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飛渡

馬車變成破木片

公主危在旦夕

騎士拔出寶劍

準備將第一個撲來的敵人

一分爲二

******************************************************************

“魯大哥真是深藏不漏啊,原來你就是丐幫傳說中的十袋長老。”蕭飛蒙道。

“哈哈哈……”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道理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變。

丐幫幾位長老巨資宴請蕭墨二人。這要是傳出去,怕是連鬼都不信。

“蕭兄弟是何時看出此中端倪的?”李長老很是好奇。

“前輩講的是魯大哥的身份還是關於那個老鬼內變的事?”

“不如兩樣都說說,大家也想聽。”魯大哥快人快語,一向如此。

“首先一個談吐不凡的丐幫弟子居然不被衆兄弟識得,就這樣被呼來喝去,我就想到魯大哥或許是隱藏身份的重要人物。”

“胡長老和姓張的發生口角時,我看胡長老臉色不對,就猜到他可能身患頑疾,有人要對他不利,就和小妹約好,只要情況有變,她就施展輕功搶進去保護現場。”

“我趁亂聞了聞瓶子,總覺得好像是以前聞過的什麼好東西,應該不是毒藥。可胡長老這樣不支倒地,其中必有蹊蹺。”

“被綁在樹上的時候,魯大哥雖然用鞭子抽我,卻避開內臟,而且使鞭不用剛力,我就猜到魯大哥此舉必有用意。所以姓張的折磨小妹,我就即刻供認罪狀。姓張的一走,魯大哥就爲我們鬆了綁。”

“之後就是大家知道的,我們在遠處偷聽張趙二人對話,大致分析出事情的原委。”

李長老笑道:“原來如此。真是後生可畏啊。看來不用等年老體衰,我等就該退休了。”

衆人一起開懷大笑。

蕭飛蒙道:“說起來,姓張的明明驗過,爲何沒有發現胡長老的伎倆呢?”

胡長老道:“這也是叫花子的老把戲。過去叫花子還沒成立幫派,就都是一盤散沙,各顧各的。有的乞丐被人欺負追打,就把饅頭夾在腋下,倒地裝死。因爲腋下夾了東西,短時間內脈搏就會消失。這老鬼自覺無懈可擊,只是把我脈象,這才叫我矇騙過關。我一死,他就肆無忌憚,自然也就原形畢露了。”

蕭飛蒙笑道:“儘管如此,我還是上了你們的惡當。”

魯長老笑道:“這話怎麼說的?”

蕭飛蒙道:“魯大哥此行前來必有深意,如今看來,應當是借幫主病重之機徹底剷除淨衣派核心勢力。而且胡長老早有準備,可見魯大哥與胡長老在集會以前已經擬好計謀,只等姓張的上鉤。”

魯大哥開懷大笑:“本來擬定了十分複雜的計劃,一旦不成,就只有從長計議。可如果那樣,淨衣派勢力就可以繼續發展,到時後患無窮。可偏巧這事讓你們趕上,我與胡長老一商量,決定順水推舟,借兩位小朋友之力完成此舉。”

言罷一舉杯道:“二位受了苦,哥哥與衆位丐幫兄弟絕不會忘。今日便以酒發誓,今後二位若是遇到難處,只要提及自己名號,丐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丐幫衆人同時起身舉杯,蕭飛蒙也站起來,與大家一起一飲而盡。

在一片義膽豪情中,有個人被大家遺忘了。因爲她的存在感是由她五花八門、豐富多彩的語言建立起來的,一旦閉了嘴,就好像找不到這個人了。

自打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就沒張過嘴。時間還要追溯到魯大哥去買上路飯以後。

******************************************************************

墨斗魚斷了一根肋骨,居然還笑得出來。可是一震到肋下,又痛的直咧嘴。丫頭又哭又笑似的表情着實把蕭飛蒙嚇得不輕。

“你沒事吧?”蕭飛蒙試探着問。

墨斗魚咆哮了:“沒事?你試試看啊!把你骨頭掰斷又裝上看你……唉唉唉……”

蕭飛蒙看她痛的滴下汗來,不言語了。

“哎,咱倆死到臨頭,我還不知道大哥哥的名字呢。”

“知道這個有用嗎?反正橫豎一死。”

墨斗魚道:“有用啊。咱倆萬一在黃泉路上走散了,我叫你,你可要應我……”說到最後居然變了哭腔。

“蕭飛蒙。”

“墨……章。”

蕭飛蒙大囧。沒想到自己私下起的外號居然是人家真名,這可太不禮貌了。蕭飛蒙看着墨斗魚爬滿淚痕的臉,溫柔微笑。

墨斗魚抽噎着道:“你……你看什麼?有病啊?”

“假如你能活着離開,答應我不要再做壞姑娘了。”接着蕭飛蒙對墨斗魚做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蕭飛蒙把臉伸過去,吻住墨斗魚的雙脣!

墨斗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兩人的脣交疊着吻在一起,在兩人都被綁在樹上的情形下,墨斗魚避無可避,唯有被動承受。

可要真說是被動,好像也不那麼貼切……

雖然未嘗男女之事,卻也懂得這個東西是個什麼東西。本來尷尬不好意思,奈何騰挪空間實在太少,只得任人宰割。

(你這傢伙,老孃同意了嗎?你就……)

其實自打兩人見面那天起,墨斗魚就覺得蕭飛蒙長得好看,所以竭盡全力欺負他以表明自己的立場——和他僅僅是工作關係。

可是花季的女孩子,哪個不是等着心愛的王子去採摘那最柔嫩的花瓣啊?

吻着吻着,墨斗魚輕輕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本來不樂意的,可自己的身體……)

墨斗魚只覺得自己站在遍野秋葉之間,與蕭飛蒙忘情地吻着,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被綁在樹上,他們一會兒也不會被燒死一樣。此刻,只沉醉於男女的情慾,就這樣上路,也不錯。

(本姑娘可是看你快死了,可憐你哦,你別得意忘形……)

危險有時是情人們的催情劑,對於不是情人的男女是不是也這樣呢?

蕭飛蒙的脣很柔軟,動作很溫和。墨斗魚順從地輕啓櫻脣,叫蕭飛蒙的舌頭可以滑進去。

(哎呀,這……我怎麼這麼……我是**的壞女人嗎?可是怎麼就……不想拒絕……)

墨斗魚更加沉醉於這人生的初吻,又或許,是末吻吧?怎樣都無所謂。有沁人心脾的液體流入墨斗魚的嘴裡,她難得不嫌惡心,放任自流。

可是還有一個硬東西也順道流進來了。墨斗魚太專注於享樂,一個不留神“咕嚕”一聲嚥下肚去。蕭飛蒙即刻打斷了墨斗魚的美夢,把腦袋放回它應該存在的地方。

“你你你你你……”墨斗魚又驚又羞,“什麼東西?”

一般人會把這句問話當做罵架的起勢。但蕭飛蒙明白。

他笑笑道:“九花玉露丸。剛纔從地上撿的一顆。假如你能跑掉,以後要做好姑娘啊。”

墨斗魚又羞又氣:“我都這樣了我……還做什麼好姑娘啊……”前半句還在咆哮,後半句說着說着變得囈語一般。

“你說什麼?你都這樣了,然後呢?”蕭飛蒙真心沒聽見。

結果最能講話的墨斗魚小姐再也不講話了。