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72章 我的老婆只有一個



“少爺,太太來了。”桑經冷不丁地出現,冷不丁地說道。他低着頭,也不擡眼看這邊一眼。

帝君凰這才放開雲初夏,但臉色還是一點都不好,盯着她:“我這就下去……我想媽是來看你的,你也跟我一起下去。”

雲初夏心還在微微發抖,看上去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帝君凰將她的表情默收眼底,轉身走了。

桑經跟在帝君凰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面色發白,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馬小慶因爲打傷了雲初夏而忐忑多日,也消停了一些時候。可她怎麼能容忍兒子繼續和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天天跟她老公帝國嚎哭,帝國仍是一句兒子的事你少管,她能少管嗎?她要再不管,那個女人就要把她兒子徹底搶走了!這不,在商場裡遇到雲初夏的“小姨”方惜雙,那個老女人竟然拉着她亂攀親戚,還說她兒子帶着雲初夏已經回門了,還送給她一隻價值不菲的鐲子!當方惜雙在她眼前炫耀那隻鐲子時,馬小慶氣得渾身哆嗦,就從商場直接殺了過來。

“媽。”帝君凰叫道,馬小慶衝到他面前,奈何她兒子身材過於高大,這麼一看就像是巨人對着小矮人。

“你是不是帶着那個女人回門了?”馬小慶聲音十足,像含了一顆原子彈。

帝君凰“嗯”了一聲,便坐到了沙發旁。

“你還嗯?你怎麼能帶着那個女人還回雲家?你還嫌她不夠給咱們家丟人現眼!”馬小慶依舊老生常談,見兒子不爲所動,又開始嚎哭:“那個女人究竟是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是要氣死我啊,你是不是不顧媽媽的死活了!”

帝君凰捏捏額頭,看向樓梯,她怎麼還不下來,他都要被他媽的超高音震聾耳朵了。

在樓下“架子鼓震天響”時,雲初夏走了下來。

馬小慶一看到雲初夏立刻轉移了目標:“你,你還有臉來見我!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雲初夏此時已經恢復了鎮定,一臉的漠然,還走到樓下壓了一杯水:“我也想滾,是你兒子不讓我滾。還有,不是我給你兒子吃了什麼迷藥,是他自己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硬是霸佔着我。你倒是想想辦法讓你兒子讓我滾啊,我立刻就滾。”

馬小慶氣得胸口發悶,帝君凰此時已經冷冷看向雲初夏,她淡定地喝着水。

帝君凰走過來,拉住母親:“媽,你就別再來鬧了。我再說一遍,我是不可能跟她離婚的。你要是硬逼着我跟她離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

馬小慶傻了,雲初夏沒什麼表情。

“兒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非這個女人不可?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你跟她離婚,媽媽給你找個比她好千百倍的!”馬小慶那神情真是讓人揪心啊,帝君凰深情地注視着雲初夏:“因爲,我愛她。”

雲初夏“噗”的一聲將水都噴了出去,嗆得她這個難受!

“你,你愛她?兒子,你在說什麼傻話?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去愛了!她究竟有什麼好?兒子,媽求你別再她在一起了,這個家遲早會被她搞散啊!”馬小慶有些慌了,因爲她很少聽他兒子說愛誰。她也一向少管他那些濫交,認爲只要他結婚時娶個讓自己順眼順心的就行,可TMD誰知道,她千挑萬選,竟然娶回一個母夜叉!更TMD奇葩的是,他兒子還被迷得三葷五素的!

“就是因爲不知道,我才愛她。”帝君凰看着雲初夏像是吃了苦瓜一樣難受的表情,脣邊居然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馬小慶徹底傻了,帝君凰走到雲初夏面前,伸手替她擦着臉上的水漬。雲初夏躲避着,帝君凰便收回了手:“在我愛她時,我會傾盡所有的去愛她。如果我哪天不愛了,我也不會放手。因爲我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我會好好照顧她,一直到老到死。”

雲初夏心中像被捅了一刀,別人不都是這樣宣言的嗎?——愛的時候傾盡所有,不愛的時候一腳踢走,再也不理你。但帝君凰不是別人,他就像執掌別人生死的帝王,他人沒有力量去反駁,只能被他玩在手心,順應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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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回去告訴爸,過兩天我就帶夏夏回去看你們,讓她儘儘做兒媳婦的義務。”帝君凰皮笑肉不笑,桑經依然是面癱。

只是,此時的帝君凰又變回了雲初夏悔婚時的樣子,黑化、無情、冷漠。也許此時的帝君凰會讓一些女人瘋狂的癡迷,但並不會讓雲初夏癡迷,只怕會引起更大的連鎖反應。

馬小慶又是無功而返,但她也像灰太狼一樣,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吃羊決心。

帝君凰冷冰冰地看着她,有着一股強悍的壓力:“晚上有一個party,你和我一起去。桑經,去給少夫人請一個化妝師。”

“是。”桑經掩去眼中的擔憂,離開。

帝君凰離開,雲初夏捏緊了紙杯,水落一地。

眼中,無法掩蓋的烈焰再次燃燒。

她就像古代帝王的妃子,即使不受寵了,也終身不得自由,因爲她們就算被遺棄也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帝君凰不是帝王,她也不是他的妃子,此生如果不能與他離婚,她重生還有什麼意義?!

雲初夏在化妝師一陣的搗鼓下,變身成了公主殿下。

帝君凰站在下面,他的裝束倒很是隨意。銀灰色的長衫+灰色的馬甲,身下是黑色的休閒褲,頭上戴着一頂同灰色的帽子,還有一副黑邊眼鏡,將他襯托得到是很文雅,看上去似是一個很斯文的人。

雲初夏在兩個人的推架下走了過去。

“帝先生,你快看,太太漂不漂亮?”化妝師發嗲地叫道。

帝君凰轉身,只覺眼前悠然一亮。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而且雲初夏的底子本來就不錯,這樣一打扮也是光彩照人。

頭髮盤起,獨留一縷卷卷的長髮垂於臉龐一側,恰到好處的化妝,眼睛因爲貼了假睫毛和美瞳而更加的炯炯有神、閃閃發亮,淡粉色的脣閃着淡淡的光澤。一身銀白色裹胸禮羣,身下是米黃色的高跟鞋。

雲初夏感覺自己像個待出售的貨物等着被人估價,而且帝君凰閃閃發亮的目光讓她極爲不適。

帝君凰溫溫一笑:“很漂亮,謝謝。”

“是太太本來就長得很美,我們不過是給太太稍微錦上添花,太太就這樣漂亮了。帝先生真是好福氣啊,娶到這樣一個大美人。”化妝師連忙拍馬屁。

稍微錦上添花?那爲什麼折騰她近兩個小時?!

兩人上了車,帝君凰的目光還黏在她身上,讓她終於忍不住道:“你在看什麼?”

“老婆,你今天很美,比前些天更美。”帝君凰壓低聲音說。

“不用你告訴,我也知道自己很美。”雲初夏轉頭望着窗外,又一細思量他的話,又覺得不對,什麼叫比前些天更美?

前些天,她都是穿了他嘴裡說得能讓他厭惡得吃不下飯的衣服!

他現在竟然說美……

雲初夏憤而怒視,原來是他一直在騙她,耍她玩!

帝君凰卻轉頭也望着另一邊的窗外,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初夏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神情,一時也愣住了。

帝君凰所說的party,是一個活動策劃公司舉行的商業聚會,邀請的都是一些有地位、有名氣的人,也不乏一些明星導演。party設在一艘郵輪上,屆時將遊行於海上,人們不僅能玩得盡興,還能欣賞海上美景。

兩人下了車,不遠處的港口停泊着一艘巨大的郵輪,已經不時有客人上去了。

帝君凰伸出手臂,雲初夏不樂意地挽上,他看着她姣好得面容:“讓你跟我來是委屈你了嗎?你一臉的不願意是在做給誰看?”

從他今天回來後,他就惡語不斷,雲初夏若是理會,早就被他氣死了。

“這樣,你總滿意了吧?”雲初夏生生擠出一道難看的笑容,帝君凰轉頭目視前方,不溫不熱地說道:“難看死了。”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在帝君凰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讓雲初夏想踹他一腳。

兩個人上了郵輪,裡面已經人聲鼎沸,一眼望過去都是人頭。

這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party?爲什麼她看到的是一片的耀眼逼人,女的是花枝招展,明豔逼人,男的也都是怎麼帥氣怎麼往自己打扮,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帝總,您來了!歡迎歡迎!”一個打扮十分漂亮的女人走過來,上前和帝君凰握手。

“袁總還是這麼優雅高貴。”帝君凰面帶微笑和索道,袁枚笑道:“我哪裡比得上帝總的優雅氣質。帝總您能來,就是我們莫大的榮耀。”

袁枚遞了紅酒給他,又遞了一杯給雲初夏:“呦,這位美女是誰啊?我怎麼這麼眼拙,居然沒發現帝總帶來這麼一位大美女。”

“我夫人。”帝君凰簡單的介紹。

“呦,這就是尊夫人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個大美人呢,帝總好有眼光啊。”

雲初夏略微和袁枚點頭:“您好。”

“帝太太可要好好抓住這個男人哦,我要是再年輕一些,肯定抓着他不放了。”袁枚繼續恭維道。

“您真會開玩笑,不是我緊抓着他不放啦,是他緊抓着我不放啦。我想離婚,他都不願意。”雲初夏笑着說道。

袁枚被噎住了,感覺下不來臺,又找話道:“你這麼一個大美女,我是帝總啊,我也不會放開。”

帝君凰摟住雲初夏:“袁總不要在意,夏夏她看不得我和其他漂亮女人在一起,一看到就吃醋。”

袁枚立刻笑道:“哪裡啊,尊夫人真是可愛呢。”

尼瑪,就算你現在和這個袁枚當衆搞在一起,我也不會吃醋!

袁枚敬酒後一走,就不斷有人圍攻過來,有男人也有女人,一聽說他是帶着夫人來了,都會在她身上停留幾眼。

她和帝君凰的婚禮也請來了不少有名

望的人,自然婚禮上“悔婚一幕”也激起了軒然大波,雲初夏是不知道那時滿城的風雨都能把她和帝君凰淹死。人們對他們的感情也都極爲感興趣,想要在各方面得到一些八卦,但都被帝君凰捂得嚴嚴實實,愣是在那場風波後,再也沒了消息。

帝君凰也知道這裡有無數雙眼睛想看他的笑話,所以他就光明正大地帶雲初夏出來,光明正大地秀恩愛,讓那些想八卦的人頓覺無趣,原來不過是像情侶之間的吵架,吵過了也就雨過天晴了。

雲初夏臉都要笑木了,還要忍受帝君凰不時的親吻,而她又不能推開他。

“親愛的,我去那邊打聲招呼,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帝君凰又親了她的耳朵一下,宛若一條電流滑過耳際,雲初夏“溫柔”地笑道:“你去吧。”

帝君凰離開,再回頭,就感覺面前的這幾個女人在交換眼神,眼中有擋不住的妒意。

“我先失陪了。”雲初夏可沒心情和她們磨嘴皮子,剛走兩步,面前就出現“一堵牆”。她擡頭看到面前站着一個個子很高,似是模特出身的人——這個人剛剛見過,她和另外一個女人來敬酒,她當時那眼神都幾乎要把她射穿了。

雲初夏一下就感覺出來,那不僅僅是嫉妒,還是叫情敵的目光。不用猜,是帝君凰的某個前任吧。帝君凰偏偏在這個叫樑美嘉的女人面前,不時輕吻她的脣角,吸允走她嘴上的酒漬,看得周圍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樑美嘉更是面色風雲變幻。

帝君凰是要讓她感受感受他的魅力嗎?

雲初夏沒理會樑美嘉,慾望另一個方向走,樑美嘉又截住了她。

“請問你有事嗎?”雲初夏笑着問。

“我想和你談談。”樑美嘉湊近,低聲道,語氣中很是高傲,“你老公和我的一些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雲初夏卻笑了一下,讓樑美嘉一愣,只聽她道:“呶,他就在那邊,你想跟他說話,你可以自己去找他。你想嫁給他,只要他願意娶你,我可以立刻跟他離婚。”

雲初夏施施然離開,卻又被樑美嘉截住,身邊已經有人在看戲了。樑美嘉湊過身去,惡狠狠道:“你別以爲你靠着這樣大度,就能拴住他一輩子!他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邊待太久,你遲早會像我一樣,被他一腳踹開,不,你會比我更慘!”

雲初夏不禁爲她感到可悲,都被帝君凰甩了,還愛着他。而她自己又何曾不是?帝君凰有着一種令人想要飛蛾撲火的絕情之美。尤其是對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如果被甩了,愛不愛是其次,尊嚴受不受辱纔是關鍵。

雲初夏不想理會,樑美嘉拿過走過的侍者托盤裡的酒,就在她想給雲初夏一些侮辱時,忽然被人狠狠一撞,酒杯脫手,她也倒在了地上,手直接按在了灑落的酒上面,衣服也溼了一片,狼狽不堪。

衆人紛紛投來目光,雲初夏故作“驚訝狀”,連忙去扶起樑美嘉:“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樑美嘉氣得臉都綠了,一把推開她:“是你故意推得我!”

雲初夏滿是吃驚,滿是委屈,眼淚都要落下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帝君凰聞聲扭過來,看到那羣混亂的人中站着的正是雲初夏。他和身旁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過來。

“你就是故意的!我只是和你說了我和帝總認識的話,你就來推我!”樑美嘉也不甘示弱,趕緊給雲初夏潑髒水。

“我沒有,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怎麼能這麼誣賴我?”雲初夏眼淚閃閃,充分扮演着“小綿羊”一方。

“夏夏,怎麼了?”帝君凰出現,摟住雲初夏關切地問道。

雲初夏立刻就窩進他懷中:“老公,我不小心撞倒了她,她卻說我故意的。嗚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已經向她道歉了,她還不依不饒。”

“君凰,你不要聽她瞎說。是我說了和你認識,她就不高興了,就來推我。”樑美嘉也上前去扯帝君凰的衣服,她自恃比雲初夏長得好看又有身材,當在婚禮上看到雲初夏時,她實在不懂爲什麼帝君凰會娶這樣一個“醜”女人!

誰知,帝君凰直接甩開她:“請你自重。夏夏她單純善良,從來不會欺負別人,我相信我老婆不會因爲你說了認識我的話就把你推倒。”

樑美嘉呆怔在原地,她忘了,這個男人心冷如石,只要是他不在乎的了,他就不會再放在眼中,更不會顧念什麼舊戀、舊情人之類的關係。

袁枚也趕到了,連忙勸解道:“這一定是誤會,誤會。樑小姐,你是元禾的朋友吧?元禾剛纔有急事走了,還讓我多照應你呢。我相信雲太太不是故事推倒你的,這裡人這麼多,難免有所衝撞,大家都相互體諒一下。樑小姐,你看你衣服都溼了,要趕緊換衣服纔對,我那裡有幾件衣服,你看合不合身?帝總、雲太太,你們也多諒解一下。雲太太……”

雲初夏靠在帝君凰懷裡,還眼淚濛濛:“袁總,我沒事的。只要樑小姐別誤會我就好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帝君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冷冷地看着樑美嘉,讓樑美嘉渾身一激靈,感覺像是被盯上的獵物一樣。

袁枚最終將樑美嘉拉走,樑美嘉滿是怨恨地看着帝君凰抱着雲初夏。

————

夜晚站在甲板上有些冷,但仍有不少人站在這裡眺望着夜色中的大海。

海浪滾滾,海聲陣陣,海水的氣味迎面撲來。頭上是璀璨的星河,與大海一樣無邊無際。

雲初夏站在稍微背光的甲板上,任冷風襲來,思緒飄遠。

身上一暖,有人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後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身,聲音也似海聲一般深沉:“你今天喊我那聲老公真好聽,能再喊一聲嗎?”

是帝君凰。

雲初夏道:“你在你的前任面前故意秀恩愛,讓她來找茬,你再適時出現,好讓我從心底裡感激你。我今天還要謝謝你,差點兒讓我也成了落湯雞?”

帝君凰抵在她頸子處:“不管有多少前任,我的老婆只有你一個。而且我也知道她不是你的對手,你演得很好呢。”

他的脣湊到了她的頸間,沿着她的頸子緩緩遊走。

“帝君凰!”雲初夏想要睜開他,卻被他緊緊抱住,那吻如小小的火焰不斷的落下。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雲初夏威脅道,帝君凰卻依舊未離開,含着她的耳垂:“你今天打扮成這樣,不就是想要勾引我?”

是她想要打扮成這樣的嗎?分明是他讓化妝師把她打扮成這樣的!

“你講不講理,是你讓人把我打扮成這樣的!你放開我!”雲初夏反抗道。

帝君凰放開了她,她轉身烈火騰騰地瞪視他。

帝君凰看了一下她後面的欄杆,說道:“太危險了。”

然後將就她扯了過來,將她抵在了船身上,正好藏在了黑暗之中,若不細看,是發現不了那裡有人的。

“你又想幹什麼!”雲初夏喊道。

帝君凰一根手指豎在她脣前:“這樣的美景,夏夏你就這麼美,如果不做點兒什麼,是不是不太應該。”

“帝君凰,你混蛋!唔!”她的脣被他堵住,手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身,將她擠在船身上。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斷斷續續地較量,海風吹過,帶着一聲聲嗚咽。

衣服落在了地上,帝君凰摟進了她的身子,吻着她的脣。

雲初夏自然不會順從地答應,所以脣幾乎是被硬生生的攆着的,腦後是硬硬的疼。

她張口就咬,也給了他侵佔的機會,他攜卷着她的舌尖,上下舞蹈。

雲初夏的手被他壓在了船身上,黑暗之中,只感覺到他的氣息。

在腦子漸漸迷糊時,他終於放開她的脣,開始沿着她的頸子行走。

“帝君凰,你放開,放開!救命!”雲初夏得了空隙就喊,帝君凰又吻住她的脣,吞嚥下她的聲音,只剩下一陣嗚咽。

他一手託着她的臉,一邊吻着她的側頸,一手遊走在她的腰上。那熟悉的感覺瀰漫上來,無初次被他愛撫的記憶層層瀰漫,如潮水一般漸漸將她淹沒。

“夏夏,你知道,我多麼喜歡吻你的這種感覺?”他又輕吻着她的脣。

他的話如利劍一般穿透心臟。

同樣的一句話,他曾在與她纏綿時說過。

帝君凰感覺到她的鬆動,動作也就變柔了,再次侵入她的脣中,與她肆意纏綿。

雲初夏如溺水中,現實與過去交錯,而她的身體竟然在他的撫摸下有了反應。

他吻着她的耳根、頸子、肩膀,將她的後拉鍊一拉,裙子微落,他的手撫上她的後背,再次與她的脣交纏。雲初夏如夢初醒,又急又恨,一口咬上他的舌尖。

帝君凰吃痛離開,卻又將她的手按在了船身上,雲初夏怒道:“你無恥!”

帝君凰忍着舌尖的疼痛,湊近:“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就無恥了?”

“你就是無恥!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帝君凰冷笑一聲,“你對我忽冷忽熱,反覆無常,你這是在精神上虐待我,我爲什麼還要遵守約定?”

他眸光一轉,又道:“還是,我還曾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才讓你這麼不能原諒我,這麼對我反覆無常。”

雲初夏心中又是狠狠一痛,帝君凰從她表情中就知道了,問道:“是什麼?”

她眼底的恨意漸漸畢露,帝君凰沉聲道:“你若不說,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她依舊不語,沉默良久,帝君凰再次吻上了她的脣,她卻不再有反應,連個推拒也沒有了,帝君凰最終敗於她的無動於衷。

他捏着她的臉:“就算我要你,你也不想說?那就讓我越來越好奇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了。”他給她拉

上裙子,“我也不逼你,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會弄清楚。至於我們的約定,你不要再亂對我發脾氣,不要再對我忽冷忽熱,那麼依舊有效。”

帝君凰又吻了吻她的脣,拾起衣服搭在她身上,將她拉入懷中,微微用力抱着,似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剛纔是我說錯話了,不管你說不說,我都不強要你。夏夏,你就不能像對別人一樣對我好一點兒嗎?哪怕一點兒也行……”

海風呼呼地吹過,雲初夏只覺得腦子一團亂,只是眼淚又不受控制的落下。

———

那是比看到他出軌、被他推下樓梯時,更痛的傷疤。

回來時,帝君凰將她直接抱回了房間。桑經隱約看到雲初夏身上有些紅痕,還有那比離開時更蒼白的臉,不用腳跟想,都知道是他家的少爺做得好事。

帝君凰將她放到牀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嚴實,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道:“你在那裡也沒吃多少,要不要阿姨再給你做一些?”

雲初夏卻要掀開被子,他連忙又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熱。”雲初夏平靜的眸子中摸不透是什麼情緒,帝君凰把被子掀開:“這樣好些了?”

雲初夏擡眼道:“我想自己待會兒,你能不能出去?”

帝君凰望着她:“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

帝君凰起身離開,關上門的剎那,他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出軌,他承認這是做得最對不起她的事情。

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對不起她,讓她也恨着的事情?難道是他讓宣正仁背叛她的事兒?但這件事是後來才發生的,而且和門也沒什麼關係啊。

那麼,會不會是那件事?

當樂活打來電話通知她錄取的時候,雲初夏簡直要把牀崩塌。她想到了桑經,立刻下牀,趿拉着鞋就跑出去,在二樓正好看到桑經在接電話。等他掛了電話,擡頭甚是有禮貌道:“少夫人。”

“桑經,我被樂活錄取了!剛纔他們是不是也給你打電話,說你錄取了?”雲初夏興奮地問道,臉上笑容燦爛,若是被他家少爺看到,大概都會陶醉死吧。

桑經也被她的笑容感染,露出一個淺笑:“是。”

“那你打算去嗎?”雲初夏問道,桑經道:“如果少爺能同意您去的話,我會和您一起去工作。”

一句話讓雲初夏笑容漸失,自從那晚郵輪上的親密後,她就一直躲着帝君凰。並不是因爲害羞,而是不明白自己那麼恨他,爲什麼還會對他有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可悲可笑。

那些她曾引以爲幸福的過去,果然不是說能忘記就能徹底忘記的。

桑經並不是故意讓她不開心,而是在好心提醒她,要是少爺不同意,她什麼都做不成。

這應該是她回到帝家之後第二次主動找帝君凰。

帝君凰倒也怪了,兩人沒冷戰,他也沒有再來主動來見她。

彼時帝君凰正坐在櫻花樹下的白色長椅上,花已落盡,綠色的枝葉密密實實的,在月光下想成一道陰影。

雲初夏偶爾會來這裡,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恐懼,卻是有一種難言的悲傷瀰漫心間,又痛又苦又澀。

雲初夏走過來,發現這裡一明一滅——帝君凰在抽菸。

帝君凰看着她走近,便熄滅了煙,也許這個習慣連他自己現在都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奇怪的了。

帝君凰坐在那裡望着她,不動聲色。

雲初夏走過去:“我有事找你。”

他也知道,只有她有事她纔來找他,但心中總是有着那麼一種小期待。現在期待如泡沫一樣滅了,總有那麼一點兒失落。

帝君凰拍拍椅子:“過來說。”

雲初夏未動,帝君凰淡淡道:“我不對你動手動腳就是。”

最終,雲初夏走過去,坐在長椅的另一頭,離他很遠。

“你找我什麼事?”帝君凰一手搭在長椅上,問道,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煙味。

“樂活通知我錄取了,我想去做快遞員。”雲初夏說道,帝君凰看着她半晌。雲初夏又解釋道,“我不是爲了氣你纔去面試快遞的,我只想要一份工作,我……”

“可是幹快遞很累。”帝君凰打斷她,聲音也更加的柔和,“男人一般都吃不消,何況是你?”

“我想試一試。”雲初夏目光閃亮亮的,如天上的星子,讓帝君凰看得有些癡迷,“如果真的不適合我,我不會勉強自己。”

帝君凰垂眸問了一句:“桑經也錄取了吧?”

“嗯。”

“那就讓他跟你一起去。”帝君凰道。

雲初夏沒想到帝君凰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很是意外,又有些欣喜。

她起身要離開,卻被帝君凰拉住手:“作爲我答應你去做快遞的謝禮,你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兒總可以吧?”

帝君凰說完就放開了她,雲初夏感覺今天的他有點兒奇怪。爲了避免再和他起衝突,雲初夏只能又坐下,無言地望着一處發呆。

“我以爲你真要一個月不理我了呢。”帝君凰忽然說,雲初夏轉頭,神情有些意外,那模樣像是像被人逗弄的小狗。

帝君凰拖着下巴道:“你說過我強吻你,你會一個月不理我。”

雲初夏自己倒是忘了,不過如果不是桑經提醒她來找帝君凰說工作的事兒,她是真的不想見到他。

“我若真的一個月不理你,你也會逼着我跟你說話。”雲初夏有些氣悶道。

“這倒是真的。”帝君凰莞爾一笑,惹來她的怒視。

“我現在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就被錄取的?”帝君凰忽然問。

雲初夏看向別處:“當然是憑我實力。”

她纔不要告訴他,她在面試主考官面前去搬花盆,估計會被他笑死吧。

“實力?”帝君凰上下打量她,“要力氣沒力氣,要美色沒美色,要溫柔沒溫柔,要腦子吧都是一些沒用的想法,我真不知道,你是憑什麼被錄取的。”

“我是什麼都沒有,那你爲什麼還……”雲初夏怒而反駁,說道半截又生生嚥下,她起身要走。

他卻一把將她拽回長椅上,湊過去:“我還什麼?”

“你說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生動,讓人想要蹂躪一翻。

他又無言地凝望着她,伸手摸向她的臉龐,不其然的,她又躲開了。

她討厭自己的觸摸,他早就知道,所以每次都強迫她接受自己。

他沒覺得這種強迫沒有錯,如果不強迫,他永遠都別想觸碰到她。

雲初夏側着臉,感覺到那隻手漸漸離開,放下,那主人帶着一些疲憊說道:“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雲初夏直到離開,也沒有看清他的神情。

第二日,她和桑經就要去樂活報道。帝君凰像是家長一樣檢查着她的穿着是否得當,雲初夏只想離他遠一些:“我和桑經要走了。”

“嗯。”帝君凰應道,忽然將她擁入懷中,像從前一樣抱緊了她的身子,不讓她推開自己,語氣卻很輕柔:“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幹不來,就再找別的工作。掙錢多少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乾的開心。”

“你嘮叨完了沒有?你再叨叨下去,我和桑經都要遲到了。”雲初夏推着他,他淺笑,側頭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在她沒發火的時候趕緊說,“今天我想你會回來得很晚,顧不上和我說話,我先收租。”

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吃虧!昨天一定是她出現了錯覺,竟然覺得他好像有些失落!

帝君凰放開她:“走吧。”

雲初夏離開,桑經道:“少爺,我跟少夫人去了。”

“注意安全。”

桑經點頭離開。

雖然她對他還是很推拒,語氣還是很生硬,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麼只要求她對自己好一點兒呢?但是讓她對自己好“太多”,想必也不可能。

對他來說,什麼愛她讓她幸福就要放手之類的完全是在愛情上無能的表現,他既然想得到她,就會不惜一切地將她留在身邊。她的幸福只能他給,把她交到別人手上,期待別人給他想給她的幸福,那不是開玩笑嗎?就像把自己最寶貝的東西交給別人保管,可別人不一定就會當寶物。

他,只相信他自己。

所以昨晚的一點點讓人驚奇的失落在他確定自己不會對她放手後就徹底的灰飛煙滅了。而且對雲初夏這種“欺軟怕硬”的女人,他也必須要軟硬兼施,不能一味的討好,也不能一味的來硬的。瞧,這不是出來效果了嗎?

爲了不搞特殊化,雲初夏拒絕了桑經開車去的提議,兩人擠上地鐵直奔樂活。到了之後,前臺對雲初夏說道:“你就是在張主管面試時去搬花盆的?那花盆可沉了,我們兩個男同事才搬得動,你竟然一個人就搬起來了。”

雲初夏不好意思地笑笑,桑經卻再一次“震驚”了,他當真不知道她這麼大力氣的!

他還記得送她和少爺去約會,提個書包都讓人覺得柔柔弱弱的,最終還是由少爺揹着——揹着她,前面掛着書包。

可見,他家少爺說得沒錯,這少夫人太能裝了!少爺要是知道,還不覺得毛骨悚然?以爲娶了一個芭比娃娃,不料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女漢紙。

他們先被分配到某地點進行實習,桑經和她被分開。桑經起初還想去找主管進行調換,被雲初夏拉住了:“我們現在是工作,不是在家,新人最先要做的就是服從領導。”

桑經沒工作經驗,但跟在帝君凰身邊這麼久也是耳濡目染,也只能暫且如此。

雖然去了之後還是碰到一些驚異的目光,但絲毫不擋雲初夏的熱情。帶她的師傅看她竟然開三輪車自如也豎起了拇指,雲初夏不禁有些得意。這還歸功於她從前跟着雲明宇去送水站做兼職那時學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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