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無言以對,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他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輕輕地說:“可是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我很幸福。”
說完,他推着車便走了進去。我愣愣地站在大門口,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了。誰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和馮毅又像沒事人一樣地走出來對我喊道:“男人婆發什麼愣,進來嚐嚐馮大師的早餐,快點兒。”
這傢伙!頻道切換得總是特別的快!讓人簡直無力招架!
馮毅笑着衝我招手,透着玻璃窗我看到陳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於是我也收拾了一下情緒,走進了店內。
看到陳珂的第一眼,我便覺得她的臉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馮毅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她連忙推開,然後說:“你坐那邊去,我要和勝男一起。”
馮毅一臉寵溺地說:“好,老婆,你說怎麼樣都好。”
我和顧永源頓時便都樂了,顧永源故意裝腔作勢地學了一遍:“好,老婆,你說怎麼樣都好。”
一瞬間,我們大家都笑了起來。我坐在陳珂的身邊,陳珂有些嬌羞地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小聲地說:“看,你想要的幸福來了不是?”
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我的手,親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幸福的時光從此便這樣開始了。
原本我以爲馮毅和陳珂的事情會遇到陳珂家裡的阻力,卻不曾想,在這幾年的時光裡,雖然馮毅從未以男朋友的身份登門,卻總是在陳珂父母有需要的時候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幫助,他早就悄然潛入了陳珂的生活甚至陳珂的家庭,也得到了陳珂父母的一致好評,認爲他是一個值得讓陳珂託付終身的男人。
當陳珂忐忑不安地告訴她父母她打算和馮毅在一起的時候,讓她十分意外的是,她父親當即便同意了,她父親說:“你們這一輩人,像他這樣有進取心、肯吃苦的年輕人不多,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沉穩,踏實,成熟,穩重,你跟着他,我很放心。”
陳珂告訴我,她宣佈自己和馮毅的關係之後,本來以爲會遭到父母的強烈反對,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決裂的準備。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鄭重其事地告訴父母她要嫁給馮毅的時候,她母親說了一句讓她深感意外的話:“馮毅在對你表白前就徵求我們的意見了,我們都是點頭同意的,就怕你不會答應。”
陳珂當時十分的震撼,也就在那天晚上,她與父母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促膝長談,她才明白原來自己與父母之間有着那麼多的誤會與隔閡。而這些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誤會與隔閡,都是因爲缺乏溝通造成的。
她父親說,他們瞭解陳珂的個性,知道她個性倔強敏感,從小就失去自己親生父母,所以對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會讓她難過。很多次他們都想與陳珂溝通,但是又擔心陳珂會往別處去想,所以一直不敢與陳珂多作交流。她父親說,是馮毅出現在他們家以後,慢慢地通過一點一滴的相處把陳珂的心理透露給他們,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心翼翼被陳珂誤解成了疏遠與偏心,所以他們很想改變,因爲他們真的發自內心地把陳珂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父母還說,她妹妹去了國外讀書,以後回國的機會少之又少,他們漸漸老了,身邊只有陳珂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對於陳珂的終身大事,雖然他們一直着急但是卻一直不敢過多地干涉,因爲他們希望陳珂能夠幸福。
對於馮毅,讓我們都意外的是,她父母一向勢利,但是對於馮毅卻十分肯定。在馮毅開始與他們接觸後,他們便知道馮毅對陳珂的那份真心。經過了這麼幾年,馮毅這個人早就得到了他們的認可與肯定,他們之所以後來沒有再給陳珂安排相親,就是希望陳珂能夠和馮毅開花結果。
這真是令人意外又驚喜的結局,而這一切,都與馮毅的努力有莫大的關係。一個真正愛護女人的男人,總會設身處地地爲他的女人打好一切基礎,讓她心無旁騖、心甘情願地嫁給他。無論是家庭關係還是物質上的給予,無論是一磚一瓦還是精神上的關切,愛你的男人,會心甘情願地爲你撐起一片藍天,替你解除你的一切顧慮,安安心心地跟隨着他。哪怕有一天他跌倒,他也會毅然把你舉過頭頂,然後自己咬牙沉浸在冰水裡,穩穩拖着你度過那一段冰冷的歲月長河。
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就像滄海中的一粟。女人若是遇到,就像撿到了瑰寶。懂得等待和觀望的女人,經受了等待的寂寞和漫長的煎熬,終究會獲得足夠的幸福。就像如今每天臉上都掛着微笑的陳珂一樣,幸福滿滿的女人,你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能感覺到一種祥和的光芒。
我慶幸我沒有看錯馮毅,也慶幸陳珂終於遇到了對的人。幾年的空窗期沉澱了她的內心,也讓她有足夠的時間考研馮毅的真情。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的承諾,在經過長達幾年的冰凍期之後,終於成功。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都不會得到如此極致的幸福。
我開始更加發奮地努力奮鬥,自從我得知曲歌纔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之後,曲歌便正式以董事長的身份不時出現在了公司裡。
這一天,我正在開會呢,突然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他緩緩走過來的身影。很快,他就推門進來了。我正在講ppt,對着他微笑示意了一下。他擺手示意大家繼續,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靜靜地聽着。
他的到來讓我本能地有些緊張,但是隨後我連忙調整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會議中。
會議結束後,他和我一起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裡,肯定地誇獎道:“許久不見你工作時的模樣,現在是越發沉穩了。”
“謝謝曲總誇獎,多虧了您的英明指導。”我開玩笑道。
“勝男,有沒有興趣重新回到我那邊工作?如果你願意回去,我給你副總的位置。”他突然提議道。
“爲什麼?我在這裡待得挺好的。”我詫異地問道。
“沒你在身邊,總是覺得少點什麼,我好懷念以前我們一起打拼一起共事的日子。”他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麼?反正無論我怎麼樣,都逃脫不了你的五指山啊。”我不想氣氛那麼沉重,所以故作輕鬆地說道。
他也笑了,他說:“你覺得開心就好。現在的你,是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了。”
“爲什麼這麼說?”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聽說你買了大衆的車,我表示很生氣。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麼,需要車跟我說一聲,我那裡的車隨便你開。”他有些慍怒地說道。
自從馮毅和顧永源都換了座駕之後,我每天騎着自行車就被他們所嫌棄。所以,在和媽媽商量後,我買了一輛10萬左右的polo作爲代步工具。在我看來,我現在這樣的檔次,有一輛車代步就已經足夠。
“我不想我生活的一切都由你來安排。我有我的人生路要走啊。”我笑着說道。
“我知道你的個性。不過,你現在買房不是還有貸款麼?你這樣負擔得起嗎?”他問我。
“就算負擔不起,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其實,你幫我的已經很多了。而且,說實話,假如當初知道這家公司是你和宋鬆一起創辦的,我根本不會來。”說到這裡,我不由得把最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時離開他之後,我便希望靠着自己站起來。誰曾想,無論是工作還是買房,都有他的一臂之力。對此,我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麼做你會不滿,只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走,更不放心你去別的公司……我怕失去你,勝男。”他坐在那裡,一臉擔憂地望着我。
“失去我,你會遇到更好的女人啊。”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無奈地笑了笑,他說:“但是她們都不會是你。”
“我有那麼重要嗎?”連我自己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重要,你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他說。
我不由得愣了神,看着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許久,我很慫地說了一句:“好像該吃午飯了。”
這句話的確很不適宜,但是我實在不想自己在這樣的時刻掉入他的溫柔陷阱之中。於是,只能不斷地轉移話題。
他笑了笑,然後說:“好,我明白現在我已經走不進你心裡了。中午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和同事們一起吃盒飯,你要是不介意,給你也訂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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