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晨還請求初曉,讓華宸不要插手,她能幫助傅志帆爬起來,也能把傅志帆扯下來,跌回原處。
文家所有人都知道了文初晨與傅志帆的婚姻生變,自是把傅志帆痛罵了一頓,但文媽媽還是跟女兒談了心,讓文初晨也要在自身上找找問題,婚姻是靠兩個人共同去經營的,文初晨的婚姻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文媽媽希望女兒結束了這段婚姻後,再嫁時就要汲取教訓。
但文初晨卻說她不想再嫁了,只想把女兒撫養成人。
初曉答應了姐姐,可以讓華宸在一旁看着,暫時不插手,等到姐姐需要幫忙的時候,華宸再幫她的忙。而且文家也是文初晨的後盾,文正濤兄弟倆跟文初晨說了,他們都會幫着文初晨打離婚官司,也不會放過傅志帆的。
“她想通了嗎?”是自己的大姨子,華宸還是關心的。
既然妻兒已經吃過了,華宸也就不客氣地吃起來。
他忙了一整天,現在這個點才吃飯,也餓了。
哪怕是坐在病房裡開吃,他也吃得很香,妻兒都陪在他的身邊呢,妻子的傷一天天好轉,他重新開始忙碌,再忙再累,只要看到妻子兒女好好的,他覺得值得了。
身爲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華宸覺得給妻子兒女安定穩定的生活是首要的。
“嗯。我姐說她想自己解決,讓我別生氣了,也請你先別插手。”初曉見華宸吃飯很快,卻不失優雅,眼神漸變柔和,被愛妻這樣看着,華宸吃食的動作更加的優雅。
與她對視片刻,華宸問:“你還生氣嗎?”
“哪能不生氣,我一想到就生氣。老公,既然我姐想自己解決,那我們暗中來,我姐明着出手,我們暗中出手,還有我哥和我弟他們聯手,我就不信傅志帆有通天本領,絕對能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的,讓他嚐嚐拋棄髮妻的下場。”
“好。”
“你喝點湯,工作那麼忙,要補補。”她身子漸好,臉色漸紅潤,他卻瘦了很多,這都是爲了她呀。
華宸當即就喝湯,“好。”
“老公,我沒用,給你添麻煩了。”初曉是指姐姐的事。
華宸不喜歡她這樣說,“大姐的事,我只需要給幾位朋友打個電話就行了,又不用我親自出手,算不得麻煩。再說了,那是你的親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怎麼能說是添麻煩呢。說了不準跟我客氣的,下次再這麼客氣。”
他“陰森森”地盯着她的紅脣看了片刻,看得初曉臉上火辣辣的,彷彿他已經吻過來了似的。
“爸,有沒有怪你?”
初曉扯開話題。
“爸是明事理的,他就是被大伯和大伯母罵了一頓,乍然知道華勁的事,纔會特別生氣的。沒事了,你放心,我能掌控這個局面的。”華宸捨不得讓妻子擔心他。
初曉嗯着。
公婆都是明事理的人,是華勁早就生出奪權之心,怪不得華宸反攻的。
華宸吃過飯後,休息了十幾分鍾,便要幫兩個孩子洗澡,他來醫院的路上跟弟弟說了,孩子今晚留在這裡。
天氣熱了,孩子洗澡之後換上的是夏裝。
小詠穿着一條粉色的公主裙出來,兩歲的小娃娃也知道愛漂亮,一出來就走到牀前,扯扯自己的裙子,盼着媽媽誇她漂亮。初曉看得有點怔忡,女兒當然不是第一次穿裙子,是她第一次正視着穿裙子的女兒。
不得不說小傢伙長得好,模樣兒像華宸,也有一點像她的地方,夫妻倆都是高顏值的,孩子結合了夫妻倆的優點,皮膚白如雪,小臉蛋白裡透紅,眼睛大而亮,粉嫩嫩的小嘴兒嬌鮮欲滴的,任誰看到孩子都忍不住喜歡的。
事實上,小詠兄妹倆也真的很受歡迎。
“小詠真好看。”初曉笑着誇讚着女兒。
小丫頭被媽媽誇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吃力地想爬到牀上,病牀高了點兒,她爬不上,還得初曉幫忙。她上了牀便把小身子伏爬到初曉的懷裡,初曉愛極了女兒的主動親近。
剛重生回來那陣子,她做夢都盼着孩子能夠親近她。
“媽媽。”
“嗯。”
“媽媽。”奶娃娃再叫。
“嗯。”
奶娃娃不叫了,小腦袋貼在媽媽的胸口。雖然爸爸的懷抱更安全更溫暖,不過媽媽的懷抱也很舒服。
等到小宇出來的時候,小詠已經趴在媽媽的身上睡着了。
華宸過來,從初曉懷裡小心地抱過女兒,再小心地把女兒放在牀上,低聲問初曉:“怎麼抱着她睡,累不?”
初曉搖頭。
就算兩個孩子都趴在她懷裡睡,她都不會覺得累的。
孩子的生活作息早就定了型,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就要睡覺的,所以很快小宇也夢周公了。
由於偶爾會把孩子留在醫院裡陪着過夜,華宸已經吩咐人把家裡的兩張BB牀送過來,等孩子睡着了,他便把孩子放進BB牀裡,分別地在兒女的額上親了親,他才站直身子,扭頭輕聲說:“我幫你放熱水洗澡?”
初曉說:“能不能洗了?”
這幾天,都是由他幫她擦身子的。
每晚,這件事都能逼出華宸一身大汗,不是說有多累多熱,是碰到她的身子,他的內火就會燒起來,但她現在有傷,他又不能只顧着自己快樂,極力地忍着。
“那,還是擦擦吧。”
她腿上的紗布還沒有擦,暫時不洗好一點。
初曉柔順地嗯了一聲。
……
抹一把額上,臉上的汗,華宸連水都未倒掉,就用上半身壓住初曉的上半身,堵住她的嘴,熱烈地纏吻一番,討點福利。
吻了一次又一次,初曉的脣都被他吻腫了,他纔不舍地放過她。
幾分鐘後,初曉聽到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知道他又在洗冷水澡滅火。
她有點心疼,等他出來的時候,她小聲說:“老公,你小心點,我想可以的。”
“我沒事,你腿傷未好,我又不是禽獸,只顧着自己的快樂,不體諒老婆的身子。”
初曉有點愧疚,“老公,難爲你了。”
華宸在她身邊躺下,傾過身來親親她的額,低低地說:“過去三年多,我都是這樣忍過來的。”
在她改變態度之前,他娶她三年多,也就睡了她一次,便是她被下藥的那一次。之後,他一直守着活寡,有老婆如同沒有老婆一般,過着和尚一般的生活。
初曉靠在他的胸膛上,“我還以爲你清心寡慾呢。”結果一招惹他,他立即化身爲餓狼。
婚後她第一次盡妻子的義務時,他折騰了她好幾次,第二天起來時腰都酸了,她才知道自己的以爲大錯特錯,他哪是清心寡慾呀,他是很行很行,堪稱男人中的戰鬥機,能把她折騰得下牀時兩條腿都在打顫。
華宸也想起了那個晚上,他被餓了那麼長時間,既然她主動了,他豈肯錯過大吃一頓的機會,需索無度了點,把她累得狠。
伏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初曉嬌嗔他一眼,惹得他心頭大動,忍不住扳住她的臉,又親了下去。
夜,纔開始。
身邊的人兒睡着了,華宸輕輕地下牀,拿着手機走到陽臺上,按照玉少彥給他的那張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很快便有人接聽,聲音特別的冷漠,華宸自認他也是冷漠的人,可對方的聲音比他平時更冷。
“報編號。”
對方冷冷地命令着。
華宸報了玉少顏贈予的玉牌編號。
對方忽然沉默下來。
“展先生?”華宸低沉地叫着。
展先生開口了,他反問華宸:“先生貴姓?”
“華。”
“華宸?”
“正是。”
“華總想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便是。”展先生冷漠的聲音裡透着一點恭敬,他說的是吩咐,就等於把華宸擺在了上位。
華宸把他想要對方幫忙的事說了一遍,他是想知道當年之事是否華勁一手策劃的。
展先生聽後,說道:“華總等着便是,我會讓人去調查的,不過時隔多年,估計要花點時間。”展先生不敢說那件事,另一位華先生通過商總,藉助過他們的人脈。
本來,華宸所請,展先生是不會也不能答應的,但華宸報出來的玉牌編號卻是少爺的,少爺才該是他們的領頭人,無奈少爺身子差,纔會由大小姐接替的。
但大小姐說了,少爺的吩咐,不管是什麼事,都必須全力以赴。
華宸能拿到少爺的玉牌,想來是少爺贈予的,持着少爺的玉牌者,如同他們的少爺。
“好,謝謝。”
“華總客氣了。”
展先生等着華宸主動掛電話,華宸並不知道對方在等他掛電話,好在他也沒有其他事情麻煩別人了,客氣過後,他便掛了電話。
看着手裡的玉牌,華宸猜測着玉少彥真正的身份,他懷疑玉少彥是玉狐狸,但玉少彥的性子不像是玉狐狸,玉狐狸是聞聲不見其人,但他的手段毒辣,而玉少彥卻善良得很,就是身子骨太弱。
不管玉少彥是什麼身份,他贈予華宸這枚玉牌以及名片,對華宸來說便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