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恭親王氣的有些發抖的問道,看向身後的人說道:“慧姨娘謀害貝勒,心思歹毒,禁足院中,永遠不許出來。”
身後的小廝直接將慧姨娘給拉走了,而慧姨娘只能是痛哭着求饒。
榮壽倒也不意外,因爲自己阿瑪不可能去殺慧姨娘,畢竟載瀅還在,讓他知道自己額娘死在自己親父手中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他的背後還有鍾郡王奕詥呢?能夠禁足不出來興風作浪也算是可以了。
坐在牀邊,看向臉色發白有些虛弱的載澄,說道:“沒事了,對不起,姐姐現在纔來看你。”
看着榮壽大病初癒的樣子,就知道她這兩天是在調養,便笑着安慰道:“姐,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榮壽無奈一笑,就差那麼一點點,載澄就要被弄的睡死了,還好,還好來得及,笑着說道:“恩,你沒事就好。”
“大夫,這些天你就留在這給載澄調養身體吧。”榮壽看着大夫吩咐道,然後看向一邊的小衛子說道:“好好照顧你家主子,這種情況在發生的話我饒不了你!”
“小衛子知錯了。”小衛子連忙跪下來說道。
載澄無奈說道:“姐,這事情小衛子也不清楚啊。”
“他看你昏迷兩天了,難道不知道來告訴我一聲嗎?”榮壽有些生氣的說道,看着載澄說道:“你呀,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載澄微笑點頭,慘白的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說道:“恩,姐放心吧。”
“好了,剛剛醒來就在休息會吧,看你虛弱的,我明天在過來看你。”榮壽無奈看着載澄說道,不想在打擾他休息。
“恩。”載澄點頭,疲憊的扯出一抹笑容。
跟載澄和阿瑪告別之後,榮壽便坐馬車離開了,喜鵲憤恨的說道:“沒想到慧姨娘那麼惡毒,不過王爺爲何不殺了她呢?只是禁足,說不定哪天就出來害貝勒了呢,真是讓人不放心。”
榮壽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表情有些冷,想起什麼來,便重新吩咐了車伕去清心茶樓。
“公主,天色都這麼晚了,我們不回公主府嘛?怎麼還去茶樓啊?”喜鵲不放心的問道。
“喜鵲,你說話可不可以小聲點?”榮壽眉頭微皺說道,這幸好外面的馬伕是自己府裡面的,這要是租的馬車就這嗓音早都被聽到了。
喜鵲很識相的閉嘴了,知道自己家公主現在心情不好,而且自己說的這些事情也真的很敏感,被人聽去不就知道自己家公主的身份了嘛?小聲說道:“我錯了。”
榮壽無奈嘆口氣說道:“一會在公主府附近你就自己下車回去,跟徐嬤嬤說一聲不用備晚膳了,我在外面吃。”
“是。”喜鵲乖乖的點頭,不敢在有任何的異議。
來到清心茶樓,看着迎上來的店小二還是剛剛的那個,便問道:“凌美小姐可還在?”
“凌美小姐和幾位少爺並沒有離去。”店小二回答道。
沒想到他們幾個坐在那茶樓裡面就能坐上一下午?還真是能坐住,尤其是凌美那個活潑的性子,無奈一笑向着裡面走去。
凌美看榮壽進來,便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你親自來了?我的小廝呢?”
“什麼?”榮壽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在公主府看到我的小廝纔過來的嘛?”阿穆魯凌美不解的問道。
榮壽微微搖頭,說道:“我是直接從恭親王府過來的,沒想到你們還在。”
“當然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嘛,那個載澄怎麼樣了?”阿穆魯凌美眼神裡面有着掩飾不住的擔心。
“還好來得及。”榮壽微笑着說道。
“來,坐下來說吧。”白爾達溫嵐淺笑着說道,對於榮壽能夠回來過來都不意外。
阿穆魯凌美拉着榮壽坐下來,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啊?”
榮壽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對於她打人逼問什麼的就自動過濾,只說她逼問下那大夫說了實話,然而阿穆魯凌美當即就生氣的說道:“你阿瑪怎麼能這麼糊塗?怎麼不直接殺了啊?載澄可是差一點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她害死了!”
“她是載瀅的額娘,而載瀅的背後是鍾郡王,她死了會造成兄弟不合,父子反目,權衡之下自然是禁足了。”榮壽看着身邊的阿穆魯凌美解釋道。
“所以就任由那麼女人任意妄爲嘛?”阿穆魯凌美氣呼呼的說道。
榮壽當然一笑,她當然不會放任她任意妄爲了,然而現在動她還不是時候,而且也太容易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她想讓載澄落個傷心過度,虛弱而死,難道自己就沒有辦法讓她死嘛?只要她敢在害載澄一次,自己也可以和她玩陰的。
阿穆魯凌美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笑,你這姐姐怎麼一點都不替你弟弟擔心啊?整天和那女人在一個院子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害死了。”
自己如此危險的想法當然是不能讓阿穆魯凌美知道的,笑着調侃道:“我這姐姐不盡責,倒是你這姐姐的朋友倒是很擔心嘛。”
被榮壽一調侃又不爭氣的臉紅了,隨即又反應過來,氣呼呼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來調侃我?!你知不知道載澄很危險啊?”
“他是我弟弟,難道我還看着我弟弟有危險不成?真是!”榮壽無奈說道。
白爾達溫嵐給榮壽倒了一杯茶,就這麼安靜的看着榮壽。
看着茶杯,榮壽直接摘掉面紗,去喝茶。
阿穆魯凌美也被噎到了,對啊,那是人家弟弟,人家能不擔心嗎,更何況他們姐弟關係不是一般的好,這麼一想到是放心了,說道:“哼!你沒見到我派過去的小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等你啊?”
“心有靈犀唄。”榮壽笑着說道,她其實是要去店鋪裡面查看賬目的,這事情拖了好久了,今日必須去看看了,而這清心茶樓就在這一條街上了,就順便過來看看了。
“切!你和誰心有靈犀啊?”阿穆魯凌美嘟嘴說道。
“你唄。”榮壽笑着說道,然後繼續去喝茶,對於白爾達溫嵐泡的茶,她已經接受了,笑着看向坐在這得三個美男子,問道:“你們三個怎麼也坐在這等着啊?也擔心載澄?”
阿穆魯凌美立馬笑着說道:“纔不是,他們是擔心你鬥不過你那姨娘,怕你出事呢。”
“我看他們是擔心你一個人,所以才陪着你的。”榮壽馬上說道,她可不想擔着那個名聲,而且說這話的時候着重了看了阿穆隆凌雄!
阿穆魯凌美還要說什麼,榮壽便直接說道:“好了,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時辰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幹嘛那麼着急啊?”阿穆魯凌美嘟嘴問道。
“真有事。”榮壽笑着說道,然後看向了其他三人笑着點頭,就當作是告別了。
離開清心茶樓,榮壽直接去了店鋪裡面,拿出地契之後,直接就被展櫃帶到了裡屋,掌櫃看着榮壽說道:“小的參見公主,公主吉祥。”
榮壽說道:“不必多禮,將你這近一年的賬本拿過來吧。”
“是。”掌櫃的規規矩矩的說道,然後就下去拿賬本了。
看着厚厚的十二本賬本,很明顯是一個月一本的,這一時間根本看不完啊,嘆口氣說道:“找個能放下四十本書的箱子裝起來,我回去看。”
“是。”掌櫃的笑着說道。
用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將帳本都放了進去,榮壽讓小武拿着,然後進入了另外一家,同樣是拿出地契之後就被領入裡屋了,同樣要的是賬本,另外一個店鋪也是一樣的。
小武抱着一個滿是賬本的箱子跟在榮壽身後,一點吃力的趕緊都沒有。
榮壽坐上馬車,看着放在一邊的箱子,覺得頭疼,這麼多賬本什麼時候才能看完啊?
然而沒走一會,馬車就停下來了,夜幕已經降臨了,所以小路上還是很安靜的,也就聽到了外面白爾達溫嵐那溫潤的聲音了:“我要見你家主子。”
馬伕看着眼前的人氣度不凡,而且還是和榮壽喝茶的那個,便停下來了,看着馬車裡面的榮壽說道:“主子,有人找。”
“讓他上來吧。”榮壽無奈說道。
白爾達溫嵐直接上了馬車,看着同榮壽一同坐在馬車裡面的小武,雖然離得很遠,可還是有點不舒服,直接在榮壽的身邊坐下來,說道:“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穿過這條街有個很不錯的飯館,而且你不是有事沒告訴我嗎?”
合着她是來問自己和閻王怕之間的事情,他已經猜測出林義就是閻王怕了,要是想確定的話,以白爾達家的力量也不是做不到,還不如自己坦白,然後讓他保密呢,無奈向着馬伕說道:“去最近的飯館。”
白爾達溫嵐笑看這榮壽,她能夠告訴自己就好,看着一邊的箱子,大概也能猜到裡面放的是什麼,看着榮壽說道:“看賬本不要太累了,注意眼睛。”
他怎麼知道的?就算一路跟着自己也只能看到自己進去了店鋪裡面啊!怎麼知道里面是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