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着,我們趕緊走,這大傢伙還沒死呢!”
聾子這句話讓我剛有點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心裡直罵那硬皮者怎麼那麼能抗。暫且不說人類,就是正常的喪屍,其要害部位也應該在頭部啊,怎麼這傢伙被擊中了頭部,竟然還能不死?
硬皮者硬皮者,難道這種異體喪屍的皮膚,已經硬到了子彈都打不穿的程度?!
當然聾子說這句話的正確性應該是不用懷疑的,這傢伙本身就神秘,現在說出這話想來是有依據的。
健子是我們三個現在狀態最好的一個,聽到這話也是第一個有動作的,他剛纔雖然和硬皮者對戰了半天,而且最後還被打飛了出去,但說起來傷勢也不是太重,大部分都是些皮外傷。
健子起身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我跑來,要說現在飯館裡面還有誰面臨威脅的話,那就只剩下被窒息者綁住動彈不得的我了。
“直接下樓,幹掉那些窒息者!”聾子見狀趕緊喊道:“你去清理一樓,外面的感知者也不要放過,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的血腥味很快會被獵殺者聞到!”
聾子說着自己也開始站起身子,我看他站起來時彆扭的模樣,顯然本身受的傷也不輕,看來單獨幹掉一隻硬皮者雖然拉風,但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的。
聾子起身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正是走到旁邊那死掉的硬皮者身邊,雙手發力將他那把插進對方腦袋裡的鋼刀拔了出來。再然後,我就看到這貨朝着其中一隻暫時“昏迷”的硬皮者走去。
健子沒有理會聾子的動作,他只是稍微愣神了一下,就明白了聾子的趕緊,直接抄起武器,朝着一樓陰影裡的窒息者殺去。
對於健子的安全問題我倒是不擔心,畢竟也是和硬皮者一對一硬拼過的人,去對付幾個沒什麼威脅的窒息者,想來不會有人和問題。
要知道窒息者唯一的強力手段就是吐出腸子一樣的東西對人進行捆綁和拉扯,而下面的四隻窒息者,其中兩隻之前就被我們砍斷了腸子,即便它們能再生想來這麼一會兒功夫也做不到。
至於另外兩隻窒息者的武器就更明顯了,這不現在還掛在我身上的麼,這種窒息者排除出其不意的攻擊手段,也就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比起普通喪屍還要菜。
“額...”一長串低吟聲在我的耳邊響起,瞬間我就寒毛直豎緊張了起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我不算陌生,想來也只有硬皮者那種大嗓門的怪物纔會發出這種畸形的聲音。
想到這裡我趕緊朝着聾子喊道:“速度,這傢伙要醒了!”
聾子聞言神色一凝,加快腳步朝着角落裡的那隻硬皮者走去,這一隻硬皮者是靠後被攻擊的那隻,想來就是醒過來也比我旁邊那隻慢。
聾子的攻擊手段我模仿不來,不過暫時我也不需要模仿,只見這傢伙對着那昏迷的硬皮者,好像在瞄準一般,接着猛地一刀捅了進去,和上一隻一樣,順利刺穿了硬皮者的腦袋。
解決了這一隻硬皮者,聾子直接在朝着我身邊也就是靠近樓道口的硬皮者走來。不過這次他沒有機會了,因爲那傢伙明顯動了起來,這絕對是要清醒的徵兆。
我也大概算是看出來了,這硬皮者應該是有某個相對脆弱的部位,就好像武俠小說裡那些練金鐘罩鐵布衫的強人也會有死門一樣。聾子知道對方的弱點,但這個弱點絕對不是那麼好找,或者說好攻擊的,不然聾子之前也不用玩命那麼久了。
現在這隻硬皮者要醒過來,怕是聾子想得手就不容易了。
果不其然,聾子一看對方已經開始甦醒,立馬選擇放棄了原定計劃,不再想着幹掉對方,而是直接換個方向到我身邊,將我給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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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說這傢伙以前絕對沒有伺候過人,這貨扶我起來的時候完全不把我當傷員,動作之大疼得我是齜牙咧嘴卻又不好發作。
一來那剩下一隻硬皮者馬上就要甦醒,到時候我們又得玩命,二來我剛站起來的時候,身體突然一軟,整個人都覺得迷迷糊糊,差點又坐回了地上,使勁搖了下頭才勉強清醒一點。
聾子見狀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我隨口回道,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要我怎麼回答他?
聾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準備說什麼,不過卻被樓下的健子給打斷了。這時候健子已經幹掉了那些窒息者,對我們喊着讓我們趕緊下來。
聾子沒有多說什麼,攙扶着我走下了樓。當我倆走到飯館外面的時候,正好看到非常有意思的一幕。
健子手裡拿着鋼管,地上躺着兩隻沒有頭蓋骨的感知者屍體,而健子此刻正追着最後一隻感知者在小巷裡跑。
人類追殺喪屍?這一幕還真不多見,不過喪屍就是喪屍,它們不論智商還是速度都不行,很快的健子就解決掉了最後一隻喪屍。
二十隻喪屍,尤其裡面還有着十隻特殊喪屍,也就是聾子口中的異體喪屍,竟然真的被我們幹掉了。
雖說我們也很狼狽,但總歸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除了我有點...有點...
我這樣想着,突然感覺一股睏意襲來,腦袋狠狠一沉,我兩眼一黑,突然就失去了知覺。
這一昏迷就不知道是多久過去了,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沒有自己死裡逃生的覺悟,只是聽到兩個傢伙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睡着了被他們吵醒了一般。
“他怎麼還沒醒,真的沒事嗎?”這聲音挺熟悉的,是健子的聲音。
“不會有事的,他如果要變喪屍的話,昨天晚上就應該變了。”這個聲音不太熟,不過也不陌生,好像是新認識的那個聾子的聲音:“放心好了,只是多睡一會兒,等燒完全退了就會好的。”
健子似乎不太相信:“我靠這可是被喪屍抓傷,你以爲是什麼,睡一覺就能好?”
“喂,你們在說什麼呢?”我聽了幾句之後就開了口,說話的聲音非常嘶啞,同時還感覺到極度的口渴。
“嗯?你醒了?!”健子一聽到我的聲音扭過頭,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他媽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猛地,這傢伙跑到我的身邊,莫名其妙的給了我個大擁抱。
我推了推健子,呵呵一笑,道:“滾滾滾,勞資不搞基,你找他去。”
說着我指了指聾子,這時候才發現情況不對,我昏迷之前,不是剛剛殺出重圍,解決掉了圍困我們的喪屍嗎,那這又是在哪裡?
“這是哪兒?”我開口問道。
健子隨口回了一句:“趙家村唄,還能是哪兒?”
“我怎麼會突然昏過去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想要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不過一想腦袋就有點痛。
我下意識的擡手捂住腦袋,突然一股微痛感從手臂上傳來,我怔了一下,這才扭頭看去,這時候才發現,我的右手手臂上正纏着一條毛巾。
“在飯館裡戰鬥的時候,你受傷了,所以後來昏迷了。”這次回答我問題的是聾子,我和這傢伙算下來其實一點不熟,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了一天,不過之前在飯館裡一起拼過命,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末日本就是這樣,以前的所有關係都要重組,在倖存者裡面,我們會組建起新的關係網,我能有健子這麼一個末世前的兄弟,真的已經很幸運了。
“受傷?”我回憶了一下,在飯館裡面我沒感覺到有受傷啊,只是突然就覺得頭有些暈乎,而且就算受傷也不用昏迷啊,我又不是疼昏過去的。
“這傢伙說話就是奇怪。”健子聽得有些不耐煩,似乎不習慣聾子那種說話的方式,直言道:“他的意思是你在飯館裡戰鬥的時候,被喪屍抓傷了手臂,你之所以昏迷其實是因爲喪屍病毒的原因,不過你小子運氣好,只是發了一晚上燒,沒有變成那些喪屍。”
“被喪屍抓傷?!”我聞言瞪大眼睛,渾身都嚇得抖了起來。
要知道在那些喪屍劇裡面,普遍都有一個常識,那就是一旦被喪屍給咬上或者抓傷,即使當時沒有立刻變異,那麼要不了多久也會變成喪屍的!
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和口氣,貌似...我竟然沒事?!
我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因爲是臥室的緣故我又趕緊跑到鏡子旁邊照了照鏡子,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我真的沒變異,雖然身體還有點不爽,不過應該沒有大礙。
“我被喪屍抓傷了,竟然還沒事?”看到這裡我有些興奮:“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免疫體質,和求生之路里的主角一樣,那我是不是以後就可以不用顧忌喪屍了?”
我懷疑自己可能是當時救健子的時候,一不小心被那些普通喪屍抓傷的,不過既然現在沒事,那豈不是說,普通喪屍的抓咬對我沒有影響?
不過我的這高興勁還沒持續五秒鐘,就被聾子無情的打斷了:“你想太多了,遊戲果然毒害年輕人。這是現實世界,不是你說的喪屍遊戲。”
我皺眉:“你啥意思。”
“我是說,你並不是什麼免疫體質,也不是對於喪屍的抓咬免疫,你只不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幸運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