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自己要鎮定,到最後一秒都不能亂,索性繼續打牌,靜靜的思考着要怎麼辦。←百度搜索→
“我不想玩了……”想來想去,想起身走,可是田恬卻又像我投來一個眼神,拿起那煙盒,似乎想把煙放進去……
嗎的,放進去了,那霍寒煜不是必然早晚會吸進去。
這是在告訴我,她隨時可以讓他再碰那些東西嗎?雖然我清楚,她這是要扳回輸掉的顏面,並不敢真的那麼幹,但是我和別人不同,最不能賭的就是他霍寒煜的安危。她算準我不敢讓他吸,看來對我們的過去也瞭若指掌。
這是要我硬接招,一定要今夜給我難看,才肯放過霍寒煜的意思,早就預感她這仇不會隔夜。
“算了,再玩會吧。”我不得不坐下來,見我連忙又坐下來,她放下了煙盒,和那支菸。
陳家豪又贏了,很開心的洗着牌,“霍少,贏你點錢還不容易呢。”
“哪裡,你這專門的賭徒,我可比不了。”霍寒煜嗆聲應和,很自然的將手放到了他的煙盒上。
我一驚,已經沒辦法繼續忍了,起身一把從他手裡抓過煙盒,想順勢把那單獨的一支菸弄到地上然後碾碎,但不料,那煙竟掉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怎麼了?”霍寒煜有些詫異。
“沒什麼,要吸菸……”我坐回原位,裝着沒看到,準備從煙盒裡拿出煙,一會兒在把那支菸裝着不小心弄地上,但田恬卻起身拾起了我面前的那支菸,做出要把它遞給霍寒煜的架勢,我趕忙伸手奪了過來。
“哦。”霍寒煜應了聲,大概只認爲我是想吸菸了。
田恬看着我手中的煙,嘴角牽起一抹詭異,趕忙又很殷勤的遞給我火機,“諾。”
我接過火機,手不禁有些顫抖,這是逼我吸嗎?
她好像也料定我不敢吸似得,拿起陳家豪剛剛發到手中的牌,“這是怎麼了?牌這麼爛,再沒點技術,還怎麼打啊,這不是要我輸慘?”
“技術不差的。”我指尖夾着煙,真是不敢動,好像有什麼動作會引起一些注意,尤其是田恬還盯着我的煙。
霍寒煜拾起煙盒,從裡面抽出了一支菸,不經意的從我手裡拿過火機點燃,又將火機放到我手裡,眼睛一直盯着手裡的牌,並沒有注意到我和田恬之間微妙的變化。
我夾着煙的手都開始出汗。
“不吸菸嗎?”田恬挑了挑眉梢。
“我們都吸菸,會不會讓你這個單純的姑娘受了污染,聽說吸二手菸很不好的。”我很自然的接話。
“沒關係,開着窗呢。”田恬努了努嘴,“千萬別因爲我影響什麼,咱們都一樣,我也可以學吸菸啊。”說到這裡,她看了看霍寒煜。
我勉強笑了笑,躊躇兩秒,將煙放到了自己的脣中,二話不說點燃了,毫不猶豫的吸了一口。
那味道淡淡的,好像沒什麼異樣,我也鬧不懂,畢竟有些東西聽說是無色無味的。
也許,她不敢也說不定,但如果裡面真的有東西,那就吸了吧,或許,那樣子的我,可以給霍寒煜一個警示,以後注意防備身邊的人。
霍寒煜清楚,我打死不會碰的,這麼多年,除了相熟人的煙,我也沒吸過外人的。
今晚,最好這顆煙有問題,免得拿這個威脅我。
田恬看着我眼神有些驚訝,臉色也不必剛剛那麼紅潤了。
以她做事的手法和目的來看,她應該一環扣一環,很拼的想趁熱打鐵,讓我直接起身說這煙是她田恬放的,讓霍寒煜別吸。後有順水推舟的開始對我進行心理攻勢,如果我扔了煙,她一定會說點什麼,讓我解釋好好的爲什麼扔煙,就算我強行辯解說不像吸了,她也會挑起一些波瀾的……
這樣子想,八成也算到,我和霍寒煜剛剛有過激烈的爭執!
但是她沒算到,我是個瘋子,和霍寒煜一樣,對了對方可以瘋的。
我吸着煙,慢慢站起身,“去個衛生間。”放下話,轉身便往外走,拿着煙的手還在發抖……
“出門左拐。”陳家豪下意識的發聲提醒。
“嗯。”我應了聲便出門了。
到了洗手間我趕忙把煙扔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好像想到癮君子那一副德行似得,好難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妝容已經有些花了,我索性打開水龍頭用力的洗了洗臉,這時候田恬也走了進來,看到被涼水剛剛浸泡過的我,那副有些頹廢無力的樣子,她心裡說不出的暢快,得意的衝我挑了挑眉梢。
“算你聰明。”田恬仍舊有些不服,但是好像還是很高興,在我旁邊整理着髮絲,照着鏡子,最後透過鏡子的反射眼神定格在我的眼睛上,“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再對我做什麼,霍寒煜搞不起哪一顆煙就出問題,搞不齊,哪一口酒,哪一口飯,哪一口水……哈哈……”說着她又笑了。
“彼此彼此,不光我要老實,你也要老實,至少在你沒得到霍寒煜的心之前,不過看來這輩子你沒什麼希望。”我深吸了口涼氣,又拿起香皂洗了洗手,看來這顆煙就是讓我入套的,真是被我猜着了,以後要用這個威脅我了。
“有沒有希望,咱們走着瞧。”田恬很自信。
“你這麼急於表現,只會讓對手越來越瞭解你。”我裝着冷靜淡定的洗了手,用紙巾擦了擦。
田恬沒有整理好頭髮,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身將衛生間的門反鎖,倚着門框,聽着外面的聲音,輕蔑的看着我,“真的瞭解我,再說吧,你們的感情不過如此,這點波瀾就擔心的要命?”
我輕嗤一聲,轉身也不示弱的倚着水池臺子,狠瞪着她的眼睛,“這是一點波瀾嗎?恐怕人這一輩子能碰到這麼個小三搶男人,也沒白活。”
“你。”田恬稍顯不悅,但那不悅轉瞬即逝,“謝謝誇獎。”
“霍寒煜這種身價,女人自然多,但你絕對是最難搞的,而且,也只會是你一個……”我微笑着看着她,慢慢說着,可話沒說完,便被田恬打斷了。
“當然,只會是我一個,因爲我會結束你們,將來我不介意要對付很多前仆後繼的。”田恬保持着笑容,那蘋果機笑的都要凸出來了。
“你想多了。”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剛剛說錯了,你根本連小三都不算,因爲你還沒有介入我們之間,他當你是情人?還是當你是老婆?”
“早晚的事情,我不急,我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怕靠不起的是你自己。”田恬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等我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要滿頭漲白髮了吧?”
我尷尬的笑着,只是笑着,靜靜的看着她。
“霍寒煜有沒有跟你解釋,我們馬上離婚呢?我告訴你,我費了那麼大心思,才讓霍寒煜信任,我會輕易離婚嗎?秘密離婚?別做夢了……”
聽這話的意思,當初她也是沒少下功夫,之前可能我還有些許鬧心,鬧心霍寒煜怎麼能這麼相信這個田恬,見識過她的手段,也不足爲奇了,再加上她那看似乾乾淨淨的身家。
“你知道我們的事,又知道多少呢?”我苦笑着,“他的白髮是爲我染的,他根本不在乎女人是否老,他要跟我一起白頭,你又知道嗎?”
聽到這個,田恬稍顯意外。
看到那意外的神情,我倒是有些許小驕傲,躊躇了幾秒,我又將肩頭留着的刀疤亮給田恬看,“看到了嗎?他身上也有的,相同的位置,我們一起經歷過的,你永遠沒辦法想象,所以感情,你真的不要在琢磨了……”我的語氣越來越軟,當作給自己,也給她一次機會。
“我們經歷過生死離別,到最後都不想放手,他爲了我瘋過,我爲了他死過……”說着這這些,我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過去的場景,眼淚唰的一下從眼眶裡流了出來,“這就是歲月的魅力,歲月雖然能讓人蒼老,讓膚淺的人對對方慢慢失去新鮮感,但霍寒煜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從最初的放蕩,到現在,除了我之外,連個女人都不會去碰,他已經玩過了,玩夠了,年輕貌美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能吸引……”
“夠了!”田恬不想在聽下去,我們的過去,無疑是她最顧慮的。
我微笑着,擡手擦乾了眼睛裡的淚痕,好像說出這些,是在提醒我自己要更加堅信似得,“聽了這麼多,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嗎?有什麼資格去跟我搶跟我在一起糾纏了接近十年的男人!”
“那就走着瞧!”田恬失了氣勢,轉身打開衛生間的門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涼氣,又整理了下衣裙,挺直腰桿,回到了房間裡。
回到房間裡時,天已經亮了,秦少航和那個女人也已經回來,髮絲未乾,還溼漉漉的,房間裡都充斥着他們的沐浴露的香味兒。
三個男人在打牌,霍寒煜慵懶的打着哈欠,見我回來,才放下牌,“真的累了,跟你們玩不起。”
秦少航還很精神,絲毫沒有疲倦的意思,很是焦躁,拉着霍寒煜一定要他陪着玩。
“秦少航,我們要回去睡覺了,累死了。”田恬站起身,看了一眼我,“你要娶的女人可以陪你玩啊。”
“那也得她肯嫁啊。”秦少航回頭看了一眼我,好似這才恍悟些許什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女人,“你還不滾?”
我來的時候,他精神狀況有些過於集中,忘記了忽略了很多事。
那女人憤憤的離開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微笑着走過去,坐到陳家豪身邊,“有婊子陪,證明男人有本事,正室和外面的女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更何況,我還沒打算要嫁給你秦少航呢。”
田恬聽到這話,又裝作衣服委屈的樣子低下頭去。
霍寒煜眉心擰了擰,給我使眼色,示意我說話稍微注意點,畢竟我們三個很清楚,到底誰是正室。
秦少航笑眯眯的又看向我,“姐姐,真好,娶你啊,我是娶定了,我媽今天肯定去找我爸說了。”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咯噔,真想抽他。
霍寒煜的臉子拉的老長,藏在桌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揍秦少航一頓。
“呆會兒我陪你逛街去,把整個商場給你買下來,你就說你想幹什麼,我陪到底,別的女人可沒有這福氣。”秦少航起身,跑到我身邊嗚嗚喳喳的說着。
“秦少爺不累嗎?有時間忙點正事兒吧。”我本能的拒絕。
“不累,陪你沒有累的,這男人和女人,最初沒感情,我就不信時間長還能沒感情!”秦少航不禁又說出長篇大論,“要是分開久了,那纔會感情淡呢。”好似是刻意的,他看了看霍寒煜,“你們不就是嗎?我保證咱倆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天,每天陪着你,感情一定槓槓的!”
我憨笑一聲,實在尷尬的無語,“我回去睡覺,改天如果有興致在一起玩,馬上夜總會開業,我很多正事兒要忙的。”
“好樣的,女強人,我喜歡,我媽也喜歡,將來咱家生意啊,可都在你身上了,你要加油啊!”秦少航笑眯眯的,“我晚上去接你吃飯。”說到這裡,他將我拉到一邊,非常小聲的說,“把你兒子也帶上,我這小爸爸肯定稱職……”
“你爸已經把消息封鎖,你最好把嘴給我閉嚴,別給我說出去。”我尷尬的漲紅了臉,他雖然很小聲,可是他嗎的分明是誰都能聽到,幸虧這裡的人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可保不齊他在碰這些東西出去亂說話。
“放心吧,不讓說的,扯掉我腦袋我也不會說。”秦少航又很刻意的壓低聲音,真是玩大了,語無倫次,“不過你兒子他親爸要不要孩子啊?是誰的……”
“我碰的男人太多,不知道他爸是誰!”我氣的一把給他推開,轉身開門便往外走,實在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的火山不爆發,霍寒煜的火山要爆發了!
走出秦少航家的大門,我上車時,孫凱躺在車上已經睡着了,有些不忍心也的推醒他,“起來了,回家睡了。”
孫凱起來啓動了車子,我下意識的回眸望去,只見霍寒煜和田恬也走出來,霍寒煜盯着我的車子離開,才跳上自己的車。
回到家裡時,一進門我便被祈君纏住了,抱着我的大腿仰頭吵着大哭。
哄了半天也沒哄好,一問婉娘才知道,祈君想出門玩,從回來到現在還幾天也沒敢讓出門。
我有些心軟,可生怕立刻就被發現,霍天龍到現在知道不知道祈君還活着這都是未知,如果不知道還不是能瞞一天是一天,等着蒼虎出面解決事情。
最後,我也沒有同意,只是讓孫凱去買了很多槍槍炮炮的陪他玩,可祈君卻忽然喊,“我想洪洛宇了!”
我裝着沒聽見,要他們繼續陪他玩,轉身便進房間,再進被窩裡,昏昏欲睡,困的已經沒辦法繼續睜開眼睛,只想大睡一覺……
睡了好像沒多久,一兩個小時,電話忽然響了,腦子有些疼,沒睜眼睛,便接聽,“喂。”
“老婆,我今天好像沒什麼事兒,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約會吧?”電話裡傳來霍寒煜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
這讓我有些詫異,怎麼感覺渾身毛骨肅然的,疲累的坐起身,“你吃錯藥了?不是說不能經常見面嗎?”
“我想了一下,或許,偷偷摸摸的,沒人的地方,我多繞兩個圈,甩甩跟蹤的,也沒事吧……”電話裡除了霍寒煜的聲音,好像還有一些車鳴聲,他應該在開車。
“你這是突然怎麼了?昨晚你也沒睡,不睡覺?”我腦子好痛,理智點想,我們的確不適合經常見面啊,如果不是有些許別的牽扯掩蓋,這樣偷偷約會不是自找麻煩,情況這麼緊張,我們都明白的。
吱吱唔唔半天,他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反正我要見你,你想辦法,把祈君也帶出來,等不了了,我在外面等你電話,開車瞎轉悠呢,快點的。”
“喲呵,怎麼還耍小脾氣了?”我更加詫異了,忽然纔想起秦少航之前那些抽大了的話,霍寒煜放在心上了,八成回去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應該想了很多很多。老婆兒子要被一個傻逼搶了,跟當初洪洛宇不同,他知道洪洛宇是真的對我好,想過放手,以爲我會離開他,可現在這個,他是怎麼也不肯的。
“沒耍,你他嗎的就想想辦法啊,你說個地兒,我甩了後面的幾個死鬼就過去。”電話裡霍寒煜的聲音賊急賊急的。
“你臉上還有傷呢,不是說怕兒子看到,影響形象嗎?”我不禁偷笑,越發的覺得這男人可愛死了。
“好多了,剛剛擦了粉。”
“天吶,你這大男人……”我不禁噗哧一聲笑了。
“別他嗎墨跡了。”霍寒煜不耐煩的打斷了我。
“可是情況不准許啊,你也知道,更何況,我們不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嗎,現在讓祈君認你,萬一結局……那不是傷了孩子的心。”我下意識的勸說,也很直白的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是,我之前是怕這個,可就算我死了,他也是我兒子,你他嗎的不能讓他連爹都沒見過吧?”霍寒煜的聲音忽然夾雜了一股很濃很重的鼻音。“我曾經很猶豫,是不想自私,傷害孩子,也不想把孩子從你身邊奪走,可是他嗎的真的受不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顯得激動,急促的剎車聲也隨之傳來。
“好好開車,不然把車停路邊再說!”我不免擔心。
“我想好了,真的很想見,那一瞬間,就特別想見,不管結局是什麼,讓我自私一次吧,我想讓他知道,他爸爸是我……”好像爲了刻意強調主位似得,他有重複了一遍,“親爹是我!”
“可是婉娘已經跟祈君說,他親生爸爸死了。”我好像是刻意的,不禁這樣說。其實心裡已經被他的情絲感動的想不顧一切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停的眨着眼睛,但還是不爭氣的哭了,我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沒有察覺到他之前忍的是有多苦,還曾經膚淺的信了他的鬼話,怕臉上的傷影響了形象。
“羅娜,我艹你媽!”電話裡果然傳來他惱怒的吼聲。“嗎的,你給我等着,我現在上門,好好給你們上上課,什麼叫道德!”
“好了,好了,彆氣了,呆會給你打電話。”掛斷電話,我又忍不住掉了幾個眼淚,才用牀頭櫃的紙巾擦乾,儘管很乏累,但精神卻一下子飽滿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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