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墳地就是一陣打顫,這倒是是怎麼回事啊?我裝作沒看到那墳地,悠閒地逛進學校,那些工作人員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整個廣場只剩下我和大片的濃霧,我望了望四周,尋找宿舍的入口。然後我就鑽進了一個記憶中的那個宿舍,鑽進去卻大驚:這不是宿舍,這是校內的衛生所!
由於走錯了我先是一驚,然後坐在衛生所的椅子上,嘆了一氣,努力地想宿舍的位置。不知怎麼,平時通宵上網第二天閉眼摸回宿舍的我今天竟然忘記路了。
既然記不起來便不再想它,抻抻懶腰,抽根菸站在衛生所的門前往外看,按理來說今天學校不應該這麼冷清啊,今天不是有文化節座談會嗎?怎麼一個人也看不到?想到這裡我便掐了菸頭,搖着門把手要走出衛生所,但門卻鎖上了......
“鎖上了?有沒有搞錯?”我暗自罵道,來的時候我看到還沒關,進來就鎖上了。外邊有人?我再一次坐在椅子上,想着誰這麼無聊,突然一個人名冒了出來----王克明。這小子一定是怕我算計他把我鎖在這裡,不過他還嫩着。
我走上二樓的看護室,看護室上只有六張病牀,一扇門。我走到門前,推開門,是一個小陽臺,陽臺裡還有一個小門,裡面應該是個小閣樓一樣的房間。我站在陽臺太看着學校,一個人都沒看到,便又鑽進了小門,走進閣樓,竟發現了王克明躺在閣樓裡的正中央!
王克明好像是昏過去了,沒有死。我推了幾下沒反應,便拽起他的衣領,給了兩個耳光。王克明先是睜開眼睛,然後吐了口水,坐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王克明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地,一手捂着胸口,慢慢地說:“我離開啤酒館的時候,穆子元來找過我,他帶我進了一個什麼雜貨店,然後讓我我呆一晚上,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雜貨店!聽到這三個字我的腦袋轟的炸開,又是這雜貨店,看來我不去是不行了,便低頭深思。這時王克明像發飆一樣的站了起來,將我壓在地上,雙手掐着我的脖子,口中噴出幾個字:“你今天要是不去,王克明就會死!”
“我靠!這還玩上身的?”雖然疼痛一直在我腦子裡迴盪,但我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我拖着王克明向後蹭,然後順勢將他扔了出去,王克明怎麼這麼輕?
王克明竟又落在我前邊!
“我來就是告訴你,雜貨店你今天必須去!”
不等我說話,王克明就走出了。我連忙也追了出去,發現衛生所的門竟然是開的!走出衛生所,一切都變得清晰了,不像剛到陽臺的時候依然是片片大霧。
我看到了宿舍樓,上樓的時候看到了同寢室的劉偉,劉偉說也正要去找我,我便和他一起回了寢室,一進寢室發現氣味不對,便連忙退了出來,退到走廊,又發現了剛走上了的王曉輝和李文。我們四個站在走廊望着寢室裡躺在牀上的王克明,那三人不免皺眉,皺眉的原因一小半在於味道,而剩下的部分在於爲什麼王克明身上會出現臭味。
“對了,徐輝,張嘉譯和穆子元哪去了?”我問道。
劉偉答道:“徐輝最近辦了休學,老家是發大水了還是怎麼了,就走了。張嘉譯應該還在網吧上網,穆子元就不知道了。”那兩人也點頭表示同意,這就和上身王克明的那個鬼說的符合了,但還不知道說出穆子元這個名字的到底是王克明本人還是上身的鬼。
我想了想,感覺臭味擴散了,便把門關上,讓劉偉去找校長。不久校長連跑帶顛趕到了我們這裡,隨行的還有兩個主任,校長站在一旁喘着粗氣,一個主任問道:“吳東,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後苦笑:“我他媽也剛到,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我趕上。”劉偉站了出來,說道:“我也是剛到的,剛纔我看到吳東衝着王克明身上噴了什麼東西。”我聽完又是笑,“這劉偉說的和他媽真的似的。”主任轉眼望着王曉輝和李文,那二人慌亂中點頭如搗蒜。
主任剛要發話,校長將主任攔下,把我又帶到了校長室。主任又撥了120,折騰一番,又噴藥又貼符的,總算是可以進去了,也沒有臭味了,王克明也進醫院了。
跟着校長回去的我自然不痛快,我什麼事都沒做好嗎?不過劉偉這小子竟然說是我乾的,很不正常,劉偉知道我大一的時候天天打架,就是王曉輝和李文還有他三個人可能都打不過我,處於安全自保,劉偉沒有理由這麼做。
進了校長室,我倒在沙發上,點了根菸,看着校長。校長坐到辦公桌前,說道:“吳東啊,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得湊這個熱鬧?”
我一聽這事就新鮮了,連忙掐斷香菸,坐了起來聽着校長說話。
“那臭味,明明就是屍臭啊。”校長對我說道。
屍臭!?我差點從沙發上摔了下來,“那校長您的意思......”
“對,王克明要麼死了,要麼就是中了屍蠱。咱們學校這,屍蠱是不太可能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校長說道,“吳東,我聽說你找過王克明啊,而且是在我前邊,你找他做什麼?”校長從辦公桌前走到了我旁邊的沙發上,也點了一根菸,我站了起來,說道:“校長,你不是我懷疑我了嗎?我不說。”
“我知道。”校長說,“你不說我也知道,王克明和我反應過,然後你就去了一個啤酒館?”
“是啊。怎麼了?”
“怎麼了......那啤酒館的老闆早就死了!不知道你爲什麼還能看到他!”校長說道,“他還和你說了雜貨店的事,那夜間的雜貨店,就是給死人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