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覺得賀中珏講出了自己的心聲和擔憂,她真怕成天跟着徐澤儀的大豆豆也混成個徐澤儀第二.
徐澤儀立刻不滿地道:"我說賀中珏,你這是什麼意思,豆豆和我象,怎麼了,就我徐澤儀那也是儀表人才,風流倜儻,翩翩佳公子一個,不辱沒豆豆,好不好."
"儀表人才是儀表人才,風流也確實風流,就是這個'佳'字用得不妥當,那還真是辱沒了這個'佳'字."賀中珏說完便伸手在徐澤儀的屁股上一拍,徐澤儀立刻又嚎了起來,這次可是實打實地嚎,那本來有傷,賀中珏那一拍又不輕,所以那嚎聲中真是充滿了痛苦.
賀中珏等徐澤儀嚎完了,才又道:"好象連骨頭都沒傷,顯然這施刑的人水平太糟."
徐澤儀一下就爬了起來:"賀中珏,你...你...,今兒你得把話講清楚,否則我跟你恩斷義絕,再不做兄弟."
"想你哥講清楚什麼?"
"你...你...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明明都是你的意思,你居然對我下如此狠手,你好狠呀,以後我都不幫你做事了,再也不了!"徐澤儀指天劃地地發着誓.
"真是,明明是你要立功,整日糾纏着你哥,你哥才交你做件不上臺面的事.好了,說正經的!"
"不想和你說正經的."
"你和劉明那閨女的婚期就定在正月."
"不!"徐澤儀叫得更淒厲了,賀中珏便道,"這事你爹和你娘都同意了,這幾日就要給你去劉家下聘禮了."
趴桌上裝痛的徐澤儀聽了一下就從桌上跳了下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還叫:"四兒備馬,備馬!"
賀中珏見徐澤儀跑了,搖搖頭轉過頭看着孟夏道:"總算能清靜清靜了."然後一挑眉一揚鞭道,"小娘子,想不想和你男人風流風流,快活快活?"
在孟夏的記憶裡,賀中珏有許久沒有調戲過她了,這兩年的南征北戰,賀中珏沒有空閒沒有心情,孟夏能看出來,所以賀中珏突然出現久違的語氣,孟夏一下竟不能適應過來.
賀中珏伸手拉過孟夏道:"夏,怎麼了?"
坐在桌上的大豆豆卻發了話:"娘要和我快活."
大豆豆這話算把孟夏和賀中珏之間的一種低迷打破了,賀中珏揪了大豆豆的臉一下問:"豆豆,玩了一整日,困沒困?"
大豆豆伸手摟住孟夏打了個呵欠道:"我不困."
孟夏輕輕拍了拍大豆豆的屁股一下,大豆豆又打了個呵欠叫了一聲:"娘."
孟夏輕輕應了一聲,賀中珏便道:"都困成這樣子,還不趕緊讓人給洗了,讓他睡了."
"今兒玩累了,這會再洗,肯定又得鬧,乾脆就不給他洗了."孟夏讓魯婆子趕緊擠個熱帕子,給大豆豆擦了把臉,大豆豆很不樂意地哼唧了兩聲.
"那不成了臭豆豆."賀中珏伸手捏捏大豆豆的臉,大豆豆的小胖手卻緊緊抓住孟夏的衣襟,又打了兩個呵欠,眼睛就閉上了,孟夏又拍了小半柱香的樣子,那抓孟夏的小胖手才鬆開了.
賀中珏不由笑道:"這小東西睡個覺,比他爹還講究,抱着怪累了,還不趕緊放牀上."
"還沒睡實在,一放下就得醒."
"這娘越當越象模象樣了."賀中珏笑着吩咐魯婆子趕緊把牀弄暖和.
孟夏又拍了大豆豆一會子,才把大豆豆放牀上,給大豆豆蓋上被子,便坐在牀邊看熟睡的大豆豆,怎麼看都看不厭.
賀中珏一伸手摟過孟夏道:"好了,兒子看了那麼久,也該看看你男人了吧."
"你...有什麼好看的."
"講這話是不是該被收拾,記得以前你最喜歡癡癡看着你男人了,怎麼現如今有了兒子就不要老子了."
"我...我幾時有癡癡看着你."
"那還少了,讓你男人算算..."賀中珏見孟夏被氣得扭過頭,一伸手就把孟夏摟進懷裡.
孟夏心裡糾結着孟大茂和小四、元宵,甚至還有那個臉色蒼白的賀中珉,不管賀中珉對別人做了如何殘忍的事,但是放她出去修琴一事,孟夏認爲賀中珉的心裡,一定有不同的世界,所以就算與賀中珏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象樣的房事,她也沒有那種心境,但人賀中珏這會兒卻是十分有興致的,想想人家已經把所有障礙都排除了,雖然沒有登上九五,那龍椅基本是天天坐着,又有這樣或那樣的女人爭相獻媚,那心裡不知道是有多少躊躇得意.
賀中珏把孟夏放進浴桶裡,立刻也擠了進去,好在"四同"客棧是大客棧,不僅場面大,那浴桶也夠大,大約正是爲了滿足那些有錢有勢家的荒唐男人們出來荒唐時,洗個"鴛鴦浴"什麼的.
孟夏心裡糾結,那有心情跟賀中珏洗什麼"鴛鴦浴",見賀中珏進了桶,她就想爬出去,卻被賀中珏一把就拉入了懷裡.
賀中珏伸手擡起孟夏的臉道:"不許這麼愁眉不展的,跟你男人笑."
"我...我笑不出來."
"不許!"
"王玉!"孟夏一下軟到賀中珏懷裡,賀中珏用手托住孟夏道,"還不用使用美人計!"說完就吻住孟夏的脣.
這話把孟夏那個小心肝氣得都快跳出來了:看來自己對無恥的見識還是太少了,這賀中珏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的典型!
賀中珏可不管孟夏心裡如何罵他,那是細細地品味着這張有些日子沒有好好品償過的小嘴,他甚至知道如果不全方位地讓她說不出話來,還不抵說出怎樣罵得他狗血噴頭的話來,所以賀中珏不給這張小嘴說話的機會.
孟夏幾乎給賀中珏窒息在浴桶裡,但人賀中珏太有心情,不管她如何糾結,那該挑逗,該愛撫,那是一點不含糊,於中孟夏在各種糾結中,各種不滿中,慢慢融化到賀中珏的各種挑逗中去了.
賀中珏對孟夏慢慢的融入,非常滿意,他能感到這種融入有一種依戀,還帶着一種淡淡的哀求,他才鬆開孟夏的小嘴輕聲道:"有些事,不是簡單的放與不放,你男人要對好些人有交待,所以沒法立刻給你答覆,但是相信你男人,好不好?"
孟夏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抱住賀中珏道:"王玉,我知道."
"所以呢,這會兒,咱們都不去想那些事,成不?"
"那還包括一個元宵."
賀中珏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孟夏看得出那搖頭和否定沒有關係,一直因爲孟大茂和小四而糾結鬱悶到陰霾的心一下照進了陽光,擱在賀中珏肩上的頭使勁地點了幾下,然後和賀中珏快快樂樂甚至有些瘋狂地把好久沒有的快樂得到了!
孟夏是覺得有人看着她才醒來的,一睜眼果然看見賀中珏正看着她,手還在輕輕地玩着她的頭髮,想着昨夜後面的瘋狂,孟夏有些臉紅,忙想把臉轉到一邊,賀中珏卻伸手扳過孟夏的臉道:"轉什麼轉,還沒看夠呢?"
孟夏又轉開,看見大豆豆爬在一旁睡得正香,不由得緊張地問:"昨兒,他有沒有尿牀."
"哼,豬!"賀中珏在孟夏身邊一躺道,"昨夜兒奶孃給把過兩次尿餵過一次食."
"有些日子夜裡沒鬧過吃的了."
"昨兒帶出去不知道怎麼折騰人豆豆,連飯都沒給吃飽吧!"
孟夏一想在孟蘭蘭那裡,大豆豆一心思就想和孟曉玩,哪裡有正經地吃飯,還是魯婆子端着碗強行餵過幾口,不由得就笑了,賀中珏用手指點點孟夏的額頭道:"還笑,把你男人的兒子餓着了,看你男人怎麼收拾你."
"餓着了,怎麼了,一頓不吃,又不會怎樣."
"胡說八道,你和你男人餓過,你男人不允許你和兒子再捱餓."
孟夏一想每天那山珍海味,只有吃不完,如何可能捱餓,然後又聽賀中珏喃喃道:"不僅是你和兒子,天下人都不能再捱餓了."
這話孟夏喜歡聽,兩人正偎在一起說着話的時候,守歲走到屏風處稟道:"爺,周醫丞求見!"
孟夏先一愣,隨後知道這周醫丞正是好些年沒見的慶祥叔.
賀中珏嗯了一聲道:"讓他侯着吧."
孟夏沒想到賀中珏對慶祥叔竟是如此口吻,不管如何小全可以給他解毒,那醫術可都是和慶祥叔學的,那慶祥叔間接也應該算是賀中珏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