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都出事呢!
想到這一點,許慕原的手忍不住握成了個拳頭,難道這派出去的幾十個暗衛都沒呢?若真的是這般,那定然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呢!
如今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西北去,只可惜如今他再怎麼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派長安一點點去打聽!
連許慕原都打聽不到的消息,這長安自然也是打聽不到的。
長安雖七竅玲瓏,這些日子去了不少與安平候一起出徵的將領家中,只是那些將領的家人都說,這些日子並沒有接到任何信箋,那些出征的將士,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當許慕原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臉色更是黯淡了幾分,就連禮部和欽天監的人來了,他也並沒有出面。
瑞華長公主並不沒有猜到安平候出事的消息,如今見着兒子對這樁婚事不上心,這心情跟着好了不少,“……原本我還以爲子衍對那宋家姑娘很是上心,原本也不過如此,早知道這般,當初我就不該攔着他了。”
秦嬤嬤笑着說道:“世子爺是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他想得到的東西,不管費多少心思和努力,那都是一定要得到的,只是得到之後呢?只怕是上心不到幾日,等着新鮮勁兒過了,也就不會再放在心上呢!這宋家姑娘,只怕也是一樣的!”
“這樣便是最好了,原本我還怕子衍對那宋家姑娘太上心了,到時候我給她立規矩的時候,子衍會跟着不高興呢!既然子衍如今都是這個態度了,那我就更加不需要避忌什麼呢!”瑞華長公主甚至都已經巴不得宋涼月快些嫁到蔣國公府來了,只要想一想到時候寧王妃娘娘那臉色,她就覺得滿心的歡喜,“如今已經是四月初了,算算日子,侯爺也去了西北有半年了,也不知道侯爺有沒有收到我的信兒呢!”
最近的一封信,她在裡頭寫了皇上賜婚的消息,倒不是怕安平候不同意這門親事,只是怕這封信影響了安平候的心情。
這行軍打仗,可是一點亂子都不能出的!
秦嬤嬤免不得笑着寬慰道:“長公主您就放心罷,侯爺那性子,就算是對宋家姑娘不滿意,可知道這樁婚事是皇上賜下的,定然也不會說什麼的……如今咱們只盼着侯爺能夠趕得及參見世子爺大喜的日子呢!”
她們在這邊盼着安平候快些歸來,可宋涼月在瀟湘苑中卻是有些魂不守舍了,算算日子,上一世的安平候好像就是這幾日出的事,當初這件事還是被瞞着的,等着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也,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安平候是不是還好好活着!
一禾等人見着她這般,多少有些擔心,但到底是丫鬟,也不好多說什麼,怕在宋涼月的傷口上撒鹽。
就連蔣國公老夫人都看出些不對勁來了,只勸着說道:“……涼月啊,你就不要太難過了,既然這樁親事是皇上賜下的,那安平候世子多少也是給皇上幾分面子的,更何況,我覺得這安平候世子對你也是挺上心的,之前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的!”
如今這滿京城都曉得,禮部和欽天監的人去安平侯府,商量許慕原和宋涼月成親的種種細節,只是禮部和欽天監的人等了一天,卻還是沒能將許慕原給等來,若換成了別的人家,那禮部和欽天監的人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只是在安平侯府,他們卻不敢如此放肆。
這消息第二天已經傳遍了京城,這禮部和欽天監乃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安平侯府的,許慕原居然不露面,衆人可不敢說許慕原是對皇上不敬,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也就只會說說許慕原這是瞧不上宋涼月的緣故呢!
宋涼月仍舊有些心不在焉,只聽到了蔣國公老夫人後頭的那幾句話,“外祖母,您放心罷,我沒事兒的!倒是您,這些日子要好好養着身子纔是,若是沒事兒且精神好的時候,差人叫我過來陪您說說話就是呢!”
原本她是該這幾日回去小宋府的,畢竟她都要出嫁了,一直在蔣國公府住着也不算是個事兒,可如今小宋府中的宋安一直鬧着,更是放話要親手殺了宋涼月,這宋元嘉焉敢叫宋涼月回去?
這都是自己的女兒,他對兩個女兒都是疼愛的,如今大女兒成了這個模樣,小女兒卻是風光無限,如今他也就更多的遷就大女兒些了。
更何況,宋元嘉也是曉得的,只怕宋涼月是不願意回到小宋府來的,如此也就任由着宋涼月去了,只想着等宋涼月成親前幾日搬回小小宋府也是一樣的。
蔣國公老夫人卻是搖頭,苦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可偏生卻有人非得惹我生氣……你那二表嫂是個不懂事的,我忍忍也就罷了,偏生祥哥兒也在這個時候跟着湊熱鬧,這成親沒幾日,就躲出去不回來算是怎麼回事兒?就連前幾日你二表嫂回門的時候都不露面,叫你大舅母捨去那張老臉去襄陽侯府賠不是,當時你大舅母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我跟着一起去!”
“你那大舅母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這親事是她鬧着如今鬧出了事,難道叫我這話老婆子去給人賠笑臉?那襄陽侯夫人也是個厲害的,平日裡嘴上說的話比那蜂蜜還甜,可若是真的鬧出什麼事兒來,那是第一個就會翻臉不認人的!當時你大舅母從襄陽侯府回來之後,我壓根就沒問她襄陽侯夫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可瞧你大舅母那臉色,我想想就能知道了!”這當孃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兒的?
這話,宋涼月還真的有些不好接,畢竟陳氏也是她的長輩,“還是我先前說的那些話,您啊如今就安心當您的老太君,什麼都別管,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是了,任憑二表哥和二表嫂鬧出多大的動靜來,都有大舅母在呢!”
蔣國公老夫人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話說的容易,可做起來卻是難得很!更何況,我看着祥哥兒這樣子就有些心疼,原先他雖愛玩,卻也不是沒有分寸的,可這成親才幾日啊,就與那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了,只怕去的那些地兒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想都能想得到的,這孩子,只怕要被毀了啊!”
他們蔣國公府出來的男子,就算是要納妾,也是正兒八經家出來的姑娘,那種煙花之地的女子,是從來都不會沾染的!偏生她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勸的也都勸了,可蔣友祥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那陳婕到如今還是完璧之身,這該如何是好?
這些話,她是不好當着宋涼月說的,也不好當着洪氏的面說另一房的是非,只能將苦水往肚子裡咽。
宋涼月想了想,說:“改日我與二表哥說說看,興許二表哥能夠將我的話聽進去呢!”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知道蔣友祥的心病在哪兒,也許還能對症下藥!
“你們表兄妹之間的關係向來不錯,若是你見着你二表哥了,就勸一勸罷!”蔣國公老夫人到了如今,也實在是沒了法子。
只是宋涼月一連好幾日都沒碰到蔣友祥,哪怕她吩咐了蔣友祥身邊的小廝,說是蔣友祥回來了告訴她一聲,可蔣友祥卻是不着家,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實在是沒了法子,宋涼月只能派人出去找蔣友祥,更是託人與蔣友祥帶去了話,說自己有事要與他說。
可就算是這般,宋涼月還是等了好幾日這纔等到了蔣友祥。
這日中午,宋涼月剛用過了午飯,就聽見珠兒說二表少爺來了,這蔣友祥還沒進來,她就已經聞到了一大股酒氣來。
蔣友祥一臉宿醉,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幾日沒換了,皺巴巴的,哪裡有平日的影子,一說話,那酒氣更加濃烈了,“涼……涼月,聽說你找我?可是有事兒嗎?”
宋涼月皺皺眉,冷聲說道:“沒事難不成就不能找你呢?聽說你最近膽子倒是挺大的,外祖母找你,你不回來,大舅母派人去找你,你也不回來,難道以後就打算一輩子住在外頭,與那些不成器的人廝混不成?”
蔣友祥卻是毫不在意說道:“若是你叫我回來就是訓斥我幾句,那我就走了!”反正這段時間,這種話他已經聽的多了,什麼感覺都沒了。
“慢着!”若是打得贏蔣友祥的話,宋涼月這個時候真的恨不得好好打他一頓了,“誰說我找你沒事兒呢?我可還有話要與你說呢!”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見到蔣友祥還不知道是哪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