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狗急跳牆,這個詞算不上褒義,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我們三人被喪屍圍堵在了飯館內,沒有退路,只有拼命一途。我一個人對付三隻普通喪屍,藉着那股瘋狂勁,一口氣解決了麻煩。
還記得一個星期前,我和健子遭遇車禍,我第一次看到喪屍的時候,那時候我的情況非常不堪,要不是健子幫忙恐怕當場就嗝屁了。
直到後來殺死了一些癡呆喪屍,我的心態開始轉變,帶着一絲網遊中打怪的心態。不過不久之前喪屍開始變得強大,讓我漸漸迴歸了現實,也慢慢開始朝着一個正常人面對喪屍時的情緒發展。
但此時此刻,當我面臨着生死危機,而健子又處於危機時刻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嗜血的情緒在心中瀰漫,不知不覺中,我開始變得瘋狂,似乎殺喪屍,不再是什麼迫不得已,或者說令人難受的事情!
我不清楚自己的這種轉變是好是壞,但我現在卻沒時間去思考,健子的危機還沒解除,我們仍然被困在飯館裡不能出去。
這種瘋狂還要繼續,不管是出於無奈,還是渴望。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健子身邊,這飯館二樓本來就不算很大,我衝過去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以普通喪屍的移動速度,當我跑過去的時候,那隻沒被健子幹掉的普通喪屍剛剛走到健子邊上,看上去是準備彎下身子給健子的大腿來一口。
我當然不能夠讓這傢伙在我好兄弟的腿上來一口,不然的話我豈不是間接成了殺人兇手?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別的,直接一記飛腿將那喪屍踢倒,然後身體傾斜過去,藉着倒地時的慣性,將鋼管狠狠插進了對方的耳朵裡面。
這種普通喪屍沒有智商、速度不快、表皮也不堅硬,殺起來毫不費力,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驕傲的,只是心跳越來越快。
我看了健子一眼,同時站起身來,難怪健子沒辦法反抗,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傢伙隨身帶着的兩根鋼管,一根還在一具屍體的腦門上,另一根則掉在了地上,滾到了牆角那邊,應該是之前被硬皮者擊中的時候掉的。
我和健子身上的武器差不多,除了這兩根鋼管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那沒開鋒的小刀了。不過那玩意現在也不在健子身上,好像是幹掉另一隻喪屍的時候用掉了沒收回。
健子手裡沒有武器,即便那窒息者吐出來的腸子不難砍斷,他也不可能手撕啊!
看到這一幕我趕緊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我站起來的太急還是別的原因,站起來的瞬間我只覺得一陣眩暈,視線晃悠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沒事了。
還好,還好這樓上的喪屍除了那硬皮者之外都已經被幹掉了,不然這一會兒失神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我回過神來,趕緊湊到健子旁邊,看這小子被勒的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我手裡動作不停,直接用鋼管豎着插了下去,情況和上次健子救我時差不多。
沒有感覺到什麼阻礙,窒息者的腸子被我砍斷,我一把將健子拉了起來,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健子站起身子,聽到我的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身體一動,把我往旁邊一推。
我沒反應過來,驚訝的看向健子,突然看見一道黑影從樓道口那裡射了過來,瞬間扯住了健子的右手,健子身形不穩,一下子又摔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纔看清楚,這射過來的東西不是別的,還是一根窒息者的腸子。
怎麼還有?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剛纔透光窗子看到的窒息者足有四隻,這可能是另一個的腸子。
這樣不是辦法!我趕緊過去,再次幫健子把腸子砍斷,這次也不扶健子了,直接朝着樓道那裡跑去。
按照剛纔聾子的話分析,窒息者的攻擊手段應該只有這一種,那麼在失去了這個攻擊手段之後,應該也就和普通喪屍一樣,甚至還不如普通喪屍。
既然這些窒息者躲在樓道的陰暗裡不上來,那麼我直接過去幹掉它們好了。這個想法要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敢想的,即便再沒風險我也不願意主動殺喪屍,但今天和平時不同。
既然今夜註定瘋狂,那就徹底拼一把吧!
我跑到樓道口那裡,看了眼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剛準備往下走,突然聽到一聲低嚎從下方傳來,頓時我就停下了步伐。
一隻健壯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朝我錘了過來。
硬皮者!這次我的反應很快,直接後退兩步躲過了攻擊,只是心裡有些鬱悶,媽的,這第二隻硬皮者要怎麼對付?!
很快的,新出現的硬皮者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傢伙和前面那隻硬皮者差不多,身材魁梧看着就不好對付,而在它身後還有兩隻應該是普通喪屍的傢伙,應該就是剩下的那兩隻了。
到現在爲止我們幹掉了八隻普通喪屍,但特殊喪屍還連一隻都沒有幹掉,可我們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後面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尤其是三隻硬皮者,我不覺得我們能夠對付得了。
我和健子匯合在一起,依然偏離了聾子和那隻硬皮者的“戰場”,免得干擾到那傢伙的戰鬥。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一句,這個叫聾子的傢伙我當真是小看他了,這傢伙看着也不算魁梧,長相也不出衆,但發起狠來真不是一般厲害。
硬皮者的厲害就不用細說了,這傢伙和硬皮者僵持了這麼久,竟然沒怎麼落入下風。這傢伙手裡的鋼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那硬皮者身上砍了無數下也沒有捲刃,雖說對於硬皮者的傷害不夠致命,但也讓那傢伙皮開肉綻,本就難看的外表更加猙獰了。
至於那把黑槍,那種破武器出其不意開一槍還行,真要近距離的開槍,別說瞄準了,就是你想端起來都難。這大概也是老鐵那幫人不是很虛文哥的原因,大家都清楚這武器殺傷力不大。
只見聾子身體如同猴子一般,左跳右跳的躲閃着硬皮者的攻擊,硬皮者的速度是硬傷,聾子就依靠這一點,還算是遊刃有餘的對付着這傢伙。
聾子的身手肯定是練過的,估計還不是自學成才,他可以和一隻硬皮者打的不相上下,但問題是我不行啊!
就算是我和健子兩個人加起來,要和一隻硬皮者硬拼也幾乎沒有勝算,更不要說對方還有兩個普通喪屍做幫手。而且這還是我們看到的,我肯定不會忘記那些窒息者的存在,天曉得它們會不會再來一次突然襲擊,在我們拼命的時候讓我們掉鏈子。
而且硬皮者的數量是三隻,還有一隻我們還沒看到呢!
“拼了!”我和健子對望一眼,低聲喝道。
健子點了點頭,剛纔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鋼管,我們兩個就這麼拿着鋼管,看着三隻喪屍朝着我們走過來。
“我試着拖住這大傢伙,你先把另外兩個幹掉!”健子提議道,指了指身後的樓道,說道:“小心那些窒息者!”
我點頭同意,現在肯定是不能爭執的,我的身體素質沒有健子好,對付硬皮者估計抗不了兩下,既然健子這麼說,應該還是有點把握的。
要是以前我可能不敢這麼冒險,但現在沒得選擇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沉重,整個人都不太舒服,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我估摸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健子先我一步衝了過去,這些沒有智商的喪屍直接被他吸引,那硬皮者更是招牌式的咆哮一聲,一拳就轟在了地上。
那些普通喪屍同時朝着健子衝去,也不知道是聽從那硬皮者的指揮還是怎麼的,竟然無視了還在旁邊的我,就好像沒看到我一般。
我才懶得管它們是怎麼想的,也許這只是它們本能的反應呢?我看準機會衝了過去,手裡的鋼管直接貫穿了第一隻喪屍的脖子,同時手腕力道一發,直接給它來了個斬首。
不過貌似我因爲緊張或者說是興奮,力道用的太猛了點,那鋼管卡在了這傢伙的脖子裡面,我一時間竟然拔不出來了。
這種時候我的腦子不夠冷靜,肯定是不能準確分析的,遇到這種情況的第一想法還是要把武器拔出來。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麼錯誤了,因爲我幹掉了那硬皮者的一隻小弟,這傢伙終於注意到了我,扭過身子就給我來了一拳。
我沒太注意那硬皮者的情況,但也稍稍留了個心眼,看到這傢伙的動作我沒能完全反應過來,但還是稍微躲閃了一下。這傢伙對準的是我的頭部,最終打在了我的脊樑骨上。
我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背部產生,同時我整個人如同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那硬皮者似乎對我我這種弱雞不感興趣,打完之後再次盯上了健子,只有那隻普通喪屍朝我走了過來。
我哀嚎一聲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身體一動背就疼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脊樑骨斷了。
媽蛋,死定了!
我心裡有些發堵,但不知怎麼的反而沒有該有的害怕情緒,看着那隻朝我走來的普通喪屍,我再次努力掙扎了一番,但貌似還是很難動彈。
沒救了,我心中嘆氣,現在健子和聾子估計都沒時間來救我,那兩隻硬皮者就夠他們受了。我雖然手裡還有武器,但因爲是趴在地上的姿勢,所以那喪屍咬過來的時候我很難做到快速擊殺。
喪屍又沒有痛感,我只要一擊不致命,那麼死的依然是我。
此時此刻,我腦子裡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覺得無語的話,也不知道用在這裡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