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爾達溫嵐不解的看着榮壽問道:“叫小二幹嘛?不是都還沒吃呢嘛?”
門外守着的小二立馬就進來了,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拿兩壺好酒來!”榮壽很是豪爽的說道,什麼女子的矜持讓她見鬼去吧!
“喝酒傷身!不許!”白爾達溫嵐立馬看着榮壽說道,語氣是絕對的肯定。
榮壽纔不理白爾達溫嵐呢,看向一邊的小二說道:“還不快去。”
“好咧,馬上。”小二說完就走出去了,不一會就拿了兩壺好酒上來。
“芳茹,你不能喝酒的!要是喝醉了怎麼辦?誰送你回家。”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說道,手附在酒壺上,阻止她倒酒。
榮壽有些好笑的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別擔心,肯定不用你送,外面有小武呢,而且下面還有我的車伕,根本不會有事的,而且我長這麼大就沒喝過酒,上次要喝就被你這個酒鬼給阻止了,這次可不能在阻止我了!”
能夠看得出榮壽是心情不好,就如同當時的自己一般,心情不好就想起了大家所說的喝酒,其實之前兵不喝酒的,只是相信了那句一醉解千愁,無奈說道:“一醉解不了千仇的。”
榮壽勾脣一笑說道:“我沒喝過,怎麼知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想試試了,你還不許嘛?”說着直接搶過了酒壺,嘴巴對着壺嘴就灌進去。
感覺整個喉嚨都跟火燒一般,胃裡面更是跟着火了一般,開始覺得不舒服,可是後來竟然喜歡這種火熱的感覺,感覺很溫暖,非常溫暖,難怪人人難過的時候,都愛喝酒來緩解。
“酒不是這麼喝的!”白爾達溫嵐看着猛烈灌酒的榮壽說道。
榮壽停止喝酒,說道:“還真是個好東西,雖然開始有點不舒服,不過現在感覺胃裡面暖暖的,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來,你也喝嘛。”
竟然跟自己是一個感受?白爾達溫嵐無奈一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也罷,不能阻止你,就跟你一起喝。”
榮壽臉上滿是笑意的和白爾達溫嵐碰了一下酒杯說道:“爲了我能夠把心中的事情說出來,乾一杯!”
“好。”白爾達溫嵐直接喝下去,看着已經有些醉了的榮壽,頗爲無奈,然而卻又剋制不住的神往,因爲她紅撲撲的臉頰真的很好看,迷離的眼神讓人移不開眼睛。
榮壽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了,看着對面的白爾達溫嵐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生來就是仇人啊,他爹見面就殺了我奶孃,那是我奶孃啊!說不恨是假的,可是因爲那是林義的爹,我就選擇了放過,你知道嘛,每天晚上我都夢到我奶孃。”
就這般安靜的聆聽着她的控訴,心疼着她的遭遇。
“後來我才知道我根本不用愧疚,我阿瑪已經替我奶孃報仇了!而且報的很徹底,爲什麼?我沒想這麼做的!爲什麼我當時沒有察覺到?沒有去阻止我阿瑪,那樣事情就不會是今天這樣!”榮壽一邊哭泣着一邊說道,徹底的醉了。
看着喝醉的榮壽開始說胡話,白爾達溫嵐是滿滿的心疼,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彷彿能夠做的就只能是安靜的陪伴和聆聽。
榮壽又開始喝酒,只要感覺胃裡面的灼熱感下去了,就會灌下去一口酒,然後就開始哭訴了,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發泄出來。
終於酒壺還是空掉了,趴在桌子上倒着酒說道:“酒呢?沒酒了?”
白爾達溫嵐看着嘟囔的榮壽,無奈嘆口氣說道:“叫我酒鬼,你也不差,酒勁上來了吧,讓你喝那麼多!”
榮壽是徹底趴在桌上起不來了,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天旋地轉的,看着眼前的風景,苦笑了起來,呢喃道:“林義,你怎麼下的去手?那是我額娘啊。”
看着呢喃的榮壽不在出聲,是徹底的睡着了,無奈拿起旁邊的面紗直接將榮壽的臉給遮擋起來,然後將榮壽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說道:“我送你回去。”
榮壽靠在白爾達溫嵐的懷中,只感覺味道很好聞,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來,只感覺淡淡的,傻笑道:“額娘。”
看着仍舊不停說夢話的榮壽,白爾達溫嵐無奈嘆口氣,抱着榮壽走了出去。
小武微微驚訝的看着喝的醉醺醺的榮壽,差異的問道:“主子?你還好吧?”
白爾達溫嵐沒有說話,直接抱着榮壽下樓,送榮壽回去,雖然路上還有行人,可白爾達溫嵐卻也知道這的飯店出現不了認識自己的人,因爲就算出名,也是在貴族圈裡面,這種普通飯店,不會知道他的。
抱着榮壽上了馬車,小武也隨後上去了,再次說道:“主子?”
榮壽依舊是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管外界是什麼情況。
而白爾達溫嵐送榮壽到了門口,就讓小武去叫喜鵲出來,然後看着徐嬤嬤和喜鵲將榮壽攙扶回府中,才微微放心,看着大公主府的門口,重重的嘆口氣說道:“真的不知道拿你怎麼辦。”
榮壽睡的很熟,這一覺可沒有任何的夢魘,就是踏踏實實的睡着了。
而林義看着熟睡的榮壽,眉頭是忍不住的皺起,其實他都知道,因爲他就坐在隔壁的包廂,以他的內力和耳力透過牆去聽,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你爲什麼要告訴他?還放心的在他面前喝醉?還讓他抱你回來?”林義看着喝醉的榮壽問到,語氣之中是滿滿的無奈。
想起今日她承認喜歡自己的事情,不知是甜蜜還是痛苦,可是此時他是害怕的,害怕他將這件事情告訴另外一個人,慢慢的她就走出了這件事情,然後喜歡上了那個白爾達溫嵐。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兒,還能夠聞到濃烈的酒味,莫名的就生氣和煩躁,她怎麼敢去喝酒,還讓一個男人抱着回來?然而她卻睡的那麼安詳,紅撲撲的臉頰看起來很是可愛,櫻桃小嘴格外的誘人。
俯身直接吻上她的脣,帶着酒味的脣格外的香甜。
絕對侵略性的吻,讓榮壽覺得呼吸都困難,忍不住叮嚀了一聲。
如同孩子一般不滿的聲音,卻更加刺激了林義,伸手附上了她的臉龐,好燙啊,可是卻比不上此刻心中的火熱,越吻就越深,然後就越發的不可收拾。
理智漸漸的回來,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站起身看着還在熟睡的榮壽,以及她略微紅腫的脣微微張開着,無奈的伸手掐了榮壽水潤的臉頰一下,說道:“你的警覺性太低了。”
榮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頭昏腦漲的,而且口渴的厲害,呢喃道:“水。”
守夜的喜鵲聽到之後立馬給榮壽倒水,說道:“公主,您醒來了啊?昨天白爾達公子送您回來的時候,我可是嚇壞了的,您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
“頭疼,你就別嘮叨了。”榮壽皺眉說道,拿起水杯先喝一口水,然後再次無力的躺下來,說道:“這酒啊,雖然能夠快樂一時,不過這 醒來的時候還是很頭疼啊。”
喜鵲無奈的看着榮壽說道:“都日上三竿了,想來您也餓了,我去準備些吃食過來。”
榮壽沒有阻止,繼續躺着,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竟然告訴了白爾達溫嵐,他應該不會說出去吧?應該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
就在牀上和了點溫補的雞湯,然後起牀洗漱去,接着就讓小武把昨天的賬本拿來,開始在書房裡面看賬本。
從最近一個月的開始看起,這賬本記得很詳細,從哪裡進的貨,今天誰買了幾尺布,還有誰因爲什麼原因退了回來,總收入多少錢,開支出多少錢。
榮壽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看賬本看載澄了,而林義所說的三天時間也到了,而就在這一天,自己派過去的小廝也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說道:“公主,那林義帶着一路人馬,綁着一個戴黑麪具穿着黑斗篷的人過了衙門。”
果然林義找了一個替罪羊嘛?他真的就那麼放心大膽的去施行他的計劃?確定她不會過去拆穿他?
不一會另外一個小廝也跑了進來,說道:“公主,衙門那邊的官差跑過來說閻王怕捉住了。”
想起自己那個時候特別怕他被捉住,還特意跟衙門裡面的人說了一聲,有消息就告訴她,其實她恨不得沒消息,可是現在有的消息,卻讓她覺得進退兩難。
站起身說道:“換身衣服,我們過去看看。”
依舊是素色的衣服,只不過髮髻有所不同,依舊帶着面紗,儘量表現出來的威嚴,不是平日裡面出門時候的那種輕鬆和隨和。
到了衙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不少在擠在衙門前等着看熱鬧呢,不過門是關着的,他們根本看不到。
榮壽直接在小武和大武的保護下從後門進去,然後來到前面,卻不想載澄也載澄,而載澄此時正在氣氛的打着地上的一個人,喊着:“讓你毀我姐姐府邸!我打死你!打死你!”
其實他的心裡面喊着的是還我額娘命來,我打死你,榮壽很清楚自己弟弟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