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川冷冷的看着我沒有說話,我撐着自己的身子踉蹌的繼續向着前面走着。
可不等我走上幾步,胳膊再一次的被他給抓住了,我氣憤的朝着他揮舞着自己的拳頭,把心裡的怒氣全都衝着他發泄了出來。
“我是上輩子掘了你家祖墳嗎?你要這麼纏着我...”
等我打累了,他才淡淡的說道:“你受傷了,得去醫院處理傷口。”說着,他將之前掐住我的那隻手朝着我伸了過來。
路燈下,他白皙的手掌像是蒙上了一層紅褐色的紗布。
“我不去。”我推開他,準備瀟灑的離開,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前一黑,之後什麼知覺也都沒有了。
耳邊好像傳來了薄涼川喊我的聲音,可是我實在是太累了,我現在只想要睡一會兒。
哪怕,只是一小會兒。
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笑容帥氣爽朗的少年,站在樹下衝着我揮手,陽光下他笑的是那麼的燦爛。
我邁着步子朝着他跑了過去,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握住他的手,他又走了,我追了好久都沒能追上。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了,我有些慌張了,張口想要喊他的名字,可話到嘴邊才發現,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麼。
“別走...別走...別走...”我猛地坐了起來,朝着四周看了看,原來一場夢而已,擡手一摸,額頭已經是大汗淋漓。
我像是一隻被針扎過的氣球,一下子癱軟在了牀上,伸手去摸牀頭上的水杯,可摸來摸去都沒摸着。
我定神一看,這裡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房間,而且我的手背還在輸着點滴。
醫院?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小聲的反問着自己。
“當然是我這個活雷鋒送你來的。”薄涼川低沉好聽的聲音由遠及近。
進來的時候他的手裡提着一個保溫壺,見我醒來了之後,將手中的保溫壺扔到了我的手中,“喝了。”
我將他扔過來的保溫壺提了起來,朝着他瞄去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不喝!”說着,我伸手就拔掉了手背上還在輸液的針管,估計是拔的有點猛了,鍼口上還倒流了一些血。
我捂着自己的手,向着門外衝去,沒走兩步,身子卻比薄涼川直接提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也有九十幾斤,可薄涼川提起我的時候,竟然毫不費力,他將我狠狠的扔在了牀上。
下一秒他整個身子就壓了上來,極度兇狠的開口,“你怎麼總愛和我作對?”
他那雙陰柔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我本來想要回嗆他一句,老孃從來都不和動物打交道,可是感覺到一個硬邦邦而且還在發燙的物體抵住了我的肚子時,我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經過前兩次的契合,我當然知道那個抵住我還在發燙壯大的東西是什麼。
我一把扯過一旁的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腦袋,哼哼唧唧的說道:“你們有錢的富二代都一樣,睡完這個就睡那個,能不能有點追求?”
薄涼川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沒有及時的反駁我,而是眯着眼睛盯了我一小會兒,隨後很平淡的問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個精蟲上腦的男人?”
他的語氣比剛剛兇我時候的模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我皺了下眉頭,“那??那你能不能管好你們家小弟?”
他朝着下面看了一眼,陡然的鬆開了我,站起身子理了理他的西服,“又不是我讓他出來的。”
呵呵,難不成是我召喚的?
我撐着身子也跟着站了起來,“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還有我希望咱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說着,我就準備出去,可是他一把扯過我的手,張口正要說些什麼,他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只見他單手掏出了手機,瞄了屏幕一眼後,呲牙對我說:“你給我乖乖的呆在這裡。”
然後他就接着電話出去了。
我躡手躡腳的跟着他走到了門口,打開了病房的門口,準備趁着他打電話的時候腳底抹油的,可是沒想到他一個轉身就瞄見了準備開溜的我。
我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和他相反的方向。
沒來得及轉彎,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袁珍珠。
“媽。”我興奮了喊了起來,可是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是酒吧裡的工作服,胸牌上印有“魅客酒吧”顯赫的四個大字。
而且衣服也被黎紋九給扯的歪七扭八的。
一個急剎車靠在了牆上,斜着眼睛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袁珍珠,這要是真被媽媽給看到了,那我還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女人,你敢跑!”耳邊傳來薄涼川像是要吃人的聲音。
我嚥了咽口水,簡直是前有追兵後又堵截。
顧不得其他,我一個健步跑向了薄涼川,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轉身讓他擋在了我的面前。
四目相對,我眼裡全都是恐懼,而他的眼裡全都是迷茫。
“你這是算是投懷送抱嗎?”他斜提着嘴角,饒有意思的打量着我。
我根本沒在意他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走近的袁珍珠。
他似乎很討厭我的沉默,對着我大聲吼道:“女人,我剛剛讓你待在病房裡,你爲什麼要跑出來。”
他的嗓門本來就比一般的男人要洪亮,加上我沒回答他的問題,他這會兒的語氣裡帶着些許的怒意,所以聲音更加的大了。
走廊上過往的人都朝着我們投來疑惑的目光,不時的對着我們指指點點。
袁珍珠也朝着我們投來了好奇的眼神。
我真是後悔死了,怎麼會想到讓薄涼川這個王八蛋幫我渡過難關。
但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我一咬牙,一跺腳,仰着腦袋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薄涼川。
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一個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吻,可我卻沒想到這個吻竟然像一條埋伏已久的紅繩,將我和他牢牢的系在了一起。
袁珍珠看到眼前的激吻後,立馬掉轉了方向,快步離去。
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鬆開了薄涼川的脖子後,如釋重負的長嘆了一口氣。
不經意的朝着薄涼川看去,他陰着臉光是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我剝離了一樣,我嚥了咽口水,指着剛剛袁珍珠走過的方向,結巴的解釋,“那什麼,其實...剛剛...因爲...啊...”
他一把抓住我伸出的手,一個急速的旋身將我牢牢的壓在了牆壁上,右手撐在我的腦門旁,我緊緊的摒住呼吸。
大腦裡飛速的閃過“牆咚”這個字眼。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也總愛問同班同學要言情小說看,也和所有的女生一樣憧憬着會有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用各種方式壁咚我,可是我心目中的男主絕對不是薄涼川這樣的冷血男人。
“幹...幹嘛?”
“剛剛在病房裡還擺出一副忠貞烈女寧死不屈的樣子,怎麼?現在又主動的對我投懷送抱了。”他黑着臉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女人,恭喜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欲.望。”
“啊?”
他沒給我反應的機會,突然他用一隻腿抵在我的雙.腿間,緊接着低頭,準確無誤地噙住了我的脣瓣,我下意識的緊閉着牙關,不讓他的小舌闖入。
可他邪魅一笑,下一秒我整個身體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所包裹住,他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腰部,我全身就跟被電擊了一樣,所有的防禦瞬間垮塌,而他也趁機攻入了我的城池,瘋狂的席捲着我的每一個牙齒。
他的吻霸道無比,幾次我都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可他用自己的脣瓣給我渡氣,等我稍微平復了一些,他又繼續着新一輪的猛攻。
“嗯...放開...”我被他吻得有些頭暈目眩,僅憑着一絲理智推開了他,可他從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用力一摁再次將我抵在了牆壁上,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像是警告着我的每一個神經。
這個男人不能惹,我也惹不起!
“怎麼了?剛剛你不還是很熱情的主動吻了我嗎?”他的臉上掛着陰邪的笑容,那模樣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王八蛋...”我朝着他的臉上甩了個耳光,可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他的臉頰時,就被他給抓住。
“你以爲你是甩手掌櫃嗎?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甩?”他用力甩下了我高高舉起的手。
同時,也鬆開了我。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掃了他的興致。
我低垂着眼簾,沒有說話。
他朝着我瞄了一眼,突然的柔聲問:“剛剛那人你認識?”
我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麼一句話,等我反應過來時候,他還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冷冷的嗆了他一句,“跟你沒關係。”
“好吧,你的事情我要不想問,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單手插在西服褲子的口袋裡,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