨般的砍在站起來胡掌櫃身上,霎那間便是血肉模糊重重的倒在地上。
看到胡掌櫃死的如此悽慘,秦兵士趕緊騎馬就往曠野跑去,藉助熟悉地形將灰影人甩在身後逃回村莊。)
“他們這麼多人,多麼多的刀,那麼多的箭就傷不到你?”赫連扎克聽完兵士敘說之後很是懷疑。
“天師。我可真沒說謊,如果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秦兵士驚慌的眼神看着末無聞,急急說道。
“你先下去吧。”末無聞對着秦兵士說道。
“天師~~”赫連扎克覺得秦兵士很可疑。
“赫連前輩。你說胡掌櫃死了,唐森的身份便是無人指認。你認爲誰是兇手的可能性最大?”
“唐森。”赫連扎克脫口而出。
“我們派人去接胡掌櫃,應該沒幾個人知道。但是對方卻能在半路劫殺胡掌櫃,是誰透落信息?徽濟城泄露信息的可能性很少,如果是哪小五的人透露信息的話對方怎麼可能早早就在半路埋伏等待殺胡掌櫃?”末無聞分析着。
“天師。你的意思是內奸就是在村裡,可是村裡也是沒幾人知道我們派人去徽濟城。難道真的是去接胡掌櫃的秦兵士出賣了我們?我這就把他抓起來問話。”赫連扎克說着說着便是無名火冒起。
“可是如果是秦兵士出賣我們的話,爲什麼他還要回來?他會這麼蠢自投羅網麼。”
“那,那麼多的人能讓秦兵士輕易逃脫。天師,你不覺的很奇怪?”
“赫連前輩。我覺的是他們是故意放秦兵士回莊傳遞胡掌櫃己死的信息。什麼原因不明,如果唐森是假的天地盟使者的心腹,那麼就是告訴唐森胡掌櫃已死,讓唐森放心裝下去。而唐森身份是真的話,那麼他們做又是爲什麼,威嚇唐森?不可能,唐森知道背叛天地盟的結果只能是死,那麼威嚇只能是畫蛇添足。”末無聞也是搞不懂到底是爲什麼。
“看來唐森的可疑性也很大,也許天亮之後我們去徽濟城捉天地盟使者,到時候一切謎底都會揭曉。”
“天師,這事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赫連前輩。徽濟城哪小五人多勢衆,我們還怕天地盟的人耍什麼詭計?”
“天師。不能輕敵,別忘了他們剛剛炸死妖,一樣的道理他們也可以……”
“赫連前輩。你說的很有道理。對了,剛剛秦兵士回來有多少人知道?”
“天師。三更半夜哪有幾個人。去喊你的大牛是自己人,不會有問題。還有就是守護崗樓的這幾位弟兄。”
“赫連前輩。將今日守護崗樓的人都集中在一起暫時誰也不能與外人接觸。你馬上就下令換批人來守護崗樓。對外封鎖胡掌櫃被殺的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難道天師有什麼妙招?”赫連扎克驚訝的看着末無聞。
“試試。”
天,漸漸泛起灰白,灰界的白天來臨。村莊外,一騎灰馬,秦兵士帶着“胡掌櫃”駕馬而來。
守護村莊的兵士們看到秦兵士便是大聲喊道“快,天師已經在崗樓裡等你們已經等很久了。”
話音剛落,末無聞便是從崗樓裡急急出來激動的說着“秦兵士,胡掌櫃總算來了,剛進來暖和一下。”
兵士們帶着秦兵士和“胡掌櫃”推開崗樓裡左側那扇房門,“胡掌櫃!原來你果真在這裡。”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唐森看到他們便是驚訝的喊出聲來。
“我們走錯房,右側那扇門纔是。快快快,你快點出去。”兵士們急急擋在唐森的面前,將胡掌櫃推出門去。
“怎麼了?吵吵嚷嚷的。”末無聞也是推門而入。
“天師。我們走錯房間。”兵士趕緊對着末無聞解釋清楚。
“走錯也沒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自己人。秦兵士你帶胡掌櫃去旁邊的廂房休息,午飯之後我們就去龍鳴山!”
“天師,爲什麼去龍鳴山?”
“不要多問,這些不是你管的事情。”赫連扎克一臉的嚴肅,對着兵士喝斥。
“不敢不敢,我就帶他們去廂房。”兵士拉開大門畢恭畢敬的說“請~~”
從崗樓到廂房也就是那麼一段路程,可是秦兵士和“胡掌櫃”他們卻是慢慢吞吞的走,似乎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胡掌櫃在廂房休息。
忽然,村口臨近廂房的座木屋着火,村民們敲鑼扯開嗓子拼命的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霎那間村莊便是變得喧囂起來,崗樓的兵士也是跑出來看究竟。這時只見人羣中一個灰影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不斷蔓延的火勢上,悄悄的溜入崗樓。
灰衣人進門的剎那那是從懷裡掏出個面具戴上,揣着把刀一腳踹開左側的門對着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唐森就是一刀猛刺過去。
可是唐森的手比刺過來的刀更快,一把就抓住蒙面人的手腕就那麼擰一下。只聽到咔嚓一聲,蒙面人慘絕人寰的慘叫着,刀應聲落地,而蒙面人也是瞬間癱倒在地上。
咚咚咚咚,聽到慘聲剛剛還是裝作看熱鬧的兵士們便是持刀趕過來,看到蒙面人已經痛得在地上打滾。
唐森走過去扯下蒙面人的面具,從門外跑進來的兵士便是驚詫的喊着“李頭領!”
大家確實想不到,對哪小五忠心耿耿的李頭領居然是內奸!
“哪元帥對你不薄,爲什麼你還要出賣我們!”唐森對着李頭領問道。
“你不是唐森那個貪生怕死的懦夫,你是天師!”李頭領捂着手腕站了起來。
“李頭領果然是李頭領,眼光不錯,我是天師。可惜你這樣的人才居然爲天地盟的人爲虎作倀。“末無聞揭開戴着的唐森面具說道。
“哪元帥對我有相知之情,但是盟主對我有扶養之恩,恩大於情。本來我就是想殺了那個唐森然後對哪元帥自殺謝罪。不用說了,你們贏了,殺吧!”李頭領乾脆就閉上眼睛不再理末無聞他們。
“你們爲什麼殺唐森?”末無聞追問着。
可是,李頭領此時的臉抽搐着,全身顫抖起來口吐灰沫雙眼上翻,轟隆聲便是倒地,死了。
“雖然是天地盟的人,倒也是條漢子。擡出去好好埋了他吧。”末無聞對着兵士們說道。
“天師果然料事如神,你怎麼料到內奸會來對“唐森”下手而不去對“胡掌櫃”下手。”赫連扎克欽佩的目光投向末無聞,說道。
“天地盟的人故意放秦兵士逃回村,讓我們誤會胡掌櫃被殺是因爲唐森是假的天地盟使者心腹,怕讓胡掌櫃揭穿身份。而我們卻封鎖消息讓假扮的胡掌櫃出現在崗樓,而且讓唐森認出胡掌櫃。這下李頭領便認爲我們確定相信唐森的身份,而他就決定鋌而走險來殺唐森。”
“天師,是不是胡掌櫃知道的事情太少,李頭領纔不去殺他?”
“對對對,對於天地盟來說,唐森知道使者的去處。要保住使者藏身處的秘密,只能殺了唐森纔是最安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