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的心情看上去好極了,不過莫唯一的心情似乎就不是那麼的好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喜歡清淨,可是沒有辦法,打點滴的人都是在這裡,這沒有什麼特權的。看了一眼這個彆扭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於是她一手拿着伏哲瀚的吊瓶,一手扶着伏哲瀚走到了一邊人少的地方坐下。
那邊清淨,她感冒的時候都會頭疼,不知道他會不會。
感冒發燒的症狀應該都差不多吧?
她沒有照顧過病人,所以只能夠總結她之前生病時候的反應然後去照顧他。
“伏哲瀚,你頭疼嗎?要不你躺在我腿上睡一會兒?”
“伏哲瀚,你渴不渴?要不我給你倒杯水?”莫唯一見伏哲瀚一直閉着眼,於是繼續問道。
她說的很小聲,因爲擔心會打擾到其他的人休息,這裡雖然地方大,但是人也多,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病人,他們都需要休息。
莫唯一附在伏哲瀚的耳邊又問:“伏哲瀚,是不是燒的難受?要不我去樓下給你買幾張退燒貼給你貼着?”
“言言?”
“嗯?”
“嘴巴渴嗎?”
“……”他這是在嫌她話多嗎?真是不識好人心!對他好點就開始的得意忘形了,就該讓他高燒燒死!
她起身準備離開,伏哲瀚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虛弱無力的看着她,柔聲說道:“言言,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在這裡陪着我就好。”他掌心的溫度也高於常人的很多
就這樣,莫唯一留下了,不知道爲什麼,她拒絕不了伏哲瀚那樣脆弱渴求的眼神,她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一面,他脆弱的讓她心疼。
她陪着他,他因爲太累,睡在了她的肩膀上,他整個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肩部,可是她卻不忍心動一下。
或許她也是太累了,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她也睡有了睏意……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自己的病牀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們應該都是去狄依琴那邊等着結果了,有藍羨在,她很放心。
伏哲瀚的高燒也不知道退了沒有,那個霸道的男人不會允許別的男人抱她的,之前傅景丞那個意外已經讓他炸毛了,想來這一次抱她過來的也是他。
她靠在牀背上,心中還在惦記着公司的事情,如果讓她從今天開始就住院觀察她肯定做不到。
席少傑答應給她的資金還有幾天應該就會到了,席少傑通知她,三天之後他會過來首都,還讓她提前給他安排好住的地方。
她就不明白,他手下那麼多人,想要住什麼樣的地方沒有,偏偏還讓她安排。
她可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不過就是做了個交易而已,怎麼有種他想賴上她的感覺?這樣可不好,回頭讓讓那個小心眼的男人知道了,她又該麻煩了。
剛準備起身去找伏哲瀚他們,一旁的手機又響了,即便是她沒有存他的號碼,不過看見號碼歸屬地顯示的亮閃閃的“澳門”兩個字,她也已經知道是誰了。
“親愛的,不是說了讓你好好照顧自己,怎麼就住院了呢,我可是心疼的很啊,搞得我把去首都的日程都提前了。”
“你說什麼?”他要提前過來?“席少傑,你開什麼玩笑,我這裡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她對着手機怒吼,好在這裡是獨立的病房,不然的話其他病人的家屬覺得會將她趕出去的。
這一層屬於重症心臟科,聽這個名字也該知道了,這裡住着的都是一羣“心臟病”。
“你這個死女人,怎麼這麼沒良心,我好心去看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那個了不起的老公呢?你住院他沒有在你身邊陪你?”
“席少傑,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掛了,我老公怎麼樣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寬了,你是我什麼人啊。”
就在這時,伏哲瀚推門而入,看着莫唯一一手插着腰,對着電話,氣呼呼的樣子。
她很少在這樣的場合不注意形象的,電話那邊的是誰?
一開始病房的門就沒有關,所以伏哲瀚只需要輕輕地推開門,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背對着門的莫唯一還渾然不覺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一點點的靠近。
“席少傑,我們之間只有那一場交易,你不要以爲你對旭日注資了就可以什麼都管,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電話就被一個強有力的大手拿走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看清楚是誰。
“席少傑,是不是嫌你的命太長了?”居然敢騷擾他的女人!
那邊席少傑的懷中正擁抱着一個全身的女人,一直手在恣意的把玩着女人盈潤飽滿的胸部,看起來好不愜意。
“伏哲瀚?”他的聲音還帶着疑惑。
“是我!看來席少是日子過得太逍遙了,怎麼?你那麼多的女人還不夠你玩?”
“哈哈!”那邊一陣狂笑,他順手推開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就像丟棄一塊抹布一樣的隨意。“那些都是庸脂俗粉,哪有你夫人清麗脫俗,不僅有膽量,而且有頭腦,能夠跟我席少談交易的女人,她可是第一個,你說我怎麼可能對她不感興趣呢?”
席少傑的聲音不低,雖然她手機不在她的手上,她依然能夠聽到他在說什麼。
看伏哲瀚陰沉的臉,握着手機,指節咯咯作響,她真擔心他會一個激動就將她的手機給砸了。
之前那個手機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掉水裡了,這個月纔剛剛開始,這已經是她第三個手機了。
那個該死的席少傑,說話沒一句是真的,不過這樣挑釁的話有人會將它當真的,目測,一會兒她會死的很慘。
“席少傑!”果然,傲嬌霸道的伏哲瀚發威了。“你他媽的要是敢動莫唯一一下,我讓你身無分文的滾出中國!”
“嘖嘖,我好怕喲!”席少傑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
本來皮膚就是一種近乎病態的白,偏偏穿衣服還是十分的“性感”。此時他就穿着一件超低V領的針織衫,露出了他性感雪白的胸膛。
他的眼神天生的展現出一種媚態,就是因爲不是刻意爲之,所以才極具誘惑。
這樣的男人,連女人都會嫉妒。
“伏哲瀚,你還真以爲你能夠隻手遮天?你他媽的當我席少傑是花瓶嗎?”
“你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