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張了張嘴,可我的話剛吐露到一半,舌頭就像是打了一個結一樣,我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看到的一切都告訴這個醫生,但是這個醫生是我今天第一天認識的,雖然這個醫生看上去給人很安全的感覺,但是在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顧及。
▲тtκan▲℃O 心理醫生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不得不承認這個心理醫生親和能力還挺強的,我繼續說道,“沒有關係,今天是我們第一天見面,你可以不把你的所有事情告訴我,咱們只是簡單的聊聊天,等你認爲我可以信任的時候,我們再說接下來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好的。”我心裡頭一暖,我對那個醫生說道。
那個心理醫生對我自我介紹道: “我的名字叫做楊震,白竹總是喜歡叫我三叔。你也可以叫我三叔。”
這楊林和楊震都姓“楊”,莫非楊林和這個心理醫生有什麼聯繫,我不好直接地問別人家的隱私,我向楊震試探性地問道:“爲什麼白竹要喊你爲三叔呢?”
“哈哈……白竹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是在機場,他說我長得很像他的三叔,要了我的聯繫方式,後來我們也就成爲了朋友了。”楊震笑了笑解釋道。“所以白竹總是喊我爲三叔。”
——好吧,是我想多了……
要讓我喊按個心理醫生爲“三叔”,我實在是開不了口,在我的心目中醫生還是蠻高大上的,救死扶傷,我很尊重地說道:“我還是叫你心理醫生吧。”
“好的。”那心理醫生說着,臉上一直掛着和藹的笑容,那笑容背後你不知道他的喜怒哀樂,就像是掛了一張面具死掉。
心理醫生和我聊了許多事情,慢慢地我和這個心理醫生聊了許多的事情,緩緩地我對這個醫生的防備也慢慢的降低,在他面前敞開了心扉,我表情凝重地他說道,“醫生,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心理醫生卻沒有對我問的問題感到很詫異,他顯得神情很自然,他平靜地說道:“這是一個讓人很糾結的問題,我們一直接受的教育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是有很多事情有時難以用科學來解釋的,我是站在中間的立場。”
在那一刻,我聽了那個醫生說得話,我的心咯噔一下,這是我在白竹那裡沒有的待遇,白竹大多數時候對我說得事情都處於懷疑的狀態——根本就不相信我。
那個心理醫生就像是一個能夠可以吐露心理秘密的人,我有些激動地說道:“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多好,那我現在也有一個好朋友了。”
“呵呵……我既不能證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是我也實實在在地沒有看見過這個世界上有鬼。既然你這樣的問道,是因爲你見過鬼對嗎?我們是什麼樣子的?”心理醫生笑了笑說道。
我慢慢地回憶起以前遇到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顯得魂不守舍起來,我地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非常的害怕,彷彿那些妖魔鬼怪現在就在我的身邊一樣。我對那心理醫生說道:“那些妖魔鬼怪長得特別可怕,它們出現沒有緣由,而且每次出現都是在不斷地恐嚇、傷害我。但都沒有傷害我。”
那個心理醫生笑着對我說道:“或許你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心理醫生的話讓我有些震驚,我以爲他會反駁我,可是他並沒有,而是站在我的角度上去理解我。
“謝謝你。”我對心理醫生說道。
心理醫生遞給了我一杯水,心理醫生很友好地對我說道:“喝點水,放鬆放鬆把我都當做你的朋友就好了。”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緩解內心的秘密即將在一個外人面前敞開。在我閉上眼睛的瞬間,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那個女人裂開了嘴,對我張狂地大笑。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是白澤口中的我的前世嗎?
——她還是變了臉的白澤?
我驚恐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我並不知道,似乎是從鬼嬰的事情以後,我就總能夢到那個神秘的女人。
“宿星,你怎麼了?”心理醫生對我關切地說道。
我抱着頭,無助艱難地說道,“我還有一種感覺,每次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會感覺到身邊有另外一個人,我無時無刻不跟在我的身邊,我見過她,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她好像是刻意的在跟我玩遊戲,一次次地嚇着我,我在夢中見過她好多次,但是我卻能真實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究竟是誰?
我擡起頭空洞的眼神看着心理醫生,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屈殼。我很想有個人能夠幫助我。
心理醫生依舊保持着微笑,他對我說道:“其實,每個人的身體不一定只有一個你,可能還潛藏着另外的人格,而這些人格之間的可能是相互獨立的,簡單說來,就是一個人格做事,另外一個人格可能根本就不記得那個人格做的事情,曾經就有一個英國的心理醫生,發現了一個擁有十三爲人格的病人。”
我對心理醫生的話十分詫異,會不會我所夢見的看到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格就是我的第二個人格,我的第二個人格會不會就是想故意嚇我。然後一點點佔據我的身體,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緊緊的握着自心理醫生那皮包骨頭的手,很激動的對他說道:“那個人格會佔據我的身體,求求你幫幫我。”
“宿星,不要激動,這事不能着急,慢慢來,我們聊點別的好嗎?”心理醫生一直保持着隨和的微笑,對着我說道:“宿星,現在我可以來聊聊另一個你嗎?”
心理醫生爲了避免我緊張,特地儘量將氣氛控制的很輕鬆。他把窗戶打開了一道小縫,一陣微風慢慢吹了進來,讓我覺得舒適了很多。我再次喝了一口心理醫生給我的茶水,慢慢穩定了下來,心理醫生溫聲地問道:“我現在打算催眠你,看看你內心的深處,你願意配合嗎?”
“好的。”我很聽話地說道。
心理醫生拖動着按摩椅子,對我說道:“你先躺在椅子上。”
我在牀上躺好,心理醫生對我輕聲的說道:“放空思想,保留潛意識,你在一片溫暖中,你很舒適,這是家的感覺,能給你安全,放鬆自己……”
慢慢地我已經進入了催眠之中,可是我的身體還是有意識,但是身體放鬆太舒服了,讓我有些不願意起來,我聽到了心理醫生對我柔聲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我夢囈般的答道:“很好。”
“你要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試圖抗拒。”心理醫生對我說道,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冰冷。
“好。”我很快地回答道。
“你現在在夢裡什麼呢?”心理醫生對我問道。
“我看到一個孩子,那個好在特別可愛,還看到一個女人在抱着那個孩子。我周圍是一大片的黑色曼陀羅花。”我對心理醫生回答道。
“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呢?”那個醫生對我問道。
“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楚。”我對醫生說道。
現在,我的意識停留在我的潛意識裡面,裡面涼風習習的,天空中沒有任何的太陽,灰濛濛的一片,我在潛意識裡一處曼陀羅花海當中,遠遠的看見前面的一山坡上,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哭泣地孩子,那個女人在不停地哄着孩子。
“你可以走過去看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心理醫生對我說道。
“好的。”我說着,就向着那個女人走近。
我越來越近,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再一次驚訝住了,那個女人的臉和我的臉長得一模一樣,她懷裡地孩子和鬼嬰是一樣的。突然,那張女人的臉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錐子臉,下巴尖的嚇人,她本來明亮的眼睛此時也變得非常可怖,整個眼眶裡都是漆黑深邃的眼球,沒有露出一點兒眼白,隨着眼睛往外流血。
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的身體不再受我的控制,而是受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第二個“我”的控制,可是,我卻能感受到她的意識。
第二個“我”一下子張開眼睛。張狂張開嘴“嘿嘿……”地笑了,“我”嘴裡的口水流了出來,不斷的滴落在地板上。
第二個“我”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可怕,“我”面部開始猙獰起來,“我”的臉變得異常的恐怖,“我”的整個身體有一半已經凹陷進去,那半邊的手腳已經斷裂,毫無支撐的手腳,就像我的身體有着某種力量在拉着我的身體。“我”只有一半的臉,另外一半邊臉,像是被什麼重物擊打過後,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第二個“我”對着心理醫生高聲的吼道,“嘿嘿……楊震,你是想窺探我的秘密嗎?”
心理醫生滿頭大汗,似乎特別害怕第二個“我”的存在,他跪在了“我”的面前,對“我”說道:“娘娘,我打擾你的棲息,你快回去吧。”
“不”第二個“我”狠狠的把頭扭動了幾下,對楊震冷冰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