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龍年裡;多一點歡笑,少一點煩惱,多一點鈔票,少一點煩躁;
孟玉蝶果然止住了哭泣,但唏噓聲還有之,委屈,傷心不能立時控制。他趁機將她摟在懷裡,兩頰、額頭,嘴脣,親了個遍,才把她哄好。
“我知道你朋友多,這幾天應酬也多,因爲你馬上要去上大學了。”孟玉蝶終於有了話柄;“可是,可是……”她剛剛止住的眼淚,反而噴涌而出,比剛纔還要委屈傷心十倍。彷彿他剛纔是再欺負她,哭的泣不成聲。是的,她是想到了他馬上要去讀大學,一去就要四年,路途那麼邈遠,想見一次有多難。這等於,她成了一隻孤雁,失去了翅膀,失去了支撐……
段祺正想想也覺得她傷心,可憐,別的人他都可以放下心。唯獨她,確實令他擔憂,難過,放心不下。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勸導;“傻瓜,我不是還有兩個暑假嗎?又不是不回來啦。你也可以去看我呀。”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總算見她的臉頰有了淌漾的笑容,她就去放洗澡水叫他去洗澡。一套新換身內衣早就準備好的,笑盈盈說道;“放心的洗好了,洗的痛快一點,我保證不會再來煩你。等會而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可以先猜,猜到了一樣,獎品由你挑,二樣都猜到,一個星期的禁閉給你免掉。”
她剛把浴室門給他關上,忽又敲門,探進腦袋微綿綿笑道;“如果要我服務,千萬別客氣,叫我一聲。我就充當一次服務小姐好了,免費的……”
段祺正每次來到她家,她預先就把他的內衣褲預備好的,讓他洗一個痛快的澡,已經習慣了。
段祺正剛脫掉衣服,還是覺得不放心,去檢查浴室門。
究其原因,有一次;
“孟玉蝶從天還沒黑就開始在窗口瞭望,她明知道他會來的很晚,但還是拭目以待,所謂望眼欲穿。在老遠地方就看到有人向她這裡而來,她的身子開始灼熱,心跳加快,很快就認出“就是他,”迫不及待從樓上下來,開門迎接。
段祺正正要舉手敲門,被突然奇萊的“喂”得一聲嚇了一跳。原來孟玉蝶下來之後,把門閂拉開,在門縫裡窺視着,在他剛要敲門的時候,就出其不意的把門打開,喂的一聲嚇唬他。她今天的心情特好,隨手把門關上,然後把門閂插緊。
段祺正坐到沙發上自然地拿出香菸就要抽菸,香菸對他來說是芥蒂,已經上癮,“也是唯一的伴戀”。
孟玉蝶早就把一包好煙丟到他面前,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觀察着,是不是在抽她丟給的煙。
段祺正習慣性的在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往裡面抽出一根,正準備點火,看到她飄過來的眼神,馬上把自己的煙又放進去,拿出她的好煙抽。
“吃過晚飯沒有?”孟玉蝶一杯熱茶遞過去放到他的手裡故意試探着問道。
他本來想說吃了,可是肚子實在好餓,等到回家吃飯,恐怕餓的連路都要走不動了。本想在路上買點吃的墊一下肚子,可是,一路過來什麼東西也沒有,只好作罷。就不客氣的說;“還沒吃飯,我不是從家裡過來的,下午在叫民工,所以來不及回家吃飯。”
其實孟玉蝶沒吃過晚飯,一直等着,就算他說吃過了,等一會也要陪她一起吃。聞言沒吃過,心裡更樂意,求之不得,她馬上就去做飯。走了幾步回過身來,本想叫他一同作陪,看到他疲憊的樣子,於心不忍,翕動着嘴脣沒說出來。等她把飯菜做好,一切都準備停當,來叫他吃飯,他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讓他再睡一會,做好的菜都要涼,叫他起來吃飯,看他正酣睡,又有點不忍心;她知道,他這些天累壞了,怎麼辦?心裡躑躅矛盾,早知道這樣,菜就晚點燒,心裡嘀咕着。最後還是決定讓他再睡一會兒,怕他着涼,拿了一件大衣替他蓋上。自己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到最低,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等他醒來。
段祺正真的很累,從建廠子以來,他沒有過夠一天安穩快樂的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各方面的壓力,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尤其是錢的事,動破了腦子操碎了心,人瘦了一大圈,黢的多了。現在廠子終於開業了,驅去了一章大心事。
孟玉蝶家裡本來就很乾淨,今天又做了特殊的佈置,滿屋子馥郁幽香。她今天燒了很多的菜,都是他愛吃的菜,因爲說好的晚上叫他過來,是特地爲他準備的。她看了一會電視,無心再看,也沒有好的節目,關掉電視索性坐到他的身邊,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額角,一摸就是釋不停手。
睡在沙發上雖沒有舒適度可言,但對累壞的段祺正來說,還是睡得很踏實,因爲這裡是孟玉蝶的家,沒有他人,不用避嫌。不夠,他的警覺度歷來很高,當她的手觸摸到他的額臉上滑動時,馬上就醒了。
“你醒了,”孟玉蝶手馬上縮回來,“把你吵醒了,對不起。”
“不好意思,”段祺正睡眼朦朧的坐起來,笑笑說;“我實在太累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孟玉蝶改變了主意說,“菜已經涼了,等會再熱一下,洗個澡會舒服一點。”
“洗澡……,”段祺正錯愕說,“嫌我臭呀,”自己聞了聞,開玩笑的說道;“還好嗎。”
“去呀,”孟玉蝶催道,“洗澡水已經在放了,衣服放在裡面,快去嗎,”
“不去,在你這裡洗澡,我……”段祺正囁嚅說不出下文。
“在我這裡洗澡怎麼了,”孟玉蝶嬌嗔說道,“怕人家說閒話是嗎,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我。”手裡攥着的東西一丟,坐到沙發裡嗚嗚的哭泣起來。
“啊呀,別哭嘛。”段祺正馬上解釋道,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我是說,我已經洗過澡啦。”
胡亂的一句謊言反而把哭泣的孟玉蝶逗笑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拿出手帕擦着眼淚說;“不會說謊就別撒謊。剛纔還說不是從家裡過來,連飯都沒有吃,現在說洗過澡了。你自己再聞聞,一身的汗臭味。”
段祺正知道自己說錯了謊言,正愁無話應對,好不容易抓住話柄哪肯放過,接上說;“說到底,還不是嫌我汗水臭嘛,先吃飯吧,我肚子好餓。”
“浴室裡放着點心,”孟玉蝶不由分說推着他進去洗澡,然後把浴室門關上,“快點洗,我去熱菜,洗好澡吃飯。”
段祺正被硬推進浴室無可奈何,門被鎖上了,浴室裡放着一套男人的新睡衣,洗臉盆上面放着幾個蛋糕,浴缸裡的水冒着熱氣,水龍頭還開着,已經放滿了大半缸水,心一橫,管它的,洗了再說。
這種享受待遇當時除了在賓館裡,任憑他朋友再多,除了孟玉蝶家裡,其他人家裡確實是享受不到的。他在裡面正痛痛快快的洗着,突然“咯吱”一聲浴室門被打開,孟玉蝶笑盈盈走了進來。
“你幹嘛,快出去!”段祺正見狀慌了神,連綴催她快出去,“我還沒有穿衣服呢。”
“呵呵呵,一個大男人還怕人家看呀,”孟玉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退反進,“只怕沒人看哦,誰稀罕了。”說着繼續往裡走。
這下,段祺正真的慌了,浴缸裡的水清澈透明,人泡在浴缸裡,沒有東西可以遮身子,浴室裡除了一套睡衣,再也找不到可以遮身的東西,躲又沒地方躲,情急之下兩手合攏捧起水假裝嗔怒說道;“快出去,要不然,我用水潑你。”
“好啊,你潑呀,”孟玉蝶得意笑道,“求之不得,我還沒洗澡呢,”說着已經來到浴缸邊。
段祺正啼笑皆非,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點辦法都使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只有討饒。兩拳一抱道;“算我怕你了,姑奶奶,快出去吧,求你了。”
“喔要,難得……呀!”孟玉蝶裝腔作勢繼續戲弄說,求我什麼呀?”
“求你出去,”段祺正妥協說,“我的姑奶奶。”
“叫我出去可以,”孟玉蝶蹲下身說,“得讓我一飽眼福。”
“神經病,只有男的偷看女的,”段祺正羞澀道,“哪有女的偷看看男的,快出去。”
“誰規定的,女的不能偷窺男的?”孟玉蝶一隻手伸進了浴缸裡說道,“你不但看了我,還摸過我,這樣公平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段祺正辯解說,“事出有因嗎。”
“不打自招了吧,”孟玉蝶反駁說道,“你看了我的身子,應該讓我也看看,這才叫公平。”
“好了你已經看到了,快出去。”段祺正催求道,“不然我就……不起來了。”
“呵呵,好啊!你不起來,那就我進來。”孟玉蝶說着站起身要脫衣服,“咱倆洗個鴛鴦澡吧。”
“別別別……”段祺正馬上罷手哀求道,“算我怕你了還不行嗎。你不是說在熱菜嗎,可以吃了嗎,我肚子餓了。”
“菜已經熱好了,可以吃了,”孟玉蝶慢條斯理地說,“你再餓一會吧,等我洗好澡一起吃。”
“那你先出去,”段祺正說,“等我穿好衣服,你再洗。”
“那多沒勁呀,”孟玉蝶說,“咱倆一起洗不是很好嘛。”
“你怎麼不知廉恥……”段祺正嗔怒說道。
“在你面前我還怕什麼羞澀。”孟玉蝶說;“我的身子看也給你看過,摸也給你摸過,沒有秘密可言。”
“那是事出有因,也是你自願的,”段祺正催道。“你到底出不出去。”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出去。”
“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