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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非常之快,暑假假期即將過去,離讀大學開學報到還不到一個星期。段祺正還有一件心願未了,找不到方傂。那天方傂救了他,把自己送到醫院之後,一直沒有露面。他出院後因急着要去攻讀,所以把尋找他的事擱下了。眼看就要去讀大學,這個恩情尚未報答。這兩天他不但自己親自找,叫幾個哥們幫助一起找。
段祺正邀請方傂在一家酒家喝酒。他們邊飲邊聊,越聊越投機。段祺正買了很多貴重禮物相謝,方傂拒不接受。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居然叫上了朋友。
段祺正這幾天比過年還要忙碌,送往迎來,客朋盈門。他不但要忙於招待,還要忙於應酬,一些親朋好友紛紛邀請他去吃飯。
孟玉蝶還要湊熱鬧,第二天清早打來電話,叫他晚飯到她家吃,一則送行,二則有事要跟他商量。“一定要去,早點去,否則,後果自負?”
本來今天晚飯是去謝夢瑩請客。謝夢瑩在早幾天就約好的,到她家吃晚飯,當然包刮一些好哥們,一定是非常的熱鬧。他正在揣摩怎麼辦?忽而,又接到葛筱筱的邀請電話;“晚飯到她家吃,是父親叫她邀請的,”他拿着電話筒說不出話來。這個暑假,他們是電話聯繫多,見面少。原因當然在於段祺正,他太忙了。那天晚上沒有進去吃晚飯,顯然她已經是不高興,這次再拒絕,她會怎麼想?
謝夢瑩處還可以商量,擱後一天。可是孟玉蝶這個姑奶奶可不好商量,再難,他也要試試。拿起電話撥通她家的電話,沒人接聽,肯定她已經出去買菜去啦。這下難辦嘍。
他左思右想決定只有先把謝夢瑩家的宴會,約到明天。去孟玉蝶家吃中飯,葛筱筱家吃碗飯……
如意算盤算定,他想早點溜出門;一來怕還有人來電請他去吃飯,二來;怕家裡來了客人,出不去,三則;在孟玉蝶處還要下點功夫,與她溝通,還必須要撒謊。還未出門,於志英,施玉容,趙旭峰三位走了進來。施玉容首先問道;“段大哥,你又要出門去麼?”
“沒有…”段祺正笑臉相迎馬上說;“兩位美女快請坐!”
“祺正,你好偏心。”趙旭峰開玩笑說;“只愛美女,只請她們坐,就沒叫我坐。”
“哪裡,哪裡,”段祺正哈哈笑道;“我們是兄弟,當然不必客氣麼。”
“你們是兄弟…”施玉容立刻不悅站起來嬌嗔責問說,“那你,把我們當作什麼人?”
“我把他稱作兄弟,”段祺正不慌不忙說道,“把你們當然是當作姐妹囉。女士優先嘛。”
於志英走進之後一直沒有說過話,臉上的笑容也有點詳裝。換屆以後,段祺正不當村書記,對她來說,是突然失去了一個知心夥伴,工作沒了勁。於志英職位雖然高於段祺正,但他們的年齡相等,兩年多來一起工作相處,她對他已經有了好感。她是個女人,尚未結婚,原來的男朋友已經吹了。可能是因爲兩地分開時間長,各自的工作忙,聯繫越來越少,明確的說,出現了裂痕。
段祺正英俊瀟灑,開朗、豁達,爲人正直,多情重義,文武雙全,家裡又有事業,這樣的男人是最討女孩子的喜歡。她也知道有好幾個女孩子喜歡他,追他,包刮施玉容。特別是段祺正被誣告,把她也牽連了進去,說,“段祺正和領導有愛味關係,”這個領導自然是指她囉。還說她,“包庇從容,感情用事。”更難聽的話還在後頭,“說她們兩人已經發生過關係,有人親眼目睹看見他陪着她去流產,”這些話段祺正都矇在鼓裡。他住院期間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於志英對他封鎖了消息,沒有告訴他。二則,這種事她怎麼說不出口,畢竟她還是個姑娘家。
段祺正出院後沒過幾天就到葛筱筱那裡去複習,攻讀,一去就是三個多月。回來之後忙東忙西的沒有停下來過,就是在家裡,朋友滿屋,門庭若市。
於志英本科畢業,學校裡算不上校花,也可以算一個美女,追她的男同學多多。畢業伊始前半個月,上面領導到他們學校來選拔農村幹部,就把她選了進去。她被分配到一個鄉政府裡當團委書記兼文化站付站長。當時就有一位鄉黨委副書記的人追她,那人追的很緊,沒有幾天就想接近她,這使她很反感。時隔一年,因當時農村幹部缺乏,於志英工作表現很出色,就被調到動發鎮升起當了副鎮長,她的男朋友也升職當上了鄉黨委書記。本來是雙喜的事,但是,這一年裡他們的感情沒有發展。於志英發覺他虛僞,拍馬屁,有很多缺點,所以對他愈發的冷淡。她調到動發鎮以後,他們的戀愛關係就像熱水瓶裡的水,讓它自然的慢慢變冷。
中飯吃得很不愉快,大家都悶悶不樂,依依不捨,只管頻頻乾杯。施玉容更爲反常,她工作中除了陪客人少量喝點酒,平時在家裡點酒不沾。那天中午她喝得酩酊大醉,誰也勸不住。
段祺正扶她到金蓮房間睡下,趙旭峰也說他喝醉了,要回家了。於志英也站起來要走,段祺正正想去孟玉蝶剛好是順路。但他們來到分道揚鑣的路口,於志英邀請他去她寢室坐一會,她還有點事要和他講。她如此邀請,段祺正當然不好決絕,何況他們相處得很好,她又是自己的上級。
於志英的寢室是鎮政府幹部的集體縮所樓,她住的是三樓。段祺正還是第一次來到她的寢室,房間雖不大,但寬敞明亮。裡面簡單,一張牀,一口衣櫃櫥,一張寫字檯,兩根凳子,一隻放洗臉盆牙刷牙膏的架子,還有一隻皮箱。前後兩個窗戶,又是三樓,房間顯得很明亮。東西不多,整理的井井有條,打掃的非常乾淨。他心想;女孩子的房間就是不一樣,打掃的如此乾淨,最敏感的是女孩子的粉末幽香。他暗笑,自己的房間也有特殊的香味,那是很濃的煙味。擡頭看到牀檐鑲嵌一塊白布匾額,是刺繡的,匾額一對鴛鴦正在戲水,非常的恩愛。他正想回頭髮問,這對鴛鴦是你自己刺繡的?卻見於志英端着一杯茶脈脈地站在背後望着他。
“這幅畫還不錯吧?”於志英把茶遞上去先開口問道。
“嗯,”段祺正誇道,“你的刺繡技能不錯。”
“你怎麼知道是我自己刺繡的?”於志英問道。
“這還用問嘛,”段祺正很在理地說。“你會把別人刺繡的東西掛在牀頭嗎。”
“快請坐,”於志英往牀鋪上一指。
段祺正看一眼牀榻說;“牀榻那麼幹靜,還是坐凳子吧。”
“什麼乾淨不乾淨,”於志英挪步上前將他按下去,可能是酒興的關係有點激動。段祺正坐下去時,她自己也跟着撲倒,人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而是,她沒有馬上起來。
這使段祺正非常的尷尬,不知如何是好。忽見她,擡頭仰望,兩眼含有淚水,杏眼錚錚地看着他。
“怎麼了?”段祺正驚慌失措問道。饒是他接觸過好幾個女孩子,此時也感到束手無措,猜不透她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是的,女孩子的心事哪能這麼容易讀懂。有的事情往往是不來則不來,來了就一下子來了,日久生情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有的謠言不一定是壞事,縣信訪局同志下來找於志英談話,“有人反映她和段祺正有愛味關係,還有人還看到,他陪着她到縣醫院婦產科流產,是不是有這回事。”
當時,於志英氣得發抖,跟信訪局的同志吵了起來。可是,誣告信中,有兩條寫的很明顯,年、月、日、都寫出來。第一條,莫年莫月莫日,村書記段祺正強行拆遷,逼死釘子婆婆;第二條,莫年莫月莫日,段祺正村書記陪着某某女領導在縣人民醫院婦產科,幹什麼?
事情是有那麼一回事;那天,於志英,段祺正,還有一個是洪書記,坐小車去縣城。於志英有一個大學同學在一家公司當領導,他們公司很賺錢。於志英私下親自去拜訪了他,要求借一點錢,幫組貧困村解決愁眉之急。她的同學很爽快答應了她的要求,並向她建議最好能把黨委書記叫來,這樣他可以多借給一點。
於志英向洪書記作了彙報,洪書記想都未想就說可以。段祺正是他看中意培養的,對他們村的情況他了如指掌,對他的工作業績又很滿意。聽說於志英主動給他們村借錢,解決困難,他哪有不同意之理。於是滿口答應,事不宜遲,第二天就出發。
於志英的大學同學領導非常的客氣,不但借給錢,中午還撰設招待。回來的路上,於志英突然肚子疼痛,坐也坐不住。洪書記下令叫司機趕快送醫院。到的醫院,於志英肚子痛的站立不起,洪書記等着要去縣委,因此他叫段祺正下車扶於志英進去。
段祺正跳下車看到於志英痛的厲害,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情況緊急,他沒有多想抱起她走進醫院。有幾個門診科醫生不在,由於心急,婦科門診門剛好開着,裡面站着白大夫,他就把她抱進了婦產科。
婦產科的醫生還以爲抱進來的是孕婦,馬上把門關好。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剛好給來醫院看他舅舅的孔剛毅看到。醫生以爲他們是夫妻,沒有叫段祺正出去。而孔剛毅恐怕他會看錯,悄悄地走至婦科門診前窺視。段祺正只管擔心着她的病情,於志英痛得死去活來,哪裡會留意門外有人窺視,何況婦產科的窗簾本來就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