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代澤宇的話逗樂了,淚水夾雜在眼中……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有豈會是真的在乎錢。
就像代澤宇說的,就算是真的違約,她相信伏哲瀚也是會解決的。
代澤宇的性格有些像時佔,口不對心,明明就是因爲關心,可偏偏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好好像承認了關心她會讓他覺得多麼的丟臉似得。
對於代澤宇跟莫唯一兩個之間的互動,伏哲瀚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於是她走到莫唯一的身邊,莫唯一也就這麼看着他走過來,想着,他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想要跟她吵架吧?
這裡這麼多人呢,她可不想這麼丟人。
“中午了,你該去吃飯了。”
哈?就這樣?
“不按時吃飯你會胃疼。”
“哦……”她憤憤的咬咬牙,還真是難爲他想這麼多了。
此時,除了代澤宇之外,其他的人都離她比較遠。她擡眸望着伏哲瀚,發現他原本精緻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一些不正常的沙啞,只是覺得今天的他看起來怪怪的。
“伏哲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生病了嗎?”
“沒有。”他的語氣異常的輕,高大的身軀將她眼前的光亮籠罩。
莫唯一看着她,略有些不滿。他看起來明明看起來就不對勁,還嘴硬。
代澤宇依靠着牆壁,有些落寞的看着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他們纔是生活在一個世界中的人。
可在這一方小小的地方,失戀的又何止是他。
雖然他對那個叫林晉毅的男人不熟悉,不過看上去那個男人該是跟莫唯一的家裡有不一般的關係,看莫唯一爺爺的態度就知道了。
那個男人看着莫唯一的眼神那麼的柔和深情,隱隱的帶着一份悵然若失,還有一份懊悔。
其實,最瞭解男人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看着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就明白,那份感情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對莫唯一的感情都深。
莫唯一顯然是不相信伏哲瀚的話,沒有多想,伸手就覆蓋上了他的額頭。
既然得不到答案,她會選擇自己去尋找。
果然!“伏哲瀚,你都發燒了還去公司接我幹什麼!”他的額頭竟然這麼的燙。
難怪今天他看起來怪怪的,很沒精神,眼神也失去了光彩。聲音也失去了往日的磁性。
他竟然就是帶着這樣的身體去接她的,還一路抱着他。
“伏哲瀚,你沒有腦子的嗎?額頭都這麼滾燙了,還不去醫院打點滴,萬一把腦子燒壞了怎麼辦?”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發燒而已。”跟她的問題比起來,他這點小病算什麼。
伏哲瀚說的雲淡風輕。這麼多年來,每一次生病他都不會當一回事,熬着熬着也就好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要是所有的人都跟他想的一樣,那醫院豈不是要關門了?
“伏哲瀚,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待在這裡幹什麼。”她說的毫不客氣。
每個人都守着她,這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得了什麼絕症一樣。還沒有脆弱到這種地步,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再面對一次又怎麼樣?
“莫唯一,誰準你這麼說的,什麼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去陰曹地府我也會把你捉回來!”他依舊如此的霸道,即使在生病的時候。
她笑得無奈,還是拿他沒有辦法。她讓狄依琴帶他去打了個點滴,他堅持不去。
最後,她的一句“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離開,不接受治療”就讓他妥協了,這麼明顯的一句威脅的話,有點智商的人都是能夠聽得出來的,可偏偏他信了,乖乖地跟着狄依琴去打點滴。
她對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也跟着去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爺爺,“去吧,哲瀚他需要你。報告我們在這裡等着就行了。”有了爺爺的話,她就放心了。
對伏哲瀚來說,應該是第一次跟這麼多人坐在一起打點滴。
她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然後看着護士端着托盤,拿着一堆的東西過來。看着吊針戳進他的結實的皮膚裡,她似乎也能夠感覺到一陣疼痛似得。
以前她生病打吊針都是一個人,她從來不看醫生是怎麼扎進去的,因爲她害怕。別人的孩子生病都有家人陪着,只有她沒有。
她看着別人的媽媽那麼心疼的在安慰自己的女兒,她只好假裝她額媽媽也在身邊。
雖然有些心酸,可是這樣想着,假裝着,果然很有作用,之後她就沉沉的睡去。夢中有疼她的爸爸媽媽,生病了他們着急的面露憂容的守候在她的牀邊。
那樣溫暖的場景從來只在夢中出現過。
當她重生在莫言身上,睜開眼睛,看着那麼不熟悉的一切,牀邊守候着女人滿臉的着急,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擔憂,見她醒了,她激動地熱淚盈眶,她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額頭,那麼暖暖的,很安心。
這個護士一看就是新來的,還是一個實習生,眼睛一直盯着伏哲瀚。
她承認,伏哲瀚的顏值確實是蠻高的,可是她這個一直花癡的看着,她都有點替她不好意思了。
“小護士,如果你忙着看他沒有時間幫她量體溫的話,那麼可不可以將體溫表給我?”
小護士一陣尷尬,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她決定自己動手。
“伏哲瀚,來,乖乖地,張嘴巴,啊?”她像是在誘哄一個孩子一樣。
伏哲瀚很配合的張開嘴巴,她小心翼翼的將體溫計放到他的舌頭下面。
“好了,閉嘴!”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像是在罵人。
三分鐘之後,她拿出溫度計,看了看上面的刻度,40。5!
她終於相信了一件事,這個男人的忍耐力絕非常人能有。
人體的正常體溫37,37。5的時候,人就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她冷淡的掃了那個傻站着的小護士一眼,“你還繼續站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連打點滴這種事也要讓我替你做?”
伏哲瀚倚靠在座椅上,淺笑着:“夫人這麼兇,嚇壞人家小姑娘了。不過夫人生氣的樣子很好看,爲夫愛極了。”
莫唯一看着他,暗暗道:妖孽!生病了還能勾引小姑娘,這也就算了,還敢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