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十八世紀之歐洲新思想

從公元六世紀開始,西歐地區法蘭西部落最先進入貴族奴隸社會。公元11世紀英格蘭最後進入貴族奴隸社會,直到十八世紀之時西歐地區仍然爲貴族奴隸社會。

所以對於歷史劃分來看,十八世紀法蘭西部落大革命實爲開啓歐洲歷史的先河。

然而結束貴族奴隸社會,並不是一蹴而就。

在一千幾百年的貴族奴隸社會中,羅馬天主教教會及各部落酋長之間、羅馬天主教教會內部、奴隸與羅馬天主教教會及各部落酋長,這三種關係是構成貴族奴隸社會改變的基礎,力量是此消彼長的。

從單純的羅馬天主教教會一邊倒的碾壓,到各部落酋長開始反抗影響羅馬天主教教會,再到各部落酋長及奴隸對羅馬天主教教會的進行限制,再到各部落酋長及奴隸產生信仰分化,最後就是羅馬天主教教會徹底轉型。

十八世紀就是處於一個各部落酋長及奴隸產生信仰分化的時代。

也正是在這個時代纔會有新思想的出現,纔會出現新思想的討論,儘管還是會有各種打壓。

這就像夏商之後的周朝代,春秋與戰國時代,新思想不斷出現。

一些人就會思考未來的方向在哪裡?

未來應該怎麼解決這樣的混亂?

根據不同的見解提出不同的解決方案,也就形成了諸子百家,百家爭鳴的社會現象。

與兩千多年前的中華不同的是,中華是開創性的思想,而西歐地區是承接性的進步。

西歐地區之所以沒有淪落到蒙古的命運,一是因爲其貴族奴隸社會的根基太深,提出瞭解決權力家族化世襲的方案;二是建立起一種掠奪式的經濟模式。

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西方沒有解決深層次的貴族奴隸社會殘餘,及建立起的掠奪式的經濟模式。

也就是沒有解決財富家族化世襲的問題,最終也逃不過歷史發展的週期律。

而西方本身依靠的是強力獲得其經濟優勢,所以其歷史週期律不會有一個過程的波動起伏,只會像蒙古、英國一樣逐漸衰落。

從十八世紀開始,自然科學的發展使得唯物主義逐漸成爲主流,相對應的就是以宗教爲代表的唯心主義的衰敗。

但是以自然科學或者是社會科學來認識世界,還是以宗教或者來認識世界,始終是影響歷史走向的兩條主線。

由此產生不同的流派,也提出不同的解決方案。

但在規律面前、在事實面前,任何學說都要經受時間的考驗。

某一種學說或許一時可以誘惑成功,但是在時間的檢驗中會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自然科學的發展,如地球圍繞太陽轉、太陽非常多,在今天看來如此簡單的常識,在當時猶如驚天駭浪。

這種說法不僅羅馬天主教教士聽了咋舌,就是當時其他人也認爲是太過於驚悚。

牛頓的萬有引力,也使得星命之說、魔術方法不攻自破。

據說英格蘭的弗朗西斯·培根爲規定科學方法的第一人,他認爲研究萬物本身,應該排除各種模糊的字義,如“溼”“幹”,“物質”“形式”。

這也爲後來界定事物概念的含義內涵外延,提供了一種方向。

一些有識之士直接批評當時的羅馬天主教教會及各部落政務,尤以法蘭西的伏爾泰能夠鍼砭時弊,其所攻擊的弊病在法蘭西大革命後一掃而空。

伏爾泰終身堅定的主張依賴理性及信仰的進步,尤其激烈的攻擊羅馬天主教教會專制,反對理性與改革,實爲各種進步最大的障礙。

狄德羅所著《百科全書》,出版此書大費周折,蓋因爲此書所攻擊的是羅馬天主教專制、苛捐雜稅、販賣奴隸、苛虐刑罰等,並竭力提倡自然科學的研究。《

百科全書》立論平和,但是其主張非常有力,昔日羅馬天主教唯心主義的神學哲學因之失勢。

羅馬天主教最後得到改良,也不能夠不歸功於伏爾泰及狄德羅,但是即便如此其邪惡的本質仍然沒有改變。

伏爾泰及狄德羅爲對社會弊病的批評者,而孟德斯鳩爲當時部落貴族奴隸社會的維護者。

其“法意”一書中的觀點,諸歷史政制爲特種時勢所造成,所以政制的組織應該適應當時的情勢。

對當時制度批評除伏爾泰外首推盧梭(1712-1778),盧梭的主張與伏爾泰及狄德羅不同。

日後新思想都是這三派演化出來的,一派是伏爾泰及狄德羅(百科全書)向前看唯物主義派;一派是孟德斯鳩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的維護體制派;另一派是盧梭的向後看的唯心主義派。

盧梭的主張認爲當時的社會問題不是思想太少,而是思想太多;人們應該依賴感情,而不是理性和腦力。

又提出西歐當時的文化思想太多了,不如返回到原始的自然狀態爲好。

從其根本的這幾條來看,其思想更多是基於其內心的幻想,而不是社會發展的本質規律。

後盧梭又寫了一本教育類的書籍《愛彌兒》,認爲“天生萬物莫不優良,一經人手莫不退化···欲保存天性之本來面目其道如何?

莫如無爲····吾人之智慧皆奴性之成見也;吾人之習慣皆仰制天性之具也。

文明之人皆生死於奴境者也。

生爲衣所縛,死爲棺所囚;一生皆受制度之約束”。

這有點類似於無爲而治的理論,也就是自由放任的意味,但是最後卻成了烏托邦的鼻祖。

人之所以爲人,就是同動物有區別。

人不同於動物的地方不在於能夠獲得馬斯洛第一層次的極致,而是能夠追求第二層次、第三層次、第四層次及第五層次。

在西歐地區各部落貴族奴隸社會中,受到壓迫的奴隸是非常渴望獲得一種能夠解脫的生活的。

所以盧梭的主張受到底層的歡迎,具體如何實現那是一回事,但是起碼給了奴隸們一種期許。

不久後又有人類自然平等及參與政治權利的主張,當時爲大衆所傾動。

其《民約》也詳細論述了這種主張。

“人類生而自由者也,而今則處處皆受束縛。一人自以爲他人之主人,而其爲奴隸也則較他人爲尤下。此種變遷何自來?吾不知也。此種變遷何以競成合法之舉乎?則吾能答之。”

盧梭認爲這種變遷原始於民意,但是統治權當屬於人民。

人民雖然可以設酋長治理部落,然而立法的權力應該被人民所操控,人民有守法的義務。

日後法國大革命第一次憲法規定法律之意義爲“民意之表示”,便是受到盧梭學說的影響。

既然法律爲民意的表示,人民有立法的權力,而立法便需要人民的代表。

人民的代表如何產生?那麼就要進行選舉,根據地區及人口!

近現代思想活動無不是從十八世紀開始,伏爾泰狄德羅所主張演變成爲了後來的所謂的右派;而盧梭所主張後來演變成爲了所謂的左派;孟德斯鳩所主張逐漸演化爲西方爲過去擴張辯解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及西方所宣傳背後的歧視邏輯來源。

而在那個年代的力量無不在這兩派中尋找自身存在的合法性,例如羅馬天主教就是右派及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極力維護者。

如果論左右兩派來說,沒有一派是可以獨自支撐一個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只有兩派互相在競爭中互相成長,才能夠使其派別能夠存在。

任何一個社會只擁護一派主張都是極端行爲,早期的西方便是以極右派及社會達爾文主義爲其學說,結果是引起民衆的不滿,導致左派可以發展起來。

左派能夠發展壯大,其根源於右派的極右思維及社會達爾文主義。

最終迎來的反彈便是極左的產生,對右派勢力的震撼,才使得西方加以改善民衆的生活工作條件及放開參政限制。

如果一個社會能夠持續有效的運行,必然要容納中右和中左兩種派別,只有在競爭中才能夠使得彼此進化,而不是退化。

這兩派代表的社會力量,也才能夠在社會的發展過程中都享受到自身能力範圍內的利益。

這就是當今西方所取得的成就,但是就長遠來說如何延緩歷史週期律,不使短期內出現社會動盪,就需要解決財富家族化世襲(推恩令)。

無論任何時代,任何社會形式,所有政治構成要素中最後都能夠歸結到財富這一點上。

而財富的持續世襲,同權力的持續世襲一樣有害,迫使社會缺乏創造力,最後達到一定水平也會像中華歷朝歷代一樣出現大變動。

十八世紀還有意大利半島地區的貝加利亞(1738-1794),其所著《犯罪與刑罰》一書影響巨大。

貝加利亞主張審理案件應該公開,證人與被控者應該當面對質;秘密指控他人的案件不予受理;

不能夠有刑訊逼供,強迫別人承認有罪。並主張廢除死刑一是死刑阻止犯罪的力度不如終身監禁,二是死刑的殘酷足以敗壞觀看者的道德,例如活活燒死等等。

貝加利亞強調刑罰應該基於一定的寬大,應該以犯罪危害社會的危險程度來衡量;

貴族官吏犯罪的刑罰與平民一樣;

抄沒財產應該廢除;

因一個人犯罪,而追究他的無罪的家人,與理不合;

懲罰犯罪不如阻止犯罪的發生,欲阻止犯罪最好是將法律明示民衆,確定犯罪的刑罰;

然而一切阻止犯罪的上策,就是振興教育,開啓民智。

十八世紀亦有對於各部落對於商業的管控的批評,有自由放任主義一說,又有亞當斯密的所謂國富論。

然而其討論的水平雖低,但是終究是對西歐過去密封的貴族奴隸社會掀開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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