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噗!被閹割了!
“你……怎麼進來的?”
陸思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不由得四處看了一圈,自己安置在別墅周遭的人似乎都被揪住了,陸寧佑看都不看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俞採潔披上,他能感覺到俞採潔在他懷裡還是瑟瑟發抖的。
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剛纔他沒趕得及過來,那麼……
纔想着,門砰的一聲又被撞開,頭上還包着紗布的雷俊川大步的闖了進來,銳利的眸子輕掃便看到了倒在一邊昏迷着的凌杉杉,頓時大動肝火,二話不說的衝上前,擡腿就踹了陸思年幾腳,他氣頭上,又是招招都兇狠,陸思年剛被陸寧佑打了一頓,還沒緩過來,現在更是隻有抱頭鼠竄的份兒。
陸寧佑看向懷裡的人兒,擔憂的問:“還好嗎?”
“嗯。”俞採潔沒過多的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窩進她的懷裡,陸寧佑見她一張小臉仍舊是蒼白的,冷冷的掃了陸思年一眼,“思年,我們的恩怨不要把潔兒牽扯進來,她是我的底線!”
陸思年掙扎着從地上撐着身子起來,明子趕緊過來扶着他,他怨毒的看了陸寧佑一眼,冷冷的笑:“她是你的底線?你怎麼不想想當初你把她從我這裡搶走的時候,她也是我的底線?”
陸寧佑皺了皺眉,剛要開口,俞採潔冰冷的小手抓住他,搖搖頭:“寧佑,我們走吧,跟他說不通。”頓了頓,又擔心的看了一眼仍舊在昏迷中的杉杉,“帶杉杉先去醫院吧,她被打了鎮定劑,我怕過量。”
“好。”陸寧佑一把抱起俞採潔,大步往前走,走到門口處,回頭冰冷的看了一圈自己帶來的手下,“動你們嫂子的,你們好好教訓。”
“是!”
隨着他帶着俞採潔離開,雷俊川也抱着杉杉大步走開,離開的時候還順便打了林夢甜的電話向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陸思年捂着疼痛的腹部由着明子扶着後退,因爲陸寧佑交代下來的命令,帶來的人都沒有走,反倒是摩拳擦掌的,一個個的躍躍欲試,敢動自己嫂子,這人真是不要臉。
“你們……你們別仗勢欺人,我也是陸家的少爺,你們敢動我?”
“不好意思,二少,我們只聽大少的話,俞採潔不只是你嫂子,那還是我們所有人的嫂子,這事兒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完了。”
聽着他們的話,陸思年臉色都白了:“你們你們想怎麼樣?你們公然闖到這裡來,要是還敢對我怎麼樣,我爸不會放過你們!”
“我們真的好害怕!”
幾個人人白了他一眼,兀自的開始商量要怎麼收拾他,陸思年聽不仔細,但是可以聽到零零碎碎的說什麼斷胳膊還是斷腿的,他嚇得發抖。
幾個人還在商量着,林夢甜已經瘋了一樣的闖進來,見這裡亂成一片,她就知道剛纔雷俊川打電話過來說的事實,而且這片地區的別墅地皮貴的要死,她跟他結婚到現在,他還沒給她買過什麼房子,現在倒好,還想把俞採潔抓過來,金屋藏嬌嗎?
想着,林夢甜就更是惱怒,衝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揚手就甩了陸思年一個巴掌,陸思年渾身是傷,又被她甩一巴掌,腦袋都發暈,不過他到底是底子都還在,被一女人打倒了,還說的過去嗎?
“你來這裡發什麼神經?”
陸思年眼神示意明子,明子趕緊上前攔住林夢甜,可是女人要是撒起潑來,無人能敵,更何況是林夢甜這樣的女人,她早就憋着氣,現在陡然發生了這一幕,她不直接拿刀子捅陸思年就已經算是很冷靜的了。
陸思年還讓明子過來攔着她,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我發神經?你爸和蘇東亞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了,現在正在從江東那邊趕回來。”林夢甜不管不顧的甩開明子的手,惱怒的指着陸思年,“好啊,好啊,你天天有家不回,老婆孩子你不管,你在外頭買了房子,還想養女人了是不是?”
陸思年被她鬧的頭痛,根本不想搭理她,陸寧佑留下的手下一愣,紛紛退到一邊,似乎在看好戲,他推開林夢甜:“你煩死了。”
這句話就像是引爆了本來就火熱的引信,林夢甜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你什麼意思?現在嫌棄我了是不是?我告訴你陸思年,你就算還想着俞採潔,那也沒有用,她是你大嫂,還給你大哥生了兩個孩子,你呢,你的基因就不好,不然我怎麼會生個沒眼睛的?有我肯嫁給你,你還不知足……”
那個沒眼睛的孩子是陸思年心頭的一根刺,平時他儘量不回去,也是有那麼一個原因,一看到孩子,他就會想起俞採潔的一對龍鳳胎,他就嫉妒,他就恨,憑什麼,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能有那麼健康可愛的孩子,可是他卻不行?
見他沉着臉不說話,林夢甜指着他鼻子開罵:“怎麼了,不說話了嗎?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了嗎?你也不看看自己,有陸寧佑在,俞採潔會看得上你嗎?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鬼迷心竅當初看上你了,陸寧佑比你好一萬倍!”
“啪!”
陸思年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人家拿自己跟陸寧佑比較,而偏偏從小到大他就被明着暗着拿來比較,他一直壓抑着,不當一回事,可是卻偏偏到最後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被搶走了,現在林夢甜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頓時本能反應的揚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像是沒想到陸思年當着這麼多的人面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動手,林夢甜吃驚的捂着臉,震驚的看着他:“你,你打我?”
“打你又怎麼了?你說你當初鬼迷心竅,我看是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明明跟你性格不合適,家裡也不同意,跟你分了的,卻還是因爲你辜負了小潔,你以爲你是誰,要不是我爸我爺爺,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娶你!既然你也不喜歡了,得,離婚!”
林夢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瞪圓了眸子:“你……你要跟我離婚?你因爲俞採潔要跟我離婚?陸思年,那是你大嫂!”
“那又怎麼樣,小潔會回到我身邊!至於你,該滾的麻溜的滾!”陸思年怒吼着看她,胸腔的怒氣砰然的爆發,明子連忙扶着搖搖欲墜的他,匆匆的往外走。
幾個人看着他們走了出去,互相看了一眼,把電話打給了陸寧佑報告了狀況。
回到陸家的陸寧佑,拿着電話在陽臺上,聽着沉思了好一會,林夢甜被刺激成這個樣子,以她的性格,應該是會被氣瘋了纔是的,他勾脣笑了笑:“你們慫恿林夢甜去照顧陸思年,他現在身上有傷,別墅亂七八糟的,手下也被我們清理了一遍,正需要人照顧。”
他的話幾人聽了都一頭霧水,剛纔不是還讓他們留下來教訓陸思年,怎麼現在還要他們提醒林夢甜去照顧陸思年?
比較下來,跟在陸寧佑身邊多年的冷勳倒是一聽就懂了,嘴角抽了抽,陸寧佑這招真狠,借刀殺人於無形啊。
林夢甜這性格看她現在面臨崩潰的樣子,只需要稍微的撩撥一下就爆炸了,陸寧佑這個時候讓他們慫恿她去照顧陸思年,不就是這個意思?
冷勳嘆口氣,腹黑啊,陰險啊……
擡步走過去的時候,林夢甜似乎還在被剛纔陸思年的話嚇得臉色都白了,離婚,她想都沒想過,她是對陸思年不滿意,可是她又不是白癡,孩子都有了,她們林家雖然也算是個富貴人家,可是怎麼的也比不上陸家,能靠着陸思年,怎麼的也好些吧?
而且她和陸思年的事當初鬧的也可謂是轟轟烈烈的,要是離婚了,一人一句口水唾沫就要把她淹死,她林夢甜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可是剛纔陸思年的話,還有那一巴掌,簡直是把她所有的期望和希望盡數澆滅。
“陸二少奶奶。”
冷勳站在她的身邊,輕輕的開口。
林夢甜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看向他,不管陸思年怎麼說,可是別人都還是叫她陸二少奶奶呀,所有證明了他們都沒有被陸思年影響,那她也不該被影響的,她應該……
“你現在應該去照顧陸二少。”冷勳淡淡的笑着,看林夢甜皺了皺眉,他便提醒,“男人嘛,想要他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你當然要溫柔,可是現在狀況是他的心早就不在你這裡了,你得用些非法手段,不然他肯定不會留在你身邊,嘖嘖,剛纔那一巴掌,打的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覺得疼,可是他下的了手,還說得出離婚的話,我看你還想着當這少奶奶的位置,這個非法手段就得涌上了。”
冷勳說的意味深長,還朝她眨了眨眼睛,沒再說別的,轉身跟幾個一直等着的人說了一些話,便大步離開。
“潔兒。”
洗過澡,俞採潔換了一身的衣服走了出來,她看起來沒事,可是小臉還是有些蒼白,陸寧佑聽了冷勳的電話,掛了之後轉身便看到她,把手機丟一邊,朝她走了過去。
“寧佑……”俞採潔站在他面前,臉色有些不安,他叫她在零度外面等着的,是她自作聰明瞭,把自己置於那樣的境地,這次她是僥倖是好運,可是要是還有下次呢,她想都不敢想了。
眼下陸寧佑皺眉看着她,那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像是能把她看穿了,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艱難的擡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的雙眸:“我……”
“俞採潔。”陸寧佑看似優雅的笑着,伸手強勢的圈着她纖細的腰身。
“寧佑,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我……我是收到了那個照片,我一時間擔心,我就……我……”俞採潔有些不安,每次他叫的這麼溫柔和平靜,就沒有好事,而且是自己沒做好,差點就出事了,不安加上愧疚,她怎麼能不低頭。
陸寧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醞釀起一陣風暴,想起他爲了找她,瘋了一樣,在零度打了那個大堂經理和凌母,知道凌杉杉是被凌母帶過來這裡準備賣了換錢的,他便去找那個地下錢莊的王龍,把人家場子都給掀了,俞採潔和凌杉杉沒找到,反倒是無語的找到了雷俊川和韓奕。
那兩個傢伙也是去跟王龍打架要救人,只是兩人縱使身手再好,再豬呢以一敵三,可是幾十個人圍過來的時候,人多勢衆的,他們一下子就被打暈了,王龍想着這兩人是來救杉杉的,肯定跟杉杉有關係,所以才把他們兩給扣住了,還沒審問出個所以然來,陸寧佑就到了,二話不說的把他場子都給挑了。
可是把他場子毀了個乾乾淨淨,陸寧佑還是沒找到俞採潔,打聽了好久,逼着零度的人調了視頻監控,陸思年的那層樓是沒有裝監控的,但是下來的時候拍到背影了,是他帶走了小潔,陸寧佑就坐不住了,根本不管王龍哭着喊着要他賠償,踹了他一腳,就匆匆的帶人去了陸方舟的家裡。
可是愣是沒找到人……
直到有人說發現在零度不遠處停着俞採潔的車子,他又帶人匆匆的趕回去,撬開了車門,看到俞採潔手機下壓着的紙條,又充電開了手機看了照片和地址,才又瘋了一樣趕過去,一衝進去便看到陸思年壓着俞採潔,他能不怒嗎?
真的不敢想他晚來一刻鐘,她會遭遇到什麼!
他能不生氣嗎?
“俞採潔,你擔心別人的時候沒想過我會擔心你?”
她知道這次他真的生氣了,他從來沒有這麼連名帶姓的叫過自己,從來都是溫柔親暱的叫她潔兒,可是現在……
嗚嗚……
好可怕……
俞採潔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面對陸思年她還能振振有詞,可是對上陸寧佑自己的氣勢,就完全被壓榨的一乾二淨。
“知道錯嗎?”
俞採潔連忙點點頭,乖的像只小綿羊。
“我是多久沒收拾你了?你皮癢了是不是?嗯?”陸寧佑低頭一口咬在她小巧白嫩的耳垂上,呼出的熱氣在她頸脖之間緩緩的流連。
“沒有,沒有……一點都不癢,寧佑,你看你才從江東趕回來,肯定很累了吧?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就到去看看寶寶,我……”
“俞採潔。”
嗚嗚……
幹嘛啦,有話就直接說嘛,這麼叫着,害怕……
俞採潔弱弱的擡頭看他,陸寧佑更加的貼近她,眼裡閃爍着危險:“你和那傢伙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有舊情復燃的感覺?嗯?”
呃……
那傢伙?是陸思年吧?
笑話,怎麼可能!
“沒有沒有,怎麼會可能呢,要不是鬧出這樣的事,我連他是誰叫什麼名字其實都不大記得了的說……”
陸寧佑慵懶的把玩着她的長髮,輕輕的扯了扯:“是哦?我以爲你什麼都不在乎的奔過去是想見他?我以爲你特別的瞭解他,覺得他對你特別好,不會對你不利,你才這麼大膽子不聽我的話?俞採潔,你當我也是好騙呢,是不?”
嗚嗚……
怎麼辦,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可是杉杉那個時候的照片是那個樣子,她真的是一時的心急,她也不是完全的沒有防備的,最起碼她在車子裡壓了紙條的,可是這樣的話她不敢說出口,因爲就算說出口也沒有什麼說服力……
俞採潔只能訕訕的討好的笑着,頭一次看起來分外的沒有骨氣:“不是這樣的,所謂關心則亂啊,我真的就是擔心杉杉了,你看要是別人用我的手機發一張我那樣的照片給你,你會無動於衷嗎?而且……而且那個時候我有打電話給俊川和韓奕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們被王龍的人抓了接不到我的電話,我再想打給你的時候,手機沒電了,對陸思年我真沒有……真的,我可以發誓的!”
說着,俞採潔就要舉手發毒誓。
陸寧佑按下她的手,邪魅的笑看着她。
嘶嘶——
怎麼他的笑,自己看着覺的一股冰冷的寒意從頭到腳就竄了進來?
陸寧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纔開口:“你說你打了電話給俊川和韓奕,然後纔打給我,是這樣嗎?嗯?”
“……”
這……
這……
俞採潔還沒能消化的下某男的話,某男又砸了一重磅出來:“所以在你心裡,遇到事情第一個想的是別的男人,我可是記得俊川那小子很久之前對你可是圖謀不軌的,雖然他現在在跟杉杉曖/昧不清,不過你要是想勾引他,我覺得他很容易上鉤。”
噗……
噗……
噗……
某女嚴重內傷。
“寧佑……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你,你要怎麼才原諒我……”俞採潔扁了扁小嘴,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陸寧佑看着她,因爲她差點出事,他忍了好久的怒氣,因爲她低頭軟語的跟自己認錯,一點點的消了,只是她難得這麼乖巧,要自己原諒她,他不好好利用那還算是男人嗎?
“要我原諒你這麼無知的行爲?”陸寧佑哼了哼,見她重重的朝自己點頭,他揚了揚眉毛,繞過她,走到衣櫃裡面翻箱倒櫃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俞採潔皺眉看着他:“你,你在找什麼,衣服……”
話還沒問完,陸寧佑走過來,手指上已經挑着兩塊不知道是布還是線的鬼東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穿這個讓我看看,我就勉強原諒你的白癡。”
俞採潔一愣,看清楚了,丫的,這種這麼誇張的內衣什麼時候買的?她怎麼不知道?
她哭喪着臉哀怨無比的看着他:“不用了吧?這個東西怎麼穿,而且,而且我沒買過這個呀,這樣
“我給你買的。從江東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好幾個款式,想着讓你試穿,誰知道你給我弄這麼一出,所以現在才告訴你。”陸寧佑把簡直細的跟一條線似的情趣內衣塞她懷裡,壞壞的笑了,“怎麼了,不是要原諒麼?不穿怎麼原諒?”
俞採潔臉色一下紅一下白的,暗自的誹腹,該死的,這男人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你不覺得穿這個有礙風化……”
“礙什麼風化了?穿給你男人我看,有什麼不行?”某男繼續發揮他爐火純青而且頗爲不要臉的腹黑功力,“對了,到江東的時候我難得抽空去逛街,看到了我就找人定製,嗯,我想想看,好像還可以角色扮演,護士服?水手服?學生服?空姐服?還有什麼?尼姑?和尚?”
噗……
這……
天啦,太禽獸了!
俞採潔頗爲沒有出息的求饒:“我知道錯了,不敢了……嗚嗚……”
“你錯哪裡了?我看你沒什麼錯呢。”陸寧佑靠在一邊,笑的如沐春風。
禽獸!
俞採潔暗自的誹腹。
“嗯?你罵我?”陸寧佑注視着她的神色勾脣一笑。
俞採潔一怔,他怎麼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
晃了晃神,俞採潔換了一副嘴臉:“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錯哪裡了?一條條的說。”
俞採潔糾結無比,半天才開口:“我……我不該不聽話的,我不該……我……”
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大堆,都沒到重點。
陸寧佑眉心擰了擰:“你最大的錯誤就不只是不聽話,還因爲你出事沒想着第一個打給你的男人!你要是打給我了,會出事嗎?還是說你就想着去勾搭俊川和韓奕?”
“我沒有……人家哪有做這麼猥瑣的事。”俞採潔低頭暗自思索,有麼?這不就是因爲是杉杉的事,而且雷俊川和韓奕那會兒正好在零度裡面麼,她下意識的想把杉杉情況告訴他們,不是很正常麼?哪有勾搭那麼嚴重?
“意識到錯誤了沒?”
“……”
見她沉默不答,某男陰冷的警告:“還不知道錯,我現在就收拾你。”、
俞採潔揚了揚頭,不怕死的問:“你要怎麼收拾我?要學古代夫子教育學生,藤條打屁股麼?”
陸寧佑一派悠然的靠在椅背上,語出驚人:“有時候只要手指也能收拾你,要不要試試看?”
手?
收拾?
頓時,俞採潔本能的夾/緊/雙/腿,臉色唰的大紅,只因某男毫無節操限制的話讓她腦海裡閃過一副很猥瑣的畫面。
看着她緋紅的小臉,陸寧佑勾了勾脣,伸手把擁入懷裡。
剛從江東那邊回來,爲了找她,折騰了一天,累了那麼久,他也不是鐵人,自然是覺得有些控制不住的無力感。
俞採潔擡着頭看了看他:“是不是很累?”
“不累,又沒有受過傷,怎麼能累……”陸寧佑靠在她的肩上,窗外的月華在淡淡的流瀉着,照耀在森林裡,顯得像是包裹了層層的淡薄霧氣。
聽着他話,俞採潔心裡微微一酸,原本以爲自己有陸思年那樣的前男友已經算是一個很悲傷的人生,可是現在她纔算稍微的瞭解一點,若沒有那樣的渣男經歷,她怎麼會懂得現在這個男人其實真的是把她寵到了骨子裡?
也許,最好的運氣應該是她選擇了陸寧佑。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均相視而笑,不用言語就能瞭解彼此的想法,原來他們早在冥冥之中就達到了這樣高度的默契。
他們靠在一起,沒再說這件事,陸寧佑漸漸的睡過去,俞採潔在他的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安然的熟睡。
天色緩緩的亮起來,第一縷陽光撒入落地窗的時候,俞採潔睡得還是很香甜,陸寧佑倒是醒了,一手撐着下巴看着她甜美的睡眼,只不過他還是有些困,雙眼皮有些在打架,疲倦如潮水般侵襲而來,正要稍微合上眼再休息的時候,門外樓下響起了腳步聲,很是匆忙,還有急匆匆的說話聲。
陸寧佑警覺的又睜開了眼,身子動了動,俞採潔也跟着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他,聲音裡還帶着沒睡醒的沙啞:“唔,怎麼了?”
見她這副小樣子,陸寧佑心頭一動,低頭捧着她的臉就吻,俞採潔愣了愣感覺到他舌頭伸入她的嘴裡,她連忙推開,小臉一紅,囁嚅着:“還沒刷牙呢……”
“嫌棄我?嗯?”陸寧佑笑着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在她最敏感處捏了好幾把,聽着她壓抑的悶哼,他低頭咬了咬她的鼻頭,“你什麼時候穿那個給我看?”
俞採潔意會過來,小臉更是紅了一大半,嗔怪的看他一眼:“我纔不要穿呢,要穿你自己穿,你去江東還有時間買這個,你真是太閒了……”
“不穿?昨晚看你情緒不好,我那是給面子放過你,哼,現在不穿?我幫你。”
說着,陸寧佑大掌已經伸了過來,俞採潔嚇得就躲,一躲一追,兩人跳起來,又雙雙扳倒在牀上,笑的岔了氣。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兩人互看了一眼才停了下來,便聽到三叔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寧佑,小潔,你們起來了嗎?陸方舟那邊來人了。”
陸寧佑一愣:“我們馬上出來。”
兩人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攜手走了出來,沒看到陸方舟,但是來人是陸方舟那邊公司的代表,陸寧佑淡淡的看了一眼:“古叔,這麼早過來,到底什麼事?”
“寧佑。出大事了,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古叔皺了皺眉,像是欲言又止。
陸寧佑聳聳肩,帶着俞採潔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慵懶的喝了杯茶:“哦?出什麼事了?四叔難不成又被關監獄了去了?還是說蘇東亞進去了?”
聽着他的話,古叔臉色一白:“寧佑,方舟回來了,這會兒在醫院陪着思年呢,你們到底是兄弟不是?別弄得跟仇人似的,你……你這樣不是毀了他?”
陸寧佑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古叔,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說話拐彎抹角的,如果你不想說明白,那就請回。”
古叔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了看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走過來,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陸寧佑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是啊,就是這樣的,現在思年還昏迷不醒,幸虧那是發現的早,不然……不然命都沒了,明子說了,昨天是思年綁了你妻子,可是……可是你也不用趕盡殺絕吧?”古叔連連嘆氣,“這會兒都驚動警方了,你表嫂也去勘察了,這鬧的……”
俞採潔聽着皺了皺眉:“寧佑,到底什麼事了?”
據古叔的意思,是他們走了之後,陸思年又出了事嗎?她想了想,昨晚陸寧佑把她帶走了,把冷勳他們留下來,是要教訓教訓陸思年的,但是也不至於像是古叔說的這樣弄得陸思年昏迷不醒的呀?
陸寧佑臉色沉了沉,挨着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他,嗯,被閹了。”
“什,什麼?”
俞採潔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陸寧佑嘆口氣看向古叔:“不關我的事,我昨晚是留人要教訓他,不過後來他老婆來了,跟他當場又打又吵又鬧的,我的人就回來了,發生這樣的事,問問她老婆纔是。”
古叔一下子就噎住了,這難不成是林夢甜惱羞成怒……把他給咔嚓了……
額頭上的冷汗又加了一層,古叔連忙起身:“確實沒看到夢甜在醫院,我們都急,都沒注意,方舟更是沒注意,既然你這樣說了,得,我回去找她問問看。”
看着古叔大步的走了出去,俞採潔僵硬着身子:“這,這怎麼可能?”
陸寧佑眸光沉了沉,他是讓冷勳去慫恿林夢甜好好‘照顧’陸思年,他想着不過是趁着他手上折騰他一下,給他教訓知道厲害罷了,既然有林夢甜在他就不讓冷勳動手了,可是沒想到,林夢甜這麼狠?
“我看我們也得去看看,雖然老四不厚道,整個陸家被鬧的烏煙瘴氣的,但是總歸都姓陸,你們看……”一邊的三叔也聽到了,皺眉想了想才說,“你爸那邊我還是通知一下,不用特別的回來,但是我們總要去看看纔是。”
“嗯,三叔,我們現在就去。”陸寧佑拉着俞採潔起身,朝三叔點頭。
到了醫院,這一層被完全的清空,只剩下陸思年現在還在重症手術室做着接駁手術,陸方舟坐在一邊,一張臉埋在雙手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看的到他斑白的鬢髮,連側臉都是深深的皺紋,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歲。
聽到腳步聲,陸方舟猛然的擡頭,見到陸寧佑他們走了過來,他一時間氣的站了起來,擡手就要一拳揍過去,陸寧佑輕鬆的截住他的拳頭:“四叔,思年還在裡頭搶救,難不成你也想進去?”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陸方舟看着他,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陸寧佑鬆開手,淡淡的勾了勾脣,陸方舟哼了哼:“你別得意,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就是你這個做哥哥的該做的?”
“四叔,別說思年這樣不是我害的,就算是我害的,你能有證據?你說是我就是我?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陸寧佑跟他針鋒相對,最好氣的他一命嗚呼,自己就不用費心思日防夜防。
“你!”
陸方舟忍不住要動手,古叔連忙扯住他:“方舟啊,你別衝動,我剛纔找過寧佑的,昨晚夢甜也在,最後也是夢甜在的,你看……”
“夢甜,林夢甜?”陸方舟擰着眉頭,惡狠狠的回頭,“她人呢?她丈夫這個樣子了,她怎麼不在?”
頓了頓,沒人回答他。
陸方舟氣急敗壞的怒吼:“去把少奶奶給我叫來!”
幾個手下連忙答應轉身衝了出去,陸方舟死死的瞪着陸寧佑,伸手指着他:“別以爲把夢甜扯進來就沒你的事了,陸寧佑,思年要真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
陸寧佑還沒回答,一邊的三叔便上前來了:“四弟,你這種不講道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有我們在,寧佑不是你說要動就動的!”
見是陸三叔,陸方舟鄙夷的哼了哼,在陸家,除了老爺子,就是陸方遠有能力經商,現在老爺子兩腿一伸去了,陸方遠經受打擊身體也大不如前,全部把事情交給了陸寧佑,要說陸寧佑他還能放在眼裡,可是這個自己專門搞藝術的三哥,他從來不放在眼裡。
“老三,你別嚇唬我,我這麼多年吃牢飯那也不是白混的。”陸方舟說着,眸色很是陰冷,掃過來的時候,目光落在俞採潔的身上,都是這個女人,紅顏禍水。
知道他是把矛頭轉向俞採潔,陸寧佑自然而然的把俞採潔扯到自己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有我,別擔心。”
俞採潔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頭。
沉默了好一會,剛纔奔出去找林夢甜的幾個手下回來了,跑的是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陸方舟看了看,他們身後沒有林夢甜的影子。
“人呢?少奶奶呢?你們是去死了嗎,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老爺……”
“老爺……”
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陸方舟看的心煩:“到底有什麼?別他媽的吞吞吐吐的!該說就說!”
其中一人,像是鼓足了勇氣,站了出來:“少奶奶……被帶到警局了……”
“什麼?”陸方舟一下子怔住了,“怎麼回事?”
“呃,警局的陌警司說少奶奶涉嫌故意傷害罪,所以請她回警局調查了,是出了事之後,警方那邊過去搜查,在別墅那邊不遠的地方找到少奶奶的,據說她那個時候滿手都是血,還,還拿着刀,像是嚇到了……”
轟隆的一聲響,陸方舟有些站不穩,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陸寧佑伸手扶住他,意有所指的勾脣:“四叔,站穩了,摔了可不是每次都有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