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
大家春節快樂,玩的開心!
第二天早上,孟玉蝶起來,自己先梳洗完畢。煮了一大碗桂圓燉雞蛋,連同洗臉水,跑上跑下,跑了好幾趟。打開門中的(她自己設計好的小門),喊叫吃早餐。沒人答應。她從小門的弧度往裡看,他分明是睡在牀上,棉被凸疊的高聳聳,頭分明鑽進棉被裡面。她覺得好笑,分明是在賭氣給我看。他果真生氣啦,她卻暗自高興。她頭張望在小門裡再次喊道;“喂,吃早點了,再不起來吃,我下去啦。”
下幾秒,還是沒理她。正因爲了解,她纔不上他的當。反正裡面有的是吃東西,愛不吃就甭吃。她自忖,如果這時,自己把房門一開,他會呼的一下逃出去。自己又攔他不住,他是故意裝的,傻瓜才上他的當呢。
到了中午吃飯時分。孟玉蝶燒了好多他愛吃的菜,活魚,活蝦,牛肉,海瓜子,等等、新鮮的菜,是她上午特地去街上買來的。蹬蹬蹬跑上,蹬蹬蹬跑下,跑的她氣急大呼,開始叫他吃中飯。
孟玉蝶張望在門中的小門縫,揉聲說道;“祺正,快起來吃飯,多睡不好,中午我給你燒了都你愛吃的菜,還有酒……”她連續地叫幾遍,牀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覺得奇怪。根據她對他的瞭解,就算他生氣,恨自己,也不會如此。於是她把門輕輕地打開,提防着走進去,然後立即把門關緊,預防他突然爬起來逃出去。當她走近牀邊,揭開棉被才發覺,沒有人,那棉被是故意僞裝的。
“好你個壞東西!”她氣得跺腳罵道。然而,癱睡在牀上,想笑、笑不出來,想哭、沒有眼淚……
那天晚上,到了深夜。段祺正走到門邊,見樓下已經漆黑,聽不到一點動靜,估計孟玉蝶已經睡着啦。他就開始行動,輕輕地拉開窗戶,推出頭往外面張望,見外面黑呼呼的,路上看不到有行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孟玉蝶隔壁住着一位耄耋老人,耳聾眼不明,兩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木製結構。所以對段祺正來說,這樣的房子跳下去難度不是很大。他跳出窗口,沿着屋檐到耄耋老人那邊下滑,因爲那邊屋柱裡有一根繩子,引用這根繩子借力。
第二天早上,孟玉蝶起來的很早。她非常愛乾淨,氣管氣,傷心管傷心,只得跑上樓去打掃衛生。卻在牀頭髮現了一張條子,只見條子上寫道;
“玉蝶你好,謝謝你讓我住高樓,還有盛情的款待。你改變了許多,使我很高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別急,我會再來的,拜拜!”
孟玉蝶看完這張條子,氣的直想哭,跺腳嬌語罵道;“你這個冤家,還要嘲笑我,氣死我也!”地方也懶得整理了,蹬蹬蹬跑下樓,包一拿,鎖上門,就去找他算賬……
段祺正早上起來,金蓮過來說;“大哥你昨晚幾點回來的,蕭村書記和顧明昨晚等你很晚纔回去。我知道你在玉蝶姐姐家裡,可就是不敢打電話,怕被玉蝶姐姐罵。”
“好的,我知道啦。”段祺正說;“等會兒我去看他們,中飯不會回來吃。如果有人來就說我吃過中飯就回來,叫他們在家等着。”他吩咐好妹妹,剛要出門,忽然看到孟玉蝶急匆匆走來,馬上“噓”的一聲,躲了起來。
金蓮很聰明,領會大哥的意思,出門擋駕。熱情地叫道;“玉蝶姐姐,今天好早呀。”
孟玉蝶靦腆一笑,臉上羞浮紅雲,問道;“你大哥呢,起來了沒有。”
“我大哥…”金蓮眼睛盯着孟玉蝶含笑轉移話題說道;“玉蝶姐姐,你一大早喝酒了?臉頰澀紅欲滴——真好看。”
“鬼丫頭,別跟我打岔。”孟玉蝶詳裝嗔怒催問,“我在問你,你大哥起來了沒有?”
“大哥昨晚很晚還沒有回來,”金蓮含糊其辭地回答說,“我不知道他回來過沒有。你這麼早,找大哥有事?”
孟玉蝶苦笑,暗忖;“他昨晚不可能沒有回家,只是回來得晚,他們都睡啦,沒有見着罷了。”昨天的事她不能說出來,只能掉了大牙嚥到肚子裡去。到了他家,盡把算賬的事拋到了腦後,擔心的是他黑夜裡這麼高跳下來會不會受傷。見金蓮說話吞吞吐吐,心起懷疑,直接推開段祺正的房門。房間裡空無一人,棉被看上去原封未動,回頭焦急又問金蓮道,“你大哥昨晚真的沒有回來嘛?”
金蓮正不知道如何回答。
“誰呀!大清早,大哥,大哥的……”段雪靜剛起牀睡眼惺忪的走出來,發着牢騷。日高三杆了她還說大清早,看到盤問的人是孟玉蝶,驚訝叫道;“玉蝶姐姐,昨天大哥不是去了你家嗎……”
孟玉蝶看到段雪靜,又想起去高山的事,不由得氣又上來。看到金蓮的眼光總是迴避着她,分明心虛。心想;“他不可能沒有回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她走到牀邊,先摸一下牀單,然後拉開棉被。‘棉被還熱的,’她回頭正要責問金蓮,金蓮已不見人影。她馬上走出房間尋找,段祺正正從後門偷偷地推出摩托車要想逃走,被孟玉蝶逮了個正着……
葛筱筱越是想急着回家,學校裡偏偏有瑣事出來,把她多留了幾天。這些天,她每天一個電話,可是,接電話人總是不是段祺正本人。她究其原因,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接電話的人總是回答的含糊,“去應酬,要很晚。”因此她愈發迫不及待地想、“相見”。
夜幕降臨,段祺正在車站裡耐心等候着。葛筱筱未下車,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人來迎接她。她跳下車,甩掉行李,高興的像一隻小燕子,撲上去擁抱。第一句話就問道;
“有沒有想我?……”
殊不知被站在一旁等候的葛筱筱的大哥、三哥,盡收眼底。葛筱筱回家之前和家裡通過電話,再三對她的父母說,叫他們不用去接。可是她又沒有說明其中的原有。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再說天已將黑,她的父母哪會放心,電話裡應允着,暗地裡卻派了葛龍和葛豹兩人同去接她。
段祺正也沒有注意到周圍,他的眼睛緊盯着下車的人。而葛龍和葛豹卻看到了他,於是他們就躲蔽起來。
段祺正接到葛筱筱要討車子送她回家,葛筱筱不同意,她要走着回家。
“傻丫頭,你不累嗎?”段祺正堅持着要坐車說道;“路那麼邈遠,你剛坐過長度車,就算不累也餓壞了吧。再說你父母會等急的。”
“不是有你在嗎。”然後,葛筱筱俏皮地說道;“真的怕我累,你可以揹我……”
段祺正勾起手指很輕地颳了她一下鼻子,問道;“要我揹你,這些行李怎麼辦?”
“我不管,”葛筱筱真的停了下來,撒着嬌說;“我走不動啦?”
段祺正去高山拜見大爺爺回來後,去了一趟楚嬌的家。結果連楚嬌的面都沒見着,就被她父親掃地出門。心裡着實有氣,要不是看在楚嬌的面上,那天他會翻臉。他心裡已經斟酌他和楚嬌不可能結合,或且她父親那天已經言明,話說得非常難聽;“下個月楚嬌就要訂婚,說他,如果還是個男人,還有點男子漢骨氣,就不要再來騷擾他的女兒。”
對眼前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大學生,不是說他不喜歡,只是也有很多的無奈。她是自己的啓蒙老師,輔導老師,沒有她,自己就考不上大學,最起碼今年就甭想考得上。三個多月同居一室的生活沒有白過的,他對自己的情,對自己的愛,已向春光一樣地暴露,自己豈有不知。但當他得知,陷害誣告他、縣城叫流氓追殺他的幕後指使人,其中都有葛豹的份時;他就想到,想和葛筱筱走在一起並沒有那麼簡單。當他進一步得知,葛豹已加入村委會副主任。他爲人桀驁不馴,橫行霸道,心裡已經十足的不滿。預感到,他們將來免不了會有衝突。
但他不忍心讓眼前活潑,熱情,可愛的姑娘失望,這些話他無法和她講。瞻前顧後見前後無人,放下行李,猝不及防地抱起她,猛親一口,轉了幾個圈,放下來說道;
“我不喜歡揹你,——要抱你。”
葛筱筱被抱起轉了幾個圈,非常地愜意。她抓住了機會哪肯錯過,兩手吊住他的脖子,兩隻腳像彎弓,始終不肯着地。兩個人一路上打情賣笑甜似蜜桃。快到葛筱筱家時,段祺正突然停住腳步說;“你到家啦,自己進去吧。”
“你不送我進去?”葛筱筱不依問道;“晚飯到我家吃,家裡有小菜的,我每次回家爸媽都準備的很豐盛。”
“下次吧,”段祺正放下行李說,“家裡還有朋友等着我。”
葛筱筱雖然面露不悅,但她沒有勉強,畢竟他們的事她的父母尚不知道。但讓他如此離去,卻及其不捨,有如望梅止不了渴。於是說道;“你家裡如果真的有朋友等着,要回去,也未必不可以。但必須要有實際行動。”
實際行動就實際行動,段祺正當然明白是什麼實際行動。他動作非常迅速,他飂戾地捧起她的臉,左臉一口、右臉一下、嘴脣一下深吻,拶吻完馬上掉轉身跑着離去。
葛筱筱沒想到他會來的如此的及時,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去遠。她拎起行李剛回身,看到父親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的臉頰登時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