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我根本都搞不起清楚,就比如白澤的事情,而自從我醒來以後,那本黑色的書就消失了,我總感覺這個房間裡有一雙眼睛在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在書消失以後。
我把我的不安告訴了打掃房間的阿奴,“阿奴我總感覺這個房間怪怪的,好像有東西在監視着我,我躺在牀上預感就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強了,會不會是牀底下有什麼東西?”
折被子的阿奴手一顫,被子從阿奴得手中滑落,阿奴努力地平靜的說道:“宿星你想多了,在這個牀底下什麼都沒有,可能是樓下儲物間有傭人放東西弄出來的聲音。”
但願如此,自從做了白澤的夢以後,白竹回來的也早了,白竹回來以後去浴室洗澡,我則是躺在牀上看電視。不知道爲什麼,當我躺牀上看電視的時候,我總覺得心情不是很舒服,好像有什麼人在盯着我看一樣。
我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忽然有一個直覺,就是感覺牀底下有人在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牀底下有東西,於是我從牀上爬起來,將被子一類都整理好,把席夢思也翻開來,可是什麼怪東西也沒有。
我還是不信,會不會在地板裡呢?想到這裡我就去找了一個鏟子去撬牀板,可能是我動靜太大,白竹洗到一半從浴室裡出來,他用浴巾擋着身體,好奇地說道:“你做什麼呢?”
我一邊努力去撬開木板,一邊對着白竹說道:“我總感覺牀底下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所以想瞧個究竟。”
“哦,記得我洗完澡的時候要收拾好。”白竹冰冷地丟下一句話,現在的白竹只要我不影響他的權利,哪怕我把房子給拆了,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在幹什麼,白竹說着就又回浴室去洗澡。
我這時候也已經將木板撬開,看見了牀底下的情景。只是牀底下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灰塵。我皺起眉頭,用手機燈光去照着牀底仔細觀看,發現地板上有一些黃黃黏黏的液體。我好奇地用紙去沾了一點,然後嗅了嗅,並沒有什麼氣味。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牀底下會有這種液體?
我將木板放回去,這木板似乎是有些老舊,上面有一些黃黃黑黑的痕跡,但我調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等白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將牀給鋪好。白竹穿着睡袍,躺在牀上,他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然後皺眉道:“我也感覺到了房間裡面是有東西在盯着我們,而且就在牀底下的。”
我急忙點點頭,然後疑惑道:“可我剛纔查看過牀底下,裡面是空空如也,不過找到點東西,你幫我看看是什麼。”
我將那張紙遞給白竹看,白竹好奇地看了看紙上面的液體,然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盯着我們看呢?”我皺着眉頭說道,我不安地盯着房間,總感覺牀底下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我的身體變得冷冰冰的。
白竹指了指地板,小聲說道:“可能我們樓下的房間有什麼東西,剛纔我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房間是有住人的。”
“可是阿奴說樓下的房間沒有人,是一間儲物室。”我感覺心裡有一些不舒服的滋味,樓下的房間裡,到底是有什麼?
也許是因爲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我和白竹並沒有做太親密的事情,誰也不會去錯穿誰內心的秘密,我們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宿星,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去樓下看看。”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也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邊好像有人在走來走去,而且好像有什麼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嗚……嗚……好黑……好冷……”在這聲音的呼喚下,我睜開眼睛,卻驚愕地看見我竟然是一個人躺在牀上。我在的身邊,有一個女人正穿着白色的女僕裝的女傭在走來走去。
白竹去哪呢?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而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女人。她腳尖踮得很高,雙肩聳得異常誇張,肩膀幾乎能與頭平行。而她將頭抵着,在我旁邊走來走去,似乎是尋找什麼東西。我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生怕自己驚動到她。
我努力讓自己靜下來,看着那個女人的舉動。我試着想去讓手擡起來,然而一丁點力氣都沒有,有一種力量束縛着我的身體。女鬼這時候背對着我站在牀尾,然後雙手在那電視上摸來摸去。房間裡被月光照得很亮,我可以看見她的後腦勺竟然插着一把水果刀。
“嘿嘿……宿星……你在哪呢……”那女鬼喃喃自語,她忽然轉過身,正好與我四目相對。我這時候看清了她的面龐,在看清她的長相後,我頓時一驚。這個女人並沒有眼睛,她只剩下了空洞洞的眼眶,而那眼眶一直都在流血。血液順着臉頰滴在地上,發出滴答聲,在這安靜的夜裡聽着格外響亮。
那女鬼回望四周,接着繼續在牆壁上摸來摸去。我有點心慌意亂地看着她,因爲她已經越來越靠近這張牀。忽然間,她摸到了牀尾,然後呢喃道:“嘿嘿……宿星小姐……在牀上……在牀上……”
我心頭一驚----女鬼要找到我了!
我這樣想着雙手在牀上摸索,離我越來越近,終於,女鬼碰到了我的腳。
一陣冰涼,這是我的第一感覺。而這女鬼明顯愣住了,她繼續順着摸上來,摸到了我的大腿上,接着喃喃道:“、嘿嘿,宿星,你在這裡。”
我心中的恐懼感一下子變得很強烈,而女鬼這時候爬到牀上,她雙手摸上來,終於碰到了我的臉龐。忽然間,她把臉一下子湊近了我,那空洞的眼眶一下子就離我只有幾釐米遠。
我可以感覺到她那極爲冰涼的體溫,那眼眶裡的血液已經滴在了我的身上。而她抓着我的臉,
“找到了。”那女鬼忽然又笑又哭地說道,腦袋劇烈地搖晃,眼眶裡的血液一下子噴涌而出,頓時都灑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黏糊糊一片,都是她的血和碎肉,而這個時候,我感覺大腦伸出傳來了一身尖叫。那尖叫原本聲音很小,隨後漸漸變大,漸漸變大!
“啊!”突然間,那尖叫聲彷彿就在我耳邊傳來一般,嚇得我大腦一清醒,頓時醒了過來。我在黑暗中喘着粗氣,想起剛纔的情景就覺得十分驚恐。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黑暗中傳來白竹的聲音,他打開了牀頭燈,有些關切地看着我,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這時,從樓下傳來吵鬧聲:“救命啊!”。是誰在求救?我連忙跑到到樓下,發現就在我們底下的那個房間門大開着,很多身穿女僕服裝的傭人都圍在門口。
我走近房間,發現在房間裡面,一個女傭正穿着睡裙,此時正在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怎麼回事?”我擠進人羣,疑惑地問道。
一個女傭對我恭敬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走道里突然尖叫起來,我們跑過來看,就發現一個女傭躺在地上。”
“圍在一起幹什麼?”正在大家看熱鬧的時候,走廊裡忽然傳來一陣叫喊,我們循聲望去,發現是這個城堡的主人楊林正朝我們走來,在楊林的身後緊跟着的阿奴。
那個剛剛和我說話的女傭,低下頭向楊林解釋說道:“主人,好像有人犯羊癲瘋……”
原本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但楊林的態度卻出乎我意料:“犯羊癲瘋了關你們什麼事,大半夜的都不睡覺聚在一起,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兒幹呢?”
我都有些驚訝地看着楊林,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在我的印象當中,楊林就像一個痞子,但絕對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之人。楊林指着那個地上發着羊癲瘋的女人罵道:“大半夜的叫什麼叫。”
楊林說着直接扇了那個瘋癲的女人一巴掌,那個瘋癲女人停止了瘋癲,眼神變得異常的空洞,向着前方的走廊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楊林對着那羣湊熱鬧的女傭威嚴地說道:“既然那個女傭沒有事情,大家散了吧。”
在楊林的話音下女傭們幾乎都散開了,就剩下阿奴來到我的身邊,阿奴拉着我地手說道:“宿星小姐,你不用害怕。”
我卻無意中看見阿奴手臂上,雪白的皮膚上青色的傷痕變得比之前更加嚴重了,楊林走到突然出現在走廊的白竹面前,楊林地聲音裡面透着冰冷,對白竹說道:“我的堂哥,在我的地盤上你也好好收收你的惡作劇了。”
白竹卻滿臉地溫柔,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對楊林笑弱春風地說道:“但前提你得必須知道了我是你的堂哥。”
白竹和楊林說着完全無視了我,彼此摩擦着肩膀走了。我記得白竹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白竹還在房間裡的,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在走廊裡了?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白竹和楊林已經都離開了,我和阿奴站在原地,還有那個敞開大門的儲物間。
我望着阿奴手臂上的傷口,那些傷口就像是被人故意毆打的,不會是楊林故意打阿奴的吧?我對阿奴問道:“阿奴,你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沒……沒……事……”阿奴臉色慌張地說道。
既然阿奴不告訴我,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了,只是好心提醒她,“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估計還能幫你。”
不過說真的,我現在只是寄生蟲一隻,能幫阿奴什麼呢?但阿奴支支吾吾地說道:“宿星小姐……還真的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