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打算去學校裡的快餐店吃一頓,就被電話給攔住了:“吳東,你應該知道小鬼是最不好滿足的,你爲什麼要答應那小鬼?”
我並沒有說爲什麼,而是問:“怎麼了?”
“高家旁邊是一片養屍地,那裡的鬼竹林,你要是想在高家旁邊建一個廟的話,必須得清理了鬼竹林,但那根本不可能。”我一聽到這就懵了,那小鬼在害我!
“那小鬼給你時間限制了嗎?”
“沒有。”我直接說了出來,都沒有想一想,“那麼你今晚再去雜貨店,我則幫你找尋鬼竹林的資料和高家內幕。如小鬼告訴你時間,你能多要就多爭取些時間,畢竟鬼竹林不好解決。”
中午我簡單吃了一口,便扎進了學校的博物館,聽到了一個消息:學校即將搬遷至市內郊區,而不是這種幾乎荒蕪的地方,但準確時間我沒有聽清,沒有聽清便不再管它,在圖書館裡找鬼竹林和高家歷史,而且這一找就是一下午,到了下午六點半,一個人找到了他。
這個人見到吳東並且確認他之後,就把他從圖書館帶到了學校外面的一家小餐館,“吳東,告訴我你的雜貨店之旅。”
“你......是誰?”
那人從西服中拿出了一張名片,“王治?”
王治對他說:“是我,也是高家土地現在的管理人。我聽說有人想在高家旁邊建一個廟什麼的。你不要打斷我。那裡的鬼竹林你知道吧。那裡可不是想拔級拔的地方,鬼竹林,你要是能毀掉鬼竹林,我就把土地證給你。”
這人的話讓我摸不到頭腦,什麼土地證?什麼拔?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王治點燃了一根菸,說道:“今天你可以不去雜貨店,而是去解決小鬼的問題。”他這麼一說我就真的糊塗了,我站起來說:“我不敢,我要是不去,就會死人的。”
這時打來一個電話,“你要是同意他的話,你今天可以不去。”什麼?“你在偷聽我說話?”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能看見。”那鬼說道,“你可以選擇,要麼去雜貨店,要麼去鬼竹林。”我掛掉電話,對王治說去鬼竹林。簡單吃了晚餐,我倆從飯店出門,不到十分鐘的路,我倆竟坐了一輛馬車!而且坐了將近半小時!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簡單,但卻想不出什麼來,我倆到了一件土屋子,馬車停下。我倆下了車,走進了土屋子。土屋子並不想外面的那樣破舊甚至零落,而是非常整潔,大門正對的大堂,大堂上是開堂畫,下面就是木桌木椅,雖然不新卻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像回到家一樣。“手機給我。”我雖然不瞭解他的意圖,但也給了他。
這時屋子裡鑽出一個男人,把這美好的一切打破了,這男人四十多歲,瞎了一隻眼睛,手上還有一道長十多釐米長的疤痕,王治告訴我這是他小時候在鬼竹林碰上屍熊弄的。
以前這沒有學校的時候,這個地方的老人家就在樹林裡找熊,用熊做什麼什麼東西,然後樹林裡慢慢長出了鬼樹和鬼竹,把林子裡的好樹苗都殺死了。這個地方就變成了養屍地。在養屍地死的熊就變成了屍熊。屍熊體型和普通的熊沒什麼不同,除了屍熊身上一股剛下過雨時土壤的一股味道並且屍熊見人就會追人殺,不管人是死還是裝死,總會把人弄死才罷休,然而這個男人已經很幸運了,沒被屍熊在鬼竹林裡殺死,剩下半條命回到了村子裡。
男人走到我倆面前,說:“王治,這是誰?”他的聲音很啞,就是如果唱歌的話會很好聽的那種聲音,我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我,我顯得很不自然,覺得不舒服。
王治頓了頓,回答說:“這是我的朋友。你先回屋子去吧,吳東,跟我去休息室呆一會,有咖啡喝茶,隨便別客氣。”這種的土房子裡還有咖啡?我一聽王治帶我去,就跟了過去,反正我也不敢在大堂呆了,連個燈都沒有。
到了休息室,裡面是花圃,全都是花,各種各樣的花,花的中間是一棵古樹,讓我咽口水的是這棵樹竟是槐樹!槐樹不是陰宅五鬼之一嗎,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果真是腦洞大開啊。越想是越坐不住了,我站了起來,正巧王治站在我身旁。他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嚥了口水,說:“我想四處溜達溜達,在這坐有點腰疼。”王治同意了!這讓我很吃驚,反而那個男人一直不出現卻讓我很不安,怕他藏在黑暗之中,冷不丁嚇我然後再殺了我......
我跟着王治繞着房屋走了一圈,路過臥室,不知道有沒有人住,反正很舊,但裡面的牀竟然是正對房門的!我的腦袋一下充血過度,後悔來到這裡!(牀正對大門是死人的擺法或者墓穴裡的擺法)
王治見我不正常,就拉着我走到大堂,他的手,非常涼!根本不是人手!我坐到大堂裡,夜晚正對着黑暗而處在黑暗之中,再也不敢回槐樹那裡,只是打着哆嗦到處看。
突然餘光掃到了很昏暗的光,我順着光望去,是一種紅色的光,我走進去,血腥味撲鼻,應該是個廚房,而廚房裡的案板上竟是人的手臂和腿!我終於忍不住跑了出去,跑出高家土屋子,我四處望了望,見右邊有光亮,便往右邊跑。
“他知道了。”那男人說,王治站在那男人身旁,說:“右邊可是鬼竹林!那光亮是什麼?是枯壤之火,是死在裡面的生命的延續罷了,等天亮我們去裡面收屍好了,最近還要多撈幾票,最近學校要搬走了,他們就沒得吃了。”
我跑了一會,發現他倆沒追過來,就站在地上喘氣,那兩個人百分之九十五是死人!但我的手機還落在那裡,而且還是那鬼給我買的,再說難道他想害死我?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地上冒出了一隻手,“沙漠鬼手?”沙漠鬼手是失足死在沙漠裡的流沙之中的,可這土地裡冒出鬼手是怎麼個鳥情況啊?“啊-------”我一路狂奔竟跑進了鬼竹林!
鬼竹林雖然沒有鬼手,但確實極陰之地,這鬼竹林裡面想被無數臺空調吹着一樣,寒冷透骨。我雙手摩擦生熱,發現裡面有一塊石頭,石頭上竟坐着一位老者,老者一手握着白鬚,一手握着柺杖,眉毛也已經白透,而且非常長,這按照常理就會想要麼是cosplay要麼就是死人或者鬼。
這極陰之地連寥寥無幾的當地人都不敢來,跟別說玩cosplay的學生了,那老者向我走來,問:“小夥子,有什麼想不開嗎?”我一想就想笑,,有沒有想不開不都被你殺,但他的問我讓我的確吃了一驚。我沒有說話,有沒有走,就站在他面前,把眼睛眯成小縫瞄着他,和活人沒什麼不同甚至是百歲高齡的老人。
“那看來就沒有了,你要知道這鬼竹林可是------”
“養屍地。”我不知道怎麼我竟回答他。“你知道你還來。”那老者說道,“這裡可有屍熊和屍猞。”(屍猞:專門吃腐肉的猞。猞:類似於貓但比貓大。)我愣住了,我很想笑“你他媽以爲我想來嗎??”
“老人。”我也不知道該稱呼那老者了,“您怎麼也在這?”該死!我明明想問怎麼出去,結果問了這麼操蛋的話。“我?還是考慮你怎麼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